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鹏想不到自己输了,所有的安排就是想要让江涛和紫姗反目成仇,而基础就是江涛和另外的女人有了关系,那样他自然的就不会相信紫姗和他李荣鹏是清白:江涛这样想,对紫姗就是绝大的侮辱,两个人绝对会反目的。
但是,江涛居然能发觉身边的人不是紫姗,一切的算计就落空了,反而让紫姗和江涛的感情更好更坚不可摧;但是,他为此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如今想要翻盘的话根本就没有力量再来谋算,所以他才会直接威胁。
他是豁出去了,可是没有想到门在这个时候被撞开了;他的嘴巴里的话还在继续:“你不答应的话就等着给江涛收尸,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话说到后来声音虽然小了些,但也不算小了。
李荣鹏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按倒在地上:及时出现的警察叔叔真是最可爱的人!
江涛看着他淡定的说:“你涉嫌绑架、勒索、意图杀人等罪名,看来你要好好的交待,这次可不会再让你轻易逃掉。”他摸了摸脖子对张红笑道:“你们再晚来一步,我就真死了。”
李荣鹏没有想到警方的人会到:“你不是说只带了朋友来?江涛,你不是男人,居然开口闭口都是谎话,不愧是黑心的律师。”
江涛指了指张红:“我们真得是朋友,而且张警官和紫姗更是朋友;我也没有带警方的人来,只是快到你们家的时候给张警官打了一个电话而已。我不骗人的,偶尔会骗鬼。”
李荣鹏被警方的人拉起来。他盯着江涛:“你会后悔,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进去吗?我告诉你,不会的;就凭刚刚的几句话,根本不可能。至于说是绑架。看看李紫姗现在的样子,怎么是绑架了,而且我有向谁要赎金吗?”
“江涛。世上不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他恨恨的咬着牙,吐一口唾沫在地上就要往外走。
江涛却叫住了他:“聪明人有很多,不过我算不得聪明,不然也不可能用了这么久才查到你的事情;嗯,我在结婚前一天才把东西都交给张警官,而你在今天也成为了批捕的对像——如果不是需要取证用了不少时间,如果不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你的踪迹。你早应该进去了。”
李荣鹏盯着他:“吓人谁不会,就像刚刚所说的话只是吓人而已,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江涛笑了:“好吧,我们粗略的说一说你的事情吧;嗯,我们还是到下边再说吧。这里警方的人要取证,我们可不方便在这里说话。”他说完牵起紫姗的手来:“走吧。”
迈出屋门,乜静、安平和楚香扑过来抱住了紫姗,把她从头到脚都捏了一遍:“没事,真得没事,太好子。”她们再次狠狠抱一抱紫姗:“都是我们不好,昨天我们应该跟你们一起回去的。”
“到时候一起被绑架?”紫姗微笑:“那样的话,才真得不要;李荣鹏就是个疯子,真落到他手里。天知道会如何。”再三的安抚楚香等人,才一起下了楼。
现在众人都在盯着江涛,想知道他查到了李荣鹏的什么事情;楚香等都想到了沈依依的事情:“有证据了?”虽然他们不会为沈依依大仇得报而高兴,但是能让李荣鹏去应该去的地方,就很值得他们笑不拢嘴了。
江涛正想说话,紫姗看到警方的人正在和一个女子说话。那女子穿着礼服站在那里哭得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指向那个女子她问江涛:“就是她吧?”
女子也看到了江涛,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就是他打的我,就是他。打人是不对的吧,你们为什么不捉人?”
紫姗看到那女子头发乱得像个鸡窝,而且鼻青脸肿还真被打得不轻:“江涛,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点?”不要误会她没有半点可怜对方的意思,只是和江涛玩笑而已。
江涛瞪她一眼:“大晚上一个女子不经我们的允许进入我们家,而且你还不见了,我不好好的问问她?再说当时我也气坏了——你们要记住,我是个文化人,向来不喜欢动手,也不习惯于动手的。嗯,只是个意外,意外。”
胖子翻个白眼:“不过,那也是她自找的,活该;半夜到人家家里去,打个半死都是轻的。”
警方的人回头看一眼江涛对那个女子说:“首先,你要说清楚你为什么会进入江律师的家,他没有邀请你,他的妻子也没有邀请你;你以不正当的方式进入江律师的家,江律师对你所做得,嗯,他会向法官说清楚的。”
女子哭起来:“该死的李荣鹏,都是他让我做得……”她没有想到江涛会如此狠,对她半点容情也没有,更没有因为她是个女子而心软,只管追问她紫姗的下落;先开始她还抱着希望,直到后来她才明白过来。
如果早早的就把李荣鹏供出来,把李荣鹏的家供出来,她也就不会被打得这么狠了;可是她要证实自己是被逼供打得,却不知道如何证明:对方是个律师,显然比她在行多了,这顿打她知道要根本不可能讨回公道。
紫姗看向安平等人:“我说你们都这么相信江涛呢,原来如此。”安平等人都笑了,几个女人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在听说紫姗失踪了,并不在新房中,而新房里还有一个女子的时候,她们都怒了;赶到江涛和紫姗的新家,看到那个女子的模样,她们才没有对江涛做什么。
李荣鹏看到那个女子回头看向江涛:“就用她来做人证?你真得以为可以让我入罪?你,还是要多学两年……”
江涛走过去:“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满好不好,不然一会儿自己打了脸会很痛的。从哪里说起来呢。就从紫姗离婚不久的时候说起吧,那个时候你回来了,对吧?嗯,还住进了紫姗的家中。”
“现在想一想真是让人后怕啊。紫姗你当时引狼入室,有多危险知道吗?紫姗你还记得他曾借过你的钱,说是去做生意。其实不是去做生意的,他要还赌债;当然,他还要留一部分吃住,和做新的赌资。”
紫姗忽然想起一事来:“他是回来躲赌债的,所以不敢回去住而住到我们家;后来他一走就有人来找他,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人,外地口音。我当时就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后来问过他,他也只是说朋友。”
江涛点头:“那些都是他的朋友,赌友;只不过他借了人家很多钱去赌,所以人家才追着他不放啊——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得。被借了那么多钱自然要追着不放了。”
李荣鹏盯着江涛:“想不到你有点真本事,赌是犯了法,但是罪名并不重;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
江涛看着他笑起来:“是不会如何,但是法官会问你一件事情——你借了朋友们多达几百万的钱,没有什么收入的情况下,怎么还上的?我想这件事很多人都会有兴趣知道。”
李荣鹏的脸色微微一变:“你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想在我嘴巴里套出话来,我不是小孩子没有那么好骗;你有本事就查个彻底,想听我说是不可能的。”
江涛看着他摇摇头:“如果没有查清楚的话。我怎么会把资料交到警方的手里呢?警方如果不是取到了证据,怎么可能会得到批捕你的文件?你是害怕了呢,还是脑子变笨了?”
“李荣鹏,你在开始做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有今天的,没有一个人会在害人后逍遥法外的。老天爷也不允许。不要以为你聪明,做事没有留下痕迹。只要你做过就有迹可寻。”
他接着说了下去:“你欠了大量的债,后来因为再也瞒不住而避到蓝水市,因为知道了杨国英家的情况,所以你故意去结识沈依依,把她骗得对你千依百顺;而你就让沈依依错得越来越离谱,最后得到了她所有的钱去还你的赌债。”
“你最狠心的就是,把沈依依卖掉了,而且还让人对昏迷中的她……,致使她怀上孩子——你倒真是聪明,就怕她会有一天用孩子指证你是不是?想得很周全,只可惜法网难逃,那些人贩子已经被捉到了。”
江涛看着呆住的李荣鹏:“当然,那几个很难找,用了我不少钱与时间,但最终我还是找到了他们;还有一些事情不用我来说了吧,大家都清楚的。”
李荣鹏盯着江涛,嘴唇抖了好久:“你为什么一直怀疑我?我知道你一直在怀疑我,为什么?我倒底是哪里做错了?”
“太巧与太容易——李荣轩伤了紫姗的事情,你出现的太是时候,又找到人找到的很容易,而且那个女孩子居然把一切斱推到李荣轩的身上,没有咬出任何一个人来,很不合常理。”
江涛看着他:“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个好人;事实上也证明,你的确不是个好人。”
李荣鹏再也无话,被警方带走了;在警局几次试图自杀,因为他无法接受接下来的命运;不过几次都被警方救了下来,最终他也只能在绝望中生活,在报纸上偶尔看到紫姗和江涛的幸福生活。
而紫姗和江涛的幸福,就是他痛苦的来源:他发狠不放过紫姗和江涛,但是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得到自由,所以他最终放不过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三年不到,李荣鹏人就仿佛老了十年;可是,他的生命还在继续,他的痛苦也就紧紧的缠着他不放……咳,咳”声音粗而且长的是江涛。
“咳,咳,咳”声音细而短促的是宝宝。
一大一小两个人对视一眼,看着屋外的阳光一齐叹了口气:“阳光真好。”然后两个人再次对视,宝宝干脆爬到了江涛的背上趴着,两人再次的异口同声:“真想出去玩儿啊。”
宝宝摇他的胳膊:“想想办法了,那可是你老婆,拿出点男人的气势来。”
江涛做挺胸抬头状,在宝宝满怀希望的目光里,他用极大的音量喊了一声:“紫姗。”
紫姗拿着两杯水进来:“怎么了?”
江涛已经不再是大丈夫的样子,和宝宝一样趴在床上可怜巴巴的,就像一只刚刚断奶的小狗狗:“我想出去走一走,看,阳光多好。”
紫姗看一眼窗外:“今天风太大了,你们两个人感冒两天了,烧刚退不能出去。”她把药取出来放到桌子上:“吃药,快点啊;这些是中成药,一会儿还要吃西药呢。我去给你们端饭,是你们喜欢吃的疙瘩汤哦。”
看着紫姗走了,江涛和宝宝的脸苦了下来,两人一起伸手拿起药来,然后都捏起鼻子,齐齐盯着一种近乎黑色的药片;两人一起抬头看了看门外,然后江涛就把药拿了起来想丢到桌子后面,却不想宝宝更快一步把药扔到了他的手里。
“宝宝,这可不行,你咳嗽没有好一定要吃药。”江涛也顾不得丢掉手中的药,先把宝宝的那份放回去。
宝宝看着他笑:“我给你壮胆,丢了吧;我妈如果要问,就说我们都吃了。”
江涛盯着她的眼睛:“你说?”
“不,你说。”宝宝不上当。
江涛撇嘴:“没有一点儿胆量,你做不成女王了。”
宝宝毫不示弱:“你也不是个大男人……”
门一响,江涛和宝宝连忙把药丢进嘴巴里,齐齐喝水把药咽了下去;然后两个人都被苦的趴在桌子上,出气比进气要多很多。
宝宝和江涛对视小小声的感叹:“吓死我了,以为被发现了,女王可不是好惹得。”
紫姗端着饭进来:“你们说什么呢?”
“没有,没有。”江涛和宝宝都笑得一脸是花,看样子是要多乖就有多乖……江涛和宝宝吃下最后一口冰激凌,两人相互盯着对方的眼睛:“不许告诉你(我)妈。”然后两人齐齐点头:“好,我绝对不会说,打死都不说。”
进门脱下衣服来,紫姗过来亲了亲宝宝,又在江涛的脸上轻轻一吻,然后皱眉:“你们,又吃冰激凌了?”
江涛和宝宝一齐指向对方:“他(她)非要吃。”
紫姗瞪着两个人:“你明天做家务,宝宝洗我们三个人的袜子。”
宝宝和江涛在紫姗走后叹口气,然后指责对方:“你干嘛那么怕她?!”
宝宝理直气壮:“我是小孩子。”
江涛想了想:“她是我老婆,怕老婆天经义。”抬高下巴,比宝宝还要更加的理直气壮。
紫姗在厨房里偷偷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笑得唇角弯了起来。
——这样的生活每天都在继续,平淡却幸福。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