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仅有三人,刚刚应该就是此人的出手。
铁羽阳心中暗想,喘了几口气,恢复了一丝气力,朝那黑影拱手道:“在下铁羽阳,多谢仙师出手救命之恩。敢问仙师大名,铁某日后必肝脑涂地,以报答今日之恩!”
“嗯。”
那黑衣人影淡淡的回了一声,似乎没有什么兴致跟他过多交谈。
“请问仙师是?”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我和南氏家族有恩怨便行了。你想灭掉南氏家族,我乐见其成。那南氏族长南天雄,刚刚施展完一场法术,体内法力几近耗竭。如果你真想除掉他,最好立刻召集你的部下返回永福酒楼,不惜代价将其诛杀。在一个时辰之内,南天雄的法力将一直处于微弱状态,恢复速度极其缓慢。但是只需要过了一天,他的法力便将完全恢复如初,到时候你就算想杀他也不可能了。那个时候,我想南氏必定会对你展开追杀,铲除火云帮,一统平州十大帮会。立刻去吧。”
铁羽阳是个雄才人物,只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多谢仙师指点,在下这便回去诛杀南氏!”他一抱拳,费力的拔出雪铁宝刀,捂着不住流血的胳膊,蹒跚离开小巷,去寻找他的属下,准备再回头去干掉那南氏家族的族长。
如不是这位神秘仙师指点,说南氏族长已经耗尽了法力,他是绝不敢生出回去干掉南氏族长这个念头的。
叶秦从黑暗处走出来,缓步来到南中豪旁边。
南中豪下半截被埋入土中,上半身还在地面上。
叶秦从南中豪随身携带的包裹中翻了一下,翻出了一块红色灵石,一张黄色的符录,一册低级功法修炼秘笈火灵经,还有一册金刚罩法术。
叶秦欣喜的拾起秘笈,翻开来看,但是很快却皱起眉。
这是防御性法术,并非他想要的攻击性修仙法术。还有,这位南氏少主的身上怎么这么穷,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没有,比他想象中南氏少主差远了。
南天豪胸口完全被宝刀贯穿,遭到如此重创,竟然还没有完全死透,剩下一口气,他颤抖了一下手指头,不甘的看着叶秦。
“你~,你是风氏家族的人?”
“风氏?你是说定州的风氏家族?我不是风家的人。不过,我跟你南氏家族的上一任家主南天霸有点私仇,安心去吧。”
叶秦将东西收拾起来,给南天豪补上一剑,确保南中豪死透了,然后以流沙术将其完全埋入土中,才离开小巷,打算继续去寻找南氏家族的另外一个少年,以及在永福酒楼的南氏族长南天雄。
他肯定南氏家族一定有不少的法术秘笈,但是究竟保存在谁的身上,却无法确定。
他告诉铁羽阳说南天雄已经耗尽了法力,就是想借火云帮的众多一流高手的力量,去把南天雄给尽量耗死,也省的他亲自冒险去和南天雄决战。
叶秦一袭黑衣斗笠,出现在县城街道上,独自缓步而行。
县城内,到处都是火焰和厮杀,九大帮会对药王帮的弟子追杀还在持续,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县城。
此外,一些小型帮会的宵小之徒,也趁机作恶,作乱打劫,砸开沿街的粮商米铺,富户豪宅的大门,哄抢财货。一些抢匪,因为分脏不均而产生睚眦,甚至也火拼起来。整个县城乱的一塌糊涂,家家户户紧闭大门,不敢外出。
这也就罢了,趁火打劫哄抢财货的人太多,被打劫的人太多,叶秦没功夫理会这么多,只是淡漠的从旁经过,并未出手。但是有些*之徒,却趁此大乱干些*妇孺,天人共愤的勾当。
叶秦听到远方传来的女子的尖叫声,微微叹息了一口气,随手捡起地上一具尸体上的利剑。
......
整个县城一片混乱,县府衙门内多达一二百名捕快,却静悄悄的一片。
县太爷心烦意乱的坐在高堂上,几名官吏、师爷一筹莫展。
今日守卫县衙的,是县衙号称追踪能手的李捕头,以及当值的一干衙役捕快。他们手里紧抓着镣铐铁链、棒槌,神色畏缩的躲在禁闭着的县衙大门的后面,一边看县太爷的脸色,一边从门缝里看看满大街作乱的江湖中人,却根本不敢上街去抓人。
县太爷什么时间见过县城里出现过如此大的暴乱骚动,气愤的胡须颤抖,捶胸顿足,大骂:“这些江湖恶人,竟然公然在县衙作奸犯科。老夫早该上奏朝廷,请朝廷出兵将他们赶尽杀绝。不将这些匪寇铲除,我平州民不聊生啊!”
几名官吏面面相觑。竹岐县城的老弱城丁仅仅数百,捕快也一二百人,光靠竹岐县城的兵力是绝对约束不住这一大帮的江湖强人。平州的兵全在万安府,有十万之众,但是只有镇守平州的大将军才调的动。要请动大将军出兵剿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李捕头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道:“老爷,您不知道十大帮会的后台是谁吗?”
“是谁?”
“据说是咱们武国平州万安府的几个王爷,这些帮会的大把的钱财都流到王府的口袋里。出兵围剿这些帮会,岂不是跟王爷作对。”
“哪里来的消息?”
“呃,这个,那是我小舅子他媳妇家的外孙女她相好的消息,这是江湖上公开的秘密,这些帮会的后台都跟王爷大臣有关系呢。听说当今平州第一高手,就是王爷的招揽的人。不过,这些都是小道上流传的消息,小人也不敢绝对肯定。”
县太爷顿时不吭声了。
李捕头见状,暗松一口气,只要县太爷不干糊涂事就行,连忙大摇大摆的吆喝着一众正在发呆的衙役,“你们几个别愣着,守住衙门各处进出通道,前往别让贼人闯入衙门来,惊了老爷。”
那些衙役们却早就呆滞住,哪里还听的进李捕头话,他们望着街道上,露出见鬼一样惊骇欲绝的表情。
李捕头发觉不对劲,急忙从门缝里朝他们望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道鬼魅一样飘忽不定的黑衣人,正从街道上飞掠而过,剑光寒芒,所过之处,一伙正在对女子施暴的贼人恶汉,像是被镰刀割过的麦茬一样,脖子一歪,纷纷喷血倒下。
一个、二个、三个......。
黑衣人的移动毫无声息,出剑也毫无声息,而死在他手里的人同样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他们只是惊骇的抱着被利剑割破的喉咙,艰难的发出咕咕的声音,吐出大口的鲜血,滚倒在地上。
一阵凉风吹过之后,县衙前面一段喧嚣的街道冰凉的地面上,已经悄无声息的躺了十余具尸体。而附近其他一些正在抢劫商货的恶汉,早已经吓得丢下财货,撒腿飞奔离去。
李捕头也呆了,连手里的镣铐哗啦一声滑落在地上也没有察觉。他和众衙役们面面面相觑,只感到身上冷森森的,像是被鬼从脖子上吹了一口凉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