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女子看不过去了,大声道;“星芒舵主,这就有些过分了吧?怎么说咱们都是隶属于总教,您和乔舵主也算是一家人,您这是想要故意找茬杀人吗?”
“哟呵?”
方彻拧着脖子转头,目光饿狼一般的看在这女子脸上,上下打量,目光很是放肆。
“你……你看什么?”
女子被他的眼睛看得心头发麻,这什么眼神,凶残恶毒,就像是饿了好久但战斗力完整的狼在看着猎物一般。
方彻眯起了眼睛,淡淡道:“我看你……你是哪家的小娘们?怎地,你要替他打抱不平啊?”
女子气不过,一挺胸,道:“总部刘家的,你要怎地?”
“总部啊,好牛逼的感觉。”
方彻摸着下巴,冷冷道:“难怪这么牛逼,原来是总部的,怎么,你要用总部来压我?你这么一说,老子特么倒是下不来台了!”
这句话还是很冰冷。
而且煞气更重。
但是其中稍稍带点台阶的意思。
很明显:老子需要下来台。赶紧给老子找个台阶,要不然老子真的要杀人了!
旁边一个青年会意,立即领悟过来这位星芒舵主不想与总部的人闹的太僵,需要有人出来做捧哏了。
若是不出来,这家伙下不来台,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可就惨了。
“哪有哪有,绝对没有对星芒舵主施压的意思,我们只是听说星芒舵主武艺高强,威震白云洲,于是央求乔舵主带我们过来认识认识,拜会一下,希望与星芒舵主交个朋友。哈哈……”
“原来是这样……是来交朋友的啊……”
方彻这才收了杀气,瞪着眼睛看了乔一树一会,突然哈哈大笑,爽朗至极,热情地说道:“刚才就是和乔舵主开个玩笑,乔舵主不会当真了吧?哈哈哈……来来来,请坐,请坐!”
眼睛一斜,喝道:“给客人看座!”
开个玩笑?
有你这样开玩笑的?
乔一树吃了他的心都有了,但却也只能勉强笑了笑,低声下气道:“星芒舵主太客气了,只是玩笑玩笑,无所谓的。”
然后方彻走下来,走到那个正疼得死去活来的年轻人身边,口气似乎很是有些抱歉地说道:“兄弟,刚才下手重了点啊,疼不?”
那青年见他软了,一肚子气终于爆发出来,破口大骂:“星芒,你特么的,你今天最好弄死老子!否则我……”
方彻暴怒的跳了起来,再次拿出来刚才的浑不吝,一脚就跺在青年脸上。
青年一声惨叫,咔嚓一声两颗牙齿就吐出来。
然后方彻就开始不停的一脚一脚的踹:“曹尼玛的!给脸不要脸是吧?你他么怎么这么牛逼!?总部的是吧?总部的是吧?!”
他一边骂‘总部的是吧’,一边用眼睛去看刚才说话的那女子,大骂道:“总部的这么牛逼!还要我弄死你?我问问你,我弄死你咋了?弄死你能怎样?曹尼玛,你特么不是傻逼嘛!在老子手里还敢蹦!你蹦!你蹦!你特么蹦啊!?”
全场人目瞪口呆噤若寒蝉,屏声静气看着场中血肉横飞。
那青年已经不成人形,呜咽着求饶。
他是真怕了。
这个星芒,这特么……是真的敢弄死自己啊。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愣头青?
“饶……饶命……救……救我啊……啊……”青年撕心裂肺。
终于。
几个青年看不下去,壮着胆子:“星芒舵主,还请……还请手下留情啊……”
现在,连‘给个面子’这四个字,都不敢说了。
唯恐再刺激到这位星芒舵主,脱口给来一句‘给你面子,你算个吊’,那特么就尴尬了。
而且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位星芒舵主完全做得出来这种事。
方彻停了手,青年蠕动着,被方彻一把抓住头发拎起来,森然问道:“还杀不杀我?”
“不……不敢了……”
“还要不要我弄死你?”
“不……不敢了……”
“这特么,你们年轻人啊怎么这样,一个个的非要吃点亏才知道山神爷的吊,这特么不是肉的。”
方彻狰狞的叹息。
青年的头发在他手里拎着,仰着头,一脸哀求:“星芒舵主……饶命……”
方彻哼了一声:“你叫我什么?”
“啊?”
“叫爸爸!”
“爸爸!”
“替你爸爸叫爸爸!”
“爸爸!”
“乖!回去好好养伤,下次来咱爷俩好好叙叙。”
方彻一松手,青年后脑勺咚的一声磕在地上,终于如愿以偿的昏了过去。
然后站起来,一招手,一位宗师卑躬屈膝走过来,方彻一双手在他身上干净的衣服上胡乱擦了擦血迹。
随即吩咐:“将这位公子抬下去养伤,好好伺候。”
“是。”
随即方彻才一脸春风的转过身来,哈哈一笑,道:“在下脾气不好,见笑了,实在是让诸位,见笑了呀。”
众人:“……星芒舵主太客气了。”
“坐,坐!诸位今天来,都是贵宾啊。”
方彻坐在了自己宝座上,热情洋溢,亲切自然的道:“上茶!上我的珍藏好茶!”
顿时茶香四溢。
气氛终于融洽了起来。
只是大家都不怎么敢说话了。
“哈哈哈,诸位都是总部的青年才俊,此番莅临我一心教白云洲分舵,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
方彻热情的道:“你们可是不知道,我这人哪,对总部那是向往的很,尊敬的很啊,做梦都想要认识一下总部的青年才俊,交个朋友,这不,乔舵主今天就完成了我的心愿,乔舵主,感谢你啊。”
乔一树咳嗽一声:“应该的,星芒舵主不必客气。”
“哎,乔舵主是我的贵人啊。”
方彻哈哈笑着,道:“你,那个谁……去给我弄点酒菜来,这么多领导来了,不招待一下怎么成?”
“算了算了。”
乔一树急忙拦住:“安全为重……再说这都下半夜了,到哪搞酒菜……”
“真是遗憾。”
方彻开始正式起来:“还没请教诸位公子……这个,尊姓大名?”
“刘家刘燕。”
“宁家宁成伟。”
“隋家隋云峰。”
方彻高高在上的亲切和蔼着,颐指气使的矜持微笑着,如春风一般的笑容,和煦的目光,努力营造一种其乐融融的氛围。
终于……
“乔舵主,我上任以来这么久了,一直都不知道乔舵主的天神教分舵在哪里,但是乔舵主找我,却是如此轻松容易,这让我有点意外啊。”
方彻笑眯眯道:“乔舵主是怎么找到我的?若是我们暴露了,我看我需要尽快搬家才行,现在镇守大殿的人都疯了。”
乔一树尊敬的道:“是我们天神教原本的一个下属掌柜,与贵分舵的闫掌柜乃是业务往来关系,之前有所察觉……这次前来,实属冒昧,还望星芒舵主莫要怪罪。”
“不怪罪,我怎么会怪罪,我欢迎都还来不及。”
方彻真心实意的说道:“不知道天神教的分舵在哪里?”
乔一树僵住。
你啥意思?
“友好往来嘛!”
方彻露出一个狰狞的笑,缓缓道:“俗话说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也!而且,乔分舵主那边,还有这么多刚认识的公子们,我也想套套近乎。”
乔一树咳嗽一声,道:“乔某刚刚建立分舵,还属于草台班子,实在是简陋,不如过段时间,我前来邀请星芒舵主如何?”
“他妈的!”
方彻一瞪眼,随手就是一个耳光将乔一树拍出去三丈,苍啷啷一声响,又拔出来九环大刀。
刀尖指着乔一树,破口大骂:“曹尼玛的,你果然不怀好意,不告诉我你在哪,你却知道老子在哪!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妈的有一天老子万一被你卖给镇守者怎么办?既然你不说,老子今日就宰了你!”
一扬刀,身子跃起来,九环刀一声呼啸,毫不留情的就是一刀剁了下来。
刀风凛冽,杀气弥天。
这是真杀啊!
乔一树百忙中一个懒驴打滚躲过,捂着脸叫道:“我说,我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特么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将老子当成了傻逼!”
方彻骂道。
随即眼珠一转,换上笑脸,还刀入鞘,亲自过去将乔一树扶了起来,亲切笑道:“乔兄受惊了吧?哈哈,开个玩笑。乔兄不要当真。”
乔一树两条腿都在抖,脸上冷汗,一颗颗的沁出来,连连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其他的几位公子小姐人人都是一脸恶寒,一颗心脏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
这位一心教的星芒分舵主,简直就是个……变态!
这特么,这种喜怒无常,凶残暴虐,翻脸无情的狠人,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人人都是心里发寒。
都说伴君如伴虎。
现在看,无论跟着谁都要比跟着这位星芒舵主更安全。
这位是真的拿着杀人当乐子啊。
而且是杀自己人!
尤其是那位刘小姐心里都已经开始后悔了,他要杀乔一树就杀呗,和自己什么关系,自己闲着没事得罪这种绝世凶人做什么?
这要是被他惦记上了,以后可睡不着觉了。
“快点说!”
方彻凶残的瞪着乔一树又是一声吼:“尼玛磨磨蹭蹭,真当老子开玩笑?!”
星芒舵主太凶残了,求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