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大举入黔,于贵州境内展开酣战的时候,后方也在有条不紊的支援着前线的战斗!
俞雷异常的忙碌。
在这种非常的时候,他绝不允许出现任何的闪失。
自己的敌人在敌方活动着,敌方的人同样也在自己这里活动着。
要确保前线的安全,确保后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抓住云南方面的探子八人,贵州方面的探子两人。”
俞雷听了一下汇报:“审问一下,套出他们全部知道的东西,然后一律枪毙。”
棍应了一声:“湖南、湖北到处都在组织北伐,最近到成都、重庆的外地人多了许多,有些还是学生”
“我不管那么多。”俞雷摆了下手:“要给我特别注意一下那些学生,这些学生容易受到yòu惑,中毒很深,一旦把那些什么思想主义散播开来,影响将会非常恶劣。”
“是。”
俞雷站起了身:“找两个警卫,去街”
成都的街头显得特别热闹,人来人往,流不息。一些负责执勤的士兵不时的走过,大量的便衣密探也混迹在人群中悄悄打探着消息。
俞雷看到一个茶馆里人多,信步走了进来,找张位置坐下,要了碗茶,眼睛不断的在茶馆里巡视着,几个学生模样打扮的人很快引起了他的兴趣。
“孙先生已经到广州了,革命政府很快要就要成立,听说孙先生就要指挥北伐了。”
“是,我也听说了,但广东、广西的军队却正在打云南,为什么不听从孙先生的命令北伐?、。
“那些都是军阀!国家不能靠这些军阀来掌握,要打倒一切军阀!”
俞雷带着的两个警卫正想起身,却被俞雷用目光制止。
那些学生越说越是热闹,完全忘记了这里是四,不是他们孙先生呆的广州。
“何止是两广之地”全国各地都是如此!”
一个清脆的女声引起了俞雷的注意,他侧耳听了过去。
“包括四,这里的四督军兼省长王恒岳,以前也曾是个坚定的革命党,领导了荣县义,间接的推翻了满清王朝,护国运动,又在四和北洋激战,最终引导全国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反袁运动,可就是这样的一个革命先驱,现在却也沦落成了军阆。孙先生号召北伐,他却置孙先生的命令于不顾,去打贵州,扩充自己地盘,哪里还有半点革命味道?”
这一些话,很快引起了一片共鸣。
“打倒军阀!”
“呼唤全人民起来,逼迫王恒岳从贵州撤兵,坚决拥护孙先生北伐决议!”
俞雷站了起来,扔下茶钱,慢慢走了出去。一走到外面,低声说道:“全部都抓起来,秘密抓捕,不要惊动到民众。”
“是!”
俞雷正想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把那个鼓惑得最凶的女学生带到我那去,我要亲自审理。”
审讯室里非常阴森恐怖,苏郁有些害怕。
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被抓了起来。
屋子狭小,让人喘不过气来,仔细一闻,似乎还有血腥味道。
“来人啊,来人啊,为什么抓我!”苏郁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叫子起来。
俞雷在门外听了一会,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见进来了人,苏郁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俞雷笑了笑,自己先坐了下来:“坐。”
苏郁在那迟疑了下,还是坐了下来。
这间审讯室里审过古梦枕,审过太多太多的人,但审个女学生还是第一次。
俞雷朝女学生看了一眼”心中动了一下。
瓜子脸,大眼睛脸上的稚气还未脱尽,这女学生长的特别像自己以前想的媳fù的模样。
平定了一下心神:“姓名,从哪里来?”
“苏郁,武汉来的。”
其实俞雷早已从她的同伴那里调查清楚了她的一切:“苏郁,字若水,武汉女子学堂毕业,父亲苏宣缁,在北京政府担任农商次长,恩,大家闺秀,为什么来四那?”
苏郁扔去了畏惧之心:“北洋独裁,张勋复辟,各地军阀林立,眼下孙文先生已到广州,我等热血青年,当从孙先生命,传播革命,呼吁听从孙先生指挥,号召全国联合,北伐护法!”
“孙先生?”俞雷笑了一下:“你们的孙先生现在担任什么官职那?凭什么要求全国都听他的?”
苏郁怔了一下,随即抬高了声音:“孙先生领导武昌起义,建立共和!”
“武昌起义是他领导的?”俞雷摇了摇头:“不过是趁着湘军入,防御空虚,一群士兵临时起事这才成的,和你们的孙先生有何关系?孙先生从前清开始,也闹了不少次起义了,有哪一次是成功的?
听说,他有个外号叫“孙大炮,?”
“不许你侮辱孙先生!”苏郁生气地道。
“这可不是我起的外号。”俞雷一点也不动怒:“要说这满清是如何被推翻的,我们四督军那是占了功的,若不是他领导荣县义,岂有后来局势?”
苏郁又怔了一下,随即抗辩道:“是,王恒岳是领导了荣县义,也进行了护国讨袁,但他后来蜕变了,他成了个军阀!”
“小小年纪,懂什么叫军阀,什么叫革命?满嘴胡言。”俞雷冷笑了声:“你是苏次长的女儿,我也不为难你,也份认罪书赶快回去。”
“认罪书?我没有罪,为什么要认罪!还有,我的同伴在哪?你无权扣押我们!”
“我有,在这里我有无限权利。
”俞雷不经意地说着。
边上的审讯室里,传来了一声惨呼,苏郁身子哆嗦了下。
俞雷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你的同伴,正在受到审讯,各种各样的刑法都有。在这里就算我杀了他们,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苏郁的脸色变得惨白,失声尖叫起来:“你是个恶魔!你”
“很多人都这么骂我,没有什么新鲜的。”俞雷淡淡地道:“我是恶魔,但我有信仰,有追求,有理想,你呢?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苏郁不自觉的被俞雷吸引了过来:“我的信仰是追随孙先生!”
俞雷“哦”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委建共和!”
俞雷看着苏郁,好像在看着一个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家半步的孩子一样:“现在不就是共和吗?孙文搞过共和,袁世凯搞过共和,黎元洪搞过共和。你们要的共和究竟是什么样的?是只要有一点不顺你们的心意,就要搞暴动,搞武力讨伐,搞护国护法?是国家必须按照你们的意思来建设,别人不能有一点反对意见,那才算是共和?”
多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俞雷摇头叹了口气:“国家不在于什么政体,美国是合众国,英国、德国是君主制,法国呢?一会是皇帝,一会是共和,但也未必见得他们便衰弱了。国家本来已经统一了,但现在却又分裂了,是军阀的错,还是死死咬住一个制一本宪法的错?所以那,我看来我们的国家最需要的是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而不是整天在那放空炮!”
苏郁正想说话,却听俞雷继续说了下去:“你们说王督军是军阀,可是这个军阀自从主政以后,修内政,强军事。洪灾来临,奋不顾身,几乎淹死。日本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了,奋起反击,不惜一战,这样的军阀,上得到军官们的爱戴,下得到老姓的崇敬,你还能找到比王督军做得更好的吗?”
俞雷站起了身:“非得按照你们的意思,来听从孙先生的指挥,北伐?把四按照你们的设想来改造?再弄一批议员出来,你争论应该怎么办,我提议应该怎么搞?然后整天在议院里高谈阔论,却什么实事也都不办?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我”苏郁完全没有力量反驳。
“四好不容易有了今天规模,不需要别人来鼓动,来破坏。”
俞雷脸色严峻:“你们这些学生,自以为是,读了一些道理却觉得很了不起了,什么都懂了,什么人都不放在心上了,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和你们想的不一样。”
说着,叫进了人:“把苏小姐带下去,让她好好反省一下,再给苏次长去封电报,告诉他女儿在我们这里,让他派人来领回去。”
“是。苏小姐,请。”
苏郁站了起来,对俞雷怒目相视:“你没有权利扣押我们,没有!”
俞雷懒得再和她争辩,挥了挥手让人把她带了出去。
关上了审讯室的门,俞雷坐了下来。
恩,自己承认的确对这女学生有些好感。
要不然,自己不会和他废话到了现在。
但这样的好感,和恒帅的大计比起来,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任何妨害恒帅的人,都将被自己毫不犹豫的让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过这牟叫苏郁的却是苏次长的女儿,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俞雷在那坐了会,拿过了纸笔,然后在纸上写道:“论所谓革命的目的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