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圣女有请!
魔君的一句话,允许苏若邪能够建立出一个通天道,那便代表着,从此之后,魔族六道就有可能便成魔族七道,这一句话,仿佛在一个原本就不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掀起了一股巨浪,只不过苏若邪却是没有一丝察觉。
魔族六道,玉女宗、音魔宗、乾达婆宗、风魔宗、阿修罗宗、冥河宗,六大宗派,其中玉女宗、音魔宗、乾达婆宗以女子为主,风魔宗、阿修罗宗、冥河宗则是以男子为主,各有分工,如今苏若邪突然加入的这个通天宗,一下子就打破了魔族六道之间的平衡。
魔族六道合作,一同压迫墨家皇朝,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是存在着共同的利益与权利,然而苏若邪的加入,是会站在宗派这边,还是站在朝廷这边,是很难讲的,如果不能站在宗派这边的话,就算不能明着将苏若邪扼杀于摇篮之中,却也能让苏若邪处处受阻,郁郁不得志,但是如果能站在宗门这边,魔族六道又会发生极大的变化,所以现在每个魔宗都在极力要拉拢苏若邪,因为苏若邪有极大的资本,那就是修炼手段。
《诛仙剑法、《明王录、《涅磐重生经,这三种功法、炼技哪种拿出来不是惊天动地的,而且以苏若邪催动起的诛仙星辰阵,更可以肯定,苏若邪深得苏家精髓,所以苏若邪扼杀不得,只能拉为自己强大的助力。
在这三日来,魔族六道可谓是五花八门,手段频出,却是没想到苏若邪居然这么热衷于为朝廷办事,三天之内屠杀了九千鬼界密探,也让他们相当震惊,因为在这九千鬼界密探中,有不少是从魔宗里面找出来的。
魔族六道,每个地方都有他们的总部,同样也有他们的分部,在墨城,是乾达婆宗的总部所在,可是却设置了阿修罗宗总坛,可以看出,就算是魔族六道也都是互相牵制,相相制衡的。
就比如玉女宗的总部在陈留城,音魔宗的总部在天音城,风魔宗的总部在天风城,冥河宗的总部在河图城,阿修罗宗的总部在修罗城,可是他们的门徒遍布天下,宗门弟子一个个分散在魔族各地互通有无,也达到了一个互相牵制的效果,从而也很有利的压制了朝廷方面的实力。
这种情况他们都想完好的保持下去,却不想做得太过头,也不想被压制,他们需要朝廷的百姓维持他们的信仰根源,朝廷需要他们的力量稳定民心,成为对外其他宗教的一股强大战力。
虽然苏若邪吸收了华妃的记忆,了解了这些最基本的事情,但是此时的他,全然不知,一场大风暴正极速向他席卷而来。
在刚才的酒宴之中,更像几个朋友之间的谈心,没有王孙贵胄、世家名流那种社交场面,所以并没有让这千金一笑楼里的女子前来奏乐跳舞助兴,更何况还有影媚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在,就算白笑天如何想着行乐,也都要顾虑到她的感受,毕竟这个地方,来得更多的是男人。
如今苏若邪是今日的主角,就算影媚心中有所不愿,也要从苏若邪的意思,一行人走出了这一间雅座,来到了行廊处,看着眼前十丈远的空中高台上,一群莺莺燕燕,各有特色的女子齐聚一台,手持各种乐器,叮咚叮当作响,各种曼妙的舞姿绰约,令人赏心悦目。
四周无数的看客哪一个不是在这墨城之中有身份有地位之人,若只是平常的富商却也是没有机会能够进来这里的,来到这里的人,至少都是要考上秀才或者是有一点小地位的人才能进来。
只见这一个个看客满面红光,看着台上指指点点,时不时几句妙语传出引得众人掌声雷动,再来就是无数的金票打赏,可见这千金一笑楼每日的收益该有多少。
就连墨言六皇子也看得一脸兴致勃勃,手中的折扇连连在手掌连拍了几次,笑呵呵道:
“这千金一笑楼果然不俗,虽然说白兄的‘龙凤楼’美酒美食名满魔界,但是要说比起才艺美人的话,呵呵呵,那却是差得远了。”
白笑天却也是连连点头,感叹不已:
“嘿嘿,那是当然了,在这当中的一些东西,又岂是我能掌控得了的呀。”
苏若邪看了白笑天一眼,淡笑道:
“我看这千金一笑楼却也不怎样,见这些女子,论美貌、论才艺、论身段,哪一个能够及得上音萌、玉冰心、慕容忆的?一眼望去,却也看不到一个能让苏某心动的女子,美则美矣,在苏某看来,却是比不上白兄的小楼花月春风,醇酒美食,画桥烟柳。”
听到苏若邪的话,就算是墨言也不由得翻起了白眼,苏若邪这般口气的确有些大了,只是却是事实,墨言在心里嘀咕道: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么,两大圣女同时钟情于你,若是每个人都有你这般福气那便不叫福气了。”
墨言还不知道,玉冰心已经很自觉的退出了,只是在他看来,反正苏若邪是艳福齐天的人。
白笑天则是干笑了几声,道:
“哈哈哈哈哈,苏兄过奖了……”
还不等白笑天说完,当即便有一声不满的喝声传来:
“哪来的小子,如此张狂。”
寻着声音望去,是一名英俊的贵公子,同样手拿折扇,一袭白色的长袍加身,一股高贵的文气散发而出,只见那贵公子看着苏若邪一身的风灵暴龙铠,英气逼人,煞气十足,虽然长得极为俊美,却是让他认为苏若邪是那等只懂得舞刀弄剑的粗人了。
白笑天连忙笑呵呵的上前打圆场,道:
“这不是公孙寅,公孙公子嘛?我道你怎么最近都没去我那龙凤楼了,感情都来这千金一笑楼里来厮混了。”
公孙寅见说话的是白笑天,连忙也展现出一张笑脸,那叫一个帅气迷人呀:
“哟,这不是白老板嘛,怎么你今日也来这千金一笑楼啊,你那龙凤楼花月春风,醇酒美食,画桥烟柳,美则美矣,对我来讲,又怎么比得上女子情长时那眉如春山,眼如秋水时来得动人呐,我这几日都在捧,素悦姑娘的场,哪里抽得开身?方才我听有人在这里大放厥词,便过来看看,这音萌箜篌圣女、玉冰心天玉圣女,我倒是承认,那慕容忆又是何方神圣?”
语气间,十分不爽,一双桃花眼却是已经盯着苏若邪,白笑天心里暗骂了一句:
“得,掐起来了,这里哪一个个不是这千金一笑楼的忠实看客了,苏兄这一句看来是把整个千金一笑楼的忠实看客都给得罪了呀。”
墨言早早的就打开折扇,转过身去,观看这千金一笑楼里精致的摆设,心里不由得大乐。
在那空中高台上的女子们刚刚演奏完毕,听到苏若邪那狂妄的话,心中却也极为不舒服,见公孙寅为她们出气,一个个却也都是抱着看戏的眼神,看向了那苏若邪,这一看,却是不得了,她们平日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只是像苏若邪这般妖异英气的男子,虽然公孙寅也是翩翩俊公子,只是有点眼色的人,岂会看不出苏若邪胜了那公孙寅何止十倍?
一时之间,气势又弱了几分,看到苏若邪眉宇间那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却是又不少女子眼神黯淡了下来,认为苏若邪倒也不是托大,可能是真的看不上吧。
其实苏若邪刚才只是无意间随口一说,却也无贬低之意。
看着白笑天刚刚又要说什么话,苏若邪则是猿臂一挥,发出一声细微的破风声,让白笑天停了下来,只见笑道:
“慕容忆乃是我的好友,妖界法家慕容家少主!”
听到苏若邪的话,那些原本还抱着看戏心态的女子,一个个却是带着一点不甘了,只是却也是无可奈何,只有一名女子却是一脸的冷笑,看着那公孙寅脸色一僵,顿了顿,却是一脸灿烂的笑容,道:
“法家女子最不懂得吟风弄月,清歌翠舞,论美貌、论身段,慕容忆也许能胜得,这论才艺,却是不见得,公子这话未免有些托大了?”
苏若邪听到这公孙寅的话,不由得头都大了,感情是碰上了这么一个胡搅蛮惨的人,自己只不过随便一句,却是让他抓住了攻击的机会,的确这几年倒是没见到慕容忆有什么才艺,倒是慕容忆那一脸冷艳与淡然,似乎在才艺方面还真没什么。
当即苏若邪无奈的一笑,却也懒得争辩,大摇其头,拔腿就走,见苏若邪如此姿态,那公孙寅气得一张如玉般俊美的脸发红,以为苏若邪不屑与他争辩,当即怒喝道:
“兀那小子,给我站住,今日你不跟我辩上一辩却也别想走了。”
公孙寅,舌绽春雷,声势极大,让影媚、风啸天都不由得一愣一愣地看着他,这千金一笑楼与龙凤楼,这些王孙贵胄,氏族名流为一点小事争风却也都是常有的事,他们虽然听过却是没亲眼见过。
一道无形的声势轰入了苏若邪脑海之中,苏若邪当即回过神来,公孙寅?难道是名家公孙?圣人世家之后?居然还对自己使用了道术,一股庞大的声势压向了苏若邪的心灵,这名家的手段着实可恨,要与你争辩,以声势镇压心灵,不接战则胆怯,若不应战的话,那是对心灵的压抑,会让人在炼武、炼道方面不得寸进。
当即苏若邪转过身来,冷声道:
“你知道不知道,这般唧唧歪歪,如此呱噪,跟个长舌妇一样,很是烦人?”
苏若邪的声音带着一股从尸山血海中升腾而起的煞气,在无形之中,幻化成一道龙型声波,轰向了公孙寅,直接震散了公孙寅的威势,将公孙寅吓了一跳,当公孙寅回过神时,这才发现自己大大失态,一时之间,颜面大失,恼羞成怒。
“你是何人,有种的话,报上名来!”公孙寅暗恨,自己乃是公孙家嫡系子弟,哪有受过这般屈辱,只是他也觉得眼前这人不是自己能够对付,只能让人帮自己寻回场面了。
“通天大将军,神威伯,苏若邪!”苏若邪一字一字吐出,却是让那公孙寅脸色变得更加的得意。
虽然苏若邪在修罗殿前,扬名立万,在千金一笑楼这种地方,只谈风月不谈正事,自然也不会传进这种消息,在场的一些人听到苏若邪只是神威伯,脸色更是更是带满了不屑,也有人这几日见苏若邪手段残忍,犹如恶龙过海,所过之处,鬼界探子皆被连根拔起,执行任务更是谁的面子都不卖,作风强势,当即便一个个敬而远之,却是没有去告诉公孙寅那倒霉鬼。
公孙寅气得肺差点都没炸开了,王公侯伯,平日里就算是侯爵的身份也要对自己礼遇有加,更别说苏若邪只是一个伯爵的身份了,当即气哼哼的从苏若邪身边走了过去,寻救兵去了。
苏若邪这个官位跟爵位是在三天前得到的,还没有公告天下,自然知道他的人也不多,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一道悦耳的女声传来:
“苏公子,我家小姐醉倾城有请到醉心小阁一叙。”
这声音好似清泉击石,轻轻地,脆脆的,让人听起来感觉十分的舒服,只是这声音传到了那气呼呼正走到楼梯口的公孙寅耳里,让他不由得脚根子一软,一个趔趄,伴随着一声尖叫咚咚咚的滚下楼去,好不凄惨。
心里原本正大乐的墨言突然变得一脸的尴尬,看向了苏若邪,心里暗暗的叹息道:
“苏若邪怎么这么大的艳福,头一回来这千金一笑楼,醉倾城居然就让人来邀请他,成为醉倾城的第一个主动邀请的入幕之宾。”
就连白笑天也不由得舌头打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苏若邪怎么就这么大的魅力?
可是苏若邪的一句话,却是让在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个个仿佛河马打呵欠般,张大嘴巴,直直的看着她:
“不去,要请她自己来请!”
在场的人足足凝滞了足足有三息间,就连那传话的俏丽侍女也没有想到,一时被苏若邪的话惊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