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董袭又率军来到江陵城下,司马猴站在城头上。看着二人叫骂不止,竟然满脸笑意,可陪在他身边的颜良、文丑却快气爆了。倒是魏延无喜无怒,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不过,精明点的人就会发现,他的两个眼珠子,不停在司马懿与颜良、文丑身上扫过。
“军师,你怎么能让这两个王八犊子在城下不停的辱骂?”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司马懿还没有表态,颜良、文丑实在忍不住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怎么能不让他们骂呢?”司马懿淡淡一笑,若连这点度量都没有,他还能算是顶尖谋士么!
“娘滴,敢骂咱,咱抽得他满地找牙!”文丑朝城下吐了口口水道:“只要军师同意,我这就领兵,将下面两个王八羔子的嘴巴堵上!”
“谁都不许出战!”司马懿笑道:“想骂就让他们骂,我们又不掉一块肉。孙策才经历大败,又来挑衅,肯定有算计。若中了他的计谋,岂不是显得我很无能?”
“龟缩不出就不无能了么?”文丑喃喃自语,司马懿斜着眼睛瞥了他一下,颜良赶紧把他的嘴堵上了。
“军师勿怪,我这兄弟心直口快,嘴上没个把门,不是有意的川颜良知道司马懿这种文人的恐怖,深怕他记恨,一边赔罪,一边拍着文丑道:“你胡咧咧什么,还不向军师赔罪!”
“军师勿怪,俺就一张破嘴心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但颜良叫赔罪,文丑还是吭哧吭哧的赔罪了。
“行了!”司马懿笑道:“底下两位指着鼻子骂,我都没有在意,又岂能在意你们的无心之失?算了吧!”
“多谢军师大度!”听懂了司马懿的意思,班良偷偷的擦了一把冷汗,也松了一口气。
颜良还记得司马懿曾经说过,凡是与他做对的人,他都当作死人所以无论敌人怎么叫嚣,他都不会生气,因为对死人发脾气,是一件很蠢的事情。如今司马懿说算了就代表他原谅了文丑。若他说不在意,文丑的就危险了!不过,文丑可不知道,就这么一会,自己已经在危险的边缘转了一圈。
“军师,虽然您不在意下面两人的谩骂,但他们耀武扬威,总是对我军士气的打击还请您三思!”看了颜良、文丑一眼魏延心中对这两个只知道打仗杀人的莽夫鄙视不已!
“哦?”司马懿笑问道:“文长有何高见?”
“在军师面前岂敢说有高见?浅陋的见识倒有一些!”魏延道:“以我观之,这两个废柴多半是想引涛我军出城,不如让我率军击之,只要赶离
城下,我便回师!”
“嗯!”司马懿沉吟了一下道:“文长所言有理!文丑听令,我命你出城将二人赶走,追击不得超过五里!”
“末将遵命!”文具兴奋的提起大枪,便要下城他在心中暗道:“老子下去了,还会听你的?追击五里?老子偏要追击五十里!”
“贤弟!”颜良岂能不知道文丑在想什么,他一把抓住文丑道:“一定要听军师的话追击不得超过五里!”
“这江文丑愣了一下,可他看见颜良焦急的眼神,不由打消了自己的想法,使劲一点头,颜良这才松了一口气。
“颜将军,你与文将军还真是兄弟情深!”看见颜良紧张的目送文丑下城,司马懿笑道:“文将军此去,若是听我的,一点危险都没有,若是不听我的,必死无疑!”
“军师,文丑并不是有意违背您的命令,只是识颜良张了张嘴,他明白司马懿要建立绝对权威,便猛跪在地上道:“以后我会时时提点文丑,绝不会让他再违背军师的命令,还请军师原谅他这一次吧!”
“哼!若不原谅他,我就让他追击了!”司马懿面无表情的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军师!自今日起,我兄弟二人定以军师马首是瞻!”颜良乒乒乓乓磕了几个响头,连额头都有些肿了。
“起来吧!”颜良、文丑也算是大将,虽然没什么脑子,但胜在好控制。司马懿只想收服他们,却也不想杀他们。见司马懿当真不再计较,颜良才站起身。只是这一次,颜良不敢再站在司马懿旁边,而是落后半步,俨然护卫!
“敌军出城了!”城上发生的事,城下并没人知道。朱治、董袭见城门打开,便认为胜利在望,不由有些兴奋。
“纳命来!”文丑憋了一肚子气,正想发泄,便率军向江东军杀去!
“文丑?”朱治大惊道:“元代,快撤,这小子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想跑?留下来吧!”文丑一夹战马,速度似乎又加快了一些。朱治、董袭可不想找死,连忙调转马头,拼命狂奔。
“将军,超过五里了!”眼看就要追上二人,一个小校窜至文丑身边道:“颜将军嘱咐我,一定要提醒将军,听从军师的命令!”
“我……”文22本不想理司马懿的命令,可听说是颜良的意思,他将高高举起的马鞭放下,一咬牙道:“传我命令,撤兵回城!”
“止军,回城!”小校赶紧将命令下达,众将士得令,立刻停止脚步,收拢军队往江
陵城撤去。
“君理!”跑着跑着,却发现身后的曹军没了,董袭赶紧叫道:“我们跑的太快,曹军没有跟上来!”
“什么?”朱治勒住战马,回头一看,果然连一个曹兵都没有了,他不禁有些奇怪的说:“不对啊!曹军的战马比我们的好,不应该追不上,派斥候去看看怎么回事!”
七八队斥候奉命而走,过了半刻钟,众斥候汇报说,文丑追去五里,便主动撤兵了!董袭捏着下巴道:“以文丑的脾气,不该那么轻易撤兵,莫不是司马懿识破了军师的计策?”
“不至于吧!”朱治皱眉道:“若识破了,就不该追出来,司马懿就算有地图,也不可能像军师那样熟悉地形,他怎么知道军师会在哪里埋伏?”
“不管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董袭将军队聚拖,又往江陵城开去。此时,文丑已经在城头上缴令!
“果然是诱敌!”站在城头上,看见董袭、朱治又率兵而来,魏延笑了笑道:“文将军,多亏你听了军师的命令,没有追太远,否则辜半没命了!”
“这……”文丑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自己出战前,颜良为什么担心,他感激的看了颜良一眼,转身对司马懿道:“末将粗鲁愚钝,若非军师提点,差点遭敌人算计,在此谢过军师!从今以后,末将定以军师马首是瞻!”
“免礼!”司马懿笑道:“你我奉命防守荆州,若你们都不听我的命令,我如何才能不辜负丞相重托?只希望从今以后,你我同心同德,为丞相效力!”
“我等受枣了!”魏延三人齐齐躬身,表示对司马懿的顺从,而司马懿却深深看子魏延一眼,因为他知道,魏延并没有被他折服。
城头上,一片将相和,而城头下,董袭、朱治还在辱骂。可他们一直骂到天黑,江陵城都没有一丝出兵的意图。无奈之下,二人只好率兵回营,而庞统也在夜幕降临后,回到了营地。
江东军营寨,中军大帐中,庞统坐在首位,眉头直皱,而朱治、董袭却十分惭愧的跪在下面。本以为诱敌再简单,却未曾想竟如此困难,二人自认无能,只好向庞统请罪!看着下面跪着的二人,庞统叹了一口气道:“司马懿号称冢虎,其智慧与我比肩。若希么容易中计,我还会如此忌惮么?这不是你们的错,退下吧!”
“谢军师!”董袭、朱治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下了。
“军师,司马懿不中计,难道我们的布置就白费了么?”凌统颇为郁闷的看着庞统,他实在不能接受,足智多谋的军师也会吃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庞统笑道:“公绩,明日随我前往江陵城诱敌!”
“什么?”凌统惊道:“军师身系我军安危,岂能轻易赴险?不可!绝对不可!”
“司马懿这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不用我这只凤凰,岂能引出他那只老虎?至于说安全,不是还有你保护我么?”庞统满脸笑意,却让凌统豪气顿生!
“军师所言甚是!”凌统一拍胸口道:“只要我一息尚存,就不会让敌人伤你半根汗毛!”
“公绩威武!”庞统笑道:“诸君各自回去准备,明日我亲自诱敌,朱治、董袭便率军在半路埋伏,不得怠慢!”
“诺!”众将齐齐躬身而退,庞统却揉了揉眉头。权利大了,责任也大,身负一军安危,不容他不殚精竭虑。
第二天,众将依计行事,庞统亲率大军来到江陵城下。听见城外有敌军挑战,司马懿连忙率都上城。
看见城下的庞统,司马懿笑着对身边众将道:“昨天的香饵太小,庞统见我们不肯吃,今天亲自做饵,想钓大鱼。众将听令,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许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