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他却末必能做得了这渔翁!不过若是石越真的窥伺在侧,那么这一战,我大乾又添一成胜算”
孔瑶说完,才发觉宗守正是痴痴的看着自己先是有些害羞,接着就又狠狠的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宗守呵呵的笑,他最喜欢的,就是孔瑶执掌大军,在战场上挥斥方道之时英气勃勃,实在是美极了
“小瑶你若以未他会算计殷御,拖大商的后腿,那就错了”
见孔瑶目中,略现疑惑之色,宗守解释道:“说来你可能不信,这一位的性情磊落大方在域外虽已有大片基业,可只要大商不负他,那石越就必定不会对大商存有叛心这一次,即便是从域外返回,窥伺在侧也多半是的那位大商皇帝败于我手,而非是要渔翁得利,捞取什么好处”
孔瑶是一脸的惊异,据她所知,石越在域外可能已经拥有数十世界,成就不下于宗守
坐拥这般雄hòu的实力,居然仍甘心做那大商的臣子不成?
宗守则是微微失神,看着帐外那石越一生,近乎于完人,哪怕是如今身为敌手,也一样心存敬佩
此人之所以起兵,也是因大商先负他,对大商彻底绝望
便连后世的诸多野史,也没人说他半分不是
有人说这位是伪君子,然而这人坦荡了一生,即便真是伪君子,那也难能可贵
“居然有这样的人?”
孔瑶一声呢喃,随即就不在意无论那石越是否赶回云界,又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图,其实都影响不了战局分毫
伸出了纤手,在典图上一指道:“夫君,妾身准备在此处破敌,你觉如何?”
“是殒神原?”
宗守的眉头一挑,现出了几分惊异之色面色剧变,如纸一般苍白
“殒神原?没听说过,夫君你怎么了?”
孔瑶吓了一跳,也同样错愕她方才指的这处所在,应该是一个无名之地才是
殒神原之名,宗守到底是从何处听来的?
更的自己选择的决战之地,有什么不妥
“没事!此地甚佳!”
宗守的神情,瞬间就恢复如常,笑着颌首
何止是甚佳?应该说是狠毒才是!
只是这个所在,却是孔瑶前世战亡之地
那时大商虽是烽火四起,孔瑶却能统军屡次大胜南据武胜关,西据潼关依仗着这两大雄关,力挫群雄,扫灭关东诸侯更将石氏大军,牢牢的堵在西南之地最后无奈,石氏只能试图从南疆迂回也因而有了这陨神原之战,而陨神之名,就是因此处,乃是无双军神陨落之所
宗守不禁是仰头望天,或者这世间,冥冥中真有因果宿命也有了种明悟,今次这一战,只怕才真正是孔瑶,逆天改命之地
“至于这殒神原,也没什么,只是我随口取的名字而已”
“怎么莫名其妙的?”
孔瑶轻哼了哼,却莫名的感觉自己全身,都似乎轻快了起来,似乎甩开了什么束缚
宗守则笑而不语,也就在这时一道紫金色的符纸,飞入到了帐内
是奏报军情的信符,却未使用任何密语,显然是不惧被高人拦截
宗守抓在手中,片刻之后,面上就笑意更盛
迎着孔瑶询问的目光,宗守尽量语气平淡道:“是若兰,她已经胜了!”
那位大商的舰师统帅,也非是一位庸才想要撑着师若兰立足未稳,远道而来疲累复之时,奇袭大乾舰师驻守的军港
却不料反被师若兰算计伏击,折损了整整七艘九牙战舰,两艘屠灵,二十三艘七牙然而也因确实筋痞尽之故,若兰再无法继续追击,扩大战果
这一战,据说惨烈无比师若兰最终也是依靠巧妙利用那七杀屠灵舰的特性,反过来使大商无数的水兵横死于战场上,这才奠定了胜局本身损失,也是不小”不过此战之后,必定会使大商截断航道的念头,彻底成为空想
孔瑶亦精神一震,大战之前,这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就在同一时间,在横连山脉之北一架由七十二头七阶龙马拖拽的辇车,正在十万铁甲精骑的护卫下,缓缓往南说是车,其实却更仿似一个小型的宫殿
宽长都达百丈,内中隔成了数十个隔间,有侍女太监在内穿行
这车重百万石以上,然后本身有浮空之阵七十二头龙马,更力大无穷故此飞空之速,甚至还超过了那些骑士
只是内中装饰却极其简单,一点奢华之物都无,以示车主的简朴
而此时在这辇车的后侧,宽敞的御书房内殷御将自己的白玉镇纸,狠狠砸了出去摔成粉碎
使书房内随侍的太监,都是心惊肉跳,不敢出声重玄立在窗旁,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诸天星辰就在方才,他发觉天空中的那枚‘破军摇光”微微闪动了片刻
可惜时间太短,不能仔细分辨星象也早被搅乱,实在看不出什么
无法确证,那到底是对手的故弄玄虚,还是真冇实的星象变化
“摇光么?”
这个世间,与破军摇光有关的,就只有一个孔瑶了
难道这一战,这位震动当世的绝世名帅,还能够力挽狂澜,逆转乾坤不成?
一时间也无法确认,正欲仔细分辨,重玄就听得身后的玉片破碎之声
回过头,只见殷御仍是怒意未消,目中赤红一片
“陛下可是因不久前舰师之败?”重玄不以为然道:“臣早说过,大乾的舰师实力,绝不逊我大商分毫,不用太过期待此战虽未胜,却也保存了不少元气,无需忧愁如此”
殷御摇头,战局才开始就遇一败,实在是晦气不过他殷御的城府,还不至于为了这小小失利,就暴怒至此
“是金不悔!”
殷御咯咯冷笑,透着无尽寒意:“这竖子居然上书,要我大商罢战说宗守是当世明君,我大商此番讨冇伐,必定要惨败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