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教廷一众人等追击君昊的时候,罗马郊外的一处庄园中,蓝仲戎凭窗而立,在其身旁,还有着一位金发碧眼的美貌妇人。
两人眼光灼灼,看着那一个个闪烁着耀眼白光的身影,脸上不由现出了凝重的神情。
“安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教廷忽然出现这么大的动作?”蓝仲戎问道。
那金发碧眼的美貌妇人,蓝仲戎的妻子,同样也是教廷红衣大主教的安托瓦妮特•圣•里格,简称安妮,摇了摇头道。
“虽然我是七大教廷红衣大主教之一,但一直以来,除了研究教廷中的文献资料,我一般不参与其它事物,教皇也默认了这个事实,所以,我也只是知道,教皇昨天忽然下令,将整个梵蒂冈封锁了起来,至于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清楚。”
“噢!”
蓝仲戎点了点头,旋即没再多言,不过,不知为何,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君昊的身影,莫明的,蓝仲戎感觉,这一切应该都与此人有关。
“对了,之前你曾提到的那人,你认为他的方法真能帮到星凝吗?”安托瓦妮特•圣•里格道。
“我也不敢保证。”蓝仲戎摇了摇头,眼中倏忽闪过一丝迷惘,旋即又恢复了平静:“不过,根据我之前的研究,这个,应该是最有可能补全星凝灵魂的方法了。”
接着,两人沉默了下来,整个房间顿时弥漫起一股压抑的气息。
奥斯提亚,在意大利罗马西南25公里处,是罗马时代的海港。
自西元前四世纪起发展,在罗马黄金时代,这里扩张为10万人口的大都市。然而,自君士坦丁大帝迁都至伊斯坦堡后,奥斯提亚渐渐衰退,再加上当时疟疾流行,居民锐减,最后成为一个荒凉的废墟。如今,却是仅次于庞贝的第二大古城,在考古学上具有相当的价值。
不过现在,奥斯提亚却成了君昊唯一能够脱出生天的希望。
在一片靠近台伯河的伞状树林中,君昊潜藏其中,暗暗观察着周围的形势。
台伯河,横跨罗马,然后于奥斯提亚附近汇入地中海。
本来,君昊是想靠着这条河流隐藏形迹,潜入地中海,然后,偷偷爬上一条去往亚洲的轮船,回转华夏的。
却没想,教廷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快,在不过短短半个小时之内,就将方圆百里的范围完全封锁了起来。
如今,台伯河上,一艘艘轮船来回穿梭,每艘船上,都有着一个身着长袍的教廷祭祀,这些祭祀不断发出圣光,侦测着河底的动静,甚至下游还放下了一道钢闸,将整条台伯河封锁的是严实无比,相信,就算君昊变成一条泥鳅都钻不过去。
不仅台伯河,陆地上也散布着大量的教廷祭祀,意大利政府还出动了几十辆轻型,乃至重型装甲车,天空也有数十架直升机盘旋,海湾之中,更是有十余艘军舰正在来回巡逻。
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瞒过所有人的耳目,冲入地中海,君昊觉得,就算自己有着先天境的修为也未必能够办到。
“唉,若是自己能够驱使那颗天使之心该有多好,以其掌控空间的能力,完全能够不留丝毫痕迹的遁出包围圈去。”
君昊叹息一声,开始思考起确实可行的脱身方法来。
火遁符?
不行。
君昊很快就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在如今这个灵气缺乏的时代,火遁符发动时造成的波动,即便普通人都能够有所感应,更别说那些教廷祭祀了。
更何况,此地距离海边至少有着四十几里地,以其手中灵符的品质,一次最多也就遁行十五里,到时,现出了身形的他,又该如何抵挡那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要知道,灵符这东西虽然方便,但也不是能够连续发动的。
那收敛气息,改换容貌又如何?
答案还是不行。
以现在的情形,估计方圆百里的人,无论是谁,全都会被抓回去,到时,自己可真就是自投罗网,羊落虎口了。
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君昊苦恼不已。
而就在这时,三个人影出现在了树林之外,看其身着的长袍,不用说,正是是教廷里的祭祀无疑。
屏气凝神,躲在一棵巨树之后,看着其中竟然有着一位黑发祭祀,君昊心中顿时一动。
“对了,自己不是还有惑心术吗?虽然圣光对这类法术有着克制,但以自己的修为,控制一个修为不过才一级的小祭祀还是可以的。”
“而且,也无需控制太久,只要能够靠近海边十五里内,一个火遁符,自己就能冲入海中,到时,就算对方有着军舰也是没用,已经打通了大周天的自己,完全可以转入内呼吸,如此一来,只要潜入海底,对方根本无奈我何。”
想到这里,君昊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
前世的时候,西方的修真者更喜欢称自己为进化者,亦或能力者,而且,他们的修为等级也很是简单的被分为了一到十级。
其中,一二两级相当于修真者的后天境,三四两级相当于先天境,五六两级则是金丹境,七八两级为元婴境,最后两级自然就是大乘境了。
另外,每个等级又分为下位,中位以及上位三个层次,就比如现在树林外的三人,修为最高的那位也不过一级中位,也就差不多相当于刚刚晋入后天练气境的修士。
“路易斯,安德烈,这里有座树林,我们进去看一看。”三位祭祀中,一位看似领头的人说道。
“好。”其他两人自然不会反对,探查周围的地形,寻找躲藏其中的亵渎了神灵的人,这本就是他们此次出来的目的。
“对了,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如此大动干戈?如果只是为了抓捕一名亵渎者,这也未免太过小题大作了。”不知是路易斯,还是安德烈开口问道。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这个亵渎者盗走了一件圣物,所以教皇才会如此震怒。”
“什么?竟然有人能够闯入梵蒂冈,盗走被那些苦修士严密保护的圣物,这怎么可能?”
正说着,之前那个领头的家伙忽然开口喝道。
“好了,你们两个到此为止,这件事可不是我们能够讨论的。若是让裁判所的人听到了,下场如何,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也许是为裁判所的威名(恶名?)所慑,那两人顿时噤若寒蝉,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