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其上级必有其下级,那赖长义身为范坚强的下级,也是长得委琐至极,獐头鼠目,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估计是很快就揣测透了程真的意思,是让他讲剐人的刑罚,吓唬那帮死不招供的阉党分子。
所以赖长义清了清嗓子,走上前来道:“启禀皇上,这剐人的刑罚,乃是俗称,真正正式的称呼,乃是‘凌迟’。这凌迟之刑嘛,是从北宋时候开始的,具体的施型过程,是这样的……”
赖长义委琐至极的看了看刘志选,走到刘志选的面前,眉飞色舞,继续道:“这凌迟的刑罚,需要在空地上搭起一座棚子,棚前竖起一根上有分叉的粗木杆,将这瘦得跟柴一样的刘大人绑在那有分叉的粗木杆上……必须绑得很紧,否则刘大人挣扎起来,会难以下刀,说不定一刀割错了地方,就死翘翘了!”
刘志选开始故作镇定,听到这里,枯瘦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汗珠。
赖长义继续道:“在施刑的前一天晚上,小的会将这铁钩和这把小刀磨得锋利至极……就是这样,要磨得闪闪发光,从刘大人的大腿上下刀,就跟切豆腐一样……”说着,他捋起了刘志选的裤腿,嘴巴里面“啧啧”的说了两声,又道:“刘大人太瘦,不好割,说不定会跟割麻绳一样麻烦,唉……”
听到这里,刘志选脸色开始变得煞白,但还是故作镇定的不说话。
赖长义嘿嘿干笑了两声,又道:“行刑的当日,照例是要割一千刀才能死,皇上只要求割五十刀,实在是容易至极。到时候,一声炮响,小人就开始给刘大人下刀,先用钩子这么钩一片肉,然后用锋利的刀子这么一割……”
只听到刘志选“啊”的一声惨叫,程真吃了一惊,一看之下,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赖长义将钩子和刀子在刘志选大腿上比划,刘志选精神高度紧张,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他心中偷笑不已,示意赖长义继续说。
赖长义笑道:“一般,是割十刀,吆喝一次‘佛祖保佑你上西天咯!’,然后继续割,割得刘大人的这大腿肌肉跟指甲片那么大,一条一缕,密麻丛集,犹如刺猬。这钩子,除了用来固定下刀位置,又用来拉扯那些牵绊得太多,跟绳子打结一样的肉……”
那刘志选脸上汗如雨下,众人闻到一股臭味,再仔细一看,却原来那刘志选已经开始尿裤子了。
于是赖长义越说越来劲,又道:“最开始动刀的时候,血流寸许,再动刀就没有血了。像刘大人这么怕死的人,受惊过度,血都会流到小腹中和小腿肚子里面去,剐完以后再给刘大人开膛,血都从这里流出去了!”他又在刘志选的肚子那里比划了一下。
刘志选眼睛翻白,已经晕死了过去。
赖长义看了看旁边瑟瑟发抖的另外四名官儿,道:“凌迟完成之后,按照规矩,是要将刘大人的五脏、没有几片肉的身体还有这干枯的脑袋,都吊在杆子上示众,然后小人挥舞红旗,骑着快马在刑场跑一圈,飞快的跑到宫中,给皇上您报告行刑的刀数。到这里,这凌迟的刑罚才算结束!”
“哈哈!精彩精彩!”程真笑了起来,对那赖长义道,“你很能干,朕升你两级,范坚强,回去你就办这件事。”赖长义磕头拜谢,脸上的笑容显得比范坚强更加委琐。
范坚强用冷水将刘志选泼醒,那刘志选精神已经崩溃,只是不停的哭泣求告:“皇上,饶恕微臣吧,微臣什么都招供了,只求皇上给个痛快!只求皇上不要让臣去受那千刀万剐的凌迟之刑,微臣罪大恶极,求皇上开恩啊……”
程真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对刘志选道:“只要你招供,说出银子下落,朕饶恕你的性命,你就带着全家去云南充军吧!”此话一出,刘志选大喜,连连磕头道谢。程真一挥手,早有两名大内侍卫将刘志选带到隔壁,在那里,户部的人将详细的记录银子的下落。
程真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热茶,又不急不慢的“啧啧”称赞了两声,过了老半天,才转头对旁边的四名阉党道:“四位,你们是想受那千刀万剐之刑,还是乖乖的将银子交出来,朕饶恕你们的性命呢?”
那四人当中,早有两人坚持不住,爬出来跪下磕头求饶,这两人正是粱梦环和魏广微,两人都是带着尿湿的裤子,在那里磕头不止,口称饶命。程真对那粱梦环道:“梁梦环,你且告诉朕,你家里有多少贪赃枉法的银子啊?”
粱梦环痛哭流涕,但是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狡猾神色,道:“罪臣……罪臣什么都招了,罪臣家里一共有三十四万两银子,就埋藏在微臣老家那里,老母的床下有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后院的罐子里,还有……”
“大胆!”程真伸手拍桌子,吼道:“粱梦环,你当朕是傻子么?你不是有三十七万五千八百三十二两银子么?现在还敢说谎,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杀你么?”
“饶命,皇上,臣全部都招了,全部都招了啊……”粱梦环再也不敢存着侥幸心理,连连磕头不止,程真哼了一声,对范坚强道:“将他带到隔壁去,如果再敢有半句虚言,千刀万剐!”
范坚强应了一声,手一挥,又有两名侍卫将粱梦环拖走了。那魏广微正待要说话,程真嘿嘿冷笑,站起来大声道:“朕乃是天子,有天子的眼睛,只要看一看,就知道你等贪污多少银子,家产几何?魏广微,你的家产是二十一万六千四白五十八两,是也不是?”
魏广微痛哭流涕,点了点头,程真大手一挥,又有两名侍卫将魏广微拖走了。
房中还剩下两名阉党,分别是阎鸣泰和周应秋,虽然双腿发抖,但是口中还是很硬:“狗皇帝,反正是横竖是一个死,不要以为我们怕了你!要命有一条,要银子没有!”
程真看着那胖胖的阎鸣泰,忽然脑海中又泛起一个主意,于是脸上再度露出了奸诈的微笑。旁边的范坚强心想:老王跟我说过,如果皇上笑得很奸诈,就是有人要倒霉了,看这个样子,阎鸣泰要倒霉了!
想到这里,他也冲着阎鸣泰妩媚的一笑,益发显得委琐。阎鸣泰不由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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