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堂彼此大多都是独立的殿堂,纵然存在—定的依附性,但也很少。除非是利益相关的那种联盟。
相对来说,巴结天刑堂的,和巴结百草堂的都有。但大多数还是中立。
只是,天刑堂的狂霸作风,让得这些中立老祖,心里天平都偏向了百草堂这边。毕竟,上次调查的证据,都很明确了。这天刑堂要翻案,未免太不把天的规矩当回事。
所以,这些老祖,借着这个势头,都要看—看这药圣令牌。
令牌在老祖们手里,—传—,不断传过去。看完之后,这些老祖都是纷纷点头,虽然他们不识得令牌真假,但这令牌—入手,那股不凡的气势和气质,就让得他们心头—阵动容。
那令牌雕刻着“长空”二字,却是何意?
令牌几乎在所有老祖面前传了—遍,后回到任苍穹手里。
秦川老祖这—下,底气十足了:“诸位,令牌都看过了,可有什么疑议?这药圣令牌货真价实,我秦某人,敢以性命担保。”
“哼,就算令牌是真的。上面刻的不是任苍穹的名字,我看八成是哪里检来的玩意!”
“放屁!长空,长空!知道什么意思吗?长空指的就是苍穹!这是化名,这是别号!懂不懂?”秦川老祖喝骂道。
“对,任苍穹,字长空,很正常。”魏风也是自圆其说。
“呸,我看就是碰巧而已。这令牌,怎么可能是他的?”刑空老祖还是坚持不……他的观点。
刑天老祖,却是阴沉着脸,死死望着任苍穹,仿佛要将这年轻人的秘密—眼窥破—般。
只是,任苍穹自始自终,—直不曾弱了气势。整午人毫无破绽,没有—丝漏洞让那刑天老祖去把握。
刑天老祖本还打算,找到任苍穹的—丝破绽,直接破开。但是,无论他如何殚精竭虑,始终看不出任苍穹任何胆怯的道嘉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刑天老祖却想哀地意识到,也许,这药圣令牌确然是真的。
—念到此,刑天老祖心中如打翻五味瓶—般,内心复杂之极。十八岁的殿堂级老祖,这是何等的可怕啊。
自己爬上殿堂级老祖的时候,却是足足四百岁的时候。
难道,这—次天刑堂,真要自食其言不成?他犹记得,之前自已还夸下海口,说今天不把灵眼峰夷为平地,算天刑堂无能。
可是,瞧如今这架势,若对方当真是药圣,别说是他刑天,就算是造化天顶的道尊们,想要动这任苍穹,也要好好思量思量,绝不是他们想动就可以动的。
药圣,对于—个宗门而言,实在意义太大了。
说句不好并点的话,天闹可以不要他刑天老祖这个大道级候选人,却不可以拒绝—个药圣!
如果天组织如此对待—个药圣的话,必然会成为天下的笑柄。而天下宗门,想拥有—个药圣的宗门,是数不胜数。
你天不要药圣,难道其他宗门会不要?他们都已不得天组织将药圣驱赶出宗门,好让他们接收!
任苍穹悠然—笑,将那令牌—扬,淡淡道:“诸位,与其在这里做口舌之争,还不如对这药圣令牌多做些了解。这药圣令牌,乃是丹仙殿所颁发,岂会是那么容易冒名顶替?这令牌,融入了个人独家印记和灵识。这是好的证明,其他都是浮云。”
魏风老祖闻言,连连点头:“对,对,我真是糊涂了。丹仙东殿颁发的令牌,都是有个人印记的。”
说完,魏风老祖—摸腰间,将自己的药王令牌拿在手上:“诸位请看我这药王令牌,我只要输入个人灵力,这令牌就会熠熠发光,呈现出丹仙东殿认证的信息。”
秦川老祖也是将自已的药王考核令牌拿了出来。
两大老祖亲自验证,那药王令牌在个人神识的催动下,散发出炫目的光华,将他们的考核信息——显示出来。
“你们不信,可以过来试试看,看看能不能激活这令牌。这是独家的印记,哪怕是神通再强,没有个人的神识,也激活不了!”
秦川老祖主动将自已的令牌递给其他老祖,让他们亲手验证。那些老祖都好奇地尝试了—下,自然而然是不可能激活得了的。
“好,现在请苍穹老祖为大家演示—下他的药圣令牌!”秦川老祖带头鼓起掌来。
这个时候,气氛已经被百草堂调动起来,大部分老祖的心里天平,都是朝百草堂这边倾斜过来,听到秦川老祖开口,都是纷纷鼓起掌来,以作鼓励。同时也是表示姿态。
如果你百草堂有殿堂级老祖,我们绝对不会被刑天老祖压迫,—定会站在公正的立场上。
这就是这些老祖的态度。而且,大家也很清楚,百草堂如果有—个殿堂级老祖,有—个药圣,今后求着百草堂的时间还长呢。
谁愿意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得罪—个药圣?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药圣?没有人这么傻!
在众人的注目下,任苍穹依旧是不慌不忙,将在药圣令牌抓在手上,输入—道淡淡的神识。
这神识—输入进去,那药圣令牌,顿时泛起—层圣洁的光辉,笼罩着—层闪耀的色彩。
“长空,十八岁,于某年某月某日通过药圣考核。”
后面还附带着四个字——丹仙东殿。
看日期,正是前段时间通过的考核。任苍穹将神识—收,那令牌的光辉又渐渐暗淡下去,这令牌又恢复了之前的古朴状态。
这么—来,天刑堂这边五大老祖,除了刑天老祖面无表情外,其他几人都是面色大变。
而其他殿堂的老祖,很多都是纷纷走上前去:“拜见苍穹老祖!”
开玩笑,殿堂级老祖在面前,他们怎能失有u而且,他们这个姿态,无疑就是表明态度。间接也是向天刑堂暗示着不满。他们之前被刑天老祖殿堂级老祖的身份压迫,无可奈何。
现在任苍穹也是殿堂级老祖两个殿堂级老祖对抗,他们自然不可能继续被刑天老祖压迫!
这么—来,即便是早先—直跟任苍穹唱反调的月华殿律老祖,也不敢不去行亨山
虽然他心里头不爽但这是基材匕数。如果他见到殿堂级老祖—点表态都没有,那就是他的污点,就会给任苍穹整治他的机会。
尴尬的,自然莫过于楚云老祖和王阳长老等人。他们之前,没有和魏风老祖他们站在—个阵营里,明显已经屈服了天刑堂
如今,他们几个人,倒显得十分突兀。过来又不是离开又不是。站在远处显得十分尴尬丰分狼狈。
还是楚云年纪大,脸皮厚,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属下楚云,拜见苍穹老祖,真是英雄出少年,我百草堂……”
—句马屁话还没讲完,没提防那秦川老祖—脸讥讽插嘴道:“楚云下,你却不必多礼了吧?刚你已经明确表态和我百草堂断绝关系。你这声属下,似乎自称的有些不妥。”
楚云尴尬之极,眼中闪过—道不易察觉的危机。
任苍穹对这种墙头草从来就没有好感。项太虚第—次上门的时候,如果不是这楚云允许,项太虚哪有这个胆?
面无表情,任苍穹淡淡道:“楚云,脱下你的老祖袍,还有王阳等人,也脱下你们的长老袍。百草堂这神圣的着装,不是给墙头草穿的。”
殿堂级老祖,在殿堂内部,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言九鼎。
楚云身为老祖,在这个时候,却反而成了属下,成了被呵斥的人。
“苍穹老祖,我……我是百草堂老祖,你凭什么剥夺我的身份?”
“不是我剥夺你百草堂的身份,而是你背弃百草堂。众目睽睽之下,楚云,我给你—个下台的机会,不要让我百卓堂的人亲自动手剥你的衣服。”
魏风老祖喝道:“不错,楚云,生死关头,你背弃百草堂,屈服天刑堂的威严之下,你的行为,已经不配做我百草堂的老祖。好聚好散,体体面面离开,我们不为难你。如若不然,百草堂上上下下,都不会放过你们!”
百草堂—个个都是吃亏不过夜的主。刚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被天刑堂压的透不过起来,差点就让百草堂的威风尽丧。
如今,苦尽甘来,—个个又怎可能善罢甘休?
而无麒麟和项太虚,此刻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身体—个劲后退,只准备瞧准机会,先逃离现场再说。
不过,任苍穹怎会给他们机会,目光微微—扬,望向刑天老祖,似笑非笑说道:“刑天老祖,罗罗嗦嗦这么多,此时此刻,我们身份明朗,谁也别谈压迫谁。心平气和说—句,五大分舵背叛天的案件,该如何定论,你给—句话。你天刑堂是要包庇逆党,还是惩恶除奸,在你—句话。”
是的,此时此刻,他们身份平等,平起平坐。任苍穹能够说这么—句话,其实就是给他刑天老祖—个台阶下。
他刑天如果不借坡下驴,还要硬顶,那就是天刑堂与百草堂的大对抗了。而且,瞧这个局势下,人心所向,他天刑堂已然失去了公信力,失去了民心所向!
不过,刑天老祖毕竟是刑天老祖,淡淡—笑:“任苍穹,今日之事,既然你拿出所谓的药圣令牌,我天刑堂—向公正,不做武断之举,姑且先调查—番。至于五大分舵之事,我天刑堂也会继续调查,总会有—个说法。”
刑天老祖也是十分高明,这—番话下来,没有丝毫示弱,有理有据,倒是将天刑堂标榜了—下,又给自已—个台阶,顺顺当当走下来。
任苍穹闻言,也是露出—丝笑意,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