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纯眼里,厦门可以说是中国最温馨的城市,而厦门大学,则是中国最美丽的高校。
和几个女孩子最喜欢学校高处的“情人谷”不同,孙纯第一眼就被芙蓉湖所折服,她像璀璨夺目的钻石一样镶嵌在美丽的校园中央,背倚群山,面向教学楼和广场,静如明镜,波光粼粼。
孙纯此刻就坐在芙蓉湖边,芳草青青,不远处有情侣窃窃私语,整个气氛宁静而安祥。孙纯把手中的书本放在头下,悠然自得地躺了下来,天空湛蓝如洗,四周风景如画。
新年之后,孙纯就和四个姑娘一同回到厦门大学,这是江天教授的意思,让他在考前的两周全力以赴,争取顺利通过研究生的考试。
考试明天就要开始了,先是政治和英语,后天是两门业务课。英语有陈田榕这个“英国人”辅导,政治背书就行,而业务课则是江教授给划出了重点。此刻,孙纯是信心百倍,正琢磨着下午去哪里散散心。
陈田榕她们住的学生公寓和学校本部相隔较远,坐车还需要十几分钟。虽然公寓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但孙纯还是坚持住到了学校里,让陈田榕噘了半天嘴。不过小女孩儿很快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她自己收拾了一个小包,堂而皇之地进住了孙纯租下的客房。好在两人都在准备考试,除了每晚的双修外,倒也相安无事。
“啊!”头上的女孩儿惊叫起来,兔子般跳了起来,另一个方向,传来陈田榕“咯咯咯”的清脆笑声。
“坏了”,孙纯暗暗叫了一声,坐起身定睛一看,身边的沈薇面若桃花,稍远些的陈田榕笑得直不起腰来。
孙纯尴尬地说不出话来,沈薇横了他一眼,跑到陈田榕身边捶打着她,“臭田榕,也不管管你的流氓老公。”
陈田榕笑得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明明是你欺负我老公,你却、你却倒打一耙。好,你说说看,我老公怎么流氓你了?”
沈薇扑上去使劲咯吱她,陈田榕更是笑得喘不上气来。
最终还是孙纯上去拉起搂抱在一起的两个姑娘,“好啦,两位小姐,快说说去哪儿吃饭吧,我下午还想出去逛逛呢。”
陈田榕还在倒气,沈薇娇媚地瞪着他,“我们还不是来找你玩的?要不怎么会让你这臭家伙占了便宜。”
陈田榕抱住孙纯撒着娇:“老公,你跟人家说说,是怎么实施的反骚扰?”
“不许说!”沈薇扑过来,沉甸甸的胸脯压住孙纯另外半边身子上,“你要和田榕说,我就不和你好了。”
在陈田榕的三个室友中,孙纯最喜欢沈薇,这个豪爽的像北方姑娘的女孩儿也跟他非常亲近,不像周丹丹骨子里的距人千里和罗依时时的一本正经。
被女孩子们的快乐所感染的孙纯也开起了沈薇的玩笑,“好啊,我不和田榕说,我去找许仙哥哥说,沈薇和我好上了。”
惟恐天下不乱的陈田榕立刻在一旁叫起好来,沈薇的胸脯继续摩蹭着孙纯,撇了撇嘴说:“你们还是饶了我的小心肝吧,要不他又会哭哭啼啼的了。”
这一次,连孙纯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沈薇小俩口来找他们玩过几次,孙纯第一次见面,就暗暗佩服给沈薇男朋友起外号的人,这许仙哥哥确实像足了戏中的人物,唇红齿白,眼如秋水,十成十的白面书生。
许仙哥哥对沈薇极好,沈薇的吆来喝去,他是甘之如饴。而沈薇教训许仙哥哥最爱说的话,就是《西厢记》里红娘骂张生的两句,“世上有这等傻角”、“街上好贱柴,烧你个傻角”。每每让孙纯听得偷笑不止。
吃过午饭,三人坐了辆出租车,直奔五老峰下的南普陀寺而去。两个女孩子说要求佛保佑他们三人考试顺利,而孙纯也想领略一下作为全国四大普陀寺之一的南普陀的风采,自然响应了她们的号召。
南普陀寺的香火很旺,三人一路行来,但见无数的善男信女,五体投地地一路拜上山去。
在大殿前敬上香烛,三人漫步游览起来。在一处游人较少的偏院里,一棵几个人才抱得过来的木棉树吸引了他们,两人一对摆好姿势,在这大树下合起影来。
“几位施主不知是否方便,我家师祖有请几位入内喝茶。”孙纯刚给两个姑娘拍完照,旁边一个小和尚就合拾作揖,恭敬地向他发出邀请。
“好哎,我正口渴呢。”没等孙纯说话,沈薇就跳过来,吓得那和尚连连倒退了几步。
出乎三个人的预料,和尚的房间和普通人家的客厅没什么两样,一个不太看得清年龄的老和尚请三人坐下,小和尚马上端上茶水。
“两位施主年纪轻轻,就修炼了一身好道功。功力之精深,连老衲也自愧弗如啊。”老和尚的目光扫过三人,最后停留在孙纯身上。
“老衲观心,不知小施主怎么称呼?”
孙纯报上名字,又介绍了两个女孩子,就静静地喝起了热茶。观心老和尚方面大耳,脸色红润,只是鬓角边的老人斑,告诉孙纯这老和尚的年纪估计有八九十了。老人的体内真气充盈,孙纯明白,又是他的气机引起了老人的注意。
“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啊?”沈薇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老和尚。陈田榕则是若有所悟,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孙纯。
孙纯轻轻笑了一声,“您太客气了。我们才练了几年啊,怎么敢与您相比。”
老和尚缓缓摇头,“佛门进入中土上千年,在道家身上获益良多,特别是道家的养生功。以老衲看,小施主应该从小就修习养生功吧?”
孙纯点点头,“您老人家法眼如炬,我修炼的是医家功。”
观心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双手合拾,缓缓闭上眼睛,“佛祖保佑。”
这一次连孙纯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怔怔地看着老和尚,等待他的下文。一旁的沈薇,眼睛里又冒出了小星星,“好啊,原来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她在心里默念着,盘算着怎么能挖出些好处来。
老和尚站起来,向孙纯作揖道:“非常冒昧,实在是观心走投无路,才厚颜请施主帮忙的。”
孙纯慌忙站起来,“您千万别这么说,如果能帮上忙,我一定尽力。”
老和尚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做了个请的姿势,率先向屋外走去。
沈薇暗暗拉住陈田榕,和前面几人落下几步后才悄悄问道:“好啊田榕,亏我还当你是好朋友,什么事都瞒着我。”
陈田榕急了,从幼年起就一直没有什么朋友的她,比任何人都珍惜和三个室友间的友谊,她气急败坏地解释说:“我瞒过你什么?孙纯会看病,你不早知道了吗?”
“切,孙纯会看病,这老和尚怎么会知道?他掐指算出来的吗?而且这老头说的是你们两个,你还想瞒我?”沈薇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几句话就把陈田榕将住了。
陈田榕不知怎么解释,急得在地上直跺脚,半天才下定决心说:“沈薇,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妈不许我向别人说。我现在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就是许仙哥哥也不能说,你保证!”
沈薇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什么天外奇谈一般,张大了嘴半天才说:“怪不得罗依说,你晚上总是盘腿傻坐半天,还以为你练瑜伽呢。那你是在练功夫了?是不是武侠小说上写的那种?”
“什么呀,孙纯练的道功是修身养命的。他说啊,坚持练下去,不仅可以延年益寿,女人还可以长时间保持青春呢。”
沈薇的眼睛里小星星不断冒出来,她知道她遇上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