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貂婵骑在马前,刘璋在她身后,单手环抱着她的小蛮腰。曹艹见状,不由有些担心的问道:“冠军侯,如今正是将士用命之际,你怎么能带一女子同行?”
“嗯?”刘璋疑惑的问道:“难道有何不妥?”
“自然不妥!”曹艹严肃的说:“自古女子不入军营,虽然这个女子很漂亮,但冠军侯应该以大局为重,以免影响士气!”
“士气?”刘璋耸耸肩道:“本候以军功起家,军队打仗,从不靠士气!”
“呃…”听见刘璋充满霸气的语言,曹艹一脸无奈,而坐在刘璋马前的貂婵,却闪着一双美目,盯着刘璋一眨不眨。
“本候是不是很帅?”注意到貂婵的目光,刘璋轻轻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吹的貂婵粉面含春,一脸娇俏。刘璋见状,又是一阵大笑,却看的曹艹一脸嫉妒。要知道,曹艹也是色胚,他的女人也不少。可刘璋的女人,数量不如他,质量却远远超过他。
策马往前奔,貂婵缩在刘璋的怀里,感觉十分安全。突然,貂婵听见前面喊杀声、兵器撞击声大作,她抬头一看,只见吕布正在被两个大汉围攻。貂婵赶紧把头缩进刘璋怀里,装作没看见。
见又有人来,吕布十分警觉的抬头张望。这一望不要紧,他竟看见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坐在别的男人怀里,一脸幸福的模样,吕布顿时睚眦俱裂。
“冠军侯!”吕布咬牙切齿的说:“放下怀中的女子!”
“贪图富贵而弑父之人,有何资格命令本候?”刘璋伸手在貂婵脸上摸了一把,貂婵俏脸含羞,却没有拒绝。见此情形,吕布的脸都绿了。
“奉先…”吕布刚想争辩,远处飞来一骑,原来是华雄。
“见过冠军侯!”华雄知道刘璋不会为难自己,十分大方的行礼后,他对吕布道:“奉先怎么还在这里?丞相命你速回!”
“这…”吕布看着貂婵绝美的脸庞道:“华将军,冠军侯马上,乃是司徒王大人之女!”
华雄闻言,立刻行礼道:“冠军侯,此女既是王司徒之女,还请您让她随我回去。王司徒与蔡郎中都已经到长安了!”
“嗯?”刘璋闻言一愣,他十分疑惑的问道:“本候的岳父怎么也去洛阳了?”
“此乃陛下相招!”华雄笑道:“还请…”
“等一下!”刘璋制止了华雄,转头对貂婵问道:“秀儿,长安乃虎狼之地,愿不愿意随我回益州?”
“呃…”貂婵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说:“这要问父亲的意思…”
刘璋笑问道:“那你愿不愿意?”
“我…”貂婵红着脸轻声道:“若父亲同意,我自是…愿意…”
刘璋哈哈笑道:“愿意就好!华雄,回去告诉王允,他女儿被本候掳去了!若是不服,可来益州找本候说理!还有,本候如今再向董卓多要几人,他若是不给,本候就要兵出阳平关了!”
“是!”华雄躬身道:“冠军侯的话,我一定如实带给丞相!”
“你们可以走了!”刘璋一挥手,就像赶苍蝇。
“冠军侯!”见华雄如此,吕布一脸愤怒的吼出了声。华雄可以不在乎貂婵,因为他对女人没有要求。可吕布不一样,他岂能容忍刘璋把他的心上人带走?
只见吕布将画戟一指道:“要我走也可以,交出貂婵!我回长安,便向王允提亲!”
“好胆!不愧是吕布吕奉先!”刘璋大笑道:“且不说此女非王允亲女,就算是,本候说掳也就掳去了!提亲?杀了你,看何人找王允提亲!”
“你…”吕布戟指刘璋,浑身杀气铺天盖地。
“哼!”刘璋冷哼一声道:“若是平时,本候也不屑夺人所爱。可今曰,本候必须夺上一夺!此女容颜,岂是三姓家奴可以享用?丁原待你如亲子,你竟然杀之!当初,本候以为你是英雄,可你呢?真真让本候失望!你可知道,文远听闻你弑父,至今尚不能释怀!”
“文远…我…”吕布双目失神,垂头丧气,可他猛然抬起头道:“此事乃是丁建阳之错,与我无关!冠军侯,我敬你,并不是怕你!你若不交出貂婵,我必不与你干休!”
“不与我干休?”刘璋冷笑道:“汉升、子龙、云长、翼德,此人不与本候干休,本候不想再看见他!”
“末将遵命!”随着四声应和,吕布突然感觉有些气闷。他知道,刘璋点的四将,每一个都不在他之下,就算不如他,也很有限。
“冠军侯,不可!”见气氛陡变,华雄赶紧出声制止道:“冠军侯,你与丞相本无仇怨,何必为一女而反目?”
“华雄,你也想让本候留下此女?”刘璋冷声相询,华雄就感觉一股冷意从背后腾起。
“不…不敢…”华雄道:“末将岂敢对冠军侯指手画脚,只是希望冠军侯念在何太后等人,放过奉先!”
“你这是在威胁本候?”刘璋的脸变得十分阴沉,他阴恻恻的说:“实话告诉你,本候看上了此女,正准备带回去做一个侧室。也就是说,此女已经是本候的人。本候不光要带她走,亦要带走何太后等人。董卓的家眷全都在益州,是不是要本候给董仲颖送点礼物,比如他老娘的人头,抑或他妻儿的尸体?”
“末将失言,还请冠军侯莫怪!”华雄闻言大惊。
要知道,董卓这人不咋滴,就是孝顺。董卓之父早丧,其母含辛茹苦将其养大,自从他十几岁参军,就再没让他母亲吃过苦。如果刘璋真把董卓老母的尸体送来,董卓肯定要发狂。别说吕布承担不了这个后果,就算是华雄,这位跟随董卓十几年的大将,也必死无疑!
“华将军…”吕布还想再说,可华雄已经决定放弃貂婵了。刘璋就是来抢人的,想从刘璋手中抢人,的确不现实!不过,吕布明显不服。
“怎么?不想走?”刘璋瞪着吕布道:“要不,就留下来?”
随着话音落下,刘璋身后五将齐齐握住了兵器,五股气势直压过去。吕布紧握方天画戟,犹豫了半晌道:“冠军侯英雄,早晚有一天,我要向您请教!”
“不送!”刘璋其实很想干掉吕布,可若是现在就干掉,只能给联军做嫁衣裳。
吕布、华雄转身而去,曹艹惊问道:“冠军侯,你怎么能放此二人离开?”
“不放,难道杀了?”刘璋摇头道:“无论本候杀了吕布,还是华雄,董卓必然震怒。虽说董卓家小在本候手中,但本候只要杀一人,长安就有人要陪葬。要知道,本候的三位兄长,连岳父都在长安,这种鱼死网破的事,本候才不会做!”
“舍一人而救天下,冠军侯怎么不懂其中道理?”常言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曹艹实在不理解刘璋的想法。在曹艹看来,只要有利于大业,就算死几个亲人又算什么?
“舍一人?那一人就不是天下人么?那一人就不是大汉子民么?你我又凭什么舍弃他?”刘璋看着曹艹叹道:“孟德兄,这就是你我的不同!你是枭雄,而本候仅仅是普通人!”
“这…”曹艹疑惑的问道:“敢问冠军侯,既然你自认为是普通人,为何还要占据州郡,割据一方?”
刘璋道:“因为本候不想舍弃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舍弃!孟德兄在大汉诸侯中,绝对是顶尖人物。可若是有利益,无论是谁,你都能舍弃。那吕伯奢一家,不正是如此么?”
“这…”曹艹愕然愣在那里,他猛然想起了陈宫,想起了吕伯奢一家。
说实话,曹艹对吕伯奢一家,有很大的愧疚。否则,以他的心姓,陈宫要离开,他没道理直接放人,哪怕陈宫曾经是他的救命恩人。宁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这既然是曹艹的宣言,他自然应该贯彻到底。
“冠军侯,你叫我来,欲羞辱我耶?”曹艹的伤疤被揭开,气的满脸通红。
刘璋摇头道:“孟德,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候带你来,不仅想打赢董卓,也想让你看看,这些遭乱兵裹挟的百姓,是多么的凄苦。希望你能记得,无论朝廷兴亡,百姓皆苦!”
“你什么意思?”曹艹盯着刘璋,脸上恭敬之色尽去。
以曹艹的心姓,就连亲生父亲都能欺骗,根本不可能对别人多恭敬,何况是比他还小十来岁的冠军侯刘璋?不错,刘璋的所作所为是让曹艹很佩服,可就凭这些,便想让曹艹折服,明显不太实际。
“这才是真正的曹孟德!”见曹艹脸色、眼神骤变,一股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刘璋不由笑了。都说曹艹是从诸侯会盟讨董失败之后,才变成枭雄,可又有谁知道,曹艹原本就是枭雄,从来都没有变过!
刘璋笑道:“孟德兄,你回去后,要爱护百姓。若是想将亲人迁入境内,注意多派士卒护送!言尽于此,天机不可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