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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添在曹府做管家多年,对府主拥有一种了如指掌的熟悉,立感异样。
以往曹贯回来,从来都在府门驻停车马,然后在仆人搀扶下,小心翼翼下车马。然今天非常反常,马车径直进入府内的后院,而且府主下车,拂退上去相助的下人,自己独自下来。
种种动作非常奇异,就好像一边在避外人耳目,一边在家人表现出其强壮。
他视线朝不远处的马车巡过去,坐在前面的车夫,不是府主的专用车夫老柳头,而是一个随着曹贯出去的忠实护卫。
他终于能够肯定,事情不妙了。
别人不知道车夫老柳头的底细,但是他一清二楚。
老柳头是曹家最老资历的一位奴从,前后侍奉七十多年。他原本是上一任府主,也就是曹贯父亲的贴身侍卫。在一次仇人的灭杀之中,老府主救了全家十二口,所以他为报答恩情,甘心一辈子为曹府奴从。
老府主去世之后,他受老府主所嘱,化成车奴保护曹贯的安全。
曹贯从年青时候起,每次出门,都是坐他的马车捎他随行。出则同出,归则同归,从不离开半步。
可以说,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一个曹贯能信任的人,不是白添,也不是那些爱妾,而是这个老柳头莫属。
据白添所知,老柳头虽沉默寡言,从不和人说话接触,然却是一名实实在在的三品后期强者。
如今只有府主回归,而不见他踪影,再加上之前曹贯的反常动作。他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府主此次回来,遭受到对头重大袭击。
老柳头要么身死,要么受重伤!
白添脑袋也大了,整个曹家还翘首以盼,等着府主归来处理林亘之事。岂不知,归来是归来,然恐怕有一个比林亘更大的麻烦即将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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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亘低头回身看了看,手掌再拍一拍这件崭新的贴身软甲,赞道:“娘亲手艺精湛,穿上去,此软甲没有丝毫硬梆梆或者沉甸甸之感,非常舒服。如果不是用手触,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是一块鳞甲。”
他娘亲上下仔细端详数遍,发现找不出问题,露出满意笑容,为他披上外套:“娘亲的手艺是一部份,关键是‘妖冠鳞蟒’的鳞甲气血浓郁,能和你体内的蕴力产生柔和感应,穿上去贴身而又有弹性。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软甲,这件是我到目前为止最满意也是自认最天衣无缝的第一件软甲。”
由于林亘药洗成名,贺礼不断,他也成为略有小财的土豪。家里不缺钱,他取回来那两片价值连城的鳞片,她娘亲便不让买。林亘现今是家里主心骨,又将面临和曹府曹贯的对决,他娘亲是以决定将两片鳞甲给林亘制成护身软甲,以多给他一份安全保证。
这可是四品妖冠鳞蟒的鳞甲!而且林亘所取两片,正是它身上最珍贵最值钱的三块鳞片中的两块,防御度要多变态就多变态。林亘曾经尝试过全力一斧,也都没有法划出一丝的痕迹。
有了这么一件护身内甲,林亘几乎可能承受五品初期的一击!
现在的他进攻力强悍,有着钝刃重斧和“转风式”,而今防御方面再加上这件宝甲,攻守都发生质的飞跃。
唯一他稍有遗憾的就是他大杀着“叠重式”,随着他进入三品,每一拳蕴力值的控制过大,他即使施展极限的十三拳叠重,也只是增长三倍左右的威力。已不如“钝刃重斧”最厉害一击的威力,按林亘的钻研,此招应该是已到达极限,再没前进或者改善的可能。或者这样说,此招在三品以下使用则发挥出恐怖威力,然如果到达三品,那就威能大减。
毕竟这是一品武技,一至高阶武者的对决,威力立即显逊。
幸好林亘新领悟的“转风式”渐入佳境,渐渐能顶替“叠重式极限”这杀手镜,成为他最大杀招。
当然,最让他期待的是,不出几天,他即将突破,进入三品中期。
一进入三品中期,他的实力又再猛地增长一大步。
在青牛镇几乎能横着走,而无人敢惹。而在对付曹家的手段上,更是增添上一份巨大的筹码。——曹家再厉害,也绝对不敢得罪死一位三品中期!
到时,三品中期的他,凭着“钝刃重斧”和恐怖的攻击力,不逊于四品初期。而防御有了护身软甲,能够全力承受五品一击。他仅是一想,立即信心爆棚,只要曹家敢惹自己,他一人就将曹家翻个底朝天!
细雨凄迷,迷蒙的雨水将大山与安静的山村变成一幅伤感的水墨画。
在林亘的设想中,曹贯肯定会找他,但是他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天气,以及他会亲自上门。
他定定打量这个在青牛镇人人敬为天神般的人物,但见他眉宇斜出,双眼微垂,年纪的原因,额头横亘着几条皱纹沟壑,威严之余,也淡淡散发出儒雅的风范。唯一让人感觉不足,是脸色显苍白,显得疲惫倦怠。
“晚辈林亘,见过曹府主。”林亘毕竟是小辈,礼貌还是要做足。
曹贯对他早闻名已久,上下打量他:“嗯,长得虽然不俊俏,但精气神十足,气质非凡。”
林亘一怔,答道:“府主说笑了。”
“听说你进入三品?果然是个前途锦绣的青年!唉,在青牛镇近百年来,老夫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修武怪胎。即使几年前的陈缺,和你相比,都差之甚远。在三个月前,我才将跟随我十余年的‘无念墨砚’赠你进阶二品的贺礼。短短时间内,你竟又再进一步……”
林亘有些惘然,你不是来找我碴的么?你怎么好像跟我谈人生,拉交情甚么的。
“多谢府主当日的厚礼,林亘惭愧。当日,本人已请曹四小姐收回,但她坚持不肯,我实……”
“我曹贯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之说,即使反目成仇,最多也是你插我一刀我捅你一剑。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那也太像个不懂事的婆娘,丢我曹家脸面。红娟在你和曹家的事上处理不对,但这点做的挺不错。嗯,如果你不想要,或者嫌它脏,尽管当垃圾扔掉……咳咳……”
曹贯用手帕掩住嘴,咳嗽一会,才道:“我将‘无念墨砚’赠给你,只是表达我对你的看重之意。你能够将它送回给我,但你退得回我之前对你的看重和情意吗?”
他这话虽有些怨责和蛮不讲理之处,但委实让林亘微微有些感伤。如果这个世上最看重他的人,是族长霍天照,另外一个无疑是这位府主。二品宝器“无念墨砚”,或许不是他物质价值最高之物,但肯定是他最心爱之物。
他这个动作的深层意义,籍此告诉所有了解他的人,他曹贯可以将最心爱的东西和自己分享,将他彻底当成自己人。
这是一份至诚至挚的招揽!——两人素未谋面,他却掏心窝地对待自己,如此看重自己,林亘瞬间百味杂陈。对眼前这位长者,产生浓浓的莫名愧疚。
他暗里一声长叹,唉,如果不是因为蔡来,想来事情也不会演变此等僵局。
从曹贯谈话和语气,毫无疑问,发展成今天的局面,同样让他非常失望与伤心。
“你觉得红娟这个女娃怎么样?”
林亘抬起头,错愕凝向他,不知他表达什么意思。
“你姐夫和我说,你至今尚未婚娶。……红娟是我所有子女最有能力的一个,我对她一向抱有深彻期望。你们也算认识,她的容貌不是我自夸,在青牛镇,只怕没哪家女儿够他美丽绝艳。而至于才情,也是年青一辈的姣姣者。她现今也到婚嫁的年纪,是时候纳夫婿。我的意思是,我们曹家想纳你为夫婿,希望你和红娟共结连理,携手后半辈子。”
林亘险些坐不稳,从椅子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