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敌人,在刚才的密集射击中,居然侥幸的活了下来。他用双脚倒勾着衡量,将身体隐藏在船帆的后面。但是,随着王朝和火罗罗的跳帮,他显然是没有隐藏的机会了,没有办法,只好抽出尖刀,向火罗罗扑过来。结果,火罗罗回应他的,不是刀,而是举手一枪。
肃清了桅杆上面的敌人以后,王朝将鹰眼饶插好,抽出一把廓尔喀弯刀来,要将船帆的绳索砍断。好吧,这把廓尔喀弯刀,王朝更喜欢称之为狗腿刀。因为,他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狗腿。据说是张准的明。刀子看起来不大,力量却是很不错。
尤其是在挥砍的时候,可以最大限度的挥本身的力量。据说一刀下去,可以将一个牛头都砍断。要说水手们在船上使用最多的冷兵器,非斧头莫属。无论是砍断绳索,还是和敌人肉搏,斧头都是无法替代的力气。跳帮作战,携带斧头不方便。但是,没有斧头,想要砍断手腕粗的麻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幸好,狗腿刀的力量还不错。
“笃!”
“笃!”
“幕!”
果然,狗腿刀用起来,是相当的顺手。十几刀下去,一根手腕粗的麻绳,就被砍断。没有了麻绳的拉扯,硕大的船帆,顿时出现了倾斜。偌大的福船,同样出现了倾斜。
“笃!”
“笃!”
“笃!”
火罗罗负责警戒,王朝继续不断的砍绳索。
很快,三根负责固定船帆的绳索,被彻底的砍断。
“哗啦啦!”
“哗啦啦!”
“哗啦啦!”
硕大的船帆,顿时好像瀑布一样,席卷下去。
没有了船帆的福船,顿时好像中了法术一样,基本上是静止不动了。它就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的老人,不得不无奈的停下来,任凭对方的蹂躏。
“搞定!”
王朝和火罗罗都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跳荡,其实两人都是很紧张的。
幸好,他们还是有的无险的完成了。
“嗖嗖嗖!”
“嗖嗖嗖!”
“嗖嗖嗖!”
却说在船只碰撞的一刹那,除了跳荡手忙碌之外,还有一群忙碌的人,那就是严阵以待的飞锐手们。和跳荡手一样,飞锐手同样是专门挑选出来的。不过,他们和跳荡手,是完全两个极端。跳荡手需要身材细动作灵活。飞锐手却是要身材魁梧,五大三粗,双手具有过人的力量。
飞锐手的主要工作,就是将沉重的飞锐,还有飞锐后面的绳索,握在手上不停的甩动,越甩越快。当飞锐甩到起风的时候,再狠狠的一放手,让飞锐远远的飞出去,落在敌船的上面,勾住甲板又或者是其他的地方。然后,他们迅的将飞锐后面的绳索,捆绑在自己船的专门位置上。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将两艘船牢牢的捆绑在一起,让敌船无法逃离。这是跳帮作战的关键一环。一般两船被捆绑,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考虑到船只的巨大拉扯能力,飞锐后面的绳索,基本都有手臂粗细。这样的绳索,加上飞锐,没有过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甩出去的。
其实,在两艘船尚未完全撞到一起,相互间可能还有一丈距离时候,他们就立刻抛出了绳索。这些带着飞锐的绳索,落在对方的船只上,勾住甲板的护板,又或者是其他的突出部位,当两艘船撞击以后,惯性的弹开,这些绳索立刻被拉紧,然后死死的将两船绑在一起。
果然,两艘船虽然不断的颤抖,却始终没有分开。由于向外和向内的力量,互相交织,互相抵消,两艘船都不断的颤动。杨伟国等人,必须牢牢的握着周围的扶手之类,才能站稳。只有周正宇等人,才完全不惧怕这样的撞击。他们都习惯了。
最终,因为撞击而带来的颤抖,慢慢的消退。两艘船之间的缝隙,还在不断的有海浪拍打,出宏亮的声音。在多个地方,两艘船都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唯一能够阻挡跳帮作战的,只有脆弱的护栏了。
“上!”
方贺大喝一声,带头翻过护栏跳到福船上。他身上带着五把鹰眼镝,双手还提着两把,一马当先。
“砰!”
“噗!”
一个巡丁刚刚要爬起来,结果被方贺抬手一枪,近距离的打在脑瓜上,脑浆迸裂,他于是又乖乖的趴在甲板上,再也不会动了。他的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同伴。不断流倘的鲜血,早就将方贺的脚板给粘住了。每走一步,方贺都要带起大量的血水。
方贺将打完的鹰眼锐,随手插在身后,又掏出另外一支鹰眼统来。依然是双枪在手,继续往前走。有过之前杨俊杰牺牲的教刮,他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现不对,立刻开枪。
“砰!”
蓦然间,又有一个巡丁,试图从地上跳起来,偷袭方贺。结果,方贺手疾眼快,枪口一转,跟着就是一枪。由于射击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他一枪将对方的脑袋都打爆了。红红白白的鲜血和脑浆,都飞溅到了方贺的身上。
“砰!”
蓦然间,在方贺的背后,又有一个巡丁跳起来。方贺抬手又是一枪。米尼弹打在巡丁的胸口上,他的所有动作,顿时停止。最终,他噗的一声,无奈的跪到在血淋淋的甲板上。
“你们,,是,”海盗”
那个被打中的巡丁,心有不甘的叫道。
“你才是海盗!你全家都是海盗!”
方贺冷冷的回应着,跟着伸手一推。
那个巡丁就好像是烂泥一样,瘫痪在地上不会动了。
方贺继续将设计完毕的两支鹰眼锐,都插到身后,又掏出另外两支鹰眼统来,继续清理甲板。直到只剩下一支鹰眼饶还有子弹,他才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将所有的鹰眼镝,都全部装满弹药,然后继续搜索前进
这艘福船的甲板,已经是一片的狼籍。到处都是巡丁的尸体,有的层层叠叠,有的横七竖八。鲜血将整个甲板,流淌的好像是血海一样。随着船只的晃动,这川也在来回不断的晃是不小心被旯动到甲板的蜘标旧泻下去,就好像是下了一场的瀑布血雨。又有一些挨在甲板边沿的巡丁尸体,随着晃动,不断的滑落到海水里小出噗通噗通的声音。偶尔间,还有浪花飞溅到甲板上,将浓浓的海水,暂时的冲淡。
后面的水兵战士,跟着跳上去。
他们同样都是双手提着鹰眼锐,身上背着更多的鹰眼锐,只要现有不对,抬手就是一枪。福船的甲板,最长不过二十米,鹰眼统的射程,足够了。在这么短的距离上,巡丁们根本没有回避的可能。打完一枪以后,他们立刻换枪。直到打完四枪或者是五枪,他们才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给打空的鹰眼统重新装弹。全部都装好以后,又继续出去作战。
“砰!”
“砰!”
“砰!”
有些巡丁从船舱里面牢出来,试图向战士们动攻击。后果是显而易见的。一声声的枪响,他们被当场撂倒。在撂倒了这些巡丁以后,方贺等人,随即向船舱里面起攻击。由于巡丁还有飞鸟锐。所以,战士们也不敢太大意。互相掩护着,慢慢的前进。
后面跟上的周焱宇等人,也毫不示弱的跟在后面。他们虽然不是正规的水兵,在晃动的船只上比较难站稳。但是,两艘船已经完全靠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船只的颤抖,开始渐渐地减少了。
很快,他们就跟在水兵战士的后面,进入了船舱,
在虎贲军战士尚未搜索到的船只部位,有巡丁不断的跳水逃生。
十二月份,寒冬腊月,气温相当的低。尽管江南的水面不会结冰,可是海水却也是相当寒冷的。这些巡丁,慌不择路,往海水里面跳,后果可想而知。但是,虎贲军的战士们,还不放在他们,他们跟在后面,站在甲板上,朝海水里不断的射击。
枪声持续不断。
时不时的,有血水慢慢的漂浮上来。
即使有些巡丁,已经游出几丈外,还是逃不掉来自背后的子弹。
在战斗起之前,张准有明确的命令。不能让任何一个敌人逃出去。要是他们逃出去报信,江阴那边,就会提前有准备。收拾这两艘船,只是张准下江南的第一步,往后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要是打草惊蛇,让敌人有了充分的防备,事情就没有那么好做了。
这次出来的,都是虎贲军的精英,神射手一大堆。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射击水里的目标,那是百百中的。跳水逃生的巡丁,即使潜游的本事最强,在这个寒冷的海水中,也不过是游出十几丈远而已。对于米尼弹来说,这样的距离,根本不够看的。一会儿以后,整个海面,就再也没有可以活动的巡丁了。
那些没有胆量跳水的巡丁,乖乖的举手投降。他们很快就被押解出来,集中在血淋淋的甲板上。方贺控制了整个船舱,66续续的有更多的俘虏被解送出来。福船上的两百多人,有过百人被打死,只有三十多人被俘虏。同时,周正宇派来的水手,也控制了舵轮等重要的位置,正式将这艘福船接收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要做什么?不要杀我们!”
“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
“我们是江上巡检司的人,不要误会,不要误会!”
被抓到的巡丁,一个个都颤抖不已,拼命的求饶。被方贺抓到的船长。跪在甲板上,完全是吓呆的样子。这个船长,不知道在巡检司是什么职务,浑身胖嘟嘟的,肥头大耳,典型的猪头猪脑。大概他做梦都没想到,在就要过年的时候,他们会碰上这么一档事。
他是真的被吓傻了,无论方贺问什么。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眼睛睁得非常大,大的有些恐怖。后来。方贺无意中现,他居然没有了呼吸。他的眼睛虽然是睁开的,心跳却已经停止了。方贺检查一看,现他居然硬生生的被吓死了。
方贺冷冷的说道:“本来想留你的小命,等我们大人落你!但是,你自己不争气,那没办法了。”
伸手一推,这个小被硬生生吓死的巡检司船长,就以僵硬的姿势,躺倒在甲板上。一动不动了。但是,他的眼睛,还是睁得老大老大的。再也闭不上了。这不是死不瞑目,而是活生生的被吓死了。
说话间,不远处传来激烈的枪声。
原来,是张准的战船,和那艘二号福船展开了战斗。
那艘巡检司的福船,距离张准还有足足六七十丈,同样就开枪射击了。方贺听到的枪声,正是飞鸟饶射击的声音。那艘福船的排水量更多,装载的人更多。初步估计,起码有三百支飞鸟饶的样子。
显然,他们的射击,不会给张准他们带来任何的伤害。这不过是他们的习惯罢了。毕竟,火统射击的威势,看起来还是很吓人的,吓唬一般的老百姓,足够了。他们怎么会想到,自己的对手,居然是身经百战的虎贲军?连教子最凶狠的弓箭都不怕,又怎么会怕他们的飞鸟锁,?
杨国华指挥旗舰,继续向对方逼近。那艘福船显然不惧怕张准等人的逼近,居然同样直挺挺的看上来。看来,对方根本不怕和张准等人相撞。事实上。这艘福船的确非常的结实,船头还装有铁甲,两侧还包裹有生牛皮。要是两船正面相撞的话,杨国华的这艘海盗船,可不是对手。
“射击对方的船帆!”
杨国华果断的叫道。
打掉了对方的船帆,福船的操纵就要失灵,想和海盗船对撞。都没有可能了。想靠着自己的庞大体型来欺负我?门都没有!
“砰!”
来承泰率先开枪。
这一次,朱承泰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
“啊!”
福船桅杆上,传来一声惨叫,跟着有人掉下来。
在掉下来的过程中,他出了凄厉的惨叫。
“噗!”一声闷响传来。
显然,绝对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独孤猎等人齐齐开枪,枪声顿时大作。
一枚枚的米尼弹,呼啸着向福船的桅杆射过去。福船桅杆上的水手,顿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纷纷的从上面掉下来。没有任何掩护的他们,还不如凌空飞舞的碟子。狙击手们射击起来,那是得心应手。很快,桅杆的上面,就再也看不到活的操帆手的存在了。
倒是有个被打死的操帆手,在掉落的过程中,被绳索卡在了中间,不断的摇晃。结果,独孤猎这边,还以为他没死,继续射击。等到现他已经被打死,停止射击的时候,这个倒霉的家伙,至少挨了三四十枪了,真是前所未有的荣幸。
独孤猎等人,在张准搞了一个移动靶以后,都抽时间苦练移动靶的射击技术,尽管提升得不是很多,这时候却已经见效果了。刚才的一阵弹雨,打中的几率,明显要比以前提升了不少。由于射击效率的提升,他们也节省了不少的弹药。
没有操帆手的控制,福船的船帆,马上就出现了问题。船帆出现问题,福船的移动,同样出现了问题。它的移动度马上就降低了下来。尽管操舵手拼命的想要转向,却依然无法将船帆转到适当的位置。
“封锁桅杆!”
杨国华继续冷静的叫道。
不用他的吩咐,独孤猎等人小已经将福船的桅杆附近,当做是练枪的靶子。只要是有敌人出现,他们抬手就是一枪。哪怕是在桅杆的附近,悄悄的探出一个脑袋来小都可能被随时爆头。十个狙击手轮番射击,福船的桅杆附近,根本没有人可以靠近。
同时,杨国华开始调整海盗船的方向,从侧面向福船靠近。这艘福船的船头上面,镶嵌有铁甲,还有大量的生牛皮,米尼弹是不可能打穿的,必须避开。只有侧舷对侧舷,好像炮击一样,虎贲锐的密集射击,才能产生最大的威力。
五十丈,,
四十丈,,
三十丈,,
距离不断的缩短。
福船上的巡丁,现不妙,急忙拼命的开枪。
他们的人数,相当的多,飞鸟镝射击的时候,声音的确相当的震撼。有些飞鸟统射的弹丸,成功的飞到了张准这边来,只是没有什么杀伤力了。飞鸟饶射时,产生的浓郁的白烟。将整艘福船都笼罩起。那些巡丁也被笼罩其中。
“开尖!”
张准冷冷的一挥手。
旗舰上的虎贲军战士,几乎同时开枪,
暴风雨一样的米尼弹,向对面的福船,拼命的扫射过去。
那艘福船顿时好像被冰雹打过一样,传来连绵不断的惨叫。那些正在船舷射击的巡丁,成了最好不过的靶子,顿时被打得一片片的倒下。他们的队伍,和刚才的那艘福船一样,都是非常密集的。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增强飞鸟统的杀伤力。只可惜,他们遇到的,却是威力更强,射程更远的虎贲统。这样一来,排队射击,就变成了被排队枪毙。
江阴巡检司的巡丁们什么时候遭遇过如此猛烈的弹雨?一时间就被打懵了。张准他们尽管看不到具体的情况,可是巡丁自己,却是感受得到。前面的巡丁,几乎没有一个幸存的。中间的巡丁,也被打掉了大半。只有最后排的巡丁,被打掉了一部分人,其他的察觉到不妙,急忙蹲在其他人的后面。
结果,米尼弹不断的打在前面的巡丁尸体身上,出噗噗噗的沉闷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死神的脚步,在一步一步的逼近。即使如此,后面的巡丁,也时不时的被穿过缝隙的米尼弹打中,软绵绵的到下。负伤的人更多。负伤的人,只能躺在甲板上,无奈的呻吟和惨叫。
在这个时候,没有谁会关心那些伤员。所有幸存的巡丁,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性命,关心的只是在哪里寻找一个地方,可以躲避敌人火饶的射击。有人甚至将同伴的尸体堆叠起来,构成保护墙。甚至,有些动惮不得的伤员,也被他们放到了保护墙的上面。结果,米尼弹飞来,这些伤员彻底的变成了尸体。
鲜血顺着甲板流淌,汇聚成一条条的溪流。这些一条条的溪流,很快又连接在一起,汇聚成一片片的血海,在甲板上不断的来回摇荡。原本密集的射击队列,反而变成了尸体堆。好多人直接从甲板的边沿掉下去,现场一片的狼籍。
张准等人可以清晰的听到,福船的周围,不断传来人员落水的声音。透过浓浓的白烟,依稀还可以看到溅起来的暗红色的水花。在福船的甲板边沿,还有大量的血水。不断的顺着福船的晃动,一片一片的倾泻到海水当中,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色瀑布。
有些幸存的巡丁,想要逃跑,却被后面的子弹跟上。在这么短的距离上,虎贲军的将士,也完全可以瞄准射击。
尽管有白烟的掩护,尽管普通的虎贲军将士,并没有独孤猎等人的精准枪法,但是,他们打三枪小即使只有一枪命中,也足够福船上的巡丁痛苦了。
“啊!”
“的!”
“啊!”
“噗!”
“噗!”
“典!”
持续不断的古怪声音,继续传来。原来,是有部分的福船操帆手,试图借助浓烟的掩护,爬到桅杆的上面,去调整船帆。在虎贲军的猛烈攻击下,巡检司这边只希望能够顺利的逃跑。但是,桅杆顶端的白雾,因为风力的关系,总是飘散得最快的。结果,他们很容易就被独孤猎等人现。一枪过去,他们只有从桅杆上掉下来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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