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丁棠的电话都打了过来。从丁棠嘴里得知,林音笑也正在省计生委参加什么。
戚东由此得知,魏明扬肯定是和林音笑在一起的,还有就是杜德言与周彤,他们也应该和魏明扬混在一起,倒不是担心他们在背后搞自已的什么动作,他们现在站进了‘蒋市长’的阵营中。
能把蒋建勋扶正了,是他们在东陵的全盘胜利,而戚东来省城,也不完全是为了乡政煤矿的事。
在来时的路上他和‘准丈母娘’栾庆华有过勾通,就东陵市的‘权印’落在谁家进行了交流。
应该说这些事轮不到戚东来‘手’,可是戚东一直以来的表现是叫栾庆华十分满意的,对准女婿拥有的政治天赋和才华她不表示怀疑,事实上准女婿的表现还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所以和他一起谈这些事是正正经经的谈,而不是随便‘侃’,尤其栾庆华对戚东的‘意见’一向就十分的重视。
昨夜正的没少喝酒,本来后半夜想找郗秀楠做点什么,结果给左媗‘破坏’掉了,她也不是有意的,但因为戚东来到南华她兴奋的没了睡意。白天又和他折腾‘够’了,晚上硬拉了晏珊、郗秀楠、覃婳三个人陪她打牌,赌注不大,保底十万,有一家输光了就散摊儿睡觉,覃婳不敢上场。
她哪有十万?左媗拉过戚东,让他替覃婳打下了十万欠条,此举颇有深意似的,哪知覃婳牌运超极的好,连连坐桩,没两个小时,把郗秀楠和晏珊赢光了,左媗都输了六万多,覃婳独赢26万。
在‘东资本’工作了两年,覃婳也只有三两万积蓄,必竟平时的花销也不小,女人免不了要买时装、化妆品、装饰品等等,这些玩意儿不少消耗的,可一夜之间就赢了26万还是让她无所适从。
就在戚东接丁棠电话时,覃婳把两二十几沓子蓝版(98年蓝版百元钞)现金提到左媗面前。
“……左总,这是昨夜打牌赢得那些钱,我可不敢拿,您还是收回吧。”覃婳哪敢真的卷走。
左媗也早早的起来,昨天的工作今天要去处理,虽然还要和戚东在一起,但有些场面非她去应付不可,与四大银行行长的会晤。与国营大企业巨头的会晤,覃婳这个助理显然是替代不了的。
“嗳……玩归玩,赌也是真的,大家玩个开心,这点小钱只是个噱头,你收着吧,马上要成为大事业部的第一副总了,郗总事多,大事业部的日常事务还是要由你来主持的,免不了要出去应酬什么,仪表各方面都要注意一下,必竟你也是‘东资本’的门面招牌人物,不要给我搞的太寒掺!”
“我明白了,左媗,谢谢公司对我的栽培,我一定努力的报答公司和左总。”覃婳流露出感动。
“也许这是个泥坑,你别谢的我太早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当你摆拖了‘穷困’,你会发现还有另外一些让更加烦恼的事在纠缠你。不是有了钱就有了一切,有些东西,不是钱能换来的。”
左媗有感而发,美眸中透出一丝疼色,覃婳看的很真切,小心翼翼的问道:“和戚先生有关?”
覃婳要是看不到这一点,她也算不得聪明,左媗温婉的一笑,伸手抚她俏秀的脸蛋,“覃婳,戚东并不缺女人,他勾勾指头,象我或晏珊、郗秀楠都会爬到他床上去,也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这是个事实,在过去两年间或至更长时间里,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很多,戚东始终是故事的主角,不在他身边的人是无法感受他的魅力的……你最好选择一种新的开始,而不是步我们的后尘……”
覃婳只觉的心里一疼,不知该如何回答左媗这个问题,似乎听得出来,她怕自已和戚东……
“我知道了左总,我会很好的控制我自已的。”覃婳又想起了与戚东的20万包一夜的承诺。
左媗又笑道:“你非要陪在末席,也许大家只当看不见吧,但最终受伤的只是你,非是我嫉妒你。”
“谢谢左总,我完全明白左总这么说是为了我,我也是真心的感谢的左总对我的爱护。”
“嗯。凡事不要勉强,顺其自然吧,非要来的也不要刻意去回避,一会陪我去建行……”
戚东挂掉丁棠的电话,又抱着肘子站在窗前思忖分析着东陵市的‘政局’形势,过年后东陵权力中心又要有更跌变化,眼下‘市委书记’的位置空悬着,就凭这一点吸引着一大片目光的关注。
东陵眼下的‘大好形势’不是其它地市能相提并论的,除了有‘东资本’在折腾的南华市之外。
安中省十多个地市,就以经济新起步的态势来看,东陵仅仅排在省城南华之后,要不是‘东资本’这一阵子在南华的动作大过东陵市的‘东资管’,只怕南华市都要落在东陵之后,这是个事实。
很明显,谁要是坐到东陵市委书记的位置上,就能拉收丁兆南留下来的一片大好形势,也为自已的政治前途铺垫新的光明前景,其它地市不乏效仿‘东资管’的模式在运营,但效果很不明显,有的地方不仅没效果,反受其害,搞的一塌糊涂,这就让省委省政府重新考虑‘资管’的实质了。
结合‘东资管’和‘东资本’两个不同背景性质的公司进行深入探讨之后。很明显的发现,它们拥有共同的运作特征,那就是极大的排斥‘政策性’和政府的‘宏观细控’,它们的自主性极强。
这对多数市政府掌权人来说是不合乎他们‘权益’的,但就是这种不合乎掌权者的运作经营方式才真正取得了效果,‘东资本’就不用说了,人家本就是民营,政府想手都不进去,‘东资管’成了典型的教案,东资管的楚韵秋也成了‘名人’,极具代表性的无视政府宏观微调的‘名人’!
主要是‘宏观微调’的力度大的话无疑会影响到公司的战略运作。再就是拿权的这撮人在享受不到权力带来的‘利益’时会产生反弹不满等情绪,在过去大半年间,安中省多个地市暴发出的‘资理公司’老总贪污受贿的案例已经引起了省市两级领导的注目,但是‘名人’楚韵秋是油盐不浸。
也因为这样,楚韵秋更被人们关注,不说是地市级层面吧,就是省里领导也十分看好这个女人。
今天丁棠的电话里提到了一个新的消息,说楚韵秋给东陵市提名为明年副市长候选人之一。
戚东凝视着大雾迷弥中的南华市的清晨,一幢幢高楼参不齐的在视野中延伸到远方,灰蒙蒙的天有点暗淡,今天,阴,小雪,最低气温下降到零下29度,说是有冷空气来袭,融着厚厚的玻璃窗,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一阵阵‘寒流’透浸着自已只穿着单薄睡衣的身体,但他没有动弹。
身后传来有些钝的脚步声,在赤足踩在厚地毯上才会发出的那种脚步声,在这幢装饰极其豪华的别墅里,铺满了厚厚的地毯,这是左媗在南华购置的爱巢,是在房地产经营最惨淡的时候‘打劫’来的一套‘交易’式别墅,一毛钱都没有花,占地数亩的独院,有花圃和独立的露天泳池……
温暖柔性的肉体从身后贴上来,双臂环住戚东腰肢绕到前面,箍住他没有一丝多余脂肪的小腹,一只手垂下去,大胆的捂住他下面隆起的高凸处,轻轻磨摩着,拇指和食中二指把肉棱子捋出来,然后顺着往下延伸,去寻找源头,丰润的唇瓣轻轻印在戚东后颈,女性的幽香将戚东彻底包围。
“……左媗怎么受得了你?真是个,”晏珊那寻找源头的手最终停下来。用尖尖的指甲隔着柔质睡袍调逗戚东,用自已紧贴在戚东身后的腹股沟清晰的感受他在自已指尖拔撩下臀肌的痉挛。
郗秀楠也起的晚了,昨夜和左媗、晏珊滚在一个床上睡的,此时睁开眼时发现没有一个人了,卧室静悄悄的,她赤脚下床时感觉膀胱充盈,可步子还没迈出卧室就听了客厅中晏珊的说话。
大该是出于好奇,她放轻脚步行至卧室门边,把呼吸压抑的极细微,伸头朝外面寻找声源。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戚东屹立在客厅窗前的侧身位,更清晰的看到晏珊的手在戚东那里做怪,一瞬间郗秀楠有些发怔,目光呆楞,一直就知道晏珊‘大胆’,但并不清楚她与戚东走的多近了。
自已和戚东只是一吻定情,之后没有了发展,但对郗秀楠来说已经足够了,但这一刻晏珊的‘放荡’激起了郗秀楠心中的一丝异样情绪,注定了我要成为戚东的‘二奶’‘小三’也不该陪在末席。
她蹑手蹑脚回到床上,然后故意发出‘睡来’的声音,把床弄的很响,还自言自语的说‘没人了’?再就是赤足下床,咚咚咚往外走,果然在她闯出来之后,晏珊‘收敛’了,乖乖站在戚东一边去,她脸上还有些红晕,从这付神态中能看出来,这魔女必竟还没有正式越升成为‘少妇’,所以还有保留,“……咦,我以为你们都走了呢,左媗呢?”郗秀楠嫣然一笑,脚下不停往卫生间去。
她表现一付‘我是给尿憋醒’的姿态,倒是很好的掩饰了撞破他们好事的尴尬,戚东都不敢回过来身来,给晏珊抠了几下,小东东舒涨起来,只是回头朝楠女微笑,脸上却还是一付正经表情。
“……她有事吧,一大早就和覃婳走了,我今天还得去省政法委呢,我开你的车吧,楠楠!”
“嗯,你去吧……车钥匙在衣服架上挂着。”郗秀楠丢下话就啪的一声把卫生间的门合严了。
只等卫生间的门合严,晏珊又入戚东怀里,低笑道:“说不准楠楠看见我拔撩你了,故意弄出大声来,我们应该早几分钟入戏,我再发出点那种呻吟,不晓得楠楠会不会给尿活活的憋死?”
戚东忍不住笑出来,一臂环着她纤腰,兜住她翘臀轻捏缓揉,一手抬起来刮她俏鼻,“你真够损的,”两个人正面紧贴着,戚东更清晰的感受到晏珊薄质睡衣下没戴胸罩的双峰是何等的弹韧,他的手滑下来勾开晏珊领口朝里望,雪白傲挺的峰峦饱硕,中央是深深的一道沟壑,端顶处紫粉的晕盘很小,看不见相思豆豆,它们给挤住了,晏珊呼吸急喘,羞涩的道:“没她们的大,很没面子。”
“比她们的挺,没下垂,好象拖离了地球引力,多给我揉揉就有‘面子’了,嗯?”
“真无耻的借口,让我保持傲立的姿态气死她们吧,赶快亲我一下,我九点前要赶去政法委。”
开门送晏珊出去时,戚东还是穿着睡衣,自以为很坚实的身体在一瞬间被‘冷空气’袭击了。
当时也没有什么,可在沙上和郗秀楠吻成一团时,戚东打了个寒颤,然后鼻孔里痒痒了,再然后连着打了三个喷嚏,郗秀楠怔住,戚东也怔住,“……不是吧?楠楠姐,我有两年没感冒了。”
郗秀楠拥着他怕脖子发出娇笑,“我有两年没给人‘打针’了,不过你放心,我的水准仍一流。”
戚东不认为自已体质这么差,“应该是假感冒,趁她们不回会来,我先给你打针吧,走……”
郗秀楠浑体一颤,事实上她的正捏着戚东的大肉针,她也准备好了,所以让它大胆在自已面前暴露出狰狞的表征,偏偏这时戚东的手机响了,郗秀楠在一瞬间流露出微不可察的懊恼情绪。
但她拥有极强的耐性,她克制着自已的情绪,对戚东露出柔柔理解的笑容,她,仍然那般秀美如水,仍然是那般善体人意,但她手上的力量告诉戚东,她不准备放弃这次机会,她自已也没发现。
但是戚东感觉到了,他清楚,如果自已‘无视’郗女细微反应,错过今天,不晓得会给郗女积压多少‘幽怨’,戚东拿着手机接通之前,把一句话送进了郗秀楠耳朵里,“楠,放荡一次给我看!”
他的手兜住了郗秀楠的脑后,不让她跑掉,并释放出压低她螓首的力道,郗秀楠又惊又羞,银牙咬着下唇,轻微的挣扎着,一只手攥着拳头轻捶他的胸膛,惊羞眼神中既含着不甘又掺杂着兴奋。
如云的秀发垂散下来把一切都掩盖了,无比温暖的一团把小东东拘禁了,有力的舌尖开始征服。
接通电话的瞬间,线端传来了栾庆华的声音,戚东不免有一丝紧张,他把此时的精神硬生生分为两片,一片用来应付栾庆华,一片用来感受郗秀楠与丁棠近似的那种风格,但她技巧太生疏了。
“……戚东,我考虑了你的建议,东陵市的大好形势不会便宜蒋建勋这个无能又不做为的市长,不过据我得到的确切消息,魏省长对蒋建勋是给予了支持的,沈大书记的态度还无法琢磨……在东陵想找出一个比蒋建勋更有资历登上书记位置上的人不可能了,但从外市或省里调人过去也缺乏优势,必竟蒋建勋对东陵的现状还是相当了解的,省委要考虑多方面的因素,新班子和谐与否直接关系到东陵未来五年的发展,基于这样的原因,蒋建勋上位的可能性较大,除非……你明白的……”
“嗯,还有时间,我试试吧,手里有些资源还能利用起来,秋姐给提名了副市长,您怎么看?”
“小棠昨天夜里给我打了电话,韵秋今年才31岁,真是够年轻的,但她眼下是‘如日中天’的红人,是你把她推上风口浪尖,卷成了政治泥潭,可以她淡泊一的性子还真不太适合这个圈子,但是眼下这种形势又不得不接受,韵秋的优势是没有野心和欲望,也缺乏官场上的实际斗争经验,这一点又偏偏是她的优点,不容易给人抓住小瓣子,有你这个小猾头在背后替她策划,我看好她。”
戚东也清楚栾庆华的深意,主要是楚韵秋背后有硬,女人在官场上混,光有野心没背景注定要‘杯具’的,甚至不得不拿出自已的尊严和人格去获得一些筹码,而楚韵秋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在东陵,刘兆山、向国民为首形成的势力已经足够对抗蒋建勋了,因为另一件事,把人大主任张胜炎都隐隐拉住了,这种优势是可以与蒋建勋把这个权力游戏进行下去的,如果楚韵秋再当了东陵副市长,那又是出人意表的一股新生力量,因为‘东资管’是她‘一手’抓的,人脉资源庞大。
可以预见她成了副市长之后仍具备‘一路狂歌’的挺进的冲势,但下个问题是东资管谁‘管’?
“……其实我现在考虑的是东资管这个摊子谁接,如果您能在省一级层面运动人脉让秋姐仍兼着‘东资管’的大权,那一切就不会有问题了,但是蒋建勋不会甘心,他最想拿下的就是东资管。”
“嗯,这的确是头疼的问题,其它地市的资理公司都效仿‘东资管’,但搞的一塌糊涂,也算借助这些‘事实’能暂时保住‘东资管’的大权,可这样一来又和政府宏观微调过度的原则有冲突。”
这个原则是丁兆南定下的,别人不能手‘东资管’,楚韵秋成了副市长为什么要兼东资管大权?
戚东此时尽量让自已的呼吸不起波澜,事实上他承受着体能的极限挑战,郗秀楠运作的火烫舌尖发动的柔柔扫荡攻势已经让他脚趾抽筋了,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但他不得不强行转移脑思的重点,尽可能的去忽略那种感受,想到99年四大资管公司的成立,他脑海中快速总结分析着新形势。
“……我看可以从金融系统再培养个人出来,姥爷在中央提出的资管建议应该在过年后敲定,大该金融系统会对资管公司进行深层次的掌控,提前安排接替人以防万一,姑父手下应该有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