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宇麾下的队型被誉为最操蛋的怪人组合。
一只眼一只耳一只胳膊没事就捧着笑话书傻笑的怪人——黒木;冷森森纹着恐怖纹身浑身上下充斥着冷冽杀气的绝世宝刀——虎狼;翻脸不认人瞪眼就宰人的shu女黑丝杀手——童毒;我x我x肉山般存在的移动堡垒——大奥;俺朝俺朝的双臂怪力小辫子——崔小辫;冷血狙击手大头怪婴——程大头;无耻卑鄙下流的色胚拉风哥——朱达常;自比诸葛孔明的风骚军师——牛焚;生冷不忌的疯狗——马德禄。
如此队伍的组合,几乎就没有一个正常人,除了程孝宇之外要论最正常还得说到牛焚,其他人一个比一个怪,一个比一个操蛋,一个比一个毛病多。
一群宝贝疙瘩般的破烂,一个个都有着这样那样致命的毛病和弱点,一旦了解针对他们拾掇他们并不难。
而程孝宇则被启丰誉为能将破烂变成宝的转换机,将这些的优点无限放大,缺点也不掩饰,但有一点,在每个人的旁边都有补充缺点的另一个人。
去上海,有国家搭台,人数多了反倒被人笑话,程孝宇点了虎狼和童毒,至于大头则随他便,这家伙的怪脾气超越所有人,坚守着一千五百米的承诺,绝不会让自己与程孝宇之间距离超越这个数额,不管干什么,在他想要的视线范围呢,必须看到宇哥。
启丰出动了一架私人飞机,看得程孝宇是眼馋不已,小农意识又冒了出来,发家太快的弱点也就冒了出来,光顾着埋头苦干发展了,与社会有些脱节,对物质生活的追求还停留在最初级阶段,私人飞机的事情不是没想过,但很快就抛之脑后,他觉得那玩意与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可真正坐进这种非军用的私人飞机,奢华的享受尊荣的地位感油然而生,启丰这架能够承载几十人的私人飞机是去年的新款,配备了数名空乘人员,飞机内的空间也足以保证几十人居于其中不会显得拥挤。
再看虎狼和童毒,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状态,很自然的找了位置坐下,程大头则时时刻刻都抱着他那般狙击步枪的盒子,让空乘把安全带系好后,闭目养神,真正的狙击手会将所有的专注力都投注在瞄准镜当中,黒木曾说过他见识过一名非常强大的狙击手,他的眼睛已经无法适应正常状态,整日都带着用瞄准镜镜片改成的眼镜,他的眼中只有枪,只有目标。
中心位置有四个最为舒适的宽大座椅,启丰和程孝宇对坐之后,启丰拿起座位旁的呼叫器,示意可以准备起飞,然后坐好,空乘过来为他系好安全带,时间不长,早就预定好了航线,飞机很顺利的起飞,一路向着西北方向,到威海机场停下接上范彪子一同前往上海。
什么叫做至尊享受,拥有豪华汽车算不得什么,拥有豪华别墅也算不得什么,在二十一世纪,真正的有钱人以拥有两样奢侈品为界限衡量顶级和一线富豪的差别。
私人豪华飞机,私人豪华游轮。
没这两样,可千万别说是自己富人,会让真正的富人笑话的。
“大爷的,丰老大,这架飞机是我的了,一切配备你出,一切费用你出,我擎着现成的。”程孝宇实在喜欢,颇为大言不惭的开口。
“这不过是小意思,大宇啊,这次分蛋糕后把你的份额永久给我百分之五,这飞机就是你的了。”启丰也是故意开玩笑,他到不至于占程孝宇的便宜。
“我x,我有点晕,我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的奋斗似乎都不比一场直接的酣畅淋漓来得痛快,还奋斗个屁,直接抢不就完了。”程孝宇一拍脑门,很是愤怒和无奈,怪不得大家对分蛋糕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完全就不是分割,而是牵着两头经济领头羊去宰杀,随便一点肉都够吃得肚满肠肥,更何况这么两头大肥羊。
在威海,范彪子上飞机,依旧是那咸湿大叔的模样,透着近亲也透着些微的猥琐,怎么看都是街道上那些整日打屁混日子的角色,如何也无法将其与中混世这个称呼联系到一起。
但强人就是强人,之前在威海,童毒和虎狼都不曾上船,此刻见到范彪子,两人身上都涌出了要战的气息,一瞬即灭,面对至强者,不管是在什么领域,身上的气不会变,拥有的能量不会变,童毒和虎狼都是狂人,在范彪子面前也得收起所有的骄傲,这即是差距。
一路谈笑风生,程孝宇丝毫没有在两位大佬的气势面前输落下风,言谈举止不失风度,童毒眼中流露出点滴的异样神色,她自己浑然不觉,潜移默化之间的变化,早已让她的心底种下了一颗早早玩玩会生根发芽的种子,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如今的庞彬意气风发,听闻不久后就有机会再添上一颗金豆豆,笑面虎的本质让他在各个部门都能够如鱼得水,这一次被委派调停几大势力的战斗,可见其在上面人眼中的地位。
国家不是没有能力,而是不愿意劳民伤财,在底线之内的一切行动都是可谈的,庞彬出面调停,已经是国家给予的最大程度宽容以及对几大势力掌舵人的尊重。
庞彬的性格不会将自己摆得很高,哪怕是心里如此,表面功夫也会做得滴水不露,车辆直接开进了机场相接,面对着启丰和范彪子时,露出来的那股亲热笑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巴结二人。
启丰是爽朗的性格,双手紧握彼此间该传递的信息在眼神中交流完毕;范彪子则比庞彬更加低姿态,一副见到上级领导的模样,快步在庞彬走过来之前迎了上去,双手握着对方的手,不断的摇晃着,那股子热情,会让人误以为是下级得到了上级赏识后的激动。
混,是一种态度,能将这个字演绎好的人并不太多,范彪子深得其中滋味。
再见笑面太祖,身份地位都不同了,程孝宇也有了桌旁五张椅子坐一个资格。
气氛很压抑,庞彬笑着、范彪子继续谦恭着、启丰眯着眼睛、洪太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到是程孝宇,叼着烟,瘫坐在椅子当中,很没形象,倚靠着如一坨死肉。
一家老上海的饭馆,半个东道主的洪太祖也没有主人的觉悟,不招待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斩刀岩一洗之前颓废的模样,如一杆多年蒙尘的神枪被匠人将灰尘打磨掉,绽放出慑人的光芒,随时随地锋刃可伤人。
范彪子和启丰也都不是单人而来,各自身边也都有高手相伴,甚至程孝宇一直怀疑,这几位大佬本身,都是强大的一定程度的高手,这个问题他没有问过黒木,如今他已经越来越少询问黒木了,算是小半个作弊器的黒木,不可能永远保持着巅峰状态,年岁的差异决定了在未来某个时间里,他会离开,要学会不再倚仗他。
“胖厨子,你那个儿子呢?”启丰端起茶杯,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
对外卖乖,对内卖子,南太祖永远是南太祖,只要他还活着一天,你就不要以为他已经失去了掌控力,就像是现在启丰和程孝宇的关系,两位王爷并存,一个缓缓退,一个强势起,资源整合合作,却不完全重叠,启丰的聪明就在于他找到了一个同样聪明并且没有那么大贪欲野心的接替人,此刻还拥有一切。而洪太祖则是将儿子摆在了台前,磨砺是真,多一道可以缓冲的台阶,也是真。
在多数人的眼中,制造杀戮的事情自然就归结到了洪继祖的身上,能够瞒得住所有人也瞒不过同级别的大佬,启丰和范彪子看得很清楚,南太祖,永远都只能是洪太祖,否则,也就不叫南太祖了,他从没有过一刻,想过真正将自己的权力全部下放给别人。
“老疯子,讽刺我,你好像还不够格。”洪太祖一句话,明摆着挑衅,你北王爷不放权,难道还想弄出两个并存的王爷,而放权,你放得下吗?不还是在这里拖拖拉拉吗?
“别废话了,直接入主题吧,长三角,珠三角,你的人和势力全部撤出去。”启丰状似恼羞成怒,而实际情况也只有他和程孝宇自己清楚,两人的路并不同,启丰不退,舍不得权力是一方面,现在国家需要他不能退,给程孝宇树立一层保护膜,将不和传闻扩大放大,关键时刻能够保护程孝宇。
“绝无可能。”洪太祖也心知肚明,这两处区域能够完全不倚靠南太祖的势力自主发展,每年创造的利润额度占据了南太祖近六成份额,这一开口不仅是要南太祖伤筋动骨,完全就是卸掉了南太祖的两只臂膀,不需多,五年到十年时间,此消彼长之下,南太祖不需要战,就已经没有了战的资本,现代战争,不管涉及到如何层面,哪怕是国与国,打的不是人不是军事力量,打的就是消耗二字,人是打不光的,钱却一定会被打光,消耗不起的人和势力,注定了会渐渐退出历史舞台,洪太祖会轻易放手吗?
“洪太祖,你自认为还有可以反对的资格吗?”范彪子叼着那几块钱的地产烟,轻轻在桌子上敲了敲,直插软肋。
气氛,骤然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