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正在浴室里调戏朴秀姬的孙纯,忽然听到书房里的手机响了,他跑出来看了一下客厅的挂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你是叫孙纯吗?”电话里的人很不客气。
“我是。”孙纯按捺住心头的不快。
“你认识一个叫陈田榕的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吗?”
“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她怎么了?你是哪里?”孙纯有些急了。
“我是警察!朝阳分局的。陈田榕因为吸毒被我们拘留了。她身上没有身份证明,我们是在她的手机上查到你的电话的。你知道不知道她家里人的电话,我们要通知来办理有关手续。”
“她现在怎么样?”孙纯着急地问。
“她现在不清醒。”
“好,告诉我地址,我马上就到。”
和朴秀姬简单交待了几句,朴秀姬也急着要一起去,可孙纯想到她明天还要上班,坚决地制止了。
他风一般地冲下楼,驾车直奔朝阳分局。路上,在给吴晓打了个电话后,孙纯还是犹豫不决地拨打了陈田星子的电话。
孙纯是第一个赶到的。公安局的楼道里,沿墙蹲着几十个人,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不时有医生来给他们抽血。
孙纯直冲进值班室,但马上被警察轰了出来,“在外面等着叫名字!”
“我能不能先看看陈田榕?”孙纯还在争取着。
“看什么看?怎么看?十几个女人,衣不遮体,你想看什么?”
还好吴晓马上到了,在吴晓和警察的一个上司通了电话后,他们很快在一个单间里见到陈田榕。只是没有女孩儿的身份证明没法结案,他们只能等陈田星子的到来。
吴晓在外面和警察套磁,孙纯看护着陈田榕。
几个月不见,女孩子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她嘴里一直吱吱呀呀地哼着,拼命摇摆着头。孙纯几次想上去搭脉,可一摸上女孩子,她就发出惨人的怪叫,孙纯只好坐在那里看着她。
陈田星子急急惶惶地赶来了,吴晓陪着她进了警察值班室。不一会吴晓就出来了,“没事了,这丫头是英国护照,登记一下就可以走了。”
陈田星子一脸惨白地走出来,仍强打着精神向吴晓千恩万谢。孙纯知道自己走不了了,把车钥匙扔给吴晓,嘱他给朴秀姬打个电话,然后在陈田榕的惊叫中,抱着她上了陈田星子的车。
他的强大真气进入到女孩儿瘦弱的身体后,陈田榕的声音才渐渐消失,好像睡着了。可陈田星子却突然停下车,扶在方向盘上痛哭起来。
孙纯只好下车,把母女俩都放在后座上,自己驾上车才回到女人的家里。
在孙纯给陈田榕再次按摩后,女孩儿终于睡熟了。孙纯陪着不停抹着眼泪的陈田星子回到客厅。
刚扶着她坐下,女人“哇”的一声,扑进孙纯的怀里大哭起来。
“警察说她已经、已经吸了几个月的毒了,可我这做母亲的,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警察说应该送她去戒毒所,可、可我怎么舍得啊……”
女人边哭边说,孙纯倒是放下心来,能哭出来就好了,要是一直憋着,弄不好会出大问题。他等女人哭得差不多了,才抚mo着女人的后背说:“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我们应该在她房间里看看,别还有什么毒品。”
再次回到楼上女孩儿的房间,看着陈田星子一副茫然的样子,孙纯心里叹口气,只得自己翻找起来。
女孩儿的东西极为零乱。但很快,他还翻到了几盒烟,十几粒胶囊状的东西。抽屉里还有几盒避孕套、避孕药和女孩子自慰的物品,他看一眼就匆匆关上了,不知她的母亲看到没有。他没有注意到,和这些东西放在一起的,有一个红外的军用望远镜。他更没有注意,从女孩儿的窗户向外看去,他别墅的客厅和卧室,他最爱和石清交欢的地方,都可以尽收眼底。
孙纯把烟和胶囊都揉碎,在马桶里冲掉了。他回到客厅,轻轻搂住女人说:“没事,我用针灸加上按摩,可以帮她戒除毒瘾。你也躺一会儿,我现在就回家去取金针。”
“你要马上回来。”女人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此刻,这男人就是她惟一的依靠。
“你放心,在治好她之前,我会一直住在这儿。”孙纯心里涌过万般柔性,对于有恩于他的人,他可以豁出一切。
“你治好了榕榕,我一辈子给你当牛作马。”女人许下了毒誓。
“胡说什么呢?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快别瞎想了。”孙纯低下头,轻轻拍拍女人的脸蛋。
女人突然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住他的嘴。女人的嘴里还有咸咸的、涩涩的味道,那是女人的眼泪留进了嘴里。
孙纯像是想到什么,用力挣脱开女人,慌忙向门口走去。
“我就是要给你当一辈子牛马。”女人低低的、清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路上孙纯买了包烟,一来一回抽了好几枝,他的心很乱很乱,好像想到了好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
陈田星子身上搭了条薄被,刚才还红肿的眼睛像是用热毛巾敷过了。可一见到他,眼圈又红了,“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孙纯本就乱成一团的内心,被这通红的眼圈和娇嗔的言语冲得成了乱麻。“田榕的房间旁边还有客房吗?”在女人点头后,他连同被子一起,把女人抱进怀里,走上了楼。
清晨,说了半天的话刚刚有了睡意的两个人,忽然被隔壁的重物倒地声惊醒。两人一前一后冲进陈田榕的房间,只见里面已经乱面一团,几个抽屉被拉到地上,东西散落了一地。
“我的药哪儿去了?是不是你们给扔了?我要药,我要药!”女孩子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
孙纯上去按住张牙舞爪的女孩儿,再次把真气输进她的身体。
“孙纯,我不想再吸毒了,不想了。可我身上难受啊,有千万条虫子在咬着我的骨头,咬着我的血管。你要救救我啊,救救我啊!”刚刚平静下来的陈田榕,撕心裂肺般地哭喊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帮你的,现在,那些虫子不是没有了吗?我还带了金针来,扎几针会好的更快,你也要配合我啊。”
安抚住女孩儿,他看看只顾在一旁抽泣的陈田星子,只能自己动手,脱下陈田榕的上衣,飞快地在她头上和前胸后背扎下所有的金针。
陈田星子看着女儿瘦骨嶙峋的身体和那十几根长长短短的金针,捂着脸跑出了房间。孙纯不停捻动着金针,观察着女孩儿的脸色,直到半个小时后,才一一拔出针来。重又放倒木偶般的女孩儿,催动真气按摩了半天,见陈田榕再次睡着后才走出房间。
吃过了那个菲佣准备好的早餐,孙纯电话里向石清请了假,就抓紧调息起来。白秉义曾经以针灸治疗过有大烟瘾的人,朱老送给孙纯的《金针过穴一书中,也对针灸戒毒有详细的记述。但昔日的烟土根本无法和现代高纯度的毒品相比,而且陈田榕的毒瘾比他想的要重的多。孙纯判断,大约三四个小时后,陈田榕的毒瘾就会再次发作,而且比刚才这一次会更凶猛。这样的情况也许会持续三四天,然后才会慢慢减弱。
果然,在孙纯完成调息后不久,陈田榕又哭闹起来。孙纯和陈田星子两人都控制不住她,直到孙纯被迫点了她的穴位,才得以把针扎进各个穴位之中。
孙纯忘记了一切,调息、针灸加真气按摩、再调息、再次上阵……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天已经黑了,一个白天就这样过去了。
孤零零地吃过晚饭,孙纯坐到如雕塑般的陈田星子旁边,他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个女人。
“今天保安都来过了,估计这院里已经传遍了。”女人幽幽地说。
孙纯说不出话来。
“你说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几天?”女人像是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开始和孙纯探讨起来。
“我估计起码还要三四天,她的毒瘾……”
“今天仙蒂和我说了一件事,唉,我这当母亲的还不如她对女儿的了解。”
仙蒂是那个菲律宾女佣,好像陈田榕说过,她生下时仙蒂就已经在陈家做佣人了。孙纯担心地看着陈田星子,这母亲好像也有点反常。
“你最近常和一个女人来别墅吧?”陈田星子忽然说起另外的话题。
孙纯搞不懂女人的意思,只是点点头。
“仙蒂跟我说,你每次来,榕榕都会拿着望远镜,一动不动地看着你们,连饭也不去吃。直到你们走后,她才会下楼。”
孙纯大吃一惊,忽然想起在女孩儿抽屉里看到的,那和自慰用品放在一起的望远镜。他和石清在别墅里只有两件事,一是打扫卫生,二是zuo爱。这女孩儿不会一边观看他们的演出,一边……
他的脸上燥热起来,不敢再想下去。
“我和你说这件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打消你的顾虑。”陈田星子的眼睛里狂热起来,她凑近孙纯的脸,一字一句地问他:“我知道你有快速见效的办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