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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伏波,枭首示众。
一个正四品的将军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砍了脑袋,很多不知情的人听闻这消息后都有些惊诧。但是当冯伏波三个月盗卖军粮获利数万钱的证据被搬出来之后,军中的士卒们对这个平日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冯将军顿时恨之入骨。喝兵血的人,无疑是让人痛恨的。
监察院用一个正四品将军的脑袋立威,其效果无疑好的出奇。一颗人头,换来监察院冷酷执法的威名。
自此以后,当人提起监察院的时候,总是带着那么一股难以描述的敬畏。而那些黑衣的监察卫,则被称呼为鬼差,意思是来自阴曹地府的官差,冷酷无情。
大汉大统二年五月十四,晴。
刘凌在绛州的王府,其实是一个当初逃离了绛州的大户的宅子。前后三重院子,有花园池塘,难得园子建得很幽静。
此时,在花园的凉亭子里,刘凌正在欺负卢玉珠和柳眉儿两个人。欺负的办法很简单,刘凌对纵横十九道的围棋实在不擅长,所以每次对弈都会被卢玉珠赢的毫无面子。诚如赵大所说,王爷只有两样不擅长,一,是太过于忠义做不出心狠手辣的事情来,原本王爷前面摄政两个字就应该是个帝字,可惜了。二,王爷下围棋,嗯,总是输的挺喜庆。
敢这么说话的人,也就是他赵大一个人而已。
而现在刘凌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在棋盘上能大杀四方,不管是柳眉儿,卢玉珠,还是号称堪比国手的陈子鱼,皆不是其对手。嗯,好吧,五子棋这个东西,还是刘凌比较擅长。上一世的时候,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消磨,他有对付无聊的三种手段,一,看电影,二,看书,三,拉着爸妈下五子棋。
都说胜利是属于有准备的人,而刘凌准备了半辈子,终于可以在三个女人面前大展神威了一把。
其实就是这么奇怪,博弈这样令人头疼的事刘凌懒得去琢磨,而三个女人,即便是柳眉儿都颇为喜欢。尤其是陈子鱼,王府里没有一个对手。可是偏偏简单到五岁小孩都能玩儿的五子棋,她们居然大感难学。
刘凌又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柳眉儿,志得意满的笑道:“来来来,那个不服气的再撒上来与我大战几个回合,谁能赢了我,王爷有赏!”
卢玉珠皱着眉头苦思了一会儿道:“貌似看不出王爷布棋落子有什么玄机,为什么偏偏我们姐妹两个处处受制?”
刘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别想了,你这小脑袋瓜子是想不明白这么深奥的事情的。”
“不对,王爷肯定有什么秘密不肯教我们!”
柳眉儿挥着小拳头抗议道。
刘凌哈哈大笑道:“想让我教你们也行,来来来,给王爷香一个?”
“王爷……下人们都看着呢。”
柳眉儿钻到卢玉珠身后,做了个鬼脸。
就在这时,陈子鱼头发有些凌乱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说道:“我就说有迹可循,这五子棋虽然看似简单,实则蕴含某种玄机,终于被我想透了一些!”
刘凌一看她那发型就知道,这个爱钻牛角尖的丫头又没少薅头发……
“王爷可否再下两局?”
“奉陪到底。”
三下五除二,刘凌再次胜利。他得意洋洋的看着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的陈子鱼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玄机,唯手熟而已。多下几次,也就变得厉害了。”
卢玉珠道:“也不见王爷平日里玩过这个,怎么王爷就这么熟练?”
刘凌叹道:“我玩这个的时候,你们怎么会知道。现在整日都有事情要忙,倒是难得闲下来。军中的事,每日都有一箩筐等着我解决。回家后还不能冷落了你们,哪里还有时间玩这个。”
柳眉儿忽然插嘴道:“王爷若是喜欢玩,那我和姐姐天天陪你玩就是了。”
刘凌使劲点了点头道:“嗯,天天玩!天天玩!你俩陪着我玩,我陪着你俩玩。”
说完,还一本正经的眨了眨眼睛,骚气的惊天动地。
卢玉珠一下子就羞红了脸,看了一眼柳眉儿心说你这傻丫头,怎么张嘴就说这话,这不是让某人调戏吗。柳眉儿开始没明白过来,后来想明白了顿时也羞的无地自容,偷眼再去看陈子鱼,却见某个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女子,也是娇艳如花。
正在此时,小丫头嘉儿和熏儿,敏慧三个人手拉着手走了过来,嘉儿这段日子和熏儿,敏慧处的关系十分融洽,恨不得义结金兰。远远的听见小姐她们在说什么好玩的事,她立刻扯着嗓子喊道:“玩什么?算我一个好不好?”
熏儿狠狠的白了她一眼道:“没义气!要玩,就一起玩!是吧敏慧?”
敏慧嗯了一声,偷眼看了一眼王爷又迅速的把头低了下去:“熏儿说的是,好东西好玩的东西就要大家分享,一起玩。”
刘凌尴尬的笑了笑,揉了揉鼻子道:“我还是到军营里去吧,如今这园子里倒像是女儿国了,多我一个男人你们也不自在。”
卢玉珠站起来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道:“王爷,晚上可回来吃饭?”
刘凌点了点头道:“嗯,回来吃,大营里的饭菜总不如你做的那些小菜香甜。”
卢玉珠咬着嘴唇道:“王爷是在说眉儿吧?”
刘凌嘿嘿笑了笑道:“你们好好玩吧,我先走了。”
待刘凌走后,卢玉珠悄悄拉了一把柳眉儿,朝着陈子鱼努了努嘴。柳眉儿也看到了陈子鱼脸上淡淡的失落,还有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哀愁心里没来由的一紧。这种痛苦的感觉,自己当初也曾经承受过。
她对卢玉珠点了点头,朝陈子鱼走了过去。
“子鱼姐,陪我走走?”
陈子鱼抬起头,连忙收回自己飘到天外的思绪。笑着点点头道:“好啊,正好也要跟妹妹道个别,有很多话要说呢。”
“道别?姐姐要走了吗?”
“嗯,我在这里…….已经住的够久了。”
“才不到二十天,姐姐为什么要走?难道是妹妹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招待不周?冷落了姐姐吗?若是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妹妹给你赔不是好不好,姐姐就不要走了!”
陈子鱼缓步往前走着,看着已经开的姹紫嫣红的花儿,叹息一声道:“妹妹,其实,姐姐心里想的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她盯着园子里那座小池塘:“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徒增伤悲而已,还是……走了吧。”
柳眉儿连忙上前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姐千万不要这么说,玉珠姐姐前些天才和我商量呢,玉珠姐姐说,子鱼姐姐你对王爷的情义比我们两个都不浅一分,有姐姐这般能交心的人做伴,我们两个其实心里都是欢喜的。再说……再说,已经跟了王爷这么久了,我和玉珠姐都没能……没能给王爷添丁,咱们……总得为王爷考虑不是?”
她虽然已经早为人妇,但当着陈子鱼说出这翻话来还是羞红了脸。
陈子鱼也是羞得不敢抬头:“你和玉珠妹妹真心待我,我是知道的。我也想常伴你们两个身边,奈何,奈何王爷对我没有心思,我即便再待下去也只不过让他心烦罢了。”
柳眉儿急道:“姐姐不曾问过王爷怎么知道王爷的心思?王爷平日里看姐姐的眼神,难道还不能表示什么吗?我和玉珠姐其实都看的出来,王爷对你是有心意的,只是不知道你的心思,王爷不好直接说出吧?这样,我和玉珠姐去王爷哪里问问,也好给姐姐一个交代?”
陈子鱼羞道:“那样王爷肯定知道是我让你们两个去问的,多难为情,不来不来。”
柳眉儿道:“难为情重要,还是一生幸福重要?姐姐,既然千里迢迢的从太原追过来,难道真的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那……那便辛苦妹妹了。”
柳眉儿笑道:“这才像那个敢作敢为的子鱼姐呢,以后咱们三个做姐妹,也能时常在一起作伴,刚好王爷教的那牌子需要三个人才能玩呢,王爷时常不在府里,我和玉珠姐两个人想玩也玩不了。”
“啊!你这小丫头,怪不得跑来羞我,原来是那斗地主的牌子比我还重要呢!”
“呃……怎么会呢,当然是姐姐重要,妹妹我是真的舍不得姐姐走呢。”
“只是……”
陈子鱼想了想说道:“按理说,熏儿这小妮子也已经十五岁了,王爷早就该把她收进房里的,你和玉珠妹妹辛苦我的事,却冷落了熏儿那小丫头,她心里……也不好过吧?”
“呀!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呢,姐姐身边还有一个嘉儿妹妹,姐姐若是跟了王爷,那嘉儿也是要……”
陈子鱼顿时愣住,讪讪的笑了笑道:“嘉儿吗?她……只怕不容易啊。”
“好像敏慧也对王爷仰慕已久了呢,这小丫头一手好医术,又温婉乖巧,其实王爷早该收了她才是呢,今年敏慧好像已经十六岁了吧,不小了,不小了。”
柳眉儿就好像一个邪恶的小媒婆,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个又一个。
陈子鱼叹了一声,心道,这小丫头怎么心底就这么单纯,一点也不考虑王爷身边的女人越多,分走的宠爱也就越多呢?不过这样也好,心底单纯一些,日子也过的快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