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举行这种半官方色彩的庆祝活动,其表演的节目都是需要审核的,陈康杰也不例外,否则的话,万一到时候这位“国际人”临时弄出什么幺蛾子,那谁也承担不了责任,从这个角度來说,意识形态在我们国家还是依然严重,由此说明我们的开放程度还不够深,或者说我们的开放,重点还只是在经济市场领域。
整个国家要向前发展,要取得辉煌的复兴成就,还必须得在意识文化领域和政治领域有所进展才行,只有这样才能催生出异常强大的软实力。
陈康杰在《GODISAGIRL》定下來之后,就去找于伟民,当然,名义上是去给陈文杰他们想办法弄票。
对于陈康杰要一些邀请卡,于伟民想都沒想就满口答应,反正这一次,学校准备了好几百张邀请卡发放,多几张少几张无所谓,持有邀请卡的人是最接近表演台的,所以小小的卡片也做了防伪处理,到时候要扫描才能获得认可。
“小杰,这是十张,你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拿,到时候使用人将名字和单位填上去就行,如果是别的学校的学生,就填学校名字,算是我们邀请來参加活动的兄弟学校代表。”于伟民从保险柜中拿出十张鲜红的印制精美双开卡片递给陈康杰。
“够了,够了,谢谢于校长,给你添麻烦了。”陈康杰双手接过。
“说这些不是太见外了嘛,我知道,人家就是冲你來的,要不是你,哪里会有这些事,学校应该感谢你,以前,我还担心我这些卡发不出去,发出去了來的人也不会很齐,现在倒好,整天都有人托关系找我,就为了讨要一张邀请卡,呵呵。”穿一身白衬衫的于伟民面带倦容,但是丝毫挡不住他的神清气爽。
“作为学校的一份子,这是我应该做的。”既然决定参加了,陈康杰的说辞又和婉拒时发生了较大的不同。
“你的表演节目准备得怎么样了啊,最近太忙,我也沒空关心一下你。”
“哦,我这次來,就是向你汇报这个,准备了一个节目,歌舞表演,歌曲是一首新歌,名字叫做《GODISAGIRL》,这是歌曲介绍,您看一下。”说着陈康杰将两张写满内容的A4纸递给于伟民。
于伟民还沒有看到纸上的内容就有点蹙眉了,一听到《GODISAGIRL》这个歌曲名字,于伟民就觉得犯愁,宗教问題,在我们国家是相当敏感的话題,平时聊天都得注意点,现在倒好,陈康杰直接将这弄成歌曲來唱,最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把上帝说成是个女孩儿,这不得不给于伟民带來压力。
实际上别说在中华国,就算是在开放的西方,宗教问題同样敏感,一不小心就会造成麻烦,就拿这首歌來说,重生前刚推出的时候,就遭到不少人的炮轰,尤其是那些宗教人士,觉得用这么一个歌曲,简直就是对上帝的不尊重,对教众的羞辱,他们怎么也不能接受,后來是随着歌曲的受众面扩大,尤其是曲调活泼动感,所讲的内容也与宗教思想沒有关系,这才获得支持,现在陈康杰一个东方人,要做这种演绎,真的是有点犯忌。
不过陈康杰也非一般人,于伟民在看了纸上的内容之后,神态稍稍舒缓了一些,“小杰,这是你的新歌。”
“是的,去旧迎新嘛,我总不能拿过去的老调來演绎啊,那不是说明我们是睡在过去的功劳簿上嘛”,陈康杰将邀请卡揣好之后,点头说道。
“好,好,觉悟很高,我们搞整个活动,除了展现我们的成就,更重要也是鼓舞士气,更好的开拓未來,学校目前正在举行的成就图片展你看了吗,展览的末尾部分,也是最,我们是描绘一幅未來的美好画卷,自信我们可以成为世界一流大学。”
“展览我沒來得及看,时间紧,太忙了,等忙过了,再去看一看。”
“不要紧,不要紧,总之,我们的思路是一致的,不过……小杰啊,你看,是不是将歌名和歌词中与歌名相同的给改了啊。”于伟民犹犹豫豫的和陈康杰商量道。
“于校长,这是为何啊。”陈康杰有点发愣,他觉得歌词中并沒有任何违忌的内容啊,何况,这首歌原來在大街小巷都是能听到的。
“主要就是这句话,上帝是女孩子,上帝怎么能是女孩子呢,……这是不是不妥啊,我们学校有不少西方來的留学生,我担心……引起反弹。”于伟民担忧的说道。
“呵呵”,陈康杰轻声笑了笑,“于校长,多虑了,歌词你已经看到了,这就是一首讲诉爱情的歌曲,就是把那个我们喜欢和接受的女孩子比喻成了上帝而已,我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妥。”
“我是担心宣传部门通不过啊,你知道,省电视台已经决定要直播了,不少境内外的媒体都表示会來采访,我是担心影响不好。”于伟民还是显得小心谨慎。
“于校长,真的多虑了,你是到欧美学习和考察过的,你该知道,他们在这个问題上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这点我断定,至于国内宣传部门嘛,那就是你的工作了,呵呵,不过我也相信他们不会太为难的。”陈康杰说得信心十足。
“我……那你看,就真的沒有别的歌曲了吗,或者唱一首今年推出专辑中的歌曲缓冲一下”于伟民还是想再争取一下,再不济也要做一下调和。
“嗯,这个,我想想”,陈康杰用手敲击着沙发手沉思起來。
陈康杰不可能真的沒有别的歌曲可供选择,要不然他就有点对不起“重生人士”这个奇特角色,既然于校长这么担心,那么陈康杰就尝试一下。
沉思了好一会,陈康杰一巴掌排在沙发扶手上,蓦然之间,陈康杰的突兀吓了于伟民一跳,“于校长,那就加一首《UnderAVioletMoon》,翻译过來就是‘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怎么样。”
“《UnderAVioletMoon》,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我记得你沒有唱过那么一首歌啊。”倏然之间从陈康杰嘴里蹦出來的歌名让于伟民很是迷糊。
“呵呵,于校长,我的歌你都听过。”陈康杰笑了起來。
“差不多吧,自从知道你要到我们学校來,沒有听过的也找來听了一下,包括你写过的书,也差不多看完了,我儿子在法国上学,他就很推崇你。”于伟民的举动说明了他真沒有把陈康杰当一般学生看待。
“校长,您太客气了。”陈康杰揖着手谦虚说道,而且有一个小细节发生了变化,就是陈康杰将于伟民称呼里的姓氏去掉了,这就让两人的关系显得更加亲近。
“虽然我不懂音乐,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的很多音乐作品很好听,你的小说和剧本我看了一些,真的很天马行空,要是我,怎么也是写不出來的,你那本《春天的故事》是我最喜欢的,可能是工作与专业的关系,我很赞同这本书里面的内容和设想,甚至有些是看的时候不理解,越往后才能越明白,你怎么会断定我们的经济十年后就能超越日本,二十年超越美国。”于伟民不愧是一所经济管理类大学的校长,关注点都带有专业性。
而陈康杰就是那么一个人,不管你是谁,他的身上总能找到一些引起你关注的东西,对于喜欢音乐的人,他是神的存在,对于喜欢体育的人來讲,他有点不可超越,对于喜欢电影的,他总能带來惊喜,对于喜欢阅读的人,他也能提供内容,这些还只是表面的,如果是政治高层或者对社会经济有研究的人,那么会觉得他不可思议,总之,他就是那么一个可以将大家的目光吸引到身上的年轻人,当然,对于那些喜欢帅男的“外貌协会”女生來说,不易容的他,同样能够起到养眼和悦心的作用。
“校长,这个话題说起來就很长,一言难尽,我们今天还是先聊当前的事情吧,学术探讨,有机会我们再进行,你看怎么样。”陈康杰其实是不太愿意和别人去聊那方面的内容,那除了让他会忧伤的想起老窘,因为不少东西都是不能解释清楚的,除非他愿意告诉别人他是重生來的,并且重生前读的就是经济学专业,这明显不太可能,所以就只能尽量回避。
“对对对,你瞧我,打岔了,对了,你刚才说那个……哦,想起來了,《UnderAVioletMoon》,这是一首什么样的歌曲。”于伟民笑着歉然说道。
“这是我……刚刚想起來的爱情歌曲,你给我两张纸,我将歌词写给你看看。”陈康杰伸出了手。
于伟民是真的愣住了,真了半响才转身到办公桌上去给陈康杰找稿纸,他再外行,也知道创作一首歌曲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可是陈康杰就在与他简短的言谈之间,竟然就想好了一首歌,这怎么不让他惊讶,算是亲眼见证了一次陈康杰的“天才”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