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那盒子里放了什么?”冉颜问凉儿,虽然她知道的可能‘性’不大,但冉颜还是不愿放过丝毫机会。
凉儿迟疑了一下,才道,“是一件衣裳。”
冉颜和萧颂‘精’神都为之一震,原以为是太夫人藏的秘密,没想到凉儿竟然知道,萧颂不禁问道,“可见过是什么衣服?”
“是一件像太夫人身上穿着的那种黑‘色’曲裾,但上面是用金丝线绣的回云纹,看起来华贵非常,另外还有一套首饰,有十二支凤钗,但是后来被太夫人收起来八支,‘交’给凌襄姐姐,说等娘娘百年时再‘交’给她。”凉儿道。她知道这是梁朝的公主服,却不能直说,毕竟西梁已经不在了,那件衣服就只能是一件普通的衣服。
萧太夫人定然是担心被人拿出来说事,所以才将凤钗去掉八支,大唐的公主服已经不再是黑‘色’曲裾,这样即便是萧皇后留着衣服,也只算是留念。
“这是祖母留给姑母百年之后入殓用的衣物。”萧颂沉‘吟’了一下,道,“对于姑母来说,是有非同一般的意义,但之于旁人,也不过就是一件旧衣罢了,谁会杀了人只为拿一件衣物!”
刘青松眼睛红红的从内室走了出来,他与太夫人亲厚,凌襄平时也很照顾他,一日之内,两个“亲人”去世,而且萧氏也许不会许他披麻戴孝,刘青松眼神涣散,有些不堪打击的模样,短短时间,人变得沧桑了许多。
萧太夫人是寿终正寝,刘青松尚且不能承受,更何况凌襄是被人谋杀。
刘青松在席上坐下来,安静了许久,忽然厉声道,“查!九郎,你一定要查出真凶老子把他碎尸万段!剁了喂狗!”
冉颜能理解他的心情,当初秦林云躺在她解剖台上的时候,她也是同样的心情,甚至若不是刑警队长阻止,她真的会把那几个罪犯活活折磨死。
“好。”萧颂答应他之后,立刻起身向外走去。
冉颜最后到了‘门’口看着他步履生风的走到园中的水榭上,同宋国公和本家的长辈们说了一些话,那些人迟疑了半晌,商议了几句,才点头。
萧颂下了水榭,唤来白义,命全府的护卫把各个‘门’守住,开始逐个房间去搜。
“凌襄死了多久。”萧颂走近,询问冉颜。
冉颜果断道“不到两刻。”
萧颂颌首,那么大的一只金丝楠木盒子想要短时间掩人耳目的送出去,肯定不容易。
萧颂令人去查半个时辰之内出府的所有人和马车。
萧府护卫办事干净利落,不到一刻,便把半个时辰内出府之人的名单和他们去的哪些地方带了那些东西出去·`····萧颂一一过目之后,发现剔除了几个没有嫌疑的人,令人去寻剩下的嫌疑人。
一共有三个,其中两个是一刻以前乘着马车出去报丧,最为可疑,而另外一个是舒娘,出‘门’的原因不明。
快到午时,众人也都没有胃口只草草的吃了些。过午之后老夫人的棺送来了,是一口黑漆红纹的金丝楠木棺由两个独孤氏带着几个本家夫人为老夫整理仪容。实际上,她们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免得别人冒犯太夫人的尸体,整理的工作都是由凉儿和两个敛尸的婆子来做。
萧氏到底是‘门’阀世家,即便出了谋杀案,却无一人惶惶不安,‘妇’人们被要求暂时在小东舍不许外出,她们便也就呆在那里,该聊天的聊天,该下棋的下棋。
冉颜作为萧家‘妇’人,自然是不能随着萧颂在外边晃悠,因此午膳过后,便也进了小东舍。所有人中,只有公主、县主能够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婶娘快来这边坐。”宛娘见到冉颜,便开口唤她。
许是因为宛娘的儿子太可爱,冉颜连带着也给了她几分面子,便顺着小径走进了凉亭里。
“婶娘请上座。”众人纷纷给她让道,宛娘也把主座让了出来。
冉颜大她们一辈,理应坐在主座,所以便不曾推辞。她这厢刚刚跪坐下来,便有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妇’人道,“婶娘身边怎么就只有一个‘侍’婢?”
冉颜淡淡看了她一眼道,“这些日我都守在太夫人身边伺候,太夫人不喜人多,我便把‘侍’婢都遣回去了。”顿了一下,冉颜紧接着道,“尽孝道自当亲力亲为,做的妥帖才是。怎么,侄媳‘妇’缘何问这话?”
这‘女’子分明就是找茬。冉颜直接了当的反击回去。
萧府送过去的‘侍’婢,冉颜不喜欢用,所以便‘私’下买了几个干干净净的小‘女’孩‘交’给邢娘调教,以后晚绿和歌蓝嫁了人,冉颜也好有放心的贴身‘侍’婢用,只是现在身边暂时缺人。
不过,对萧家人的说法,可不能随便‘乱’说,比如“喜欢清静”“不喜那么多人伺候”这样的话都是会让人瞧不起的,这些贵‘妇’不会觉得清高,只会认为寒酸、小家子气。
“儿只是随便问问。”那年轻‘妇’人有些尴尬,眼神飘向身旁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
想必是受人撺掇,想挤兑她一下,冉颜也不以为意,心里也清楚的很,这些人可没真的把她当做长辈来看待,只不过可能对她比较好奇罢了。
冉颜一张冷冰冰的脸,将亭子里的温度生生降了几分,众人大气也不敢喘,时不时偷偷望向她,气氛有些尴尬。
“你们玩着,我去阿家那边。”冉颜抬手,让晚绿扶着起身,微微朝她们颌首告辞。
众人看着一袭素衣走在繁‘花’丛里的冉颜,觉得实在赏心悦目,不由得都松了口气,宛娘喃喃道,“总觉得真有些长辈的架子。”
所有人心中都暗暗赞同。
这也是在所难免的,冉颜前世的时候曾经在大学里做过一段时间教授,更习惯了在一群刑警面前解说,实际年龄又比她们大上一轮·即便古人早熟,也熟-冉颜去。
“娘子,您又把人吓着了。”晚绿吐了吐舌头·凑近冉颜小声道。
吓到她们冉颜可一点也没有负罪感,反正对方也没有怀着什么好心思。
长一辈的夫人们聚集在厅内喝茶,有‘侍’婢在‘门’口通报,“老夫人,九夫人来了。”
“进来吧。”独孤氏的声音从屋内缓缓传出。
两名‘侍’婢打开帘子,冉颜进了屋·十余双眼睛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冉颜逐个的见礼,独孤氏才让她坐了下来。除了没来的公主和县主,屋里有五个与她平辈的‘妇’人,最小的也都二十八九了,是以冉颜坐在其中,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因此话题说着说着,就又转到了冉颜身上。
“九郎媳‘妇’可是让全长安的地下赌坊都出了血呢!”坐在独孤氏身旁的一名六十岁出头的老‘妇’人‘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端庄得体,说出的话让人分不清是讥讽还是善意的玩笑。
但从独孤氏的脸‘色’来看·肯定不是无心。因此,屋内也没有人敢附和她的话。
这‘妇’人是现任族长萧之妻,一向与独孤氏不怎么对盘,她出自博陵崔氏最鼎盛的二房,有个强悍的娘家撑腰·因此即便她在命‘妇’品级上比独孤氏低两个等级,也绝对敢毫不含糊的对着干。
“是侄媳‘妇’的错,倘若早告诉大家儿能活这么久,我们萧氏指不定能赢回整个长安赌坊。”冉颜微微垂首,声音平缓的道。
这话挤兑的巧妙-,独孤氏一听便乐了,不过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看着冉颜的眼神却稍微柔和了点。
崔氏还未及接话·‘门’口便有‘侍’婢通报·东阳夫人来了。
‘门’口光线一亮一暗,东阳夫人还是一袭素衣·远山幽谷般悠远清淡,略略同屋内几个同辈的人打了声招呼,便跪坐下来。
冉颜不能不怀疑,这次的杀人事件与她有关,遂多看了她几眼。
东阳夫人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也微微侧头,冲她清浅的一笑。
让冉颜轻松的是,东阳夫人的到来打断了围绕着她的话题,大家开始谈论起老夫人的后世来。
无论如何,东阳夫人是嫡长房的夫人,萧氏本是皇族,若西梁不灭,她现在就是皇后。后主才薨不久,虽然不会有人还把她当做皇后一样供着,但现今在族中的地位还是比其他夫人高出一头,就连高傲如独孤氏,也会给她几分薄面。
众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名‘侍’婢匆匆进来,躬身对独孤氏道,“老夫人,族长和国公请您过去一趟。”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独孤氏也怔了一下,有什么事情非单独叫她过去?
心中这么想着,她却没有迟疑,也冰曾问是何事,只让贴身‘侍’婢扶了她,“你们继续聊,我先去看看。”
冉颜迟疑片刻,也起身跟了上去。
刚刚出‘门’便听‘侍’婢小声对独孤氏说道,“老夫人,九郎将那些可疑的人都叫了回来,在大宁郡夫人的车上发现了太夫人的金丝楠木匣子,郡夫人说是您让她送去宫里的。”
“什么?”独孤氏心中大惊,一贯端庄的表情也有些失控,“我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我!”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给老夫人先提个醒儿。”‘侍’婢见独孤氏顿住脚步,小心翼翼的催促了一句,“老夫人,咱们赶紧过去吧。”
必须要和大家汇报一下袖纸最近苦‘逼’的情况,太有必要了。首先前段时间出车祸,脚还未痊愈。
其次长智齿,昨天发炎了,整个颈部腮部的淋巴都肿了起来,疼的要死,于是只好去医院看口腔科。结果那天医生有一个请假,袖纸从早上九点一直等到十二点,才堪堪排上队,医生给开了吊瓶。
袖纸一看钱包里只有一百块,心想现在医院都这么贵,肯定不够,于是跑去附近的取款机取款。结果那取款机故障,没吐出来钱,吐出一张故障凭条,袖纸顶着大太阳,忍着牙痛,颠到银行,解决此事之后,准备在隔壁的提款机提款。
擦,三台取款机全部都没有钱!六台存取款机,坏了三台,还有三台排着老长老长的队伍,于是只能苦哈哈的排队。排了整整十分钟,终于还差三个人就到袖纸了,结果,袖纸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太机器在眼前故障了!还吞了前面一位小哥的卡!
于是只好再去排另外一台,终于取到了五百块。
然后怕吊水太久,晚上回家太晚,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就颠回了医院,于是一缴费,居然只要五十块!五十块!!!!袖纸一点没有很高兴!
由于中午没吃饭,吊瓶的时候有些晕针,后来发现自己有些冷,问护士要了体温计,居然发起烧了,一边吊瓶一边吃‘药’······等挂了一瓶半,袖纸因为没吃午饭,开始胃痛。
苦苦熬到吊瓶完毕,下午三点半,所有饭店都不做饭!只能去吃肯德基,等公‘交’等了二十分钟还没来,浑身难受的袖纸果断打车,袖纸没决定打车的时候,看着一辆又一辆的空的车从眼前过去,等我决定了,尼玛居然一辆也不来!
实在受不鸟了,就打了一辆摩的(摩托车),结果那大叔的摩托好慢,开了一会儿,就眼睁睁的看着公‘交’华华丽丽的从我身边擦过。
然后,袖纸犹豫吃的太油腻,又吹了风,回去吐的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