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放软口气,「拿就拿吧,还伤了人。你让我怎么好去见老敖他们?」
「都是那个新罗贱人太笨了,连拿东西都做不好。不要生气啦。」说著小紫抱住程宗扬的手臂,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心里那点气愤被她一亲,立刻烟销云散,程宗扬佯怒道:「再亲一口!」
「小气鬼。」小紫甩开他的手臂,然後解开湿衣。
「又来刺激我!」程宗扬火大地瞪著死丫头。
小紫吐了吐舌头,脱掉外衣,露出雪白的胸乳上龙角状的皮甲,还没等自己看清,就旋身披上衣物。
程宗扬叫道:「想脱给我看,你就穿慢点啊!」
小紫格格笑道:「下次请早。」
程宗扬朝箱子看了一眼,「泉贱人会不会知道鱼家的事?」
「撒谎!」
程宗扬叫道:「我说什么就撒谎了!」
小紫撇了撇殷红的小嘴,「你明知道她不会知道,还这么说,不就是想找个理由玩玩她吗?」
程宗扬被揭穿心事,不由恼羞成怒,「胡说!她还受著伤呢,我有那么禽兽吗?」
小紫大度地摆摆手,「你想玩就去玩吧。我就装不知道好了。」
程宗扬赌气道:「不玩了!我要抱著你睡觉!」
「程头儿好坏,又想睡人家。」
「喂,别忘了你是我的侍寝奴婢!跟我睡觉是天经地义!」
小紫很听话地扑到程宗扬怀里,「那好吧!」
「哇!这么乖!」
程宗扬毫不客气地抱住小紫,扑到床上,忽然肩上一麻,接著胸、腹、腰、腿都被她封住穴道。
小紫翻过身,把他身体摆平,然後躺在他胸口,像盖被子那样把他手臂拉起来,绕在自己腰间,一脸幸福地说道:「程头儿,你身上好暖和哦。」
程宗扬哭笑不得,「死丫头,你太过分了吧?」
「你不是要人家陪你睡觉吗?」
程宗扬心头一阵激汤,在她耳边小声道:「死丫头,什么时候给我吃?」
「其实很简单啊。」小紫舒服地闭著眼,悠然道:「就像刚才,如果是你点住人家穴道。人家就乖乖给你吃了。」
程宗扬悻悻道:「我一辈子也没你那么奸诈。」
「程头儿,你好谦虚啊。」小紫闭著眼笑道:「你整天都和雪隼团的人在一起,是不是想把他们收过来?」
程宗扬停顿了一会儿,慢慢道:「也许你不明白。我们这一代都把享乐放在生活的最前面,真正有野心的人其实是非常少的。在建康的时候,我常常在想,六朝生活这么太平,一眨眼就过完一生,不也很幸福吗?」
小紫没有说话,像睡著一样静静闭著眼。
程宗扬自言自语道:「虽然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我相信,这个世界曾经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开始我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很少留下自己的名字,後来我想明白了。和这个世界的人相比,我们并没有太多优势,甚至处于劣势。论能力,像我这样本来就不怎么出众的人,凭什么和王茂弘、谢安石那样的人中龙凤相比?把我们这样的人扔在这里,大多数都只有被淘汰的命运。偶尔有几个幸运儿,像你爹爹那样,可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帮助,突然间光彩夺目,可即便是你爹爹,再过五十年,一百年,还有多少人记得他?」
小紫呢哝道:「人家才没有爹爹呢。」
「好吧。就说姓岳的,他武功有多高不好说,但结的仇家肯定是天下第一。
那么多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等他的仇家也都死完了,还有什么能留下来呢?」
「很多人可能都在人群中默默无闻的过完一生,最多过得比别人好一点。对於我这样没什么野心的人来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所以我以前总提不起精神作事,反正那些事不是被人作过,就是徒劳无功,还不如多享乐几天。」
程宗扬叹了口气,「直到那天被苏妖妇打醒。我才知道眼前的太平日子就像蜡做的城堡,一点小火苗就能把它融化。想要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要把城堡变成水泥的。等我真想作事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可用的人太少了。会之他们是殇侯的人,小狐狸是星月湖的人,云老哥是云家的人。我不是信不过他们,但我需要自己的班底,和任何人发生利益冲突,仍站在我这边的人。」
「敖润几个不是什么名声显赫的大人物,但都是热血汉子,值得一交。」程宗扬笑了起来,「还有那个平山宗的大,法师,他的火法倒让我想出一件东西。找个机会试一下……喂,死丫头,你不会真睡著了吧?」
「不要吵。人家正在考虑要不要让你吃……」
「我是说著玩的。」程宗扬小声道:「你气血还没有恢复。再流血我可舍不得。」
小紫在他胸口动了一下,「你可以去采六扇门那个女捕快的花啊。」
程宗扬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精,虫上脑的大淫虫吗?」
「不是吗?」
「闭嘴!」程宗扬气哼哼道:「反正今晚抱著你睡觉就够了。」
「不要後悔哦。」
从黑甜的梦乡中醒来,程宗扬睁开眼睛,一缕乌亮的发丝垂到自己颈间,小紫伏在自己胸口睡得正熟。晨曦从窗欞透入,她娇美的面孔犹如海棠。程宗扬忍不住亲了她一口,忽然发现自己穴道已经被解开。
程宗扬露出坏笑,手掌毫不客气地伸进她衣内,抚摸著她细嫩的肌肤。
刚摸了一把,房门突然响了两下,臧修在外面道:「公子,孟团长刚回来,请公子去总社见面。公子?起来了吗?」
一直闭著眼睛装睡的小紫格格笑了起来,程宗扬气恼地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笑什么笑!有我摸你的时候!」一边转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孟老大也真是……晚半个时辰回来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