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只乐得何金宝呵呵地笑。
陈霜降有些担心,说以前真没有想到他是这种人,只是这回跟他翻了脸,他会不会暗地里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虽然从明面上讲何金宝是个侯爷,但还有个话不是说县官还不如现管,若何全味真在暗地里做成小动作的,还真是很防不胜防。
仔细想一想何金宝也是觉得头痛,就是去请教林。
林只给了何金宝一个字,哭。
司马子夏想着收权,最后肯定是要动一动这一帮子跟着他打天下的将领,只是这动却是不大好动,一个不就会是寒了天下人的心,怕是被说成皇帝刻薄不容人,何金宝主动辞官,恰好是合了皇帝心意,就算是只光为做给人看,司马子夏也是会护他周全。
所以何金宝并不多太担心,何全味就算是真闹出事来,何金宝只要装出一幅可怜委屈的样子,话都是不用说,司马子夏自然会是处置。
对于朝堂这些事情,林看的可是要比何金宝拎清许多,他的话也是很少出,何金宝一听就是放了心,转念又是想起了一个事情。
林是何金宝聘请当幕僚,何金宝辞官之后,他的这一身本事就是没有了用武之地,何金宝觉得有几分可惜,问林是个打算,若是还想给人做幕僚的,他倒是可以写信给他推荐一下的。
林却是说将军都能看透的,我还有可留恋的,回家做个闲散老农,岂不是自得逍遥。”
何金宝笑着说有给我作伴,我这心就是安定了。”
这事情的发展,还真被林说中了,没几日,司马子夏就是这一个事情,非但是没有责罚打人的何金宝,还给何全味安了个治下不严格的罪名,何全味仗着皇帝对他纵容,居然想着硬闯大殿去找皇帝理论,司马子夏当时就是黑了脸,又是给何全味加了个不敬,直接贬出京城。
林沉默一会,只说了一句皇帝怕是要等不及了。”
何金宝呵呵一笑,说管他们闹去,我们吃我们的。”
不管朝堂上如何风云变化,对于何金宝来说,这几日大约是他过得最为惬意生活了,每日只赖着陈霜降讨好一些好吃的,又是带着何小猫何珗闹得鸡飞狗跳地,耍累了就是无赖地搬出他病弱的借口,跟林晒晒太阳,喝喝小酒。
连何珗都是看不过眼,一本正经地劝着何金宝说爹既然无事,总该帮家里做些事,不然再给娘添乱。”
哽得何金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直恨恨地说真不是不我生的,没见过这么埋汰你爹的!”
何小猫听到,赶紧凑,很认真地点头说哥哥当然不是爹生的,哥哥是娘生的,林哥哥,是吧?无不少字”
气得何金宝拎着拐杖满院子地追着这两个小地跑,直嚷着有本事别跑!”
林也是最近几日才是跟何家这么亲近起来,哪里见过这么鸡飞狗跳地样子,不住地摇头说着成何体统。”
林安宁虽然老实地站在一边,却是一直露出了颇为羡慕的神色,看看那边又是看看林,悄悄地往他边上挪了挪,小声地叫着爹,林应了一声,林安宁又是叫一声,林又应了,林安宁只管偷偷地笑,话都不说,害林莫名其妙了好一阵子。
跟何金宝的悠闲不同,这几日陈霜降还真是很忙。
何金宝辞官,却有是被封了侯,这在京城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事情,也是引来了不少人来家拜访,有道贺探病的,络绎不绝。
何金宝偷懒,一概以身体不适回绝了,陈霜降却是没那么好借口,只能是打起精神来应付,后来实在是觉得厌烦了,只能是挑着不好回绝的那几家见了见,其他人都是推了干净,慢慢地总算是能坐下来喘口气了。
而这会庄子那边也是传来了消息,皇帝建行宫的事情有了个准信,选在了青渡那边,离何家的庄子只不过半天的马程,近得很,沾了司马子夏的光,那边的田地价格也是一涨再涨,短短几天就比当初翻了三四番。
陈霜降担心太惹眼,也顾不上心疼庄家,找了牙子,把田地卖了大半,只在庄子边上留了几亩备着,种些出息自家吃。
卖田地所得,再算是皇帝赏赐下来的金银,陈霜降咬着笔杆子,算计了半天,很是欣喜地告诉何金宝说我们家居然有七万多银铢子了,田地房产都还算上,终于有钱了!”
家里钱财一向都是陈霜降掌管,何金宝实在是没概念,只是就看陈霜降这么高兴的样子,也是来了兴趣,问很多么?”
“当然多了。”陈霜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扳着指头细细地算给他听,“现在人少一些,以前我们家一个只要用三百银铢子,而一般普通百姓家只要十个,那我们家的钱就是可以供我们过上十九年,可以养活一般百姓……五百八十三年,也不可以吃上几辈子了。你说多还是不多?”
何金宝却是有些不以为然,说上一回高家寿宴,听说那一桌的菜式就是要一百个银铢子,粗粗算下也有二三十桌,还有外面那些流水宴会,都不花了多少去,这么点钱根本就是够不看。”
“这么奢侈?”陈霜降念一声,顿时也是消沉了下去,这七万的银铢子在普通百姓看来或许真是天价巨款,只是何家这么大的架子,花销也是不少,又是卖了田地没特别的进项,坐吃山空也是用不了几年。
陈霜降想着,就又是动起了做生意的念头,跟何金宝一商量,他也没二话,只说这些事陈霜降自个做主就是了。
陈霜降虽说是起了这个心,毕竟是还没有思考妥当,一时也只是让人出去看看铺子,也没下定个决心来。
正叫牙子在问铺子的事情,却是忽然听到人说沅王来了。
打从何金宝之后,这还是司马沂头一次上门,陈霜降还以为是何如玉劝了他,也没有多想就是让人带他去了见了何金宝。
等陈霜降这边的事情忙完,都是没看到何如玉,不禁有些奇怪,叫了人一问,才是他们都是在房间里,还遣散了人,不准任何人进去。
“他们这是讲悄悄话的?”
小桃犹豫了一会,悄悄地告诉陈霜降我在送茶进去的时候,好像是听到王爷跟老爷在吵架……”
陈霜降大吃一惊,匆匆地跑,才刚推开门,就是看到何金宝一拳挥了出去,正是砸到司马沂脸上,直接就是把他砸了个踉跄,要不是何如玉扶了一把,怕早就是栽到了地上去。
“这是在做!”
陈霜降赶紧喝一声,冲进去,帮着何如玉扶了司马沂一把,地往他脸上看了,红肿了一片,倒是还没破皮,这才是松了口气,刚想着叫小桃请大夫,转念一想,却是让她去外面守着,不准放人。
何金宝在装病,家里旁的没有,伤药倒是许多,陈霜降亲自去找了出来,让何如玉帮着司马沂擦点药酒。
这一辈子,大约还是司马沂头一次挨打,一居然也不反应,只颤抖着手指对着何金宝半天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何如玉扶他坐下,他还梗着脖子挣扎了下,半天才是气呼呼地坐了下来,由着何如玉给他上药。
也不究竟是一回事,不仅是挨打的司马沂生气,就连打人的何金宝居然也是一幅气愤难平,红着眼,喘着粗气,看那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冲上来再打一拳。
陈霜降看得也是有些急,直连声地问这究竟回事,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的,这要是真打出个好歹,可要是办?”
这药酒一擦,司马沂觉得痛,才是慢慢地回过神来,越发地恼怒起来,抚着伤处,忿忿地说就连皇帝都没打过我,你敢,敢!”
何金宝也是不甘示弱地回一句,说也就亏你是姓司马,不然我就是打死你这个混小子,也比你闯祸地强!”
“不可理喻!”
司马沂毕竟文雅,哪里骂的出下作话来,只是这么平白地挨了一拳,又是觉得气郁异常,最终只是咒了一声,拂袖而去,连何如玉都是不理了。
何如玉唤一声王爷,刚想着追上去,何金宝却是叫住了她,说你只告诉他,这个事情绝对不行,想都是不要想,皇帝英明着呢,别以为这点小手段能是瞒得了人。”
何如玉低声地应了声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这究竟是出了事情,看着就连何如玉也是沮丧的很,就连陈霜降叫她一声,都是没见她回头,只看的陈霜降忧心忡忡。
何金宝沉默半天,才是跟陈霜降说了一句司马沂他想搭上郭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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