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见夏凤仪的样子似乎知道些什么,道:“凤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夏凤仪:“耳朵这个奴才,什么都好,就是好色了些。”
孟天楚:“你听到或是看到过什么?”
夏凤仪:“我倒是没有看见什么,不过都是下人一旁议论听见一些,听说以前在刘县丞家里的时候调戏他的小女,还差点就抓到官府呢。”
孟天楚一听,道:“那为何当时我让佳音去查耳朵底细的时候,没有查到这些呢?”
夏凤仪:“这些怕是不好查,刘县丞后来只所有息事宁人,我想也是不想家丑外扬罢了。”
孟天楚想了想,起身说道:“好了,我知道了,男人好色但至少要有自己的底线,不能做不道德和有悖伦理的事情。”
飞燕捂着肚子,紧皱双眉,道:“天楚,你去忙你吧,这里有凤仪姐姐陪着我就是。”
孟天楚出去了,让大家都散了,只杨三娘陪着飞燕就是,然后自己一个人往书房走,耳朵乖乖地在他身后跟着,也不敢多话,直到在一处小桥处遇到一个下人,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圆脸,是个小胖子,见到孟天楚和耳朵便赶紧停下脚步,立在一旁躬身站着,脸上带着恭敬谦卑的笑容,轻声地叫了老爷一声。
孟天楚也停了脚步,道:“我看着你面生,是新来的?”
下人赶紧答道:“奴才小栓来了七天了。⒌⒉0”
孟天楚:“在哪房做事?”
“管家说初来的不懂规矩都是要到前院做一个月的,什么工都了解一些。然后再根据我们做各种事情地了解程度往各个院子里分。”
孟天楚知道耳朵在自己背后,他没有回头,对那下人说道:“那你做的还习惯吗?”
下人敦厚一笑,露出一口不算整齐但还白净的牙齿,笑着说道:“呵呵,老爷,这比在家好上千万倍了,管家对我们都很好。我们吃的好。穿的好。”
孟天楚嗯了一声,道:“那就好好的干吧,对了,不要在府上聚赌的事情耳朵给你们说了吗?”
“老爷,管家说了好几次,就是没有人听。这一次二夫人亲自给大家说了。我想应该没有人再敢这样做了。”
孟天楚:“好吧,你去吧。”
下人侧身从桥上经过,孟天楚用余光看见那下人经过耳朵身边的时候,恭敬地给耳朵点了点头。耳朵没有说话,只轻轻地挥了挥手。等那下人走开后,孟天楚边走边说道:“你将刚才那个叫小栓地叫住,我有话要问他。”
耳朵听罢,赶紧让刚才那个小人又折回身来,等小栓走近了,孟天楚道:“你认识玉琴吗?”
小栓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耳朵,耳朵:“老爷问你话呢。\\\\\看我做什么?”
孟天楚微微一笑。道:“大概是想看看你让不让他讲。”
耳朵赶紧俯身说道:“老爷,耳朵万万不会这样地。要不耳朵暂时回避,在拱门等您?”
孟天楚:“不用,我问的话你都可以听。”
小栓这才说道:“认识,不过不是很熟,她比我早来几天,如今在厨房帮厨。”
孟天楚:“你知道管家…喜欢玉琴吗?”想了想,孟天楚还是用了喜欢这两字觉得合适一些。
小栓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正要看耳朵,耳朵干脆背过身去,孟天楚想笑,但是忍住了。
小栓见耳朵给了自己一个背影,不知道这个管家到底什么意思,半晌,这才小声说道:“老爷,您还是不要问我了,您去问玉琴姐姐吧,我真的不知道。”
孟天楚笑了笑,道:“好吧,不难为你,你走吧。”
小栓再次离开了,孟天楚对耳朵说道:“看不出来,你在下人的心目中还是挺有威信的嘛。”
耳朵:“奴才不敢。”
孟天楚笑着往前走,走出拱门,孟天楚停住了脚步,耳朵赶紧说道:“老爷,要不叫人去将玉琴叫来您问问?”
孟天楚看了看耳朵,道:“你去喊就是。”
耳朵愕然,道:“老爷,我去叫,您就不怕我…”
孟天楚:“我会怕你吗?”
耳朵不敢说话了,站在那里也不走,孟天楚:“怎么还不去?”
耳朵小声说道:“我还是不去的好,免得说不清。”
孟天楚:“那你将人家强逼着要人家跟了你地时候,你怎么就没有想过你有说不清地一天?”
耳朵语塞,孟天楚挥了挥手,道:“我在书房等你们,你去吧。”
耳朵无奈,只好朝前院走去。
孟天楚独自一个人往自己的书房走,还没有到书房,就见耳朵从另外一个小门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孟天楚道:“这么快?”
耳朵指着身后,神色慌张地说道:“老爷…不…不好了…玉琴…玉琴她…”
孟天楚顿觉不妥,赶紧说道:“怎么啦?”
耳朵:“玉琴上吊了!”
孟天楚一听,马上说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不过前后才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怎么会?人呢?”
耳朵:“好在我去地时候已经让和她同住的一个丫鬟发现救下了。”
孟天楚这才松了一口气,点了点耳朵的额头,道:“看看你办得好事,走,我们去看看耳朵在孟天楚身边小声说道:“老爷,我真的没有逼迫她,三年前爱刘家我们就已经两情相悦,真的,老爷。”
孟天楚没有理会耳朵,而是快步朝着下人房走出。
孟府的下人房离主人地院子有一些距离,经过一个长廊之后,先是一边人工湖。湖面上有很多怒放的荷花。湖中心还有一处凉亭,名曰:宛心,过了湖是一片飞燕专门让人种植地桂花树和一些果树,林子大概有200多坪,林子中间有一条羊肠小道,上面铺就着一些细小地鹅卵石。一些园丁在林子里锄草看见孟天楚和耳朵赶紧起身施礼。
孟天楚很少往这个方向走。竟没有发现这条路还要走些时间,便道:“耳朵,你刚才从哪里过来的,怎么这样快?”
耳朵指了另外一个方向。道:“那边有个小门是奴才来了之后经过大夫人地允许专门开的,为的是方便您和几位夫人传唤。”
耳朵:“那为什么我们不走捷径?”
耳朵摸了摸后脑勺,道:“老爷,我看您在气头上,不敢说。”
孟天楚恨不能揣上他一脚,道:“你该说地时候不说,不该说地时候废话一箩筐。”
耳朵不敢说话,只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一直到了一处拱门前。只见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差点撞在孟天楚的身上,耳朵大喝一声道:“该死的。你什么事情这等慌张也不看路?”
丫鬟赶紧住脚,抬头一看是孟天楚,脸色顿时大变,正要跪下,孟天楚道:“罢了,什么事情这等慌张?”
“老爷,我…不,奴婢去找郎中来,玉琴姐姐突然抽搐口吐白沫。”
孟天楚一听,道:“在哪里,带我去看看。你赶紧让人去讲柳儿姑娘和公孙先生过来一趟。”
丫鬟赶紧指了指前面,道:“就在前面的房子里。”
经过一处假山,看见了几排修缮整齐的房屋,屋子前晾着一些衣物和被褥,很快就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虽小,但是收拾的十分整洁,桌子上还放着一个花瓶,瓶子里插了一些从外面采集回来地黄色小花,屋子里隐约地可以闻到一股淡香,看来屋子地主人还是一个很有情趣的人。
孟天楚见一个女子躺在床上抽搐着,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嘴角已经有一些没有擦去的白沫,孟天楚赶紧对身后地两个陪着的丫鬟说道:“赶紧去找些清水来,清水里放些盐。”
两个丫鬟已经吓得是六神无主,还没有反应过来,耳朵一旁看着着急,道:“老爷,我去吧。”说完就出去了,其中一个丫鬟小声说道:“我也出去看看,他不会想还玉琴姐姐吧。”说完跟了出去。
很快,盐水送来了,孟天楚见耳朵自己端起碗来先喝了一大口,然后才舀了一碗给孟天楚,孟天楚明白耳朵意思,接过碗来,让两个丫鬟将玉琴扶起,然后将她的嘴巴掰开,强制地往她的嘴里灌。
耳朵一旁看着显得十分心疼的样子,却不敢上前帮忙,双手一个劲儿地搓着,孟天楚边给玉琴灌盐水一边冷冷地说道:“你来叫我之前有没有发现玉琴有什么不舒服?”
耳朵:“我当时在她门口就听桂花说她上吊了,我见她躺在床上,当时她们两个也在场,于是我没有进屋转身就去叫您去了。”说完,耳朵指了指一旁的两个丫鬟,两个丫鬟也赶紧点了点头,表示耳朵没有撒谎。
这时,左佳音和公孙先生进来了,见状,赶紧上前帮忙。
孟天楚:“佳音,你怎么来了?柳儿呢?”
左佳音:“正在给晓唯针灸走不开。”说完从孟天楚手上接过碗,让公孙琚来灌自己扶着还在晕迷中的玉琴。
孟天楚起身走到两个丫鬟身边,道:“玉琴在上吊之前或是之后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想了想,道:“之后什么都没有吃,我们给她喝水,她都不喝,就只是一个劲儿哭,哭了一会儿就成这样了。”
左佳音:“天楚,我看这个丫鬟的症状像是中毒。”
孟天楚:“没有错,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说完就在屋子里寻找了一下,另外一个丫鬟说道:“对了,之前早饭地时候,她说不舒服什么都不想吃,管家就…”还没有说完,她好像突然反应过来,耳朵就在身边赶紧不说话了。
孟天楚停下寻找走到耳朵身边,耳朵赶紧申辩道:“老爷,我不过就是给玉琴拿了一些绿豆糕,是早上奴才去找四夫人地时候,恰巧四夫人在厨房说是她嘴馋想吃了,就让厨房给做了一些,于是就赏给奴才一些,奴才舍不得吃就拿给玉琴了。”
左佳音:“什么话,你的意思是飞燕好心还做了坏事了?”
耳朵赶紧说道:“三夫人,奴才不是这个意思,真地。”
孟天楚:“那玉琴当时除了你从三夫人那里拿来的绿豆糕吗?”
耳朵:“一共是四个,她吃了一个就没有吃了,说是没有胃口我见她气色不是很好,劝她再吃一个,她说什么也不吃了,我就拿手绢包好让她想吃的时候再吃。”
孟天楚:“如果真的是绿豆糕有问题…不好,赶紧让人去问问飞燕有没有吃”
左佳音:“不用了,早饭的时候,大家都吃了,不光是飞燕,我们几个都吃了,我还吃了两个呢。”
孟天楚松了一口气,道:“吓我一跳,那看来不是绿豆糕的问题,这么说,你们知道玉琴除了吃过那绿豆糕之外,还吃过什么东西或是喝过什么吗?”
两个丫鬟想了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