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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晨光洒落,丁柔从床榻上悄悄的爬起,她习惯了早起晨读,
不想惊动同睡一张床蜷缩在被子下的柳氏,声音放轻再放轻。穿鞋下榻后,丁柔穿着肚兜亵裤子,寻找上面的衣服。昨日同柳氏闹腾了些,衣服都不知道扔哪去了。
“小柔,你是找亵衣?”柳氏半靠在床榻上,手中拿得便是丁柔寻找的衣服。
丁柔笑吟吟的道:“把娘吵醒了呢。”
“每日这个时辰,我也得起身准备给太太请安去的,不是小柔吵醒的。”
柳氏亲自给丁柔穿上衣,扣上扣子时,柳氏道:“过两日等我给小
柔再些贴身衣物,小柔长大了,衣服不合身了,按说这些贴身之物都是自己绣的,可小柔的手……”
柳氏执起丁柔的手腕,芊芊玉指不见任何的茧子,“小柔的手是拿笔读书的,绣活本来就是充场面,府里有绣娘,也用不上小柔吃苦,况且小柔没耐性刺绣。
仿佛怕丁柔不悦似的,柳氏加了一句:“小柔知书达理就好,我记得大小姐也不擅长刺绣的,小柔有什么不方面让绣娘绣的,就同娘说,也可让娘给小柔尽一分心力。”
“我眼光可是很高的,娘,我要最最精致的肚兜,你帮我绣。”
丁柔提出要求,柳氏笑得满足,能给女儿做点事儿就好,她不想成为丁柔的累赘,一直被丁柔保护着”丁柔知道柳氏这份心意,她是对大太太忠心耿耿,可柳氏熬夜给大小姐绣百子千孙图也是为了丁柔,为了女儿讨好大太太,这分隐藏在小事上的慈母之心,丁柔很有触动,母爱不是说出来的,不都是一点一滴的汇聚而成?
“可如果娘累坏了身子,哼,哼……”丁柔鼻子哼着”柳氏摸了摸丁柔的脸颊,“不会了,娘还盼着给小柔绣嫁妆,娘实在是担心小柔嫁妆里的绣品啊。”
“好啊,娘,您笑我?笑我。”
丁柔又同柳氏嬉笑在一处,柳氏虽然有丁柔这般大的女儿,可本身年岁才不过二十六岁,在丁柔有意的开导下,柳氏同丁柔不再拘谨”眉宇间多了几许欢快,同女儿更亲近了些,总是隔着距离说话,再好的母女之情也会淡下来的。
“好了,好了,别闹了,一会给太太请安改迟了。”柳氏拉着丁柔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看着女儿的眉眼,柳氏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小柔有一双好看的眸子。”柳氏拿起木梳给丁柔梳理青丝”丁柔眼睛眯着,不想多说话,乖巧的任由柳氏给她打扮起来,柳氏有一双巧手,习惯了伺候大太太,一会功夫便梳了明月发髻,看着有些寒酸的首饰盒”虽然有几件珍品但大多不适合丁柔,柳氏眼底闪过一丝歉然,大小姐,五小姐的首饰柳氏是见过的,除了府里每位小姐都有的外”贵重的首饰多是大太太给的,大太太并没亏待庶女,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小柔,今日去侯府可得当心些。”“兰陵侯府?”
丁柔睁开眼,见柳氏将最好的钗环插在自己头上,丁柔摇了摇头”
“去看望大姐可不能这般打扮。”丁柔拔下金丝尽力的金簪步摇,重新将发髻打散了,“娘,梳辫子。”
“会不会太显小了些?”柳氏口中虽然提问”但听命丁柔已经成了习惯,自动给丁柔梳辫子”“是去侯府呀,会见到侯府太夫人的。”
“我才十一,打扮得那么明艳做什么?多大年岁就该怎么打扮,太特别了反倒容易引出是非来。”丁柔总有一种感觉丁敏一直在等着去兰陵侯府的机会,对自己难耐的恨意,绝对来自兰陵侯府,丁柔有怀疑丁敏是重生的,难道前生丁柔同兰陵侯府又牵扯?否则今生丁敏不会处处为难于她,害得原先的丁柔魂飞魄散。
“娘,大秦是不是有腾妾一说?”
柳氏睁大了眼睛,抓住丁柔的肩膀,“腾妾?小柔,你……你……”柳氏摇头,“不会,不会,我的小柔怎么会如此想?”
丁柔见辫子梳好了,在鬓间戴了一朵蔷薇状的绒花,上身穿浅紫色滚着毛边的褶子,下穿一条紧露脚面的绣暗玟长裙,稍显幼稚,却有着这年岁的朝气活泼,丁柔打扮整齐后,看柳氏还在纠结,伸手揉开柳氏皱在一处的眉间,“娘都忘了我说过的话了?这辈子我不为妾,不为继室,不做后娘。”
为了这几句做人的底线,丁柔一直努力向前,她也许无法脱离丁家,但丁柔决不能容忍盲婚哑嫁,虽说丁柔的婚事父母做主,但引得大太太挑中丁柔看重的人选,不一定会做不到,安于天命的丁柔做不到。
柳氏长舒一口气,为丁柔带上碧玺耳环,“是我想差了,小柔比娘想得明白。”
“腾妾一说早先便有,这些年反倒不太盛行了,为腾妾着大多是依附于嫡枝的没落偏房之女,太太曾说过,腾妾还敢不上通房丫头好拿捏,毕竟是自家姐妹,丫头说治了就治了,娘家姐妹总是得留一分颜面的,整治得狠了,脸上也不好看。”
不整治腾妾,眼看着她勾引丈夫,哪个当太太的心里都不痛快,腾妾着实是轻不得重不得,远比不得通房丫头好用。以大太太的精明,如何都不会让丁敏去做腾妾,丁敏到底在想什么?前生有发生了什么意外?丁柔眼里闪过些许的兴致来,走一趟兰陵侯府,丁柔总会看出点什么。
丁柔陪着柳氏正房给大太太请安,一进门丁柔便见丁敏坐在大太太身边。巧笑嫣然的陪着大太太说话,丁柔屈膝,“母亲安。”“嗯。”大太太对柳氏和丁柔淡淡的,反倒对丁敏笑道:“敏丫头是哄我开心呢吧。”
“冤枉啊母亲,您今日这一打扮年龄了许多呢,去看望大姐,您心里一高兴不就红光满面的,女儿都吃醋了,您眼里就只有大姐。”
“哪会呢,我还疼能说会道的敏儿。”
旁边的丁柔抬了抬眼皮,这话听着汗滴滴,被大太太口中疼爱的庶女,都是当棋子用的吧,看丁敏的样子是甘于当棋子,丁柔不看好丁敏能玩得过大太太,哪怕丁敏是重生的,大太太从小便是很有心计,这么多年震慑后宅,并不容易对付。
丁柔眼里露出一丝得意,越发显得明艳动人,大太太道:“敏儿今日打扮得好,同怡儿有几分相像。”
“女儿不敢同大姐比的,能得大姐一分神lì,女儿就知足了,大姐一向孝顺母亲,前次还说让女儿替大姐多陪伴母亲。
这是说丁敏是丁怡的替身?丁柔眉头一跳,想到了那丝可能,莫不是莫不是前生的丁柔嫁得给姐夫做得继室?丁柔没有来泛起恶心,她的灵魂同丁怡没什么关系,但她的身体和丁怡是有血缘关系的。同姐夫在一处,丁柔会倒足了胃口,姐夫和小姨子不得不说得故事?
丁柔记起前生的丈夫和妹妹在一起滚床单,丁柔指甲扣进肉里用疼痛止住恶心,最无耻的小三就是勾引自己的姐夫。大太太看出丁柔不对劲,从丁柔回府后大太就太鲜少见她会脸色僵硬了,往常脸上总是挂着笑意。
“六丫头,身子不舒坦?”
柳氏暗自拽了拽丁柔的袖口,低声提醒:“太太问你话,六小
姐……”
丁柔平复了一会,笑道:“是想起了一事,倒是让母亲担心了,是女儿的过错。”“何事?同我说说,许是能给你出个主意。”
大太太可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丁柔饭菜太不正常了些,大太太对丁柔的兴趣浓上了些,想要看看这丫头能出长成什么样子,丁柔同怡儿眉眼上有五分相像,此时的性子上看也有几分丁怡的影子,但大太太有种感觉,丁柔成不了丁怡。
“是我在庄子上听说的故事,百姓人家的小事。”
大太太眯了眯眼眸,道:“既然是小事等有了空闲再说,用过膳食后,我带你们去兰陵侯府。”
“是。”
丁敏,丁柔,以及刚刚赶到的丁姝齐齐应道。丁柔眼角瞥见丁敏蜷起的食指,她是紧张?还是兴奋?以兰陵侯为爵位的男子,想必是俊逸非凡的,记得在信阳王一家回京前,信阳王府二少爷不曾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兰陵侯被誉为京城第一美男子。
用过早膳后,丁柔同丁姝坐了一辆车,丁敏被大太太留在身边同坐一辆马车,又带着几个妈妈丫头,出了府门向兰陵侯府行去。丁姝看了一眼闭养神的丁柔,“前次去兰陵侯府,大姐念叨了六妹妹,拜见太夫人时,她也提起六妹妹了。”
丁柔心一沉,没事难道她做什么?睁眼平静的笑道:“太夫人怕是随口一说吧,我哪值得太夫人提起?”“也许吧。”
马车行驶进兰陵侯府侧门,丁柔扶着丫头的手下车后,一众打扮得华丽的妈妈簇拥着一妇人走进,那人未语先笑:“老奴给太太见礼。”
丁柔目光放得更远些,兰陵侯府富贵逼人,不过是位下人妈妈都满头珠翠如此奢靡,丁柔颇有一种进大观园之感。
以不想吐槽什么,只是写出夜的一些看法,只能说第一个写的是天才,后面的也太多了,汗滴滴啊。反正夜是看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