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而且这两个小子都已经是好点年纪了,却还有尿床的毛病,叫他们起夜又是从来不肯听,每次都是尿个满床。
这棉絮不能洗,只能是晒晒去去味,陈采春又是极爱干净的人,扔舍不得,用又是嫌脏,,时常气得她拖着棉被一把拽地上,骂着这群淘猴子,这做娘的也不说说的……”
那场景倒是能让陈霜降眼熟,小时候陈采春也是常常会为这事生气的,惹得陈霜降莞尔一笑,只召了召手,把何琏叫问阿琏可是有这样惹你母亲生气的?”
跟陈书楠家两个小子比起来,何琏简直就是听话地像个丫头一样,不哭不闹,偶然调皮的时候还是何金宝带着他一起顽的,听得陈霜降这么问,何琏的小脸就是有些红,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以前……也有次,娘没有骂我,只每天叫我起夜。”
陈霜降还在逗他,故意问那阿琏是跟你母亲亲呢,还是跟你爹亲呢?”
“两个都亲!”何琏毫不犹豫地回答,陈霜降偏不饶他,还是一再地追问,非要他挑一个,何琏为难了半天,偷眼瞧瞧陈采春,又是瞧瞧何金元,才是附到陈霜降耳边悄悄地说,“娘会做很多好吃的,背不出书的时候,爹会打我手心,有点怕。”
倒又是让陈霜降笑了一阵,说你不是说以后要跟你叔叔去当大将军的,那可就是要先好好读书认字的,不然可就是当不上大将军的。”
正跟何琏顽着,陈采春收拾好,跟陈霜降说场子里面有唱戏,你要去看不?”
乡下地方有个风俗,每年都是会凑钱叫了戏班来唱几天戏,这也是一年之中乡下最热闹喜庆的时候了。
虽然是长在乡下,陈霜降也不过是很小的时候陈世友带着去过一次,基本也是没印像了,听到陈采春说起来,立刻就是有了几分雀跃,自然是很乐意去看,不过还是几分犹豫,说这样怕是不大好吧。”
“让金元陪着,再多带几个人一起去就是了,乡下地方又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正好是高兴一下。”
陈霜降也是很有几分心动,等何金宝的时候,就特地问过了他,何金宝倒是没意见只说让她一些就是点头同意了。
唱戏要是才开始,陈采春却是早早地叫了几个人占好位置,等他们这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地,居然都还能坐到前排的好位置,倒是不用跟人群挤成一团了。
乡下小地方自然是请不到有名的戏班,只不过这戏跟京城的那种又是不一样,凄凄柔柔的,别有一番滋味,陈霜降觉得新奇,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只不过大人能坐得住,两个小的只看了一会,旁边小摊不时地飘出些香味,滋滋地直勾着他们的眼睛。
何琏毕竟懂事些,还能忍得住,正襟坐了,只不过会不时地探望往边上瞧去,很有些可怜巴巴的。
而何小猫就更是忍不住了,被奶娘托在手里,四肢乱划,努力向着那边摊子蹿去,简直就跟个小乌龟一样,滑稽的很。
陈霜降还是没能忍住,跟陈采春说了一声,就要带着那两个小的去解解馋。
陈采春本来是想着一起跟去,陈霜降看她正看得认真,就说不用了,还要你帮着占位置的,要是都去了,等下就没地坐了。”
陈采春想着也是,对着何琏交待了几句,好好听话,跟紧陈霜降,不准淘气一类的话,就是放开了手。
何小猫还要人抱的,陈霜降一个自然是照顾不来,就是牵了何琏的手,让奶娘抱着何小猫,离开了座位。
唱戏是这一年难得的热闹,各路的小贩也是卯足了劲,也不哪里冒出来的,吃的顽的都有,五花八门,玲琅满目,就连陈霜降都是看花了眼,更别说两个小的,看看这个觉得好,摸摸那一个也是觉得想到,立刻就是没了主意。
陈霜降却是大方地带着他们从头逛起来,每一个摊上的都是买上一些,尝一点,带一点,这一路吃下来玩下来,忙得不亦乐乎。
正这时忽然旁边一个妇人回过头,惊奇地叫了一声咦,这不是霜降丫头么,在这里,时候的,也不去我家玩的?”
回头看了半天,陈霜降才是认了出来,这是她二舅妈何氏,从前开始她们关系就不大亲近,战乱平息之后,陈霜降也是有打探过,外婆已经去世之后,就再没有跟他们家有往来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上,陈霜降也是有几分意外,看着何氏身后也是跟了一个小子,大约也是带着孙子出来看戏的,赶紧笑了笑,拿了个肉包子递给那个小子,这才是跟何氏寒暄起来。
说过几句,陈霜降就是想着要走,何氏却还是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问了一句你家二丫头没跟你一起,不是说她现在发达了么?”
“我家就一个丫头呀。”陈霜降还疑惑地回了一句。
何氏却是笑,说说呢,我是说你二姐,那个小时候被拐走的那个。上次还派人打听你们家消息呢,哎哟哟好大的排场,光是一个下人穿得就跟县里面官老爷一样,全是丝绸衣服还绣了金线,可是富贵了,还叫我舅母的,给了两个好大的金馃子……”
陈采秋,温王妃,她居然到这里来过?
陈霜降呆了呆,赶紧抓着何氏问了半天,还是拿了两个银馃子说给她孙子买糖,何氏还掂量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满,不过还是和盘说了出来。
算起来这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还是战乱刚平息不久之后,陈采秋突然派了人来乡下打探陈家的下落,何氏自然是以为她是来寻亲的,一五一十地有问必答,也就这么一次,后来也没有再来人,何氏就是把这事给忘了,要是不突然看到陈霜降,大约也是再想不起来。
那温王妃果然就是陈采秋了,那她该就是的身世了,但是为又是从来没有说过,又仿佛跟陈霜降有深仇大恨一般的。
陈霜降都是想不通,只能不停地问何氏二舅妈可是要想清楚了,他们有说特别的话,做特别的事没?”
“衣服倒是特别好看,派头也是特别的大。”何氏想了半天,倒还真让她想出一个事来,“他们还问了陈家祖坟在哪,说是要去修缮,尽点孝心的,好象还提到了你,说你如今也是富贵了,自然不会放我们这些穷亲戚在眼里了。”
陈霜降一向穿得简朴,这回又是出来跟人挤一块看戏,自然更是简单,看起来也只不过比平常人稍微好一些,要说富贵的话,还真不大能看得出来,何氏说这话的时候,还用了一种很怀疑的眼神上下地把陈霜降打量了个仔细。
陈霜降又是再拿了一对银馃子出来,才是把何氏送走了。
这一回,陈霜降那是再没心思看戏了,让人去把陈采春叫了,就是匆匆地回了家。
陈采秋的事情,陈采春也都是,听到陈霜降说起,不由吓了一跳,也是疑惑,说那这么说起来,她……只早就了,那又是不说,反而弄出那么许多事情来?”
陈霜降哪里还能想得通,本想等着何金宝问问他的,没想到这天何金宝偏偏是没空,只派人送了信说,衙门这里事情多,这几天怕都是不能了。
陈霜降心里面藏着事,也没有能看出这个护院脸上有些不对,神色有些慌张,只帮着何金宝收拾了些换洗衣服,带上点点心,交给了那个护院,让他带。
等那人都快走到门口了,陈霜降这才是突然又叫住了他,一也是忘记了究竟想要说,反而隐约地有种不安的感觉,看看天也是阴沉地很,一副风雨欲来的昏黑,陈霜降半天才是说出一句你让老爷万事。”
那护院郑重地点头,用了含糊的声音,极快地说这几天,也是门户,别往偏僻地上走。”
听得那护院的马蹄声都是远了,陈霜降才是觉得有些怕,挣扎着往台阶上走了一步,却又是无力地直接坐了下来,陈霜降也是经历过风雨的,有些不用说得太明白她就是能。
何金宝那边是出了事,而且还是大事,要不就是被困住了动不了,要不就是担心会连累家人所以才是特地不归家,无论是哪一个原因,何金宝的处境肯定就是大危险了。
只是究竟是出了事,从出京开始一直到早上出门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何金宝有异样,那事情就是在今天这一天内发生的,难道是何金宝突然得罪了谁?
陈霜降正在这边狐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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