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呃,这一大章可能也会有七个左右的小章吧。不知道为什么,写到现在为止,心里总有一种淡淡的悲伤感。可能还没有从了空这个人物的塑造中走出来吧。
叶袈顿时一怔:“宗主!”
端木无相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你的心境现在很乱。人,一旦心乱了,就会犯下许多原本绝对不会去犯的错误。以你现在的情形,我担心一旦‘开天斧’问世,只怕你就要死在申屠手里了。所以,我适才想了想,你还是去两界山吧。正好,我听说羽州剑宗有支军队似乎去了那里,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想去寻找我们当初藏匿在两界山中的宝藏。”
“什么?!羽州剑宗的军队?!”叶袈一听就有些坐不住了。
端木无相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是察合的那位兄弟告诉我的。你不是一直都在怀疑,察合凭什么能说出要让你无法活着走出这顶帐篷的话吧。我现在告诉你,因为察合,有一头圣级的飞禽兄弟。他这位飞禽兄弟的实力,介乎虚境与虚境大成之间,要杀你,绝对是易如反掌。”
叶袈顿时愣住了。
“叶袈,我知道你无论是天赋还是心性都是修炼的上佳之选,否则,我也不会让你跟随我一道修行。不过,你为人太心高气傲了,这会让你无意中得罪你现在还得罪不起的人。不要把察合当成是一个傻瓜,他的智慧,并不比你逊色。”端木无相微笑着看着他,淡淡说道,“好了,虽然我们当初藏匿那些宝藏的地方非常隐蔽,但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去照看一下吧。”
“是!”叶袈站起身来,就要朝帐篷外走去。
端木无相却在这时候突然喊住了他:“你到两界山之后,就起出这批宝藏,然后,将他们都散给附近的百姓吧。”
已经伸出手要去掀门帘的叶袈突然顿住了,他愣了一会,才转过身来,一脸困惑地看着端木无相,问道:“宗主,这又是为什么?!这些宝藏,可是我们为重建‘净衣佛宗’而准备的,你怎么……”
端木无相笑了:“这批宝藏,的确是为了重建‘净衣佛宗’而准备的。”
“那宗主你刚刚说要将他们散给——”叶袈突然不说话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
端木无相点点头说:“明白了吧,这就叫做‘人心’!九州有句古话,叫做‘得民心者得天下’。不过,在我看来,能够将万民之心控于股掌之间的人,才能真正得到这个天下!我蛮族也好,九州子民也好,你们天竺佛国的子民也好,所图不过是丰衣足食、平安一生而已。在此之上,他们才会有追求理想的念头,申屠,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能以一个区区‘蛮神教’,驾驭住整个蛮族!”
“我明白了。宗主请放心,此事,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叶袈说着,脸上忽的浮现出一丝冷笑,“而且,说不定还能附带着让羽州剑宗背上一个骂名,让他们,先失了‘人心’!”
端木无相笑道:“看来此行倒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了空的死,似乎已经让你彻底摆脱了过去。好了,你去吧。”
“是!”
对于山陵镇而言,这一天,无疑是充满了惊喜的。
蛮人莫名其妙的撤兵,就如同那场莫名其妙的地震一样,来得都很突然。
内城的不少房舍,在地震中彻底化作了废墟,这其中,就有燕无忌蜗居的城主府。原本就建在废墟上的简陋宅子,此刻又为废墟添砖加瓦了。
“看来,距离‘开天斧’问世,又近了一些啊。”徐元兴抬头仰望,但见头顶这一片蓝天,阳光灿烂,丝毫不见有任何的异相。
项鹰点点头说:“是啊,被震塌的房舍,几乎全是昨天那条青龙盘旋而过的区域。只是不知道像这样的震动,是不是还会再发生。”
“反正也没有人住,它爱震,就让它震去呗。”徐元兴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现在倒是宁愿这两个虚级强者赶紧夺了‘开天斧’,然后滚得远远的,不要再在这山陵镇附近碍眼。”
项鹰笑了笑,看了他一眼,忽的问道:“对了,元兴,此间事了,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徐元兴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道,“先回雍州一趟吧。燕北飞和大帅调拨给我一百精锐,总得还给人家。好在这群人虽然受伤的不少,但总算是一个没死,也亏得我没把他们叫来山陵镇,否则,就昨晚那场面……啧啧,到时候可真的没办法交代喽!然后,顺便去皇宫走一趟,看看还能不能从老疯子那再顺点丹药什么的。”
“你以后就呆在雍州了?”项鹰话一出口,立刻就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多余了,连忙改口道,“看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怎么可能一直呆在雍州。”
徐元兴伸了个懒腰,耸耸肩道:“什么未婚妻啊,都是家族之间的联姻,我连那小妞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呢。闹不好,传闻中青州第一号大美人,其实是张麻子脸,那我可就惨喽!”
“好你个徐元兴!”他话音未落,冷不防身后就传来燕无忌的声音,“你小子,胆儿真不是一般的肥。要是三哥知道你敢把他那个宝贝女儿说成是麻子脸,非把你阉了不可!”
见燕无忌走来,徐元兴顿时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只要四叔你不去告密,我那便宜老丈人又怎么会知道?四叔,你会去吗?你敢去吗?我猜要是知道你回燕家堡,燕家的那些长老们,保管准备好了皮鞭跟辣椒水,非抽死你这个离家出走的不孝子不可!”
燕无忌一愣,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算你小子眼光毒!记着,关于我的一切,你要是敢对燕家堡的任何一个人提起,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好了,你们继续,我去找间房子睡一觉,这几天,身心俱疲啊……”
说完,他就这么从两人中间穿过,朝远处的一间民居走去。
望着燕无忌渐行渐远的背影,徐元兴蓦地感到了一种落拓的苍凉,还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