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7802781章多点开花
正文27802781章多点开花
黄家这么做,真有点卑鄙无耻!这是蓝家的看法,大家本来是在官场的层面斗,你们非要搞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儿,真是令人齿冷一我们就算阴人,也是从正常途径体现的。
他们只顾如此抱怨了,却忘了考虑这种手段蓝家也常用,在大多数人眼里,蓝家才是爱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黄家在这方面,反倒是。碑不错。
这就又涉及一个根底问题,黄家根子扎实,地盘也足够大,等闲不向外面伸手,可一旦伸手,就是雷霆之势,这些小手段就意思不大了。
而蓝家根基浅,蹿起得又快,想要抢夺他人的地盘,在行事上自然就不会那么讲究,那么就容易被人诟病。
不过蓝家知道自家的情况,对上黄家就不敢这么做,首先人家黄家就不缺这种小手段,平日里只是不用,他们若是打算关公面前耍大刀,那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其次就是说,这种小手段真的上不得台面,自下而上的动静,闹得再大,了不得壮士断腕牺牲一两个人,就能全身而退。
这一点上蓝家跟黄家更没法比,底蕴差得实在太远,一家牺牲得起,一家牺牲不起,牺牲不起的自然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对抗。
这抱怨还没完呢,又有新的状况出现了,河北某市警察局副局长、交警支队队长被省反贪局的人带走了,按说这不过是个副处长,不值得大惊小怪”但是蓝家这边的神经再度紧张了起来”原因无他,这个副局去……,…牵连甚广。
焦炭的运输,无非分铁路和汽运两种”铁路的姑且不论,汽运的可都是要经受交警抽查的,这汽车运输,想要多赚钱就必须超载。
原本这是个能多赚点钱的法子,但是很多人学会这个法子之后,为了竞争就又降低了运费、同不超载的车相比,就算赚取的利润没多出多少,但是我一次帮客户运得多一点,那结款就容易一点。
这就是典型的劣币驱逐良币现象,事态发展到最后,车主们想不超载就赚不到钱了,甚至还可能赔钱,于是大家都超载。
而这交警就是管超载的,该市又是一个公路枢纽”交警们就时不时地拦车罚款。
这种行径对蓝家来说,真的是无所谓的,对那些进出口公司影响都不大,正经玩得好的,都是直接产地就上了车皮”不管是甲方协调也好乙方协调也罢,走了铁路货运。
走汽运的,大都是零散供货商,不过这一块也是非常要紧的补充,万一交货时数额不够,那就是致命的因素了,所幸的是,零散供货商的数量很大,平日里大家也不需要太过重视。
交警为难的是供货商”上面自然不会有啥损失,就算有也是那么一点点,而且这公路运输经过的又不止这么一段公路,真是想计较都计较不过来。
不过好死不死的是,有一阵铁路运输紧张,有些大客户也走一段公路运输,该市的交警没眼光,直接把超载的车拦了,货卸了收罚款。
这就算惹了人了,等那边凑齐罚款的时候,车是能领走了,但是想要货是不可能按说这也是正常规矩。
不成想那边脸色一变,就要拿这交警队开刀,一状告到了蓝家那里,那边一琢磨,这个要害路段有几个自己人,也有些意义。
这焦炭买卖蓝家占大头,却不是全部,路过这里的也有别人家的买卖,蓝家对竞争对手,一向不会手软的交警能罚没货物还能罚款,嗯,用好了也是不错的。
所以蓝家难得地出一下头,几句话就吓得那警察局长屁滚尿流,乖乖地把货物交出去不说,还充当了蓝家打压异己的急先锋。
别小看这么个副处,在这里折腾得也是怨声载道,不过大家都知道他靠上蓝家了,也就没人计较,这次直接被人带走,是什么味道真是不言自明。
这才应该是黄家的风格吧?蓝家这边就迷糊了,心说两面开刀,你们这也太狠了一点吧?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黄家人也在迷橼天津那边的事儿,黄汉祥是次日平午才听说的,毕竟是事不关己,“咦?咱搞的不是河北吗?天津那边……他们这是惹了多少人啊?”
正好,阴京华在跟着他,闻言就笑一声,却是没说话,不成想黄老板眉头一皱,他就只能乖乖地发话了,“听说小陈一晚上都在接天南的电话,暂时没有回去的意思。”
“啧……,…我怎么就忘了他了?”黄汉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种事听起来虽然离奇,但若是搁在陈太忠身上,却也不算奇怪,沉吟一下,他缓缓发话,“你说他一个工人的孩子,凭什么能做出来这些事儿呢?”
“您问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死活试探不出来啊”,阴京华苦笑着回答,“不过撇开国外的那些事儿不说,国内的“…实在找不出证据,他能跟什么部门牵连得紧,反正小陈真的是很能打。”
“再能打,也不可能一个人搞得两千人失踪吧?”黄汉祥叹。气,此事是他一手压下的,但是他心里的疑惑,却是久久挥之不去,认为小陈身上必然有蹊跷。
但是同时,他又是一个不相信鬼神的主儿,什么超自然的东西他才不会相信正是因为有这样刚愎的认识,他绝对生不出将陈太忠切片研究的念头,虽然他真的是想不通,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所以想到陈太忠的怪异,黄家老二总是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无力感来,想得太头疼,他索性不去想了”“京华,这两天加把劲儿,再蹙摸点东西。”
“嗯,一直在打听呢”阴京华点点头,他本身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用处,就是帮黄家打探一些,来京城的人这么多,他所处的圈子,是信息量比较大的。
若没有这个作用,南宫毛毛所在的圈子就少了一半存在的意义,他们能做的不止是穿针引线下情上达,也要帮上面收集下面的信息。
黄汉祥的信息渠道相当强大,但这并不等于阴京华提供的信息就不重要,事实上他还很这一块,说白了,阴总现在位胃的性质,也跟凤凰的小董差不多甚至黄汉祥也是这个角色,干脏活的,不过是所处的层面不同罢了。
黄蓝两家不对眼多年了,都掌握了不少对对方不利的信息,按说眼下没必要再临时打探新的信息但实则不然,两家相互捏着的把柄经过碰撞,抵消了不少,再提起来不但是相互翻旧账,也有点丢人不够大气。
而还有一些信息,是不合适随便抛出来的因为在这种程度的较量上用不到那些,一些资料一旦捅出来是要天崩地裂的,很可能导致两败俱伤必须谨慎。
当然,真到了该扔出这些天崩地裂资料的时候这资料多半也就起不到那么大的作用了那时候时势必然会不同,这一点双方也都很清楚,但饶是如此,重量级的资料也一般很少有人捅。
眼下的黄家,就需要更多够劲爆的资料,黄总吩咐了自己的体己人儿,阴总点头表示懂了,同时他灵机一动,“有些因果关系,我合适不合适跟小陈说一下?”
“跟他说……”,黄汉祥听得心里就是一动,小陈的搞事能力,一直是他摸不透的,似乎什么祥儿都掀得起风浪,不过想了一下之后,他最终是摇摇头,“算了,由他发挥去吧,咱们就当不知道了,反正是要多点开花的…………也省得心烦,你跟小王说看住他,不要让他乱窜。”,“需要多点开花”同一时刻,陈太忠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对自己说道一这个电话是许纯良打过来的陈许书记得了杜老板的授意,又怎么可能不跟自己的儿子说一声?
对陈某人来说,这是一个意外之喜,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黄家指望杜毅先顶着上,这个愿望是个的,但是估计不太现实。
他并不清楚黄家跟杜毅的恩怨,他只是很单纯地认为,人家老杜好歹也是一个省委书记,杜山观虎斗这一招,连县委书记都运用得出神入化,省委书记会心甘情愿地冲在前面吗?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阴京华和黄汉祥都是自信满满的样子,那么他就只能主动地保留自己的想法华口要说使个坏阴个人的话他在行,官场大势的分析上,他真的不行,就算再不服气,种种现象无情地告诉他:揣摩人心这一方面,你还差一点。
当然,陈某人也不认为自己就一无是处,起码在运气方面,他是相当无敌的,连章尧东都认过的,不过运气跟个人能力没太大的关系,这让他感觉有点没有面子哥们儿最骄傲的,是自身的强大实力啊。
可是这运气真的不是吹的,这次杜毅肯强硬表态,又是跟他有关,只是当事人心里不清不罢了,若是没有他暴打中纪委的人,杜老板还真的未必愿意为这点小事出头。
这就是一啄一饮莫非前定,黄汉祥或者有逼着杜毅不得不出头的手段,但是眼下,杜书记的出面很显然是受到了陈太忠的刺激。
既然杜毅出面了,那么既定目标就开始发挥作用了,陈太忠就开始盘算自己的小九九了,殊途同归的是,他琢磨的也是多点开花。
陈某人能产生这样的想法,还是要因蓝家的行事所赐,以前他总觉得做事专一一点好,耳听得有人乱拳而上,直接就能打死老师傅,就觉得这么搞有点太不讲究了。
当然,人家不讲究有不讲究的道理,效果也还不错,而偏偏地,他是一个喜欢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主儿,就琢磨着我也给他胡乱上吧。
像凌晨那一家的天津公司,这就是个典型,陈太忠并不知道这公司刚刚提了一笔钱回来他只是听马小雅说这个公司是蓝家二儿子搞的,就漏夜过去一趟,不成想收到了不少账本之外还弄到手那么多现金。
这就是意外之喜了,陈某人的须弥戒里也没多少现金了,荆紫菱的易网公司是个吃钱的大户,丁小宁的京华也远远没到了收获的季节,手头拮据吖
这些账本,要不要转交黄二伯呢?陈太忠在纠结这个问题,他知道这些东西在什么人的手里更能发挥作用同时他还想借这个东西换取蓝家一点情报他对这边的情况两眼一抹黑,能打听出那个进出口公司背后是蓝老二,他已经是很运气了。
还是等老黄问起来再拿吧,最后他还是舍弃了这个念头,人家就不主张我乱来的,就算给出几个目标,那活动的时候没准也就落到了别人眼皮子底下。
可如此一来,他又不知道该冲哪方面下手了,郝亮明跑了,这个人他已经教玉过了,而且是吓破胆的这就不值得再出手;耿树躲到通州了,他已经动过手脚了,那么想要多点开花,接下来该找谁的麻烦呢?
在北京办事,就是这点不好,信得过的人不方便问人家会阻拦你而大多数人是不能完全相信的,谁还没几个别人不知道的知交?
就这么无所事事中,他就挺到了中午看着窗外残存的积雪,他猛地想起来荆俊伟那里的火锅了说不得走出房门打个车,直奔那里。
他来得还真是时候,荆总正让人张罗午饭呢,也不差多他一双筷子,不过一桌子七八个人里,他只见过其中一个,就是前次大家叫做魏老师的男人。魏老师对他也印象深刻,毕竟是上次见到了陈主任出人,见他来了,就坐到他身边热情地招呼着,又介绍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给他,“这就是《流不尽的红颜祸水》的作者,大名鼎鼎的美女作家雅思。”,这也叫美女作家?陈太忠看这女人,怎么也就是中人之姿,当然,他的眼光或者高了那么一点,但是他非常确定,这个不算太美的女人,看起来有一点点傲气。
不过女作家对荆俊伟倒是很友好,时不时地跟荆总说两句,言辞间有些若有若无的巴结,而对他这今年轻的天南省的主任,兴趣就不大了。
这是想缠上荆俊伟吧?陈太忠看得明白,要说荆总也是一表人才,腰缠万贯家里却还没有女主人,被人惦记倒也正常。
不多时,铜火锅里的木炭就烧得开始发红,火锅的水也翻滚了起来,一桌子七八个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忙乎了差不多十分钟,肚子里都有点存货了,大家才开始细嚼慢咽,推杯换盏。
也只有陈太忠和荆俊伟两个人,一开始就是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慢慢吃,要不说这搞文化的人,肚子里才华多不多暂且不说,但多半油水都不太多。
荆总的左手边是陈太忠,右手就是那美女作家,大家说着说着,就说起了雅思女士的大作,有个四十岁左右,皮肤微黑的男人发问,“你这个《祸水》,现在卖了多少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三十万册“……,或者四十万?”雅思淡淡地摇一摇头,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加印了好几回了,我也搞不清楚。”
“这可是跟你的收入挂钩呢”,魏老师听到这里,就插一句嘴,他是搞书法和绘画的,不过既然混了这个圈子,对出版之类的东西也有了解,只是不算太多,“你是卖版税的吧?”
“哦,是版税,不过续集要买断了”,美女作家不动声色地回答,“一个字大概就算三五块钱吧,不过靠写作怎么能挣了钱……还是得像荆总这样,做实业啊。”
“一个字子五块,这也不少了”,旁边有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插话,“二十万字的一本书,起码就能赚六十万。”
“这版税是怎么回事?”陈太忠听得好奇,就低声问魏老师,他虽然是在宣教部挂职,但平日里关注的音像出版物,不是非法的就是反动的,最多还有淫秽的……
魏老师对此略略知情,就告诉他说”版税其实就是卖一本书的抽成”“一本书售价二丰,版税是百分之十的话,就是作者能得两块,卖得越多赚得越多。”
哦,确实不算多,陈太忠点点头,那本《流不尽的红颜祸水》,一本赚两块的话,三四十万册也不过才六七十万,“她写的这本书很有名?”
“嘿”魏老师嘴角抽动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叹。气,“反正就跟九丹的《乌鸦》差不多吧,嗯……,…能轰动一时。”
可是,这九丹的《乌鸦》是什么呢?陈太忠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想起,自己似乎看到过类似的报道,“哦,原来是那种凌乱的女性情感小说。”
“呵呵”,魏老师听得笑了起来,心说别看这陈主任年纪轻轻,说话倒是挺注意,而表达能力也贴切,“应该归于顽废流吧,也是一种时尚。”
这个可是不符合精神文明建设,陈太忠看几个人前仆后继地奉承着美女作家,有人的眼中甚至裸地散放出的光芒”一时间有点想芜顽废的才女“……倒也是能让人生出点征服的,完事后提了裤子就走也无所谓,反倒是能给美女作家增加一点素材”或者令她多生出几丝萦绕在心头的郁结。
又听了一阵之后,他才知道合着这《祸水》一万字左右”定价十九块八,他细算一算,就觉得那买断的价码也就那么回事,不过这就是小插曲了。
到后来,荆俊伟被缠得有点受不了,又见他不怎么说话,就主动问起他来,“太忠打算再呆多久?”
“不知道”,陈太忠无聊地撇一撇嘴,有气没力的样子。
美女作家看到他这副模样,想起此人一直不怎么搭理自己,心里有点不忿,就借势问一问他是什么部门的,不成想某人实在傲慢得紧,只是微微笑一笑,不做回答。
倒是荆俊伟见状,怕冷了场面,就介绍说,这是我们天南省最年轻的处长,目前主抓精神文明建设,前途不可限量没办法,荆总是不愿意得罪文化圈子里的人,就算这些不得志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介绍一单买卖过来,他在圈子里是以仗义出名的。
“哦,那很厉害”,雅思又问两句,待她知道,这文明办还能插手新闻出版一块的时候,话就多了一点,不过非常遗憾,陈主任明显对她不怎么感兴趣。
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对这个男人有点怠慢了,不过她的目标本来就是荆总,总不能去打荆总准妹夫的主意虽然这消息还是她才听说硪于是美女作家眼睛珠子一转,“我在中纪委还认识两个朋友,跟陈主任一样,也是年轻有为…………改天一起坐一坐,大家认识一下?”
陈太忠被她这话逗得哭笑不得,心说你这体制外的,说话就是不讲究啊,你叫中纪委的人来坐一坐,知道的是你想介绍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威胁我呢。
“有机会吧”,他淡淡地回一句,也不肯多说,心说中纪委的人跟你啥关系我不知道,但是那边真的年轻有为的话,也不会跟着你去见什么人。
不过一边的魏老师听得有点奇怪,说不得插嘴问一句,“中纪委的人,跟出版没啥关系的吧?”
“那是我的书迷,他们喜欢我的书”,美女作家不无骄傲地回答,“中纪委是管接受举报,抓人的。”
你的书迷…………果然是红颜祸水四处流,陈太忠听得暗暗撇嘴,不过下一刻他猛地想到一个点子“哥们儿是不是可以夜入中纪委,找一找关于蓝家的举报资料?
有些点子不能想,一旦想到了,他忍不住要做一下,说不得推说自己不胜酒力,在荆俊伟这儿找个床铺躺下呼呼大睡眼下是白天,去中纪委有点不合适,但是…………可以去天津纪检委不是?
说白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抵触去中纪委放肆,虽然中纪委的人刚找过他的麻烦,但那终究是国家最高级别的纪律检查委员会,万一真的翻出了一些看不过的事儿、那是该管还是不该管?
做为国家干部,哥们儿要带头相信组织,这不是对权势的敬畏,而是他认为,人活着总是要存点希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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