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左右,终于完事了,夫妻俩互相搂抱着进入了梦乡。朱一铭几乎头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此时此刻,他全身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昨晚的疯狂,早晨又被一吓,然后就是陪着妻儿吃饭、逛江堤,再加上刚才的无声运动,这个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朱一铭才三十出头,要是再过个十来年的话,绝对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劳动”强度的。
这个假期,郑璐瑶就待在泰方的,直到七号下午才离开。在此过程中,朱一铭充分扮演了一个好老公、好丈夫的角色,陪着他们左右,几乎寸步不离。
他们一家去泰龙湖的时候,恰巧遇到吕兆圣,于是黄琴、魏美华就都知道朱一铭的夫人和公子过来了,于是便抢着请客。
她们这一请客没关系,贺齐、齐云、梁浩康、肖铭华、邱雪薇也纷纷得到了消息,自然不甘落后,也纷纷宴请朱市长一家。
接下来的几天,朱一铭一家基本就往返了泰方的几家酒店之间了,当然鸿运泰坊是去的最多的地方。朱一铭留意到在这过程中,郑璐瑶竟然和邱雪薇之间走得最近,两人经常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搞得他很是郁闷。
看到这一幕,朱一铭暗想,这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还真是有点道理,否则的话,她们俩怎么会谈得如此投机呢?
七号晚上,朱一铭打了一个电话给谈昕,对方特意从应天赶过来,目的就是想好好陪一陪他的,谁知竟和老大撞了车,她只有回避了。朱一铭在电话里面向对方说了两句道歉的话,尽管他知道谈昕不可能在意的,但该他表示的,还是表示的,否则的话,也有点说不过去。
谈昕接到朱一铭的的话以后,很开心,那天早晨对方走了以后,她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回到应天以后,仍是如此。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转念一想,那样的话,反而容易给对方添麻烦,便硬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朱一铭在电话连忙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谈昕知道一定没事了,否则对方不会这么淡定。至于说为什么一直到今天才打电话过来,那一定是因为之前不太方便,明天就要上班了,他的妻子应该也回应天了,这会才得空。
挂断电话以后,谈昕的心里还有几分庆幸之意,她庆幸的是三十号晚上就过去了,要是第二天过去的话,不光白跑一趟,甚至还有可能给对方带来麻烦。
想到这的时候,她还真有几分后怕,同时提醒自己,以后再过去的话,一定要先和对方联系一下。这样的惊喜虽然刺激,但其中隐藏着太多的不稳定因素,她心里非常清楚,对于她和朱一铭来说,最重要的是安全,其他的与此相比都是次要的。
长假休息完了以后,泰方市的一干人进入到了紧张的备战状态,两天以后马省长就要过来了,虽说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但谁也不敢说就一点问题也没有了,所以一上班以后,大家就各自忙碌开了。
朱一铭正在翻阅着手头的文件,他准备尽快把这些东西处理完,然后再去几个地方看看,今天他准备跑泰龙湖和方山,明天上午到船舶集团看看,为确保万无一失,只有亲临实地看了以后才能放心。
正当朱一铭在全神贯注看文件的时候,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伸手拿起话筒,开口说道:“你好,我是朱一铭!”
这部电话不是上级领导的专线,所以朱一铭不需要太过恭敬,但对于电话那头的人给予起码的尊重,这点朱一铭还是能做到的。
他的话音刚落,电话里面传来了非常急切的声音,朱市长,您好,我是船舶集团的华翔,我有点事情要向您汇报!
“哦,华总,你有什么事情,说!”朱一铭干净利落地回答道。
尽管言语之间很是稳重,但朱一铭的心里却并不淡定,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否则,对方不会在电话里面如此着急的。华翔能做船舶集团的老总,除了工作能力强以外,处变不惊也是必需的素质之一。他平时在这方面的表现也是很不错的,今天如此失常,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朱市长,事情是这样的,”华翔在电话里面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洁明了地说了一遍。
朱一铭等对方说完以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想了一下,对这话筒说道:“这事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到场地上面去,不管怎么样,都必须保证不能让你们公司的人和对方发生冲突,否则的话,我唯你是问。”
华翔听到这话以后,立即答应了下来,不过他也开口说道,朱市长,对方那边你也要想想办法,他们这样搞的话,我怕
“这个我知道,一会我就找林市长沟通。”朱一铭说道,“那边的事情我来处理,但你一定要管好你们公司的人,华总,这事可马虎不得,要是再出现像上次那样的事情,别说我,就连梁书记都无法对上面交代。”
朱一铭觉得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点华翔一句,他很清楚对方是梁之放的人,别以为那难题往他这一扔,他们就能抽身事外了,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华翔想不到朱一铭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除了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以外,其他什么也不敢说了。
挂断电话以后,朱一铭没有忙着和林之泉联系,而是点上一支烟,坐在老板椅上思考起来。他不清楚林之泉这样搞的目的,在这个时候居然让采砂船在船舶集团建造那艘巨型货轮的场地附件采沙,这实在是让人费解。
刚才华翔可是说了,那艘货轮就在江滩上面,如果将附近江底的沙子采走的话,非常容易发生意外,货轮往一边侧翻或者直接滑入江中都是有可能的。这也是对方发现这一情况以后,及时汇报的根本原因。
要真出现华翔所说的那种情况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朱一铭想了一会以后,觉得这事他没有必要出面,至少没有必要单独出面。
打定主意以后,他就往市长办公室走去,遇到问题及时向领导汇报,这是华夏官场的规则,朱一铭一直牢记在心。
华翔放下电话以后,想来想去,始终觉得这心里有点不踏实的感觉,他拿起电话,再次给市委书记打了过去。在这之前,他已经给对方打过一个电话了,老板指示他逐级汇报,他这才给朱一铭打的电话。
华翔虽然是船舶集团的总经理,但他是有行政级别的,所以严格说来,也算是体制内的人,他有很强的站队意识,当然也知道站队以后的忌讳——不得三心二意、左右摇摆,所以一遇到问题,他总是先向自家老板汇报。
梁之放接到华翔的电话以后,只是轻嗯了一声,便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心里很清楚,朱一铭虽然这样说,但真要他出手的可能性并不大,就算对方想要找人对付林之泉的话,最合适的人选是元秋生,而不是他梁之放。
尽管对此事不以为意,但梁之放对林之泉这样的做法还是很不感冒的,别的不说,这货至少没有什么大局观。平时没事的时候,你搞搞我,我搞搞你倒也罢了,两天以后,省长就要过来视察,他居然还这样乱搞,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想到这以后,梁之放把秘书胡学文叫了过来,如此这般地叮嘱了一番,便让其出去了。尽管梁之放觉得朱一铭能把这事处理好,但作为市委书记,他必须掌握第一手的资料,所以让秘书密切关注着此事的进展情况。
朱一铭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向市长元秋生做了一个介绍以后,元市长对此非常关心,立即拿气电话给林之泉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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