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术抹抹右脸颊的被子弹擦伤而过留下的血迹,森然笑笑,舔舔自己的手指,很咸的感觉。
“想不到你真的躲过了子弹。”范杀咳嗽,牵痛伤口,龇牙咧嘴的道,“很好,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我是一个笨蛋,真的是一个笨蛋。”
就应当从背后给李术一枪,他太大意了,想到这个人速度会真快。
“每个人都有一次机会,你要能否会继续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就看你的答案了。霍家的迷踪步还真的是可以躲过子弹啊。对了,午夜还没有来燕京杀我?”
李术一脚踢着他的下巴。范杀满脸的血迹,洁白的牙齿被踢飞出口中,叮叮的很有节奏的落在地面上。
范杀决然的眼神,不理会嘴被踢成浮肿,吐出一口热血,平静道:“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说的。我真该学会卑鄙和不择手段一点。”
如果可以重来,他就不会那么大意了,不会那么自负了。他完全有能力调来一个团直接把李术被围剿了。只是,他恨,恨自己啊。
“是吗?”李术微笑的面容和一个阳光男孩没有什么分别。
范杀嚎叫起来,痛苦惨叫声使得李术耳朵有点疼了。
他的大腿上被李术用匕首狠狠的扎进去。
李术挠挠头,漫不经心道:“感觉怎么样?”
“很好,非常的好。”范杀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笑容很凄惨,嘴角抽搐得厉害。
“这样,真是意外啊。”李术浮起不带人类的笑容,手上微微转动,那把深深扎入范杀大腿的匕首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而扭转起来,一圈,两圈。
范杀的脸上已经看不见任何的血色了。
李术托着下巴,很好意的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我操你大爷的。”范杀的声音像蚊子似的,他的裤子成了深红色,可想而知血流得有多块。李术已经很给他面子了,没有往他的动脉血管扎一下,要不然,早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很有骨气。”
李术轻轻的拔出匕首,看着刀尖上的血滴,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挥着匕首一闪而过。
范杀的小指被匕首割断了。一些血花喷溅到他的衣服上。
“真是太不小心了,血很脏的。”李术有点懊恼的说道,把落在不远处的小指给捏起来。
范杀看着这个魔鬼,恐惧不能说话。
“其实我是一个很好的人你相信吗?”李术像一个老朋友似乎的问道,“我以前很想做一个好人,只不过……”李术摇摇头,忽笑了一下,有点神经质的,“其实我还是好人的,你懂不懂在我说什么。”看范杀不回答,微微叹息,“懂不懂啊,我是好人的,真的。”
李术再三说道。
“李术你丫的。”
李术低头望着手中捏着范杀的小指,对范杀的怒吼不理会。
范杀看到他做的动作,心碎胆寒了。那个魔鬼居然像割肉丝似乎的在切割他的小指。他的动作很慢,神色很安静,好像在做一件再是正经不过的事情。
薄薄的肉丝,碎裂的骨头。像美味的佳肴摆放在地面,等着主人动筷子。
范杀张嘴,长着大嘴,用力的张大嘴,想要吐出什么,却什么也吐不出。
李术捏起一块血丝,放进嘴里,嚼了一下,津津有味的样子,然后砖头,微笑:“味道不错,想来一口吗?特地为你做的。”
“我…我……你想要问什么,我说….我说…”
范杀嚎啕大哭起来,很伤心,很悲痛。这种折磨的方式把他活活的吓哭了,他也经历过惨绝人寰的场面,但从没有像刚才那可一刻感到恐惧,不,不是恐惧,是一种不想活在世上的感觉。
“真是浪费的我为你做的手艺了。”李术埋怨范杀,“我做一道菜不容易啊,你好歹也吃一点才行啊。”
他说着把一块肉丝递给范杀。
范杀忘记了身上的痛楚,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居然滚了一下,手指抖动:“我什么都说了。”
“真是可怜啊,你就那么怕我,你信不信我是好人。”李术很严肃的问道。
“信,我信,我信。”范杀对着李术大叫着。
李术非常满意他的回答,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了,蹲下来,声音很温和道:“那我向你借点东西你可以给我嘛。”
他不等范杀回答,又把范杀的耳朵给割下来。
范杀不叫了,他的喉咙喊破了,他喊不出了,他越喊李术就越高兴。
“看你的耳朵应该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啊。”李术仔细的研究范杀的耳朵,说得很像那么一回事。
“你应该是出生在富贵之家吧。”李术等待他的回答,没有回音,“算了,也许你在恨我,什么回答我的问题呢。”
“疼不疼?”
“不说话啊。”李术把匕首伸到范杀的眼前,眉毛一皱,接着发现新大陆似的,“你的鼻子很有个性哦。”
范杀捂住自己的鼻子:“你……你……”
“别怕,我只是单纯的赞美一下而已,不会做出什么了。”李术觉得腰有点酸了,站了起来,“就你一个人来?”
“是。”
“午夜呢?”
“和仓在一起。”
“仓?女人?。”
“是,他们在……”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因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把飞刀。是一个中年男子,一张平淡的脸孔,是那种在大街上你看了一眼就会忘记的人。只是那一双眼睛特别的锋利,尤其的使人感到一种冰冷的寒芒。仿佛要置身于冰窖之中,活活的把人给冻死。
李术走到犯傻的前面,把他脖子上的飞刀给拔出来,看了一下,柳叶弯刀,握在手中冰凉的。
“你杀了他,那你来回答我的问题。”李术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对着他道,慢慢的走了过去,心里很提防着中年人的那见血封喉的柳叶弯刀。他可不想自己的脖子上被这么一个冰凉的东西给扎进去。
如果真要说他那铁一般的身体有什么破绽的话,那就是脖子了。
“我没时间。”中年人声音怪异,似乎不习惯说话,“有机会我们会再见的。”
三把柳叶飞刀以品字形的形状疾飞向李术。
“草,当你是小李飞刀啊。”李术闪过那三把飞刀之后,那个中年男子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