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可不是对这老东西废话的时候。
徐元兴一扬手,“神农尺”已经架在了王傲天的脖子上。他冷冷地看了看剑宗的这些人,王奇、赵家辉、吴应龙,这三大《地榜》高手的脸上,早就已经没有了血色。
“若想报仇,请下辈子投胎找我。”话音未落,“神农尺”猛地一震,一颗大好头颅便飞上了天。
不等王奇三人有所反应,又是“刷刷刷”三声,“神农尺”上闪过一丝青光,地上立刻又多了三颗人头。
燕无双蓦地长叹了一声,摇摇头,很是感慨道:“四大《地榜》高手,眨眼间,竟然全部陨落了。难怪自古相传,‘虚级以下,皆是蝼蚁’,此话,一点也不虚那!”
徐元兴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无双兄,那边还剩下十个,你要不要练练戟法?”
燕无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要杀你杀,反正我不动手!”
“是吗?”徐元兴耸耸肩,冲那十人喝了一声,“既然无双兄说不杀你们,那你们就赶紧滚吧!”
那十人眼见着自己的师公、师父跟师叔师伯被人像是切西瓜一般砍掉了脑袋,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了。此时,听到徐元兴的话,顿时如蒙大赦,不要命地朝外面跑去。
可是他们的脚步才一动,天空中就蓦然闪过十道金光。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十道金光,刹那间贯穿了这十人的喉咙。
徐元兴揶揄地看了燕无双一眼,哈哈笑道:“背后出手,这可不是你燕无双的风格!”
燕无双收戟一顿,瞪眼怒骂道:“滚犊子!还不是你给逼的!你这是存心要拉我下水!”
“哦?那你怕被拉下水吗?”
“怕,怕个屁!我就怕剑宗没胆子来青州搅事!”燕无双冷哼了一声,语气中透出强烈的自傲来,“只要他们敢来,来一个,我燕家就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论群战,就凭他们剑宗手上的那两柄破剑,也敢跟我们燕家的长戟对拼?简直是不知死活!”
徐元兴的脸色忽的一凛,因为,他突然间想到,两个月后,等待他的,就是燕无双口中连剑宗都毫不畏惧的“燕家军”了!
燕家戟法,当世无双!这一点,从燕凡传授他“基本戟法”开始,他就已经明白了。创出这套“基本戟法”的人,早已经将长戟对敌时候的一切优势劣势全部给吃了个通透。就如同是戟法中的“独孤九剑”一样,已经真正做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境地。
一想到有两千余“燕家军”正在严正以待地等着自己的到来,一时间,徐元兴只感到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就前往青州燕家堡,闯闯这固若金汤的“铜墙铁壁”!
时间,对于武者而言,总是过得非常的快。尤其是在武者们闭关亦或是一心苦修的时候。
然而,这段时间,注定是让他们无法安心修炼了。因为,九州超级势力之一,青州燕家堡,竟然广发请帖,邀请九州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赴青州参加燕茗的成年大典!
一名小辈的成年典礼,竟然能让燕家堡广发请帖,邀请九州豪杰观摩,这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但,奇怪的是,只要是收到了请帖的人,不论修为是高是低,实力是强是弱,名声是大是小,身份是贵是贱,都无一例外地选择动身往青州而去。
因为,在这份请帖中,有一句令他们感到无比好奇的话语——届时,燕茗之未婚夫徐元兴将与岳父燕行天履行赌约,单枪匹马,横闯燕家堡!
一时间,九州中到处都是讨论这件事的人,哪怕是不在江湖上混的普通人,也对“徐元兴”这个名字耳熟能详起来。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徐元兴”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敢跟“岳父”打赌,要横闯燕家堡?!
没有人怀疑燕家会放水,因为,燕家发出了这份诚邀观礼的请帖。当着天下众位豪杰的面,哪怕是再不要脸的宗门,也不敢做出如此触犯众怒的举动来。
一个月,一个月后,便是请帖上白纸黑字写明了的那个日子了。
一时间,九州内,风起云涌。
所有接到请柬的宗派都纷纷派出了各自年轻一辈中最为杰出的弟子,就连那些隐世不出的隐士们,也按耐不住,将自己门下的弟子唤了出去。
燕家堡这么做,若非有意想要炫耀这位“新姑爷”的实力,那就是想向全九州的宗派展示一下他们“燕家军”的实力了。
徽州,洪门。
“老爷子,你说燕家堡广发请帖邀请天下豪杰前去观礼,究竟有什么用意?”洪倞恭恭敬敬地将手上的请帖递给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者接过帖子,看也不看,随手丢在桌上,点点头说:“论实力,燕家已经不逊于刘氏皇族了。不过,这百十年间,燕家行事一向低调,这次,竟然如此反常地广邀天下豪杰,看来,一定是那帮人中,有什么人的门下作了挑衅他们燕家的事情。向天下示威吗?嘿,燕十三,这倒真是像你做事的一贯风格!”
云州,明月楼。
“这徐元兴不就是当日落了你们这两个废物脸面的那小子吗?看起来,燕家堡对这个新来的‘姑爷’倒真是很上心那,竟然还为此广发邀请帖?哼哼!燕十三,你这老东西,难道是这一次闭关有成,专门来向老子示威的吗?”一位身着青衫,容貌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的男子捏着手里的请帖,脸上冷笑涟涟,“正好,老子上次一时大意,输了一招,这一次,正要讨回来!”
说着,他低喝了一声:“人来!传我命令,三十七代弟子中修为最高的几个,三日内全部给我到落日峰集合!我倒要看看,燕十三你的小辈中,有多少人能压得住老子的徒子徒孙!”
冀州,罗刹宗。
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匆匆跑入后花园中。花园里,一名身披黑色轻纱,蒙着脸面的女子正在悉心给花草浇水、松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