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您没骗我?您这不是拿空话安慰我的吧?”病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但是又将信将疑,生怕这最后的救命稻草被火给点了。
“没有没有,现在有X光片和痰培养这些检查手段,你们也比较重视比较警觉,来得早,发现得早……”
来得早有个屁用,病人并没有感觉到轻松。
“你现在这个病情不严重,最重要的是啊,我们现在有新药和新疗法,有很大概率在半年内治好你的病。你别急,你别急。”
“真的?”病人眼里的光芒亮了起来,大夫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的,总不会骗我吧?
“嗯,真的,你别担心。来,给你看看这个。”为了增强他的信心,医生拿出来几份病历,翻开指指点点的给他看。
这年头隐私什么的,那是不存在这个概念的。
“你看,这几位同志啊,都是在这里经过新疗法半年治疗之后,彻底治愈的,你看你看,复查和随访结果啊,都很好,彻底治愈了!类似的同志还很多,你们两口子啊,就不要担心了。”
两口子看了看他手上的病历,其实没看懂,那位中年妇女更是除了自己名字之外,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看着上面甚至还有洋文,如同天书。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起来,这病真的能治!
中年女人“扑通”的一声就跪下了:“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
医生连忙站起身来:“大嫂,你别这样,救治病人,是我们的工作,我们应该做的。咱们早就是新社会了,不兴这个,啊。你起来,你起来。”
女人含着眼泪,一边站起身,一边嘴里不住的念叨:“神医,菩萨,活菩萨啊。”
医生摇摇头:“咱们新社会了,我就是个医生,真正神医啊,也不是我,发明这种疗法的才是。”
“那他也和你一样是名大夫对吧,我感谢你,也就是感谢他了。”知道自家男人这个病有救,女人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好了,你们坐下,我给你开药。你这个发现得早,估计预后应该不错的。”医生笑道。
病人和家属都笑了起来,笑容里还带着泪。
“拿着医疗本儿去拿药吧,记住,药一定要按时吃,定期回来检查。”医生撕下一张带着的处方签。
高振东开完会,回到自己家,娄晓娥也在家,孩子大一点了,她就没住在娘家,那儿再好,她也觉得没有自己这个小家舒服。
不过保姆大嫂还是带了过来,等孩子再带大一点才能脱手。
高振东刚进屋,娄晓娥就神秘兮兮的走上来,脸上满是笑容。
“你猜你猜,我今天得了个啥?”
她刚出月子没多久,已经回去上课了,落下的课程得赶紧补回来,要不然没准儿要延毕。
不过高振东倒是不在意,延一年就延一年呗,多大个事儿。
但是樊大夫不愿意啊,好苗在别人田里长着,不早点薅到手里总是不踏实。
说实话,这没头没尾的,高振东还真猜不着,但是高振东还是很配合的猜了好几样。
猜不着是能力问题,不配合那就是态度问题,区别可大了。
就好像赵括,几千年来也只是说他菜,但没人说他怂,风评还不算最垫底的那种。
娄晓娥明显很享受他的配合,在高振东几次没猜着之后,把放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
“噔噔噔噔你看!”她开心的挥舞着手上的几个硬纸壳壳。
高振东定睛一看,嚯,还真了不得。
一个是“医疗系统全国劳模”。
一个是“全国三八红旗手”。
这两个东西,就算是拿到对利益和金钱看得更重一些的几十年后,也是能让人肃然起敬的东西。
“呵呵,你就生个孩子,咋就成了劳模、红旗手了,哈哈哈。”高振东和她开玩笑。
“讨厌!今天医健部开会发的,我见到了好多好多名医呢,他们都夸我来着。”娄晓娥白了他一眼,眼里全是笑意,娇俏无比。
说到“名医”的时候,她的眼里全是光芒。
“好了,知道你是这个!”高振东连忙竖起了大拇指。
娄晓娥马上就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无比。
“啊啊啊啊”两个小家伙也来凑热闹,你们笑是吧?我们哭给你们听。
两口子连忙转过身,两人一起抱起两姐弟,轻轻摇晃着,腾出保姆大嫂兑奶粉。
还好,这两孩子都不算是“落地响”,唯一问题只是两张嘴,娄晓娥这里口粮不大够,不过奶粉这东西对于高振东家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对了,何师傅和秦姐两口子请我们吃饭。”
“好的。”说实话,高振东还真有点不习惯这个说法,总觉得傻柱的光棍还要打上几十年的样子。
此时,从我们发出和平倡议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十来天,其实已经是11月下旬。
此时,边境反击战的更多细节和影响逐渐的开始显现出来,而脏三的头,也就更大。
“北部到处都乱起来,尤其是东北部,现有交通条件导致力量根本进不去,他们甚至已经明确发出了谋求脱离的信号。”
“我们部署在那里的军队难道一点作用都不起?”
“是的,被彻底分割,而且这些谋求脱离的力量,在装备人员方面都有大幅增长,他们的武器,甚至比我们被缴获的还多很多。甚至……”
“甚至什么?”真正的生日已经过去,但是这个生日过得无比糟糕的脏三头人问道,他有预感,这个答案可能会让他很难受。
“甚至他们开始流传一种类似‘解放神学’的东西,不知道是他们中的哪些天才想出来的。”
这个回答让脏三头人胸口一闷,头都快炸了。
“解放神学”这种玩意,很是诡异,什么都沾点儿,但是又什么都不全,可是在某种情况下,非常好用。
在无神论区域这没啥鸟用,但是反过来,可就成了相当麻烦的一种东西,不彻底否定原有的,但是在里面塞了新的内容,相对又比较让当地人接受。
只能说,任何思想到了一个具体的地方,都会有所变化,会受到本地文化和习俗等方面的影响。
“我们没法修复大桥,难道小桥、舟桥这些也无能为力?”这不科学!
“有是有,但是运力有限,那边需要的不只是人,还有持续性消耗的补给、装备等等。东北邦原有的这些东西,大部分都在巍南区域葬送掉了。”脏三自己的补给条件虽然比我们强,但是脏三自己却是拉垮的,有点存货,都在巍南二阶段作战中被使用或者缴获。
“而且,由于环境条件的原因,这些桥修起来也很容易再次断掉。”环境条件,包括自然、地理、政治、军事等很多种环境。
这让脏三的头更疼。
“和东大人的和谈接触怎么样了?”还是要改善环境啊。
“他们接受了我们的橄榄枝,但是条件很硬。”
“说说看……”
与此同时,高振东正在傻柱家里大快朵颐,傻柱这手艺,地道!现在又有秦怀茹当帮手,做起吃的来那真是如鱼得水。
“你说,我们会和脏三提什么和谈条件?”傻柱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免不了对这些方面感兴趣,他知道高振东渠道多,忍不住和高振东问起这事儿来。
高振东美美的夹了一块红烧肉,“滋溜”的和傻柱碰了一个。
“我猜的哈,可能和实际上不一样,都是个人看法……”
“赶紧滴赶紧滴,哪儿那么多废话。”傻柱被高振东给吊住了胃口。
“……第一个,我们自己的地盘,我们是不会让出去的,实际上就是我们现在占住的这些地盘。”条件不同了,高振东估计上头的处理方式肯定就不同。
“诶,对对对,这个肯定的。”
“第二个,肯定还会继续放俘虏和还装备,没看见报纸上说的第二阶段俘虏还没释放嘛,这个我们是肯定不会停的。而且……”
“而且什么?”傻柱有点急。
“而且听说啊,我们缴获的敌人的粮食,按照我们的定量,是不够俘虏吃太久的,所以早点放早点了,要不然就上了敌人的当了,吃都要吃穷我们啊。也不知道那点儿粮食,脏三没被俘的时候都特么吃的是些啥。”
“哈哈哈,还别说,他们这计策太狠了!黑!脏三心真黑!”
“第三嘛,我觉得哈,我个人觉得,估计是要限制他们在东北邦的部队数量,把这部分作为缓冲区使用。”
“东北邦是啥?”这对于傻柱来说,是有点超纲。
“啊,东北邦就是脏三和我们巍南地区接壤的一片区域。”
傻柱干了一杯:“我明白了,这就是要让他们没法突然打过来,是这意思吧?”
高振东点点头陪了一杯:“嗯,对,就这意思,可能还有些别的意思吧,不好说,反正主要就这意思。”
“那听说他们的京城都被我们给打跑了,这事儿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