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回到住处,把马鞭丢给秦桧,风风火火闯进後院。
这会儿正是下午最热的时候,小紫没有在房间待著。程宗扬找了半天,才在假山後面找到她。
那丫头正在午睡,她倒会找地方,假山後的树荫下有一块青石,她便躺在上面。一双木屐放在石旁,小紫身上盖著一片芭蕉叶,一条雪嫩的手臂伸出来,指上戴著紫色的水晶戒指。翠绿的蕉叶和白玉般的肌肤交相辉映,让人怦然心动。
对谁心动都好说,对小紫心动那是找死。程宗扬粗著嗓子叫道:「死丫头!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
小紫闭著眼睛,口齿间带著浓浓的睡意,软腻地说道:「程头儿,你好烦哦……」
小紫翻了个身,一条雪白的小腿从蕉叶下露出,微微蜷起。程宗扬抓住她的光洁小腿,用力摸了两把——先占点便宜再说。
「死丫头,快起来,我带你去见个人!」
「人家要睡觉……」
「睡个屁啊。我还不知道你是属夜猫子的,一天睡一个时辰就够了。你知道我去见……」
「不就是孟非卿吗?我才不愿意见他呢。」
「咦,你还真明白。他可是你老爸最铁杆的手下,一会儿见面,说不定会封个大大红包给你。你难道不想要?」
小紫像是没有听见,她细声呻吟道:「程头儿,你摸得人家好舒服……人家上面也想让你摸摸呢……」
程宗扬收回手,冷笑道:「以为我傻啊!上次你让我摸,结果扎了我一手的刺,这会儿又来玩这一手!」
「胆小鬼!」小紫掀开蕉叶,露出雪嫩的圆臀朝他摇了摇,然後飞快地跳到一旁,披好衣服。
程宗扬一阵眼晕,还没看清,那死丫头已经穿戴整齐,让他只剩扼腕的份。
小紫吐了吐舌头,笑道:「程头儿,我去玩那个道姑,你要不要看?」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闲吗?」程宗扬板著脸道:「最後问你一遍,孟非卿你去不去见!」
「不去!」
木屐声格格传来,每一声都彷佛踩在心头,带来火烙般的恐惧。
灯光一闪,映出地上那条未曾动过的麻绳。那妇人冷笑道:「怎么不死了?这娼窠里出个烈女那该多光彩!」
卓云君努力想维持自己的尊严,但触到那妇人的目光,身体顿时一阵战栗。
那妇人把油灯放在一旁,拿起麻绳,粗声大气地说道:「贱娼!你不死,老娘帮你死。」
面对这样一个粗俗到恶俗的的妇人,卓云君典雅的风姿和出尘的气质根本不值一文钱。她仅剩的傲骨都化为惧意,连忙摇了摇头。
那妇人拎起麻绳,放在卓云君面前,冷笑道:「你可想清楚了。老娘这里不养闲人,你要不愿意做活,还是早些死了乾净!」
卓云君苍白地嘴唇紧紧抿著,良久才道:「我可以卖艺。四个银铢,我能唱曲子来挣……」
不等她说完,那妇人就把麻绳勒到她颈中。这次那妇人下手极狠,麻绳绞住脖颈竭力收紧,分明是想生生勒死她。
卓云君伏在地上,脖颈被勒得伸长,她双手紧紧抓住麻绳,拚命挣扎,那妇人力气不过寻常,可自己却怎么也挣不开。
卓云君张开嘴,舌头吐出,却怎么吸不进一丝空气。她虽然睁著眼睛,却看不到任何物体,眼前一片片冒出金星,耳中嗡嗡作响,嘴唇发紫。
忽然,卓云君身体一松,一股液体从身下涌出,淌得满腿都是。
那妇人松开麻绳,嘲笑道:「死娼妇!还硬挺吗?」
卓云君已经彻底崩溃,她伏在地上,拚命摇著头,散乱的长发下,毫无血色的面孔一片苍白,身体抖得彷佛风中的树叶。
这死丫头扮得可真像,那模样作派,活脱脱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老鸨。
程宗扬在帘後看著,心里嘀咕道:这才三天时间,卓云君就像换了个人,不知道的,会以为是娼窠里可挨过打的妓女,哪里还有半分英姿勃发,绝世高人的风采?不过,那高耸的胸部还是很诱人的……
卓云君此时风度全无,刚才被那妇人勒得失禁,甚至也顾不上羞愧,就像一个脆弱的女子一样,伏在地上不住啼哭。
那妇人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拉得抬起头,然後拿起一只水瓢,对著她华美的面孔倾倒下去。
冰冷的井水溅在卓云君脸上,顺著她修长的玉颈流淌,溅得满身都是。那妇人嘲讽道:「瞧你这身破烂衣服,身上又是土又是尿的,还不快洗洗!」
那妇人木屐松开,卓云君吃痛地抚住胸口,接著臀上挨了一脚,只好撑起身体,朝桌旁的水桶爬去。
那妇人傲慢地用门闩敲了敲木制的水桶。每次反抗都伴随的痛殴使卓云君意志尽失,她跪在桶旁,颤抖著解开破烂不堪的道服,露出光洁的玉体。
小紫的手段自己在鬼王峒就曾经见过。只用了一根细针,就把苏荔制得服服贴贴,这时在卓云君身上故技重施,将这位太乙真宗的教御摆布得如同婴儿。卓云君自己并不知道,但小紫动手时,程宗扬在旁边看得清楚。她这次用了两根细针,加起来还没有当初钉在苏荔身上的一半大,分别刺在卓云君的颈後和脊中,连针尾也一并按进肌肤,从外面看不到丝毫痕迹。
卓云君年纪已经不轻,但修道者最重养生,看上去如同三十许人。她肩宽腿长,腰身细圆,肌肤白腻丰腴,光滑胜雪,别有一番熟艳的风情。
那妇人上下打量著她,笑道:「道姑,这身子腰是腰,腿是腿,就跟画儿似的。」说著她用门闩顶了顶卓云君的胸口,「奶过孩子没有?」
被门闩一触,卓云君就禁不住身子发颤。她忍气吞声地说道:「没有。」
小紫还要戏弄,程宗扬在外面低咳一声。她哼了一声,放下门闩,哑著嗓子骂道:「臭娼妇!还不快把身子洗净!」
卓云君垂下头,撩起清水,在桶旁一点一点洗去身上的污渍。
小紫笑道:「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白白吃了那么多苦头。道姑,你既然不想死,便好生做个娼妇。」
卓云君脸色苍白地抬起头,低声道:「不,我不……」
那妇人沉下脸,拿起门闩重重打在卓云君腰间。卓云君惨叫一声,合身扑倒在地。黑暗中,那具白腻的肉体痛楚地抽动著。
那妇人一连打了十几下,卓云君吃痛不住,连声哀叫道:「不要打!不要打了!好痛……」
「死丫头,你还真有点手段。」程宗扬一脸兴奋地说道:「还不赶快把她叫出来,大爷干完好去办事!」
「程头儿,你好急色哦。」小紫带上房门,把卓云君的哭泣声关在房内。
「她不是已经答应了吗?」程宗扬道:「算你赢了。嘿嘿,这贱货上了床,一看是我,不知道会不会羞死。」
小紫皱了皱鼻子,「她这会儿都吓破胆了,就是上了床也和死鱼一样,有什么好玩的?我原来以为她能撑到第五天呢,谁知道她这么不顶用。」
今天程宗扬过得很郁闷。那个瑶小姐说著说著突然昏迷过去,让自己手忙脚乱,好不容易确定她没有生命危险,把她放在卧室的榻上,自己溜回去赴宴,连和自己新得的那小侍女调情的心思都没有,匆匆散了席,就和萧遥逸一道离开。
说起来之所以瑶小姐会昏迷,是因为自己跟她说的时间太久;之所以说的时间太久,是因为自己毁了人家的曲水流觞;之所以毁了人家的流水曲觞,是因为自己憋了泡尿;之所以憋了泡尿,是因为在躲避云丹琉;之所以躲避云丹琉,是因为自己在江口被云丹琉劈过一刀,都跳到水里还没能躲开;之所以没能躲开,是因为自己受过伤;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卓云君拍了自己一掌,差点儿连命都让她拍没了;之所以被她拍一掌,是因为她觊觎自己的九阳神功口诀——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被一个丫头片子逼得狼狈不堪,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这贱人!
幸好老天有眼,让她落在自己……和小紫手上。如果不狠狠上她一回,把自己吃的苦头加倍补偿回来,不但对不起自己,也太对不起老天了。
可那死丫头明明已经把卓贱人收拾得服服贴贴,还不肯让自己上,说还没有调教好,玩起来不尽兴。
尽兴?只要能干到这个贱人,自己已经够尽兴了,难道还能干出感情来?
程宗扬恼道:「不让我干,你废什么话啊!难道就让我旁边乾看著?」
小紫笑吟吟道:「好不好看?」
程宗扬明白过来,「死丫头,又来耍我!」他咬牙道:「小心我看得火起,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
小紫羞答答道:「程头儿,你好粗鲁……」说著她依过来,娇声道:「人家最喜欢这样粗鲁的男人了。来啊,谁不干谁是雪雪。」
雪雪是萧遥逸送来的狮子狗,这几天小紫有了卓云君这样一个好玩具,没顾上逗雪雪玩。
程宗扬板著脸呵斥道:「知不知道我很忙啊?谁和你一样,天天白吃饭!连个臭女人都摆布不好!」
小紫呵气如兰地说:「一说到跟人家上床,你就跑,一点都不男人。」
我都男人一百多次了,结果连你这死丫头的屁股都没摸到。这事儿不能提,一提就让人肝肠寸断。程宗扬重重哼了一声,端著架子转身离开。临走时又想起来,回头板著脸道:「家里新来了几个侍女,这会儿会之正给她们安排住处。你没事可别去欺负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