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无论是东北军还是苏军,都微微愣了愣神,不约而同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尤里科夫、斯普新科和慕容天等也在那一刻停止了厮杀,把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上。
他们的眼睛,都在同一时刻睁得老大。
天空中飞来的,是七十多架机翼和机身上都涂抹了东北虎头像的飞机。
地面上,一阵大地颤动的轰隆隆的声音传来,一百五十多辆涂抹了张开血盆大口,利齿上散发着寒光的坦克呼啸着冲了过来。
其中大部分是法国的雷诺ft17坦克,小部分是苏制t18坦克。
坦克后面,三万多名东北军步兵紧随其后。
嗒嗒嗒!东北军的飓风战斗机和p35战斗机上的机枪疯狂地吼叫了起来。
十多架苏军飞机瞬间冒起长长的黑烟,重重地落到地上。
兄弟们!第一分队,随我解决掉老毛子的战斗机,第二分队,给我专挑老毛子的轰炸机的打。”一架翱翔在云端的崭新的飓风战斗机里,一个十岁,面容白皙,一双杏眼里散发着森森寒光的少年对着无线电冷声说道。
他,就是这只航空编队,东北军第九航空编队的队长风景龙中校,也是风动鸣上校(风动鸣已被提升为上校了)的堂弟。
是!”无线电里传来了一阵简短有力的回答声。
就在这一瞬间,东北军飞机的阵形立即展开,变为两机相隔两百米的“一”字形,快速向苏军飞机包抄而来。
看到己方的援军来了,原本还在和数量数倍于己的苏军飞机苦苦鏖战的沈崇海所部航空编队的飞行员顷刻间士气大盛。
沈崇海也暗暗地松了口气,老毛子飞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所谓蚁多咬死象,再这么打下去,估计自己整支航空编队都要丧身在这里。
苏军飞行员则突然间感到了一种惶恐与不安,沈崇海这伙人就难对付了,现在对方又突然来了这么一支生力军,还打什么打!
东北军飞行员已经像苏军机群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他们仗着高超的飞行技术和飓风战斗机的机动灵活,时而绕到苏军战斗机尾部进行偷袭,时而从侧翼攻击,时而悄悄飞到苏军战斗机腹部,用机关枪猛然给苏机来个开膛破肚,有的时候,甚至直接命中油箱,使得机舱里的飞行员没能作出任何反应就被熊熊燃起的大火活活烧死。
而一部分跳伞逃生的苏军飞行员,一落到地面就被东北军士兵逮了个正着。
心情放松之后,沈崇海眼中杀气弥漫,几乎整个天空中的飞行员都感受到了他那种滔天的战意。
只见他驾驶着一架飓风战斗机,再苏军机群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机身上的机枪每每响起,都会有一到两架苏军飞机被击落。
而他所驾驶的飞机,却像是幽灵一样,总能在敌机火力的空隙间穿过而毫发无损,有的时候,甚至直接俯冲到敌机腹部下,然后整架飞机竖起来开火,瞬间打爆敌机的油箱。
乖乖!这小子竟然能将飞机玩到这种地步,他究竟还是不是人?”苏军飞行员们都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
他是沈崇海,一定是他!”风景龙的眼睛里忽地散发出一道炽热的光。
只有沈崇海,才能把飞机玩得如此熟练。”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支东北军航空编队的数量和火力比苏军少上这么多,还能支撑这么久且接二连三地给予苏军航空编队重创。
原来,带队的是东北军飞行员中王牌中的王牌沈崇海!
欣喜之余,他又忽然感到一抹汗颜。
以前总以为自己在飞行技术上无人能敌,现在亲眼见识了沈崇海的飞行技术,总算知道了自己的渺小。
但是,他能就这么服输吗?不可能!绝不可能!”风景龙狠狠一咬牙,脚猛地一踩油门,崭新的飓风战斗机像一只喝了兴奋剂的苍鹰一样,呼啸着往苏机群冲去。
嗒嗒嗒!八挺机关枪同时叫了起来,破膛而出的子弹汇合成一道火红色的利剑,不断地将苏军飞机斩落。
在技术上一时间输给沈崇海还可以接受,但在杀敌数量上不能输,自己再怎么不济也要拼上一拼。
苏军飞行员本来就已经心无斗志,现在,更是几近崩溃。
不消片刻,苏军飞机就被击落了大半。
苏军飞行员不是在机舱里被烈火活活烧死,就是跳伞逃生后被东北军生擒。
地面上,东北军的一百五十多辆坦克汇聚成了一道装甲洪流,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苏军阵地发起了进攻。
东北军步兵的轻重机枪,口径不同的火炮,也不停地发出恐怖的怒吼声。
苏军一时间被打得哭爹喊娘,鬼哭狼嚎,尸体丢下了一具又一具。
老六,快走!”斯普新科双脚猛然发力,将任天和常槐踹倒在地,冲尤里科夫急道。
看着东北军的滚滚而来的装甲洪流和被打得已经建制混乱,溃不成军的苏军,登时明白,这一仗,苏军大势已去,自己就算武功再高也难以扭转败局。
而且,如果自己再不走的话,等到东北军的生力军杀到这里,恐怕想全身而退也难了。
自己的金钟罩铁布衫是厉害,是能使自己在一定的距离内用身体挡住手枪和步枪的子弹不受伤,是能使自己再一定程度上刀枪不入。
但是,却挡不住炮弹,更挡不住从飞机投下的重磅炸弹和燃烧弹。
如果炮弹和燃烧弹在自己身边爆炸的话,自己就算是把金钟罩铁布衫练到最高境界也只有华为白骨的分。
再加上,对方也不是张学良,只是张学良麾下的一个少将旅长而已,没必要为了一个旅长级别的小人物而冒生命危险,这条命,还要留来杀张学良。
所以,他当即虚晃一锤,施展轻功离开了。
离开前他还不忘记大骂一声:“小子,这次算你走运,等老子杀了张学良之后再来取你的狗头!”
慕容天没有理会他的叫嚣,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斯普新科瘦长的身影和那杆银白色的短枪上。
毒狼,你果然也来了。”
旅长,我们太没用了,两个人居然打不过他一个人。”常槐和任天用刀做拐杖,捂着胸口艰难地走到慕容天面前,然后不约而同地吐出了一大口鲜红的淤血。
你们不必自责,和那个人对战,你们能保住命已经是很难得了。”慕容天淡淡地说。
毒狼的实力他是听说过的,自己这两个爱将能在毒狼手下捡回一条命的确已经是十分的难能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