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田将军是韩国人?”陈潇抬起眼皮看着那个田胜勋。
“当然!”田胜勋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看他那样子,如果不知道真情的话,只怕还真以为这家伙是发自内心的自豪感呢。
陈潇缓缓踱步走下了台阶,眼睛依旧盯着田胜勋:“可是,据我所知,昔年田将军在日本的时候,可是都是以中国人的身份自居,说的也都是中文吧。”
田胜勋依然理直气壮的样子:“胡说!田将军那等高人,自然是我韩国人!我田门乃是京齑道名门,昔年曾经是朝鲜李王陛下所册力之将门,宗阀之中有李王王室所册立之文书,号称田武将军,故而我宗阀之后,姓氏为田。我族之自有族谱,田将军名字叫做田真,乃是我田门第二十七世子弟……”
陈潇心中好笑……田真……这些韩国人,居然还给老田弄了一个名字,连祖宗都给老田重新安排好了,如果老田在这里,听到这番话,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好了好了……”陈潇摆手,眼神里满是鄙意,冷笑道:“你们韩国人最是无耻,什么考证不考证的,都按照你们的考证,长白山成了你们韩国的,端午节也成了你们韩国的,中医被你们说成是韩国人发明的……就连北京奥运会之后,我还听说有韩国学者出来考证,夺了八块金牌的菲尔普斯有韩国血统……”
“你这是什么意思,质疑我大韩民国的杰出武术家吗!”田胜勋心里倒并没有把眼前这个年轻的中国人放在眼里,只是看见他大大咧咧的坐在上辰家地内堂之上。不由得有些暗自猜测对方的身份。
他回头指着那木盒里地那根干枯的藤条,高声叫道:“这根藤条。就是田将军当年打遍日本所用的武器!也是我田门多年来保存的宝器!有它为证,如何不真!这藤条的底部,还有昔年田将军亲手刻上去的印记!”
说着,他将藤条拿了出来,陈潇一看,果然,在藤条的底部,赫然印刻着一个古朴的“田”字。那字迹古朴雅致,显然还是精心雕刻出来的。
陈潇肚子险些都笑疼了,当年老田不过是随手摘了根藤条使用。用完之后只怕就丢掉了。这些韩国人造假倒是够用心。居然还弄出了这么一根假货来,还装模做样的刻了字……
陈潇撇撇嘴:“笑话了……你随便拿根藤条来就能作证了?”
田胜勋不理陈潇,直接就望着唐心,大声道:“我来日本地时候,就听说日本武道界之中以上辰家为尊。今天我前来,就是特意来领教上辰家地剑道。昔年我田门高人曾和上辰家的神宫直雄大师范切磋过。今天我来,也是继承了两家互相切磋的传统,还请上辰家派出弟子出来交流吧!”
这个田胜勋,倒也是有点小聪明。
他的本名的确是叫田胜勋,名流田门,也地确是韩国的一个知名地剑道道馆,只是这两年,在韩国的剑道道馆生意做的也颇大,隐隐稳居韩国市场的第一,现在想来日本开道场。却知道日本的剑道流派诸多。自己一个外来户,只怕没有生意。才千方百计的想弄点噱头出来。
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一个日本多年之前的隐秘传闻,说是有一个中国高人,姓田的,曾经拿着一根藤条打遍日本无敌。田胜勋就心中有了计较,如此大好的名头不借,岂不浪费?
至于盗用别人国家的名头,对于韩国人来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做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长白山都被说成是韩国地了,端午节也成了韩国地了,连中国的东北三省都被说成是韩国地了……现在再多盗一个田将军的名头,所谓的债多不愁。
况且那都是六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个中国田将军只怕早就死得连渣子都不剩了,反正是死无对证的事情。
借着田将军的名头,在日本开道馆,自然就有轰动效应!
田胜勋有了这个主意,就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和准备,先是伪造了一套完整的考证证明,又弄了一根藤条来,请了两个专门伪造古董的行家进行的一番处理。
最后一步,就是前来日本第一剑道流派上辰家挑战!
不过田胜勋却也不是傻瓜,他虽然在韩国是有名的高手,但心中也清楚自己的斤两。上辰家在日本赫赫有名,堪称第一剑道流派,流派之中高手不少,田胜勋心中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他却又想出了一个办法来。
他打听清楚了昔年和田将军比试的,是上辰家的神宫直雄。所以在公然下的战书上写的很清楚,他田胜勋是田将军之后的第四代,所以,按照田将军和神宫直雄为平辈的基本原则,他也要挑战上辰家的第四代的武者。
上辰家的底细,他已经打探清楚了,神宫直雄之后,竹内文山是第二代,而上辰八杰则是第三代。他田胜勋没有把握赢得上辰八杰,但是上辰家第四代弟子,都是一些二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料想自己习武多年,要打败几个年轻小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的战书,一来使得上辰家的真正的高手没有理由出战,而来保证了自己的胜利的把握。同辈人打同辈人,这样才公平嘛……
虽然自己身为韩国知名高手,打败几个年轻人说出去不太光彩,但是对外不用说明细节,只要说明是“田门的传人打败了上辰家的传人”这个模糊的噱头就足够了。
他这等用心,唐心如何不明?正在想对策,陈潇就到了。
“田将军乃是我本人的四代祖,还请上辰家派出一位四代弟子来和我切磋吧!看看我们两家在多年之后。各自地传人,技艺如何!”
田胜勋喊得响亮。陈潇心中却大骂对方无耻。
田胜勋手里还拿着那根伪造的藤条,正大声叫嚷,忽然就看见眼前地这个中国年轻人身影一晃,随后手里一空,那根藤条就已经到了陈潇的手里。
田胜勋大怒:“你干什么!”就要上前动手去抢。
陈潇随手一捏,顿时将藤条捏碎。田胜勋心中焦急,这是他伪造的证据,被对方毁掉了,如何不急?大叫一声:“好个混帐小子,敢毁我田门的宝物!”
陈潇躲开了田胜勋暴怒打来的一拳。退后两步。笑道:“藤条么,这院墙上多得是,你要的话,再摘几根就是了。”
他随后收起笑脸,喝道:“你上门来找人打架是不是?好!很好!我也正想好好教训你!”
他捋起了袖子。田胜勋却大叫道:“等一下!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和我打?你是上辰家的吗?”陈潇放下了袖子。指着自己身上的唐装:“你瞎了吗?我身上穿的什么衣服,你看不见?听好了,我不是上辰家的人,就是一个中国地武者,看你不顺眼,教训你一下。”
田胜勋却脸色铁青:“我是田门之剑主!你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和我切磋。”
陈潇叹息,摇头看着田胜勋,笑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谁和你切磋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打你一顿出出气。不行吗?”
他回头对唐心笑道:“竹内代宗家。借你地地方教训一下人,没意见吧?”
唐心含笑不语。
田胜勋看着陈潇。心想,不管这个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看样子他和上辰家颇有源渊,自己先打败了这个小子,也算是一个战绩!哪怕上辰家不出手,我走了之后,传扬出去,在泉流宫之内打败了一个武者,也是一笔糊涂帐!他们也辩解不了。
想到这里,他就故意豪迈一笑:“好!我就先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摆足了一派高人的架势,从随从手里拿过了一柄长刀来,虚劈了两下,喝道:“小子,取武器来吧!”
陈潇走到院子旁的武器架上,故意取了一条枪,却一把折断,将枪头丢了,只剩下了半截棍棒在手里,笑道:“棒子打棒子,正好。”
田胜勋一张脸顿时涨红,怒道:“小子!说话好没口德!”
他也不顾什么身份了,大喝一声,举刀就劈,陈潇微微一笑,身形顿时原地一闪,两步迈出,就将这一刀躲开。
这田胜勋一刀出手,陈潇心中就有了底——这个家伙虽然身手不错,但是比昨天地那个西平小次郎可差得太远了。他这一刀也算狠历,但是论身手,恐怕连唐樱都不如,只勉强达到了竹内牙子的水准——恐怕还略微差了一点。
田胜勋一刀被躲开,正要拧身,陈潇已经反手一棍抽了过来,他这一打,悄悄用上了瞬间移动,虽然只移了几十公分,但是近身搏击,能占了几十公分地便宜,就大不相同了。田胜勋痛叫了一声,棍棒已经狠狠抽在了他的背部肩胛骨上,就听见卡的一声,陈潇气恼这韩国人无耻,出手就用了真力,一棍之下,田胜勋顿时感觉到肩膀如碎了一般,顿时一条手臂就软了下来。
他手臂无力,身体一个趔趄就朝着一旁踉跄而出,陈潇转过身来,抬起一脚就踢在了田胜勋的屁股上,这一脚踢出,田胜勋手里的刀也丢了,大叫一声,整个人就超前飞了出去,顿时脸部朝下,重重跌在地上,抬起头来的时候,口鼻里满是鲜血,门牙也磕掉了两颗。陈潇一出手,就使用了异能!旁边的人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如此威猛,田胜勋在他面前居然连一个照面都走不过就被打倒。小说
就连上辰家的人,即使昨天见识了陈潇的本事,此刻心中也不免震撼——这个中国人,昨天恐怕还留了手了!
田胜勋被打断了肩膀。跌在地上,来不及爬起。只勉强挣扎转过了身体,他也没打蒙了,没想到这个年轻的中国人出手如此厉害,此刻刀也丢了,才翻过身,就看见陈潇已经大步走了上来,抬腿就踹,他心中骇然,赶紧就大叫了一声:“停!!”
陈潇却充耳不闻,一脚就直接踩在了田胜勋地脸上。他这一脚留了点分寸。毕竟不是杀人。只是一脚下去,田胜勋原本还算挺直地鼻梁却直接塌了下去,鼻血长流,痛的嚎了一声。
“你说停就停?我没说停,就不停!”
说完。陈潇抬起手里地棍棒,一棒就落在了田胜勋的大腿上。田胜勋叫了一声,却已经没有了力气。一条大腿顿时被打得麻木毫无感觉。
陈潇上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胸膛上,脸色鄙意:“我以为你敢来这里上门挑战,必然有点本事才对,却没想到这么脓包。”
田胜勋虽然疼的几欲晕倒,却兀自强行支撑,叫道:“我!我今天身体状况不佳……”
他还没说完,陈潇随手一棒就抽在了他的左边脸颊,田胜勋一句话说到一般。口中顿时喷出了两枚牙齿来。左边脸颊也高高肿了起来。
“你……你偷袭伤人,不算……”
陈潇一棒落在了田胜勋的右边脸颊。顿时右边的牙齿也落下两枚来,田胜勋满口是血,满口牙齿已经掉了三分之一,心中已经骇然到了极点!
他手下带来的几个随从,眼看自家主人凄惨,就要往上冲,陈潇冷笑一声,一棍戳在了田胜勋的喉咙上,转头喝道:“谁敢上来!不要他的命了吗?”
眼看几个韩国人被吓住,陈潇才转过头来,脸上满是笑容,眯着眼睛看着田胜勋,声音也“柔和”了起来,微笑道:“田先生,疼吗?”
田胜勋还想硬气:“不疼……啊!!!”
他才说完,陈潇踏在他胸膛上地脚就加了一分力气,顿时田胜勋就惨叫了起来。
“疼吗?”
“疼!疼!疼!”田胜勋知道今天自己是遇到杀神了,这个年轻地中国小子,出手狠辣,而且身手强得变态,哪里还敢硬挺?
陈潇的眼神越发的“慈祥”了,声音也语法“柔和”,继续笑道:“知道疼了就好哦,我请教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不许说谎,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好!好!”田胜勋心中畏惧,只是牙齿掉了,口中漏风,说话的声音不免有些怪异。
“第一个问题……你说,那长白山,是哪一国的?”
“韩……”田胜勋口中才吐出一个字,就听见啪地一声,脸上又挨了一棍,疼的两眼冒金星,赶紧改口叫道:“中国地!中国的!”
“真聪明。”陈潇赞了他一句:“第二个问题……你说,端午节是哪一国的?”
“中国的!中国的!!”田胜勋害怕再挨棍子,哪里还敢乱说。
田胜勋心中打定主意,绝对不敢再惹怒这个中国小子,哪怕他说首尔市是中国的,只要能不再挨打,也都乖乖认了。
“嗯,很好。还有……本草纲目呢?”
“中国的!中国的!”
“中医呢?”
“中国的!中国的!”
陈潇继续笑道:“还有菲尔普斯……”
不等陈潇说完,田胜勋就尖叫:“中国地!中国地!”
陈潇脸上笑容立敛,啪的一声,棒子又落在了田胜勋地脸上,田胜勋被打得口中吐血,委屈的看着陈潇,心想我不是已经按照你的话说了吗。
“呸!菲尔普斯是美国人,谁说他是中国的!我们中国人可不像你们韩国人那般无耻,把别人家的名头盗用在自己头上。”
田胜勋的舌头已经被咬破了,胆战心惊:“是是是!菲尔普斯是美国人……这位少侠,还有什么是中国的,您老人家一起说出来吧……”
话说到最后,已经带着几分哀求了。
陈潇终于松了脚,退开到一旁,丢了手里的棍棒:“还有……你说,田将军,到底是哪一国人呢?”
田胜勋哪里还不明白陈潇的意思,不敢再胡说八道:“中国的!田将军是中国人!”
“这就对了嘛。”陈潇脸上重新露出了微笑:“你看,说真话不就行了?说假话可是会挨打的哦。”
田胜勋的手下上来,仓惶的将他扶起架走,惶惶如丧家之犬,也不敢说话,就闷头直奔大门,才走了两步,陈潇忽然开口喝道:“站住!”
田胜勋脸色惨败,赶紧顿住,回头用漏风的嘴巴哀求:“这位少侠,还有什么吩咐?”
“记住,今天打你的人是谁!我叫陈潇,是中国人,可别又弄错了。”
陈潇心中一直认为,这些韩国人反正已经是将无耻放在了明处。什么长白山也好,端午节也罢,明明是中国的,也被黑的说成白的。和这种无耻的人理论,就算你再有道理也是没用——反正人家就是摆明了无耻,你说破了天也是白费力气。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打!打烂他胡说八道的臭嘴!让他知道疼,以后就不敢乱喷吐沫了。
今天有点私事出门耽误了,回来得晚了,只能更这么多了,五千字。明天会更三章的。特此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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