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铭听后,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想了一下,他又补充道:“这样吧,明天晚上你们动手之前先打个电话给我,我得去看看究竟是不是那三个人,别到时候搞错了,瞎耽误功夫。\\/”
他这样说的目的,主要是怕大头他们乱搞。要照他之前说的那样,发生群殴什么的,那事情可就大条了,中间如果在出点什么岔子的话,极有可能变得无法收拾。朱一铭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把自己给搭进去。
大头听朱一铭这一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连忙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以后,大头真觉得一阵幸运,本来他和红毛他们已经商量好了,明天晚上直接带人杀进花月天ktv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不光要把豺哥一伙全都拿下,而且可以借此发出一个强有力的信号,李大头准备就此插手武都县的事情了。这样一来的话,绝对能起到一个杀鸡骇猴的作用,说不定能凭此一役,李大头能就此成为武都县的老大。
现在看来,当初的那如意算盘绝对打错了,就算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照他计划的那样付诸实施,但这个朱处长显然不会放过他。对方的实力如何,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从景国强对他的恭敬程度可见一斑。
华夏国有句老话,民不与官斗,特别是向李大头等屁股底下不是那么干净的人物,要是有人决心搞他的话,也许明天晚上就要去睡大通铺了。
本来想打个电话在朱一铭跟前卖个好,想不到这个无心之举居然为他消除了一个巨大的隐患。大头只觉得欣慰不已,一番感慨之后,连忙拿起电话,让红毛等人一起进来,商量一个新的行动方案出来,之前制定的那个显然是不能用了。
朱一铭挂断电话以后,心里也很不舒服,想不到对方拿着鸡毛当令箭,居然想搞出那么大的事情来。幸亏大头还知道之前先言语一声,要不然等事情出了以后,他还真有点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想到这以后,朱一铭心里不禁产生了些许后怕之感。通过这事,他也意识到以后和他们这类人之间一定要注意保持距离,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话确实要牢记在心。
朱一铭在美容院在转了一圈,没什么事情,又去了大卖场那边看了一下。沈卫华派过来的这个高管,还真挺有两下子的,把这么大场子管理得井井有条,并且工作的效率也很高。朱一铭见后非常满意,说实话,就是他自己亲自来搞的话,也未见得有人家这种效率,隔行如隔山,你不服都不行。
朱一铭刚准备离开,突然发现沈卫华过来了,两人聊了一会以后,约好一起吃晚饭。朱一铭特意叮嘱了一句,让对方把卖场和美容院这边的几个负责人一起叫上,他们虽说是绿农集团的人,但人家现在可是为他们在打工,所以适当的聚一聚,吃顿饭什么的,还是很有必要的。
从大卖场出来以后,朱一铭看看时间还早,于是便又回了处里。他不想授人以柄,所以只要时间允许,他一般都会回处里的。
回到处里以后,他看见黎兆福的门紧闭着,估计这家伙下午又没过来,朱一铭在出去之前,看他的门关着,现在依然关着。说实话,他真能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朱一铭倒也没什么意见。虽说少个人出力,处里的工作多少会受些影响,但总比有人往反方向使力要好得多。
朱一铭坐下来以后,刚拿起早晨部里下达的一份文件,还没来得及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上面是一个陌生的本地手机号码。他虽然不知对方是谁,但还是摁下了接听键。
对方接通以后,耳边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声,喂,请问是朱一铭嘛?
朱一铭听了这个声音,觉得熟悉异常,可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对方究竟是谁,于是很有礼貌地回答道:“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哈哈,朱一铭,想不到真是你小子呀,我是李常乐呀。”电话礼貌的声音异常兴奋起来,“昨天张扬打电话给我,说你现在也调到应天来工作了,我开始还以为那小子忽悠我,想不到居然是真的。我说你丫可有点不地道呀,貌似到这来了有段时间了,居然不和我们联系,真心鄙视你!”
朱一铭听到对方是李常乐,也很开心,连忙说道:“之前在党校学习,中间又夹着过年,所以就没顾得上和你们联系。现在工作刚定下来,准备过段时间再和你们联系的,想不到那天在怪味楼吃饭碰到张扬了,还真是巧。”
“是呀,真巧。”李常乐在电话里面说道,“工作以后,各忙各的,彼此之间的联系就少了,我和张扬也有段日子没聚在一起了。现在好了,你也过来了,我们三兄弟又聚头了,怎么样,什么时候安排个时间来接见一下我们?”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接见,我可没那么高的档次,改天一起聚一聚,不知你小子现在的酒量怎么样,别拼到一半就缴械投降呀,到时候,我可不接受呀,嘿嘿!”朱一铭笑着说道。
李常乐听了这话以后,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他的酒量是他们三人中间最菜的,所以每次拼酒都是最先趴下。朱一铭旧事重提,李常乐当时有点发窘,不过他心里还是热乎乎的,说明对方并没有忘记当年的同学之情。
昨晚听张扬说了关于朱一铭的情况以后,今天上班以后,他特意打听了一下,省委组织部干部三处的处长确实是新晋的,叫朱一铭,二十九岁,之前在泯州市下辖的恒阳市工作。李常乐把这个基本情况一看,就知道错不了了,这位新处长一定就是他昔日的死党朱一铭。
这让李常乐觉得很不淡定,当年毕业之时,他和张扬留在了应天,而朱一铭却被分到淮江中北部的一个小县城。说实话,当时他可是很有几分优越感的,再加上当时朱一铭的表情异常失落,所以他的这种优越感就更甚。想不到短短几年时间,人家已经是处级干部了,并且还是省委组织部的实职处长,而他在宝新区至今连一个副科还没有混的上。那自己和朱一铭一对比,李常乐真心感觉到了什么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李常乐微微一愣神,随即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他笑着对着电话说道:“老弟,我看改日不如撞日吧,就今天晚上,我们一起聚一聚,你看怎么样,我一会给张扬打个电话,他现在好歹也是一个经理了,吃个饭的自由应该还是有的。”
朱一铭听了李常乐的话以后,心里一怔,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话里对张扬的鄙视之意还是明显,这恐怕是这段时间他们之间渐渐疏远的根本原因。发现这点以后,朱一铭才想起那天他和张扬提起李常乐的时候,对方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原来根子在这呢。
看来李常乐对于张扬的鄙视之情不是今日才产生的,要不然张扬也不会察觉,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扬还将遇到自己的事情通知了对方,这让朱一铭对张扬不禁又多了几分好感。
他对李常乐的这种心态虽然不敢苟同,但各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谁也不能苛求别人什么。就拿对待张扬的这个问题来说,朱一铭觉得他自食其力,并且在怪味楼里面能干得风生水起的,还是很让人佩服的,但李常乐显然却不以为然。这只能说两人所持的心态不同,并不存在对与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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