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第二更,不让大伙等太久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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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卫洛的呼吸有点急促,黑糊糊的小脸底里开始透红,那红不知不觉已透到了她耳朵尖上。
泾陵公子微微侧头,静静地看着她,他表情淡淡,看不出半点情绪——他的冷清,令得卫洛急促跳动的心脏稍有放松。
她把黑色外袍脱下后,便脚步轻移,就着塌几很认真地把外袍铺开,再把袖角对折,袍角对折。。。。。。
这些动作,卫洛做得很认真,很仔细。
可是,她却是太认真,太仔细了。
两排侍婢依然低着头一动不动,宛如不存在。
泾陵公子微微侧头,俊美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他看着卫洛的每一个动作,直到她终于折叠了一只衣角后,他缓缓开了口,“小儿,我还需宽衣。”
他说得很平,很稳,完全是在诉说事实。
这很难得,因为他的语调中太没有火气了。令得那些侍婢们不由悄悄地抬眼向他看来。
背对着他的卫洛闻言嘴角猛烈地抽了几下——她当然知道他还要宽衣。可是,可是,她原本是想混过去的,她在寄望着剩下的衣服留给那些侍婢们宽,她现在又累又饿心脏很弱,经不过折腾,呜。。。。。。
泾陵公子既然开了口,卫洛便不敢再自作聪明,她连忙恭敬地转了一个身,就这么腰半弯着,脑袋低垂着,很恭敬很老实地说道:“小人糊涂了。”
说罢,她上前一步,伸手摸向泾陵公子中衣的颈部绳扣。
这种绳扣做成了农具铲子状,颜色宛如青铜,小巧可爱。可是,它再可爱,卫洛看着时眼睛也不敢放久了,它的后面,可是泾陵公子的颈项,那突起的喉结处!
看着那喉结,不知为什么,卫洛竟然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她发现自己口干得很,很想渴水。
卫洛悄悄地拿眼瞟了瞟泾陵公子,暗暗想道:也不知我向他请假去喝水会不会允许?她刚抬眼,便对上泾陵公子那子夜般深而静的眼眸,立刻把头一低。
这个时候,卫洛不止是在想喝水,她还想撒尿,她更想晕倒,她甚至盼望有一个什么人闯进来。
可是,没有!居然啥都没有!
眨了眨眼,卫洛突然觉得很委屈,这泾陵公子啥事不好叫自己做?干嘛要自己来给他宽衣?自己二天没吃没睡了,他为什么还要折腾得自己的心跳得这么猛,把自己弄得全不像自己?
当然,这委屈她也是半点不敢流露。
当她的手终于平稳了些许时,一直静静地盯着她的泾陵公子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两分沙哑,“不过脱一件衣袍,小儿何至如此紧张?”
他的声音很平和,隐隐带着好奇。当然,卫洛听到耳中时,觉得这声音中大有文章,远不如听起来这么可亲。
卫洛嘴唇颤抖了一下,她哆嗦着,小小声的,紧张地说道:“小儿低贱,生平第一次得近贵人玉体,又,是欢喜,又是害怕。”
这样的回答很得体吧?
低敛着眉眼,苦苦的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手指上的卫洛小小地有点得意。
泾陵公子唇角再次勾了勾。
他仍然很是平静,很是平和地静静地看着卫洛,又问道:“小儿自牢中出,却体息自然清冽,何也?”
他真地问得很自然,除了一点好奇便再也听不出其它。
可是,卫洛的小手还是不争气的颤了颤。
手刚一颤,她便停下动作,直到小手平稳了卫洛才开始解向第二粒绳扣。这扣子生得好啊,生得太好了,呜呜,她终于看不到他的肌肤了,终于不会一不小心便与他的肌肤相触了,不会因此举止失措露出破绽了,呜,真是生得太好了!
对泾陵公子胸上的绳扣正感恩戴德的卫洛,已没心去寻思泾陵公子这句话外的话。纵使刚一听到她明明感觉到了不对,可这一欢喜,她又给忘记了——她全福心神,所有精力,一切意志都在抵抗他那无孔不入的雄性气息,控制自己在他面前表现正常,脑中早已空空如也。本来,她便已因疲惫和饥饿弄得神思缓慢,理智削减。
因为太过专注,卫洛竟然把泾陵公子这句极不寻常的问话给忘了,她忘记回答了。
泾陵公子依然静静地盯着她,竟也不再问起。
好了,终于把第二粒解开了。
然后是第三粒绳扣。
后面的很简单,基本上,只要不与他的肌肤相触,卫洛便觉得他的气息不是那么渗人——直从她的每一个毛孔渗入,渗得她心脏欲脱。渗得她总觉得自己的心跳闹腾得整个泾陵府都可以听到,渗得她觉得自己一不小心便会暴露身份。
终于全部解开了。
卫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这口气松得很自然,因此,也很有点声音出来。
完成了第一步,卫洛大是高兴,她眉眼弯成一线,只差没有笑出声来,她转身走到泾陵公子身后,把他的中衣脱了下来。
卫洛把中衣放在一侧几上,转过头来。
这一转头,她的小脸刷地一下,再次红赤过耳。
泾陵公子里面所着的,是一件浅白色的绸衣,这种绸料与众不同,似乎经过特别的材料混合。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绸衣除了舒服绵软外,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透明。
卫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美景。
突然间,她的眼前一黑,黑暗时,迷蒙中,卫洛停摆的大脑闪过一抹欢喜:啊,我的心脏不好的呢,我怎么都给忘记了?
欢喜中,她双眼一闭,小身板向下一仆,重重地“砰”地一声以屁股落地的姿势摔倒在地。在泾陵公子微皱的眉头中,一侍婢上前一步,在她的鼻尖上探了探,仰头恭敬地说道:“公子,他已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