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的都城锦城靠近水云国,所以地理位置,以及气候条件都非常地适宜居住,据说也是北冥王朝龙脉的龙睛之处。
气势恢宏的城墙,巍然挺立的城楼,宏伟而大气。
似乎发现了我的冷然,冷情与我保持着距离,他看不透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更没有把握自己究竟在跟一个怎样的人打交道。因为我的脸上永远是置身事外的冷漠,眼底永远是不染尘垢的清澈。
虽然对我“宠爱有佳”,但其实是小心提防外加严密监视。
有时,他会长叹一声:“或许能让你甘心臣服的人尚未出现吧,希望他可以……”
我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但他也绝对不会成为我的主人!
原本我以为会在进入锦城后再由冷情引荐见到他,可没想到当我们的队伍抵达锦城城门的时候,我就和他,重遇了。
一条宽阔的护城河上,是一座通往锦城东城门的大桥,宽阔的桥面,可以让三辆马车并排通行,桥身上更有大理石的护栏。护栏每隔一米,就会有一根石柱,石柱上,是雕工精美,而且形态各异的石狮。
这座桥名为归荣桥,是专门给官员和贵族通行的桥,前面的东城门,自然也是给官员和贵族专设的城门。
我走下马车,透透气,清凉的风里带着淡淡的河水的味道,青青杨柳垂岸,桃树分外妖娆,正是春天最好的季节。
红色的城门上是镀金的铆钉以及麒麟门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一匹白色的骏马从里面奔出,停在了冷情的队伍前。俊逸的白马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白玉般的光彩,上面的人一身黑色无袖外褂,大翻领,从胸口到腰际是一排同样是黑色的盘扣。黑色的外褂里是暗紫的长袍,长袍的领口以及袖口用银蓝的丝线绣出了云纹。
那黑色的布料上是隐约的暗纹,仿佛是浑然天成,时不时有暗光滑过,带出一身的贵气。
飞逸斜挑的眉和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只是此刻那凤眼里再也没有妖媚,而是不羁。不羁而慵懒地看着冷情,不羁而慵懒地说话:“你怎么现在才到,我都快闷死了。”声音清朗带娇,似是在与冷情撒娇。
果然是这只妖孽:北冥齐。
冷情阴了阴脸,下马单膝跪在了北冥齐的面前,接着,众人纷纷跪下:“参见六殿下。”
我依然站着,用平淡与审视的目光看着北冥齐,相对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他,去掉那一脸玩世不恭的笑,我想他会更有型。
“恩?”北冥齐挑起了眉,看向了站在车边的我,所有人都跪了,唯独我依然凛然而立,自然突兀。所以我只是微微颔首,算是跟你这个六殿下见个礼。
“有趣。”北冥齐跳下了马,他一下马,我也看清了他身上这件黑褂,腰际微收,下摆过膝,从腰际开始自然敞开,露出里面那暗紫的袍衫,和微微显露的玄色绸裤。这件外褂将他修长的身形衬托无疑。
“冷情,那就是你刚收的鬼脸神医?”北冥齐一手随意地搭在冷情的肩上,目光停落在我的身上。冷情扭过脸,见我居然站着,拧了拧眉,撇过脸不看我,算是让我自生自灭了。
“正是!”冷情等人站了起来,北冥齐比冷情略微矮一点,他眯起了双眼,唇角缓缓上扬:“冷情,这小子胆子可不小啊。”
“哼,的确不小。”冷情冷哼一声,然后转过身看向我,“月大夫,这位是北冥王朝六皇子殿下。”
收到冷情眼中犀利的光,我开始缓步前行,走到北冥齐的面前略施一礼:“月孤尘见过六殿下。”北冥齐皱了皱眉,估计觉得我的声音太难听。他以前在蓝情夜吧就是一个超级自恋的人,一切不美的物体他都无法忍受。
一下子,冷情的队伍里传来窃窃私语。
“月大夫也太拽了吧。”
“他一向如此。”
“放心吧,六殿下人好,不会怪罪月大夫的。”
“也是……”
“六殿下,这月孤尘来自山野,不懂礼数。”冷情算是帮我解释一下,北冥齐挑了挑眉,漂亮的丹凤当即眯了起来,然后就盯着我的面具:“这人好玩,不如就借我玩两天吧。”
“齐!我带他来不是给你玩的!”冷情一急,呼出了对北冥齐的昵称,果然,他们两个交情非浅。
北冥齐眯起的眼中瞬即滑过一道精光,冷情也似乎发觉自己失言,当即冷下脸:“我们到车上说。”说着,他请北冥齐上了“囚禁”我的那辆马车,然后给我使了一个眼色,也让我自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