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多啊……”
凯瑟琳站在外面，而在前面，去看望那位已经逝去的领导人的民众，却非常的多。
“人们都在怀念主曱席。”
伍豪先生站在后面沉思着。
“不过这样真的可以吗？埃德森小姐？”
伍先生对于凯瑟琳坚持要排队，还是有些疑问的。
事实上，之前他们已经准备安排今天将这边隔离起来的。
但凯瑟琳却坚决不同意。
“但也是一个念想，不是吗？至少，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凯瑟琳俏皮的朝着对方眨着眼睛。
伍先生哑然失笑：“还真是。”
里面只是衣冠冢而已。
和上辈子不同，这里没有水晶棺。
凯瑟琳瞥了一眼伍先生。
这大概还是伍先生的功劳吧？
这就是历史的阴差阳错。
但凯瑟琳觉得，这事情似乎是向着好的一面前进的。
至少，遵循了那位老人家的遗愿。
“近代的中国走过了一切可以走的路，但是，只有这一条路走通了。虽然是最艰难的一条路，但是你们做的却比任何人都出色……朱月小姐对你们是非常赞叹的呢。”
“最艰难的还是人民啊……”
伍先生望着这长长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SEELE对于中国非常有兴趣。你们曾经领先了世界数千年，对于你们现在而言，这只是腾飞的第一步。”
凯瑟琳朝着对方微笑。
“或许你们的未来会有叛徒，或许无知的青年会嘲笑你们，或许敌人的污蔑让你们愤怒。但……历史会说明一切的。当这个世界从旧的一步走向新的一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为之而欢呼。”
仅仅数十年的时间，中国已经完成了其他国家不可能完成的飞跃。
放在2003年，几乎每一个人都认为，中国如果要战胜日本的话。非给开无数个金手指，用无数个修改器才行。
但是在2013年，已经没有人将日本这个小地方放在眼里了，对付这样的小地方还需要金手指？您太甜了。
（嗯，这回我彻底转职为了共谍了……？）
凯瑟琳脑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想法。
“SEELE是个缩写吧？”
伍先生突然问了一句。
“不对，SEELE本身就是这个名词。嗯……翻译成中文的话，应该叫做‘魂之座’。嘛，不过这名字太狗血了。所以我不用。”
凯瑟琳的理由让伍先生有些哭笑不得。
“嗯哼～”
凯瑟琳耸耸肩，却看见对方正在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您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是一个坚定的共曱产主义的信仰者……只是，有些事情，实在是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伍先生指的当然是凯瑟琳为了忽悠对方。从而让自己的翅膀展开一样。
“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您，我是一个很正常的人类。至于我给您看的，仅仅只是为了让您更容易相信我们而已。SEELE所关注的是整个世界的动向，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各种发展模式都非常感兴趣。”
“您也信仰共曱产主义？”
伍先生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唔……怎么说呢……那应该是一个努力的方向吧，只是，我们的目标更纯粹——人类基因的更优化、人类进化的更优化以及人类存续方式的更优化。”
正接近了的参观的队伍，凯瑟琳却突然停了下来。
“我们欣赏勇士、我们看好不屈者。但是，在一定程度上。我们认为，种族的延续应该是一个更重要的话题。从人类这个大范围来说，我们更希望人类能够更长久的延续下去。”
“我们深切的研究过人类的历史。在人类历史的很多片段上面，‘群盲’现象和个体的自私，这都是我们发现阻碍人类生存下去的要素。有时候，人不得不低头，但有时候。不该低头的时候偏偏又低头了……”
凯瑟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就好像是在大屠曱杀的时候，那些人明明知道一定会死，但是他们却依然抱着侥幸的心态去阿谀奉承那些屠曱杀者……就那你们中国的历史做比方——就说满清入关吧，嘉定三屠，扬州十日，明明汉人的数量是满清的那么多倍，但是，顺从的人却是极多的。很多人就是这样被屠曱杀了。”
这是原因人类自身的劣根性。
在什么地方都是这样的。
人类是一个不断的朝着懒惰方向而努力的种族，因为人的基因本身，就写满了自私。
就好像道金斯在书中所说的那样“自私的基因”。
当然，在很多时候，这种自私，也曾经帮助过人类活了下来。
在远古的时候。正是因为这种基因的延续，才让人类逐渐的摆脱了野蛮，摆脱了愚昧。
然而，世易时移。
不管在当时多么好的东西，随着历史的进步，都有被淘汰的可能。
别的不说，“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这就是最好的总结。
说一个比较熟悉的例子吧。
就比如说，在Dota里面，开游戏就大喊“中单，不给就送！”，在比如英雄联盟里面，一言不合就开始送人头，送到对面超神的极品队友。
凯瑟琳由衷的认为，这种不和谐的基因应该被完全淘汰。
所以，凯瑟琳这话，也不完全是胡邹，更多的，也有对于某些人的怨念……
当然，也有区别的。
“我们SEELE认为，人类的进化不仅仅体现在肉体上面，更体现在精神上面。并不仅仅只是通过教育，或许我们也能够通过我们自己的……理性。”
凯瑟琳这样说着。
“你们美国人好像对基因这个东西很了解啊！”
伍先生也知道那个神奇的“巴别塔计划”。
巴别塔的第一部分已经是即将完成了，而这个部分的核心的第一部分，就是绘制人类的基因图谱。
对于这个计划，伍先生是真的很赞叹。
“准确来说。SEELE和‘美国人’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凯瑟琳不得不这样提醒一句。
作为SEELE的创始人……咳……至少，凯瑟琳是不打算让这些人将的SEELE与美国混杂起来的。
“SEELE是人类基因组计划的牵头人，虽然整个计划表面上是美国政曱府完成的，但实际上，这是我们SEELE所作的。”
凯瑟琳说这番话很有说服力。
因为这个计划在当年时候，可以说就是凯瑟琳一路安排下去的。
没有凯瑟琳，很难说真的会有这样一个计划。
“对了，伍先生。您所服用过的那种药齤品，也是我们生产的。如果您需要我们表达诚意的话，我们可以限曱量为你们提供。”
凯瑟琳扔出了这个最大的骨头。
听到这个消息，伍先生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是啊，对于一个人而言，什么东西最重要呢？
在很多情况下，无疑是为了自己的生命。
而现在，他们所面对，就是这样一种能够让自己活得更长久的神奇的药齤品。
伍先生这个时候心底已经在沉思了。
说实话，如果是这个东西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能够“打曱倒”很多优秀的老干部啊……
“我是不需要了，而且。我也不想出卖我们国家的利益。正如您所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自私的人，但是，却有更多能够为了我们自己的国家、我们自己的民曱族而奋斗的英雄。种花民曱族风风雨雨五千年，也没有见过谁长生不死的。”
伍先生的话，凯瑟琳也不打算反驳。
“——算了。我们回去吧。”
凯瑟琳突然大声的感叹了一句。
她明显感觉到旁边的警卫员不满的神色。
因为他们在谈论机密的话题，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伍先生就让警卫员躲得远远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洋人在谈论什么，但是警卫员看到伍先生俯首帖耳的样子，实在是替对方感到憋屈。
而这个时候，对方来看他们的伟大主曱席，可这个时候，这洋女人却又中途变卦。这算什么？！
而伍先生似乎也有些不解：“您就打算回去了？”
“是啊，我们已经纪曱念过了。您是共曱产主义者和唯物主义论者，那您应该知道，人死了……就什么也没了。这里存续的是那个人留下的精神。我想，我已经感觉到了。”
“……您还真是一个特别的人呢。”
伍先生很赞叹。
这样的率性而为，对于他们这样的地位的人来说。几乎已经很少了。
但是这位小姐，很显然是一个非常特立独行的特例。
她在这里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说实话，伍先生其实也并不明白。
但是，对方刚刚和伍先生说过的话，也让伍先生明白，对方似乎对于中国很了解。
而且……对方似乎很想要改变什么。
不只是中国，也不只是美国，而是这整个世界。
那种情感，伍先生确实感受到了。
（或许，真的有那个SEELE存在吧……我今天感受到了这样的一种精神，才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这句话如果被凯瑟琳听到的话，她一定会无限羞愧的。
虽然她的确很想改造世界，但是和伍先生想象中的那种……是完全不一样的……
还有一更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