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650悲催绑匪与血手屠夫
正文650悲催绑匪与血手屠夫
得闲读书
“别听他的!”
就在陈树汉和小四快被王梓钧说动时,取弹手术后陷入昏迷的张子强突然睁眼说道。()这货还想撑着坐起来,奈何一根肋骨断掉,刚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直哼哼。
“一哥,你醒了?”陈树汉和小四连忙跑过去。
张子强问:“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小四答道:“一哥,外面现在到处都是找我们的人,黑白两道都出动了。你老爸和哥哥全都在新义安的人手里,说是要拿他们换人。若是王梓钧少了跟寒毛,就剁掉他们一条腿。”
张子强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惨白,瞪着陈树汉说:“你们都是白痴吗?现在是我们绑人,肉票在我们手里,该担心的是他们。你们居然被人吓得东躲西藏,有没有搞错!”
刚才找借口出去的张志烽也回来了,说道:“一哥,这次我们失算了。这姓王的势力好大,菜荣佬都被他们吓得把我们逐出社团,甚至还亲口下了追杀令。”
菜荣佬是从小带张子强几人混社会的老大,几乎是亦父亦兄的关系。这几年他们几个虽然出来单干,但却从没有真正地脱离过社团。
“等等,这他妈哪里出了问题?”张子强闭上眼睛静静思考,按照他的设想,王梓钧被绑架之后,其家人一定惊慌失措不敢报警,而新义安也会投鼠忌器。他们可以利用手里的肉票跟王梓钧的老婆慢慢谈价钱,冒这么大险,怎么也要勒索到上亿港币,然后他们拿着钱出去躲几年避风头,就可以逍遥快活了。
可他妈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对方这架势根本不在乎王梓钧死活啊,把他们几个撵得像狗一样乱跑。
“妈的。宰这姓王的一截手指。送去佳艺电视台!”张子强发狠咬牙道。
“一哥,”小四劝道,“新义安向华炎发话说。要是王梓钧少了根指头,就剁了伯父一条腿。”
“他敢……咳咳……”张子强激动得连声咳嗽,却是再不提剁王梓钧手指的事情。他跟他老爸虽然关系不和。但还真不敢拿老爸的安危开玩笑。
几个绑匪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事情该怎么办。
放人吧。一方面是花那么大力气绑人,轻易放了有些不值。而且放人之后,也并不能保证几大社团不继续追杀他们。
不放吧。张子强和张志烽的家人都落在对方手里,人身威胁什么的都是失去了意义,因为别人也有人质在手。
可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啊!
张子强实在想不明白,新义安帮王梓钧出头也就罢了,毕竟王梓钧跟向华强关系好,圈内许多人都知道。可怎么一盘散沙的14K和致力于漂白的和记都这么卖力?
其实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王梓钧的大哥王梓荣出马,亲自打电话联络各方大佬,许下不少实际利益。才使得14K和和记下面的各个字头全力出动人手。
这些年。竹联帮的生意甚至扩展到了日本和美国,香港社团跟竹联帮的联系也日渐紧密。王梓荣既然许下好处。那些香港的社团自然没理由不帮忙。
大家沉默一阵,小四吞吞吐吐地说:“一哥,要不我们答应这姓王的吧。每个人拿500万不少了,而且还能移民到美国去。”
“你是白痴吗?他说什么话你都信!万一我们放人之后,他来个过河拆桥怎么办?”张志烽骂道。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王梓钧突然插话道:“要不这样,你们先把中岛小姐放了,我一个人留作人质,她的那份赎金我来出。”
陈树汉冲王梓钧笑道:“嘿嘿,还是个多情汉子,你当我们傻啊!这女的一放回去,熟悉香港的人一问就知道我们在哪里藏身了。”
王梓钧是真不想跟这些绑匪耗了,他的时间可比这些人宝贵得多,苦口婆心地说:“这位老大,你也是个明白人。这样拖时间对大家都没好处,我答应出一点买路钱,你们答应放人。大家人财两清之后,我对天发誓以后决不找你们麻烦。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把这些话先录下来,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你们大可以让人在媒体公布录音带,说我言而无信。”
“我们一出事就是死,你最多背个不守信用的名声,你当我们傻啊!”张志烽冷声道。
王梓钧说:“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最重要的就是个名声。我要是有个不守信的恶名,以后的损失可不止给你们那一点点钱。而且,我王梓钧说话从来都是兑现了的,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
张子强想了想说:“这倒是个方法。这样吧,你先让人拿来5000万港币的定金,表示一下你的诚意。等我们收到钱后,你再让人拿两亿来就放人。并且还要给我们准备一条可以远航的大船。”
王梓钧眼神一凝,盯着张子强道:“这位朋友,两亿五千万港币你不怕撑死吗?”
2亿5千万港币放在这个年代绝对是天价,就算是现在红火的佳艺电视台,所有股份加起来也最多值五亿港币。(。。)
张子强反笑道:“我要是只拿一两千万,何必找你的麻烦?随便绑架一个香港富豪就可以了。”
“好气魄!”王梓钧气极而笑,问道,“不知道这位朋友如何称呼?”
“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也被人查出来了。”张子强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油麻地张子强,道上送了个诨号叫‘一哥’。”
我了个去!
一听对方是张子强,王梓钧就暗叹自己倒霉,怎么被这个煞星盯上了!
这货九十年代初抢运钞车,搞得香港金融乱了好一阵。绑架李嘉诚的儿子,然后自己全副武装单枪匹马闯李家,索要赎金10.38亿港币,光装钱就装了几个小时。绑了李嘉诚儿子之后。这货还策划过绑架新鸿基的东家。反正所干的全是大买卖。
王梓钧还真怕把这狠人逼急了,做出些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他装出一副肉痛的表情,说道:“先给你5000万。然后你们把中岛小姐放回去。然后我再让人付5000万,你把我放了。如何?张先生,1亿已经不是小数目了。报纸上说我身家几十亿美金。许多都是不动产和股票,我在美国的两家科技公司都是上市公司,这些股票的钱是不能马上兑现的。”
张志烽和陈树汉都看着张子强,他们觉得1亿已经够多了,多得他们以前无法想象。
“好,1亿就1亿,我张子强给你面子。”张子强说。
王梓钧道:“那好,你们先给我松绑,我写个密码送回去。我老婆只知道几个银行账户。她们不知道密码。”
听到就快拿到钱的小四,没等几个大哥说话就要去松绑。却听张子强道:“等等,先不急。”
“一哥。不急不行啊。外面好多人找我们呢。”先前还比较冷静的张志烽,这时听到可以拿1亿赎金。也变得迫不及待起来。
张子强道:“去弄条船,我们先去澳门!”
“去澳门做什么?”陈树汉问。
“叫你去你就去,啰嗦这么多做什……咳咳!”张子强呵斥道,激动之下牵动胸前的伤口,洁白的绷带也染出些红斑。
王梓钧本来心里还别有用意,一听张子强这货要去澳门,顿时就无语了。
张子强这招厉害,他们继续留在香港的话,就算收到钱,也仍旧处于危险之中。倒不如先去王梓钧没什么地下影响力的澳门,然后直接在澳门收钱或者通过电话远程操作。这样先把自己从危险之地摘出来,才可进可退,立于不败之地。
陈树汉弄船去了,一去就是一整天。
王梓钧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饿得前心贴后背。或许是绑匪们忌惮王梓钧的身手,连东西都不给他吃,只给他喂了一碗水,倒是中岛美雪被小四灌下一碗粥。
当天晚上,陈树汉风风火火地回来说:“一哥,船搞到了。”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张子强道。
陈树汉和小四用木板做担架抬着受伤的张子强,而王梓钧和中岛美雪依旧是手脚被绑,只不过绑双脚的绳子留出了一段距离,可以艰难地行走。
“一哥,黄医生怎么办?”张志烽问。
大家这才想起那被绑在角落里的倒霉医生,张子强道:“他刚才听到我们要去澳门。”
“我明白了。”张志烽抄着匕首走到黄医生跟前,一刀下去,后者喉咙里的鲜血如同泉水一样汩汩冒出。
王梓钧看得背心发凉,中岛美雪吓得差点晕过去。
“走吧,两位。”张志烽用枪顶在王梓钧后背上说。
陈树汉和小四抬着张子强走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被用枪指着前进的王梓钧和中岛美雪。
此时的油麻地还没怎么开发,空气清新,夜空明朗。
绑匪们不敢开车,怕会引人注意,只循着偏僻的地方非常缓慢的前进。走了十多分钟,一直注意着周围一切的王梓钧突然眼睛一缩。月光照耀下,一截小半个巴掌大的碎瓷片在他前面几米处反射着微弱的光亮。
王梓钧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滑,狼狈地摔倒下去。
“快起来,别耍花样!”张志烽蹲下来,用枪指着王梓钧的脑门说。
“唔唔……”被塞了嘴的王梓钧回了两身,然后身体侧翻,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起来。
张志烽见他半天没能站起来,只得伸手拉了一把。
众人继续前进,地上那块碎瓷片却不见了踪影。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终于来到一片荒滩上,滩外停泊着一艘十米长的渔船。
“哒哒哒……”马达声在宁静的夜色中响起,王梓钧和中岛美雪被分开绑在船舱的角落里,而有伤的匪首张子强,在折腾一阵后已经睡熟了。
这是一艘有些破旧的渔船,王梓钧一边观察着舱内的情况,一边用那块碎瓷片艰难地割着捆绑自己的绳子。
驾驶舱里传来陈树汉的声音:“小四。你会开船吗?”
“放心吧。汉哥,我从12岁就跟着大伯出海,绝对没问题。”小四答道。
船舱里的张志烽看了王梓钧和中岛美雪一眼。也去了驾驶舱,问道:“阿汉,吃的够吗?”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柴油和吃的管够。至少能用一个星期。”陈树汉笑道。
“那就好,以防万一。”张志烽点头道。
小四道:“烽哥和汉哥,你先去睡一觉吧。等到了地方我叫你们。”
以这渔船的速度,从香港到澳门最多两三个小时。张志烽和陈树汉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觉得没什么大碍,都回到舱里呼呼大睡。
王梓钧也闭上眼假寐,一边养精蓄锐一边愚公移山般用瓷片割着麻绳。
“烽哥、汉哥,快醒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四焦急地喊道。
张志烽翻身而起。拉开手枪的保险问:“出什么事了?”
“前面有澳门水警在巡逻,为了安全,我已经把马达关掉了!现在该怎么办?”小四不知所措地问。
陈树汉趴在船舷上看了一阵。说道:“避开他们。用船桨慢慢划过去!”
他的话刚说完,远方的水警巡逻船就一道光扫过来。正好从渔船上掠过。
小四看到水警船上发出的信号,脸色惨白道:“我们被发现了!”
“快跑啊!”张志烽喝道。现在藏人还来得及,也有可能避过水警的搜查,可张子强身上有枪伤,估计藏了之后再出来就挂了。
小四被这一喝,立即回过神来,飞快地开了柴油机,转舵变向逃跑。
渔船显然跑不过水警的巡逻艇,不过由于相距过远,而且逃跑的只是一艘十米长的小渔船,那些水警大概觉得没什么油水吧,居然在看到渔船逃进公海就返回去了。
小四吓得满头大汗,问张志烽道:“烽哥,回香港吗?”
“去菲律宾!”黑暗中突然传出张子强的声音。
“可……可我没去过那么远。”小四忐忑地说道。
“少废话!”张子强骂道。
王梓钧在一边心情大好,这些家伙越折腾越好,等他磨断了绳子慢慢收拾!
王梓钧的想法很好,可悲催的是,他磨了四五天的绳子也没磨断,反而觉得自己手腕的骨头快断了。
这几天里,这些绑匪每天只给他吃一顿饭,饿得头昏眼花,估计等把绳子磨断,也没多少力气跟绑匪硬拼了。
一天上午,开船的小四突然惊呼:“大哥,有快艇!”
张志烽和陈树汉立即跑出去,接着传来说话声:“糟糕,是台.湾的水警!”
“这里怎么有台.湾水警?小四你不会开到台.湾了吧。”
小四哭丧着脸说:“方向没错啊。”
海面上,插着青天白日旗的快艇越来越近,上面有人用扩音器喊道:“前面的渔船停下!”
“怎么办?”陈树汉看向张志烽。
张志烽跟着张子强学过普通话,当下用蹩脚地国语朝快艇喊道:“老总,我们系香港的渔民。”
快艇上的“台.湾水警”回道:“前方是东沙军管区,勒令你们马上绕道,否则格杀勿论!”
“好好,我们马上离开!谢谢老总。”张志烽说完拍拍胸口,朝小四道,“快转向!”
一群绑匪冒着冷汗从快艇旁边开走,王梓钧则是气得直翻白眼:他妈的,这些阿兵哥上来搜一下船会死么!
等逃离了东沙群岛,几个绑匪虚脱一般靠坐在一起。张志烽骂骂咧咧地说:“妈的,这买卖真不是人干的!”
陈树汉也不是在安慰同伙还是在安慰自己,说道:“等一亿港币拿到手就好了。”
张志烽拍拍屁股爬起来,走到张子强那边问道:“一哥,到菲律宾那边怎么做?”
“水,水……”张子强艰难地说。
“水来了。”陈树汉舀了一瓢清水过来,看到老大面色赤红,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一摸额头。怪叫道,“糟糕,一哥在发高烧!”
张志烽问:“黄医生的药箱带没带?”
陈树汉说:“走得急。哪里顾得上带药箱子。”
船又在海上行进了一天,张子强的烧丝毫没退,已经开始在说胡话了。
更糟糕的情况是。船上的水和柴油最多还能坚持两天。而还要多久才能到菲律宾,船上的人谁都说不清楚。
在这茫茫大海上,劫匪的情绪已经开始崩溃。
终于,陈树汉最先忍不住了,眼睛瞟着角落里的中岛美雪说:“妈的,总归是个死,大爷先乐一乐!”
“阿汉……我出去吹吹风。”张志烽本想阻止,不过话一出口就变了。
陈树汉把中岛美雪拉到铺上,用膝盖压住不停挣扎地日本美女。哈哈大笑地脱着自己的衣裤,连随身带的匕首都随意地丢到地上。
“哈哈哈……靓女你别慌,哥哥今天要疼你。”陈树汉淫笑着去解绑住中岛美雪双脚的绳子。
“唉哟!”陈树汉突然一声惨叫。却是双腿获得自由的中岛美雪。慌忙之中一脚将浑身光溜溜的陈树汉蹬到一边,头撞了个大包。
外面的张志烽还以为出了意外。急忙跑进来帮忙,却见陈树汉朝他笑道:“嘿嘿,这日本妞还挺辣的,不过老子喜欢。”
“注意着点!”张志烽翻了个白眼,跑去驾驶舱里跟小四抽烟聊天去了。
陈树汉急色地爬起来,骑在中岛美雪腿上,三两下解下她的腰带,然后“哗”的一声将美女的裤子撕破。
突然陈树汉感觉不对,身下刚才还剧烈挣扎的日本妞突然安静下来。他下意识地转头一看,脑袋刚扭出30度左右,一只手已经捂在了他的嘴巴上,接着是脖子一凉。
王梓钧活动了一下被绑得僵直的手脚,将死不瞑目的陈树汉推到一边,附在中岛美雪耳边说:“继续挣扎叫喊!”
“唔唔……”中岛美雪虽然被王梓钧杀人的举动给吓得不轻,但还是反映过来,不停地蹬脚打着铺面,装出被侵犯的声响。
驾驶舱里,张志烽吐着烟圈,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问:“小四,到底还有多久能到?”
“我也不清楚啊,我没去过菲律宾。”小四面色憔悴,眼睛里全是血丝,这几天虽然不时有张志烽和陈树汉来换他开船,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他在忙,累得站着都能睡着了。
“我来开一会儿吧。”张志烽狠狠地吸了口烟道,“那个日本妞你也很想上吧,等阿汉完事了,你也去放松放松。”
“烽哥,我也可以吗?”小四喜道。
张志烽苦笑道:“一个人上跟两个人上有什么区别?”
“那……那我去了。”小四说。
“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张志烽道。
“谢谢烽哥。”小四激动地跑回船舱,仿佛几天来身体的疲惫都消失不见。一想到那日本妞在自己胯下浪叫,他的下体已经坚硬如铁。
处于全身充血状态的小四,茫然不知地冲进舱里,突然脖子一紧,想叫又叫不出来,胸口已经多了一把匕首。
在小四身上又补了两刀,确认死亡后,王梓钧才把其拖到一边。满手是血的他,手里还捏着一块鱼干往嘴里送,连鱼肉带血全吞进肚里。
这几个孙子每天缺斤少两地给他喂一次食物,再不补充点能量,他都快站不稳了。
干掉小四的王梓钧,没有直接去驾驶舱,而是走到了高烧昏迷的张子强面前。
张子强这两天时醒时睡,一直处于迷迷糊糊地梦游状态。这时似乎是神奇地预感到危险,居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一嘴是血的王梓钧正冲他微笑,那样子如同一个吃人的恶魔。
“噗……”张子强在惊恐之中,毫无反抗力地被抹了脖子,血溅出半米多远。
还剩一个了!
王梓钧优哉游哉地站在舱门后,嘴里“咔嚓咔嚓”地嚼着带血的鱼干。
嗯,嗯,嘎嘣儿脆,鸡肉味儿!
味道真的很正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