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道:“您什么都让看见,您不担心啊!”
老妇笑着坐了上去,孟天楚跟着坐下去,那太师椅又和开始一样往上升。
“我不但要告诉你这个地方,以后的日子我会将中七七四十九个暗道机关全部一一告诉你,姥姥说话算数,要你做半个寨主,那你就是以后这殷家山寨的二寨主,除了素素之外,你就是最大。
孟天楚还以为是这老妇就是殷家山寨的寨主,听她的口气好像还另有其人。
两个人到了上房,屋子依旧黑漆漆的,太师椅稳稳停下之后,老妇道:“以后你就喊我姥姥了,如何啊?”
“是,孟天楚知道了。
”总要有个称呼总是您啊您的,叫起来也不舒服,反正大家都叫,也无所谓。
姥姥拍了拍巴掌,门应声打开,下人道:“姥姥,有何吩咐。
“皓然和灵儿来了吗?”
“回姥姥的话,之前少爷和夫人来过,见你有客人,所以先离开了,让我等您出来了,再去叫。
“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得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等素素回来我要好好地让她管管这些大大小小的,没有一个让我省心。
“是。
姥姥。
奴婢马上去。
姥姥坐到太师椅旁边的小椅子上,好在她身材不胖,那椅子坐下好像还有些宽松。
见孟天楚望着自己,于是招了招手。
指着临近自己的那个位置对孟天楚说道:“天楚,来坐到姥姥这里来。
孟天楚坐在了姥姥身边临近地一个椅子上,心想着,这大概也是山寨里很有威望的人坐的,越是接近主座,越可以体现这个人的身份,皇宫都是这样。
这个山寨大概也是这样。
丫鬟赶紧给孟天楚端上茶来,小声地说道:“这是今年我们后山心采的茶。
姥姥说让师爷您尝尝。
孟天楚接过茶来,姥姥说道:“从今天起,称呼也要改了,在外是师爷,进了山寨就叫二寨主,明白了吗?”
没有想到姥姥真是雷厉风行,说做就做。
那丫鬟一听,赶紧给孟天楚道万福,孟天楚笑了笑,算是还礼。
“老祖宗,我来了。
孟天楚的茶还没有进嘴,听见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石阶下传来,正要将手中地茶放下,却听老妇说道:“你喝你的。
他从来都是一过了花园就开始叫,不管那小兔崽子。
孟天楚一听,茶差点倒在身上,那经过花园至少还要走五分钟地时间,当时自己明明听见那声音就在耳边。
,莫非姥姥的孙子是个高音喇叭?
果然。
孟天楚喝了茶,过了一会儿才看见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男孩子一跳一跳的从台阶上跑上来,头上扎了一个冲天炮,天庭饱满,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一张小嘴粉嘟嘟的似个姑娘一般可爱,身穿一件青灰单褂子,一条同色的阔腿绸缎裤,脚踝上系了一个铜铃。
走的时候丁玲作响。
男孩子地身后跟着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
只见她云鬓半偏,上身一件短袖淡黄色罗儒。
下身却是曳长的窄裙,把一双莲钩也裹住。
面庞清滑白哲,剑眉入鬓,凤目炯炯有神,中骨前挺的鼻梁,小而薄的红唇,仪态雍容,高贵的气度中有着一股慑人魂魄的威仪。
那男孩子嬉笑着跑到老妇身边,一头扑到老妇怀里,娇滴滴地喊了一声老祖宗,老妇一脸慈爱用手摸了摸那孩子头上的冲天炮,突然见孟天楚在这里,立刻将那孩子推开,表情也严肃起来,对那孩子大声说道:“老祖宗生气了,谁和你说笑,赶紧给我跪下,我有话问你。
男孩子这才看了看一旁地孟天楚,偷偷捂嘴笑,然后对孟天楚做了一个鬼脸,老妇说道:“让你跪下,小心老祖宗真的生气了。
男孩儿见老妇真想生气的样子,赶紧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快啊,你们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啊!”
孟天楚见一旁的丫鬟赶紧走开,却不知道这个男孩子让那丫鬟去做什么,很快那丫鬟走了回来,手上拿了一个蒲团过来,原来是这样,还真是个机灵鬼。
丫鬟将蒲团放在男孩子跟前,老妇哭笑不得:“给我跪在地上!哪里还会这么便宜你,我看就是你那娘把你惯成这样的。
那赶紧上前说道:“奶奶,最近皓然地身子不好,还是……”
老妇勃然道:“闭嘴,就是你,你还有脸给他求情,换做是我,我都要臊死几回了。
那男孩子先将那蒲团拿开,然后跪在地上,抬头对那说道:“娘,没有事的,我三岁就开始跪着硬石板了,很长时间没有跪,还有些想念呢。
说完,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连孟天楚都忍不住想笑了。
老妇忍住笑,对那说道:“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屋子里坐着客人,你竟只顾自己的孩子去了,简直是失礼!”
那一听,赶紧走到孟天楚身边欠身道了万福,嘴里说道:“这位一定是孟天楚,孟师爷吧,蕊娘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孟天楚赶紧起身还礼,心里却想着该怎么称呼。
姥姥看出孟天楚心思,便说道:“这是我的孙媳妇,叫蕊娘,这是她的小儿子,叫殷皓然,是我的曾孙,这孩子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她相公,也就是我唯一的孙子就和我儿一起……”
“老祖宗,你每次都这么说。
你不是我和爹一样的聪明,而且还长得一模一样地吗?现在有我,还有姐姐陪你不是很好啊!”
聪明地小家伙知道安慰奶奶了。
蕊娘行礼之后坐到了孟天楚对面,看来那个太师椅以及旁边的小椅子都和这个美女没有关系了。
姥姥对蕊娘说道:“以后也不要叫什么师爷之类地,显得生分,我看孟天楚小你几岁,以后就直接喊天楚好了。
天楚喊蕊娘叫大姐就好。
本来蕊娘该喊天楚叫二寨主的,但是都是一家人。
这样喊不自在,对外知道就好。
蕊娘一听,看见起身说道:“那真是恭喜奶奶了,身边又添一位虎将,得天楚必是我殷家之福气啊!”
姥姥高兴地说道:“还是蕊娘深得我心,说到我心坎上去了。
蕊娘甜甜一笑,大方地坐了下来。
姥姥道:“蕊娘十七岁就嫁到殷家。
自从她进了门,我这个当奶奶清闲了许多,家中的琐事都是她和乔风在管,不劳我费心,其实,若不是我那大儿子在十三岁那天得了风寒,二儿子也跟了……”
皓然道:“老祖宗,您又来了。
今天感情都成了诉苦大会了。
让人家听了笑话。
姥姥一听脸一沉,蕊娘一看姥姥脸色,立刻对皓然说道:“又乱说话了,什么外人不外人的。
皓然挑衅地看了看孟天楚,说道:“那我喊老祖宗,他喊您什么?他若是二寨主。
那么按照娘常常教我地辈分来讲,我应该喊他叫二叔还是二舅呢?你们也不给我说说,只知道让他喊娘叫大姐,他到底是殷家的人还是我娘他们家地人啊,而且,他不应该喊姥姥,要喊奶奶才对吧,要不就是他是外人啊,我有说错吗?”
大家一听都笑了起来,姥姥道:“看吧。
看吧。
我这曾孙子如今说教起自己奶奶来了,对对对。
是我疏忽了,天楚啊,皓然说的有道理,辈分还是要讲的,皓然应该喊天楚叫二叔,天楚喊蕊娘叫大嫂才对,我是老了,还是我皓然聪明,要不叫出去,让外人笑话就不好了。
皓然赶紧对这孟天楚叫道:“二叔”
孟天楚点点头,应了一声。
感觉和做梦一样,一直以来都没有家的感觉,穿越过来就已经没有了爹娘,如今突然一下子多了个奶奶,一个大嫂,还有一个乖巧的侄儿,虽说有些不太习惯,但也算不打不相识,只是这认亲真是浩浩荡荡,三百人陪着自己,想一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突然想到外面还有三百人等这自己,天已经黑了下来,不能一直让这么露天呆着,有渴又饿的,蚊子还多。
孟天楚道:“奶奶,您看是不是将温柔叫出来,外面三百将士等着我,想必这个时候饥渴难忍了,您看……”
姥姥自然知道孟天楚是想走了,可总不能不在一起吃个饭就走,便叫人来吩咐从粮仓里拿些粮食,先支其十几口大锅,将饭煮上,然后吩咐人给外面的将士送些水去。
孟天楚见姥姥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下人也是来回进去很多次,总算是交代地差不多了,蕊娘也是一旁招呼着,看来真是家大业大,一下要拿出多少粮食才能够给三百人吃,毕竟没有国家给,完全靠自己,孟天楚实在是过于不去,决定回去后将这些粮食自己买了送来。
姥姥见蕊娘还站着,便让她去叫温柔,殷浩然马上站起身来,跟着自己娘走,姥姥只用眼睛一扫,蕊娘马上将儿子带回原来的地方让他好好跪着,做是这么做,眼睛却是担心。
“蕊娘,你也别看了,现在那些事情忙完了,我该和浩然说说他的事情了。
每次都是你死命地袒护,总有一天让你给教的不成器了,外面殷家如今就这么一个独苗,不能溺爱……”
浩然摆摆手,示意蕊娘赶紧走,然后给蕊娘笑笑,说道:“娘,别担心,老祖宗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你放心去,再说不是还有二叔吗?他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侄儿遭受皮肉之苦,你担的哪门子的心,真是!”这个马屁拍的,让孟天楚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这哪里是一个十一岁地孩子,小小年纪已经可以如此揣摩大人心理,真是要好好的教,溺爱不得了。
蕊娘被皓然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羞涩一笑,道:“好好说话,不得对二叔无礼,知道吗?”
“知道,这个二叔和我是熟人了,比你和老祖宗都要熟,不怕!”
孟天楚正纳闷,我什么时候和这家伙熟了?
老妇见男孩子好端端地跪着,却是一脸赖皮地看着自己,又好气又好笑,厉声问道:“听乔风说你将衙门的狱卒打伤了,是吗?”
孟天楚一听,下巴都快惊的错位了,这分明只是个机灵聪慧的孩子,怎么也不可能将之前那个自己在牢房后院见到地飞贼联系到一起,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以为是个侏儒,以为个头矮小,谁知道竟然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
男孩子嘻嘻一笑,老妇跺了跺手中的龙头拐杖。
男孩子吐了吐舌头,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没有打,只是找了一个石头在他后脑勺很轻地敲了一下,咯咯,大概就是我没有打,而只是敲了,所以……原以为他可以晕了,没有想到他只是跪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疼,我就找了一个破布,在上面撒了一些东西,他这才倒下,于是我就将上次乔大叔交给我的新式绑人在那狱卒身上试了一试,看来还管用。
老妇佯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从你小姑姑的房间里偷的药,是不是?没有我的手牌你是怎么出去的?”
男孩子咯咯笑了起来,然后从屁股后面掏出一个腰牌一样的东西递给老妇,老妇一看,赶紧摸了摸自己怀里,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