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面仅剩的5两银子,苏天奇一阵感慨,干嘛装大方,早知道不替周一仙那老骗子付房钱了,那老骗子比自己有钱多了,弄的现在又要餐风露宿。
杜必书“呵呵”一笑道:“我们修道之人,难道还怕这点苦,对了,我昨天忘了问你,你哪来的钱买了这么多衣服了,还给周前辈付了房钱?”
苏天奇嘿嘿笑着讲明了经过,杜必书听了也是对那个叫王霸的一阵同情,同时也对王霸没有继续追上来找碴也相当诧异。
“师兄,那王霸既然开的那么大的酒楼,就深知做人之道,惹不起不惹,这人明哲保身还是有一套的嘛,哎,害的我还准备在弄个几百两花花,结果等了招摇的逛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找麻烦,太让人失望了。”
杜必书一阵无奈,耸耸肩上的背箱,转移话题道:“师弟,我们下山也不少时间了,别说什么天材地宝了,就是连奇闻异事都没听到过,难道我们与天材地宝没有缘分。”
“你以为天材地宝是地上的大白菜呀,遍地都是?有天材地宝的地方大都是穷山恶水,危险重重,我们这点实力说不好去了就成了某个奇兽的晚餐了了呢。我们这就是下山来碰碰运气,实在找不到回山上求师父赐2件不就成了,你以为我们青云被称为正道第一大派是白叫的!”苏天奇懒洋洋的答道。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深入南疆如何?”杜必书道。
苏天奇一个激灵,立即阻止道:“得了吧,我们现在的修为想都不要想,但是可以在南疆边缘徘徊徘徊。”苏天奇对兽神的恐怖可是认知深刻,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苏醒,但是十万大山的妖兽群也不是好玩的。
就这样,二人一直在南疆边缘徘徊,直到2个月后行到赤水之畔,看着雄奇的景色一阵失神。赤水出东南隅,以行其东北,这里流传了许多的怪异传说,赤水近看清澈无比,可是远远望去却是赤红色,谁也无法解释这是为何,传说,这里曾坠落过一只火凤,烈焰燃烧了整个天空和大地,火凤的血液流进水中,染红了整个赤水,后来清澈的水变成了赤红色,赤水因此得名。
“师兄,你说这里如果曾经坠落了一只火凤的话,这里早就被烧的寸草不生了,哪里还有这般景色。”苏天奇摆明了对这个传说不怎么相信,开玩笑,坠过火凤,这里的水竟然没有干涸,而且还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色。
“饿,这个大概是传说吧,反正也不可考究,可能这里的水域以前是大海般得广阔,现在却不知缩小了多少倍,这个也可以解释坠过火凤而没有干涸。”杜必书答道。
“可能吧,我们沿这赤水往上走吧,说不定可以碰到什么奇珍异兽呢。”苏天奇一脸的兴奋。
二人一边陶醉在这雄奇的景色中,一边悠悠的前行,天地都是赤红色的,映射的水边的植物也或多或少也大都成了红色,偏偏河水近看清澈,远看又是淡淡的赤红色,一切是这么的玄奇,天地一体,凤落旧地,世间何处有此景!
“师兄,老实说,你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啧啧,这烤鱼做的相当好吃。”苏天奇一边啃着烤鱼一边嘟囔的说。
“好了,你小子别卖乖了,有的吃尽说好话,我烤了5条有3条在你嘴里呢。”杜必书无奈的道。
苏天奇嘿嘿的笑着,不过嘴里也没有闲着。
天色渐暗,二人吃过烤鱼,坐在火堆前,静坐默修,火堆周围摆了一个小小的迷魂阵,可以防止一些野兽的侵扰。边游历边修行,苏天奇和杜必书都感觉自己的修为有很大的提高,看来在青云山外的广大的世间游历,开阔自己的心胸不说,心境的提高的同时也有利于自己的修为。见识了自然的雄奇,体会到俗世的复杂,方才能对自己的修炼道路有很深的见解。
正在静坐的苏天奇突然浑身一颤,睁开了双眼,隐隐有一丝精光闪过,随后摇摇了头看了一下杜必书,继续入定,杜必书自然没有发现这个异常的情况。就在方才,苏天奇算是没有没对不起改造自己的异果,太极玄清道莫名其妙的突破到了玉清境第六层,成了大竹峰众弟子的第一人,宋大仁不过玉清第五层,张小凡佛道双修第四层境界。
青云众多弟子中,除了萧逸才、齐昊、陆雪琪、曾书书、手拿神魂的张小凡,估计在也没有一人是苏天奇的对手,当然不能算法宝的情况下,现在苏天奇毕竟没有寻得好法宝。
第二天清晨,杜必书洗漱后,就看到苏天奇呆呆的望着天空,一边喃喃自语,杜必书摇了摇头不明其意,也不去管他,径自去抓鱼准备早餐了,不得不说,苏天奇和杜必书一起游历是多么明智,什么活都是由杜必书毫无怨言包办的,苏天奇就负责吃就行了。
“哎,真是的,一不小心成天才了,睡一觉突破一层境界,这该咋办呢。”苏天奇喃喃自语,要是被杜必书听到估计能震惊的晕过去,修道短短三年,竟然达到如此高度,自己修道几十年才掐吧掐吧修到玉清四层,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半个时辰后,苏天奇又啃着香喷喷的烤鱼,一边把杜必书的手艺夸的世间少有,杜必书虽是表面看不出来,但是心下还是很高兴的,谁不喜欢有人肯定自己呢,何况还是自己疼爱的小师弟,虽然这夸赞带的水分也不少。
早餐过后,杜必书照例的和苏天奇一起做起早修,吞吐天地灵气来淬炼增强自己。
“天奇,我发现我们游历许久虽是没有碰到什么天材地宝,但是我的修为比下山前更加稳固了,看来游历对修为的提高还是有很大的提高的。”杜必书对着正在前行的苏天奇说道。
“那是当然啦,我六师兄可是天才哇,提高那是理所当然的拉。”苏天奇永远都是一个懒洋洋的样子,走路时不时的把水边的石子踢进水中,悠悠的让人有点想抓过来揍一顿的感觉。
杜必书早就对着个状态免疫了,呵呵一笑:“说到天才,你和小凡才是吧,才修道三年就达到如此的高度,师兄我是自愧不如呀。”
苏天奇正要答话,忽的发现前方有一个淡淡的村庄轮廓,顿时神情一震:“师兄,快看,前面有个村子耶,这么荒芜的地方还有村庄,今天晚上我们去那借宿吧,我好久都没体会到床的感觉了。”说完,快步向村庄行去。
杜必书和苏天奇最近三个月一直都露宿在野外,也难怪苏天奇会如此,杜必书耸了耸肩上的背箱,也快步跟去。
前方一个破旧的牌坊高耸,上书“山河村”三个大字,可以看出以前这个村庄一定规模不小,不然普通的村庄哪里还挂着这么气派的牌坊,虽然现在已经很破旧了。
苏天奇和杜必书一起走进这个山河村,才前行不过一会就感到村庄的气氛很是诡异,村民看待两人的眼光让人发毛,像是同情又似悲哀!
“师兄,这里有点怪,小心点。”神经大条的苏天奇都感觉到了,回头提醒着杜必书,杜必书早就提高警惕的双手紧紧握着背箱,不过二人自持不是普通人,倒也不是很担心,唯一的感觉就是有点刺激,平淡了几个月的生活,终于有点像历练的影子了,尤其是苏天奇平时懒洋洋的姿态都没了,要多精神就有多精神。
“大叔,我们想借宿一晚,请问你可以行个方便吗?我们可以给住宿钱的?”苏天奇走到一户人家面前。
“哦,欢迎,我们这里很久没有外来者了,能走的都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的,如果不嫌弃,就住下吧。”门口的大叔一副和善的口气,请苏天奇和杜必书进屋。
苏天奇直接忽略掉了身后众多村民怪异的目光,走进了屋里,不动声色的对着杜必书使了个眼色。
山河村,深夜,苏天奇借宿的小屋。
“师兄,我出去下,你在这等我消息吧。”苏天奇一边整理这自己的衣服,一边翻出块黑布蒙在自己的脸上。
杜必书也学着苏天奇找了块布蒙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对着苏天奇淡淡的道:“这么刺激的事,不拉上我,太不够意思了吧,怎么也得一起吧。”
“饿,我怕那个大叔来的时候见不到人。”
“放心吧,晚饭后,我感觉到那个大叔已经出门了,早就不在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呢,估计这些村民肯定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处置我们两个吧。”杜必书推理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自从跟小环那小丫头分手后,我都无趣好久了,终于有点事做了,以后上山了,我好跟灵儿吹嘘吹嘘,我们也算是不虚此行。”苏天奇说完,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杜必书还没说话就不见苏天奇的人了,连忙跟了上去。
山河村,村中央,村民几乎到齐了,借着篝火,有男有女,却是静悄悄的一片,每个人都在等着站在中央的那个老人说话。
老人咳嗽一声向借宿给苏天奇的那个中年人问道:“那两个外来者可是睡下了?”
中年人连忙道:“是的,村长,我就是确定他们睡下才过来的。”
老人又道:“哎,我们山河村是造了什么孽呀,离神木的祭祀大概就明天吧,今次轮到李四家了吧。”
此时一个木讷的大汉走了出来,一句话也不说,直直的跪在村长面前,不过一会又跑过来个中年女子,应该是李四的妻子,也是扑通一声跪在村长面前带着哭腔:“村长,我们李家就这么一个孩子,求你老人家想想办法吧,我们这样献祭也不是办法呀……”
老人道:“哎,我也是没办法,各位有什么好办法嘛?我也知道这样做,我们村会逐渐灭绝,可是如果不献祭,神木一旦发怒,我们整个村现在立即遭殃。我们也曾试过反抗,试过逃跑,但是神木可以驱使毒蛇、毒雾,我们就如同是被困在这方圆10里的地方。”
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村长大人,既然无法逃出去,那今天白天来的那两个年轻人是这么进来的,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出路呢。”
老人长叹一口气:“哎,你不知道,这地方是进来容易出去难,我们村也有人曾逃出去过,也曾带着法师过来,可是……哎,那法师都被神木吃了,那两个年轻人也是可怜人,年纪轻轻的竟然误入这个死地。”
还是那个年轻人的声音:“村长,那个,不如我们可以把那个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个送给神木做祭祀,这样李叔的孩子就不必做那活祭了。”
此时李四的妻子也如同抓住了救命草,拉着老人的库管,连忙帮腔:“求求你了,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呀,她才十岁呀……”
这时也有一些人符合起那个年轻人的观点:“二狗子说的不错,他们跟我们非亲非故,误入此地也算他倒霉,我们大可以用他们来献祭。”
人,有时候善良的可怕,有时候却在绝望中把卑劣演绎的如此理直气壮!
就在村民讨论用苏、杜二人献祭的同时,黑暗中却突兀的传来鼓掌声,苏天奇早已扯下面巾,一边拍着手一边走进明处,悠悠的道:“的确,我们就是很好的献祭品哦,这个主意很好,干嘛还要讨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