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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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后来到了军校进修才逐步明白一些战斗的布局的,回头看看其实我们在战局布局上并不比鬼子差,很多时候还要胜出一些,但我们的力量太羸弱了,想法再好也没本事去做到啊……摘自《我的抗战回忆——曹小民》)
西线守军被一夜间全部击溃南京的鬼子司令部里手忙脚乱,唯一镇定自若岩石一般扎在那里的是刚刚到任不到一小时的新任华派遣军总司令畑俊。
“司令官阁下,这是我军最新拟出的防御计划……”参谋恭敬地给新任司令递上件。
脸容瘦削异常的畑俊仅仅是瞄了一眼,然后扫了面前一群高级参谋们说了一句话:“对支那军队,我们需要防御吗?”
被前一个晚上那惨烈的一仗震惊的可不止日本人,在一三一师身后的一三八师是第一个感到头皮发麻的部队: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构想,十一集团军当只留下一个五十一军拦在淮河,由保安团作为辅助,预备部队还有五十军,而三十一军则主要任务是退进山里后伺机出击拦腰截断敌军。但是现在淮河沿线不光已经把总机动部队五十军全部占用了,而且三十一军本身就已经在之前的战斗把一个整编一三五师给打光了;兵力本来就单薄,得到一三一师一战损员过半后莫德宏可是再也没胆子随便反攻了。他一边给李品仙电告危机一边直接就把军情上报到白崇禧手里……
“现在我们如果按照原计划全线反攻,显然不行,如果反攻打得很顺利,那就更糟糕比方说如果我们大军顺利东进,那么集在淮河岸边的日军部队反而能够断了我们的后路,在大家对将,都把对方后路断了之后谁会取得优势呢?”李品仙的反应很快,在接到前线军情后马上就召开了军事会议,他对十一集团军的将领们提出了他的看法:“很显然,日军部队的机动性和补给水平都要远高于我们,一旦互相切断后路,我们的部队就会被全歼”
“但如果不反攻,淮河还能守住几天?”于学忠一听就急了,在淮河防线上打得最苦的就是五十一军,特别是在滁蚌铁路被炸了之后,蚌埠一带的日军补给弹药都跟不上,已经停止了进攻,但在临淮关一带日军的攻势却丝毫不减;如果南边不反攻威胁到津浦路南线,临淮关一带可就独自承受压力了。
张自忠在会议上几次想起来发言,要求和于学忠的部队调换防守,却都忍住了;毕竟那样多少有些看不起人,而于学忠部在临淮关的血战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一个五十一军已经打掉三成了,他决不怯战。
安徽紧急征调上来的保安团各部死伤更惨重,大家平时已经颇有些怨言,这时听说南边可能要停止进攻,那可都不肯答应
“那就等德公定论吧……”李品仙看在座诸人都各执一词知道想要重新部署作战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私下里却已经悄悄电令了一三八师原地待命,一三一师不得擅进。(写书的时候也会经常看看百度的资料,对照一下基本资料……李品仙是靠和白崇禧的同学关系才地位稳固?哈哈……无语,如果认真研究过李品仙的战例,不难发现他是整个相持期在华独挡一面,总歼敌数累计排在抗日战场前三位的将军之一,贪财?盗墓?……但就此刻意湮灭一代名将的军事才能似乎也有失公允啊,也许是他的立场和多次让共军各部死伤惨重的缘故吧……)
“鹤龄向来胆大心细,如果不是觉得确有不妥,断不会提出改变计划……健生你看……”李宗仁一接到电报便马上认同了李品仙的看法,其实在他得知日军兵力至少是番号的三倍时,就已经觉得按原计划反攻多少会有问题,但是情势却又让他不得不打。如今一开打就损失惨重,看来要想截断日军一部围歼的想法要落空了。
白崇禧微微一笑:“不要紧,我看日军不会急着攻击他们……你看,如果现在日军猛攻他们,他们马上一个回头就进了山,还是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是如果他们继续挺进的话,日军忽然从淮河南岸的部队抽取一部南下截断他们就可以全歼。如果我是畑俊,一定会放他们东进……”
“哦难道这一切都在小诸葛的意料当?”李宗仁猛然觉得白崇禧的分析确实切要害,如果自己是日军,也决不会急着攻打刚刚冒出个头的桂军,一定会想办法让他们深入后无法返回再进攻。他放心了,既然盟弟已经想到,那么就是有对策了。
“我看就让覃连方所部休息几天,不急着东进,这样的话日军一定会想办法迫使我们进攻……最好的办法就是强攻淮河防线……这里我有一条连环计,打好了要让日军焦头烂额”白崇禧很自信地用手指头轻轻敲着桌面。
“只是兵力够吗?”李宗仁对十一集团军的实力还是不放心,毕竟打仗靠的最终还是双方的绝对实力,没有足够的力量就算再好的计划也是白搭。
“我们还有两支部队。”白崇禧敲敲合肥和全椒:“徐源泉和李添豪”
徐源泉的第十军(不是后来长沙保卫战的“泰山军”第十军,是直鲁联军沿革的第十军)是合肥的守备部队,这支部队打仗还是很硬朗的,但在南京保卫战损失却是非常惨重,虽然突围后是第一批转入整补的部队,但是能够这么快就恢复元气?不过想想,李宗仁心里也明白了:整个华一带,除了这个第十军外,也没有其他哪支部队有底气和桂系叫板了,更没几个将领有武昌起义时就投身的资历……要掌控住华,有些势力确实是要削弱的……(真实历史上后来徐源泉也是被李宗仁给多去兵权还投进监狱了一段时间,内斗啊……无语。)
几乎就在诸将谋定的同时,南京的日军司令部里作战方案也出来了:畑俊那句“对支那军队,我们需要防御吗?”的意思竟然完全和白崇禧想象的一样,只要十一集团军敢东进,日军就放你进
几乎就在当晚,覃连方就收到了李品仙的电报:佯装东进,就地休整;速寻李斌,成立游击总队,伺机插往张八山明光一线……这一支游击队和十一游击纵队指挥的那些挖路队不同,他们的任务是破袭,是真真正正在敌后和日军作战;他们必须要配备比一般部队更加精良而轻便的武器以及大量的炸药,这是一支精兵也是一支随时会全军覆灭的决死部队
李斌由于在清流关的出色表现,已经继李添豪之后引起了桂系诸将的器重,这次白崇禧用兵当很重要的一环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将受命成为将计就计假装大部队东进潜入到张八山明光一带彻底瘫痪日军沿滁蚌铁路北上的游击总队总队长
在李斌还没归建之前,从一三八师和二十一集团军抽调过来原第七军、四十八军的一些游击精英也在向定远开拔,他们打的都是大部队旗号,让鬼子的间谍误以为正在全力加强路部队,准备大举东进。但这个时候,在定远却已经由“老鼠”在对即将开拔的游击队进行野战训练了。(淮河一线的战斗,真实历史上白崇禧、李品仙派出的游击队数量非常多,把这一条淮河南岸大动脉滁蚌铁路给搞得鸡犬不宁,为南线数次围剿战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勋……真的不打游击、不会打游击、没打游击吗?……在我的资料显示几乎每一场大会战的敌后交通、伏击、破袭有名有姓有记录的战斗好像都是打的,没见谁帮忙啊……)
于是,除了临淮关一带继续激战连场,五十一军继续独抗狂潮外,南方战线上忽然就剩下和主战场相隔较远的长江一线二十一、二十七集团军和日军在战斗,而合肥到滁县之间和蚌埠一带竟然非常奇怪的双方都在遵循一种默契停火了(在真实的淮河会战,仔细研究经过会发现白崇禧和李品仙在用兵的谋略上实在胜过畑俊不止一筹,虽然实力差距较大,但可以发现整个战局其实一直在随着国将令的指挥棒走。这个小日本军事才能实在是不怎样,也难怪后来畑俊始终连南京身边的皖东都不能稳固下来沦为游击区……)
只要破坏了日军的交通,堆在淮河南岸的大量日军的补给就很成问题,日军打算一直缩在那里等东进,那就让他们多吃吃苦头、尝尝又冷又饿的滋味吧为了让鬼子能够得到的给养达到最低点,徐州会战司令部同时下令整个江淮地区开始烧粮运动,特别是苏北地区(这里的苏北指以扬州,淮安,盐城,泰州为代表的区域而不是广义苏北)必须要从水陆两路进行大量破袭,务求破坏日军的粮食供应
在苏北,一直都在战斗,这一块基本上孤悬于敌后的丰富之地现在几乎成了淮河一线作战日军唯一有保障的可以征得较多粮食的地区,如果这一带能够加大破袭力度,把鬼子的粮食供应瘫痪掉,那么淮河一线作战的大军就难以为继了。
根据徐州会战司令部的命令,原本就因为日军到处抽调兵力而显得防守和统治异常空虚的这一带游击队开始了疯狂的破袭战。这里的游击队可不是一般的土游击队,他们的主力部队是由韩德勤的第八十军、第独立旅,江苏省保安第十纵队;李明扬、李长江的鲁苏皖边区游击总司令部所辖的十一个纵队;陈太运的税警总队、苏北地区的地方保安团队和水警部队组成,基本上大半原来就是正规军
一条小船悄悄靠上了一处水乡苇荡的干地,穿着老百姓服装的通讯员跳上岸就往干枯的苇荡深处隐蔽的窝棚走去。这里是仪征西郊,往北可以袭击铁路,往南可以袭击长江上的船只,就在这样的地方竟然也被游击队给渗透到了。
“大队长,上边命令下来了,让我们每天必须要保证一次的破袭行动”通讯员带来了口讯——因为要躲过日军的盘查,游击队之间的命令除了任命和很重大的任务外,一般都只是以口讯传递。窝棚里的大队长伸了个懒腰,起来坐在那一动不动地沉思着:这可是个不简单的任务啊,行动那么频繁,自己的队伍就在鬼子眼皮底下,虽说鬼子很多部队抽调了,但要是硬碰硬的话他的部队可真是吃不消。
“咱们活动得还不够频繁吗?这是催命啊”大队长叹了一声,走到窝棚外吹了个口哨,马上听到各处的芦苇甸子接力把口哨传开去,这一块芦苇荡竟然隐伏着那么多游击队员
大队长不是别人,他有个外号叫“酒鬼”,不喝酒的“酒鬼”
他和“老臭虫”他们一个班的人在南京渡江突围的沿岸一带逗留了好些日子,但是始终没找到曹小民。之后眼看鬼子的搜索越来越严密了,知道那一块已经很难躲下去,便开始往东转移——之所以往东是因为他们分析了如果曹小民能够过江,凭他那一口日本话说不定会反其道而行不往鬼子的封锁线闯而往东混在鬼子当去扬州一带,所以他们往东了;就这样他们很快就碰上了原来苏北水警队改编的游击队。
不喝酒的“酒鬼”在当也是大名鼎鼎的草根英雄,大家一接上头,韩德勤便马上要把他们这队人接到司令部去。但是“酒鬼”谢绝了,他坚持要留下,因为他们还有未了的事情,他们必须要在这里守候这一个铁兄弟
就这样,“酒鬼”和“老臭虫”成了一支规模不小的游击队队长。他们这个游击队居然还配备了专门用来袭击长江上过往船只的迫击炮和战防炮,后者是他们自己在破袭一处鬼子据点的时候缴获的,他们已经用这些游击队一级极为少见的重武器在各种河道边上打沉了不少鬼子的运输船。
“我们还有多少炮弹?”“酒鬼”很是头疼:他们有炮,但炮弹就太少了,而且打一发少一发,只能非常省着用,因为每一发炮弹都几乎能代表一条内河运输船
“看来得冒险再去搞一个炮楼才行,就剩下四发炮弹了……”“老臭虫”答道:“上次搞过一趟后鬼子防守严密多了……也更残忍了……”
听完“老臭虫”的回答,“酒鬼”一时沉默无语——他们几天前偷袭了一个鬼子在大路边上的炮楼,结果鬼子把那一路上经过的三天村子全部屠杀了
这时,忽然来集结的游击队员有一个人兴奋地跑过来大声道:“大队长,看这是什么?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捡到的,还有不少……”
“酒鬼”一看,好家伙,那是一大块军用油布这家伙可以遮风挡雪,颜色又是黄绿色就算飞机在空经过也察觉不了,可是野战游击队的宝贝
“怎么?在哪发现的宝贝?……还有多少?”“酒鬼”也兴奋了,这可是拿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离这有二十里呢,就在一个苇荡子里,那里有一架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的鬼子飞机,里头还有不少这玩意,就是和我们这不是连在一块的,船过不去,要绕过一个鬼子岗哨……”游击队员也是一个哨探,经常四处走动,这次在苇荡子里发现了一件大洋落
忽然“酒鬼”浑身一颤他可是在早上用缴获的收音机听到过的广播:曹小民在南京劫持了一架飞机,把鬼子的司令官和参谋长全部扔了下来
难道这是……一定是“酒鬼”忽然肯定了:他们不是没见过鬼子飞机掉下来,两天前就有一架鬼子飞机自己莫名其妙地失控栽了下来,不到两个小时鬼子的步兵就在那一带搜索了。这样一架失落在苇荡子里空无一人的飞机一定是他们不知道掉在哪里的飞机
“你的这些帆布是盖在飞机上的吗?”“酒鬼”紧张地问那个士兵。
“飞机是盖着帆布的,但是机舱里还有,我可没敢扯盖飞机的那些,扯了会被别人发现的,咱们还要把剩下的东西拿回来……”能够当哨探的都是机灵的兵
“好记你一功,大功现在马上带我去……”酒鬼马上就要动身了,他给“老臭虫”打了个眼色,后者也在两眼放光
大家都不说,都明白,因为不能说——这里是敌后,曹小民的赏格那么贵,谁敢保证会不会有叛徒出卖?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如果真的被他们接到曹小民,是无论如何不能暴露他身份的
上海、苏州、无锡、南京……多长的路啊都走过来了,兄弟,咱们等你很久了“酒鬼”和“老臭虫”都一副德性:激动得要死但外表却看不出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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