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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民五国的国土全都位于大陆最北端，在落后的农业时代都不是能养活大量人口的宝地，五国总人口加起来差不多才可以勉强跟神圣黄金帝国持平。
在卡尔马联盟三国：奥尔堡王国、哥德堡王国、奥斯陆王国中，单单一个实力最强的奥尔堡王国就又占到了三国总人口的一半。
王都阿马林堡是奥尔堡王国的都城，也是整个联盟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更是这次少壮派兵谏行动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除了最主要的目标就在这里之外，最强悍的那头拦路猛虎也在这里。
那就是一国压箱底的大杀器——王国守护！
卡尔马联盟虽然只有一位王号永夜女王，却有两位五阶的王国守护。
其中一位跟随玛格丽特一世去帮助神圣白银帝国攻打新教诸侯，另一位则一直坐镇王宫雪松宫。
“嗯？”
外围的偏殿里，一个留着卷发，胡须高高上翘颇有喜感的老头，忽然从睡梦中被惊醒，立刻披上衣服翻身而起。
站在卧室的窗户前看向漆黑一片的夜空，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王国守护的身份却让他从集体潜意识里感受到了从全国各地蔓延而来的风雨欲来。
王都虽然暂时平静，却像是龙卷风的暴风眼，平静只是灾难降临的前兆。
口中不由喃喃自语道：
“我敢打赌，今夜王都一定没好事。”
借着外界微弱的天光，让人看清了这位王国守护的面貌和衣着，竟然跟惠斯特纸牌中的“黑桃j”一模一样。
事实上这位王国守护的称号就叫黑桃j霍格尔或者简称老j。
纸牌都有象征意义，在每副54张的惠斯特纸牌中，大王代表太阳、小王代表月亮，其余52张牌则代表一年中的52个星期；
红桃、方块、梅、黑桃这四种色分别象征着春、夏、秋、冬四個季节。
而其中的j、q、k又分别是jack（骑士）、queen（王后）、king（国王）的缩写，黑红梅方12张kqj就代表了历史中的12个人物，其中有四个国王，四个王后，四个骑士。
“骑士”黑桃j·霍格尔就是传说中由六仙女祝福的奥尔堡王国王子，是古已有之的著名历史人物，也是历史上有数的强大骑士之一。
在风靡全大陆的纸牌发明之后，黑桃j霍格尔这个称号也自动落到了奥尔堡王国头上，一直在王国内部流传。
这些来自纸牌的传承称号能力各异有强有弱，但统一的缺陷就是会导致主人嗜赌成性！
黑廷斯王国的王国守护打窝之主钓鱼佬霍金斯和这些家伙相比，简直就是模范标兵。
反正只听说过赌狗赌到倾家荡产，从没听说过钓鱼能钓到倾家荡产的。
这位王国守护一边推门走出卧室，一边暗自纳闷：
“可是，动荡的源头到底来自哪里呢？
国内能掀起这种风浪一共也没有几个。
即使我不关心政治，也知道革新派的高层指挥官，不是都已经被掌权的教会派解除兵权了吗？
而且教会控制着白银律法的底层权限，如果有人通过律法网络串联造反，也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当初宗教裁判所拿着女王陛下的手令入境，我还以为国内因为兽潮和那位狂猎之王引起的异动已经被压下去了。”
理论上王国守护只需要维护国家安全和王权的合法性。
如果是内部的王位战争，两个继承人打架完全不关他们的事情，无论谁打赢也要继续捧着他们。
但现在永夜女王还没死，依旧牢牢抓着三国的王权呢。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的内战，都违抗了主君的意志。
叛乱者没有宣称权，就算杀光政敌和反对派也不会得到女王的支持。
既然无法实现权力交接，那就是注定失败的政变，主导者大概率会被处死。
黑桃j面对这种情况也不能作壁上观，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准备弹压叛乱。
然而，他刚刚才推开偏殿的大门，就看到一道好像月下精灵般的熟悉人影正站在门外，不知道已经等了他多久。
一袭浅蓝色的王国风宫廷长裙，头戴宝石发冠，配金色高跟鞋，身姿高挑，美的让人窒息。
好像一位从舞会出逃的公主。
她对着面前浑身杀气腾腾，正准备提剑平叛的老人提裙行礼，俏皮一笑：
“霍格尔大叔，好久不见呀。”
后者看清来人的脸，顿时一呆，然后就面露惊喜，下意识上前两步激动地声音都有些颤抖：
“凡妮莎？我的小公主，你不是失踪十几年了吗？你你你.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
你竟然没事，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站在黑桃j面前的正是拜伦的岳母凡妮莎，这个国家唯一的公主，玛格丽特一世唯一的女儿。
当然在嫁给猎鲸者杰克·哈罗德之前，她也是联盟内许多王室近臣的掌上明珠。
永夜女王虽然暗中出卖了女儿，但是包括黑桃j在内许多亲近之人显然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过，能走到五阶传奇的超凡者或许有各种各样的怪癖，却没有一个蠢人。
结合感受到全国范围的山雨欲来，还有最近凡妮莎那位女婿狂猎之王的高调动作，黑桃j立刻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苦笑一声：
“我敢打赌，你的母亲一定不知道你还活着。”
只是看着眼前虽然早就已经为人母，却依旧甜美俏皮一如当年的小凡妮莎，他难道还真能对这位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公主下得去手不成？
他又不是永夜女王那种恪守箴言：“爱神所爱，憎神所憎”的政治动物。
他只是个爱憎分明的普通五阶传奇罢了。
况且，国内某支势力得到了“强宣称权”的支持，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从注定失败的军人政变，变成了符合北境法典政变继承法的王位战争。
这片大陆上，没有“孝道”这种道德标准，儿女造老爹、老娘的反实在是再平常不过。
王国守护也没有了出手的立场。
啪！啪！
凡妮莎拍拍手。
外面铁壁布鲁赫、血红威士忌阿尔弗雷德、还有老实人八指一同抬着一张赌桌走了进来，恭恭敬敬摆放在老人的面前。
黑桃j无奈地看了一眼堪比他肚子里蛔虫的凡妮莎，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到了桌子前：
“我跟伱母亲一样，也没几年好活了，未来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就算想操心也是有心无力。
打生打死都不如打牌！
我今晚一直在跟人打牌，哪里都没去，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已经是个老糊涂喽。
不过”
老头摸起第一张牌，身上的气势便陡然一变，看向坐在同桌的另外三个年轻人，眼中闪过一道金光：
“我敢打赌，我今天的赌运一定很不错。
希望你们几个小子都带够了金镑，老人家我要大杀四方！”
雪松宫外，一座表面上和革新派完全不相关的郊外庄园里，已经黑压压地挤满了革新派和部分中立派的军官、士兵。
“伯爵阁下，王都卫戍兵团的教会派兵团长已经被魅魔忒丽丝小姐提前灌醉，其他可能碍事的高层和他们的家人也成功羁押。
教会直接管理的护教军和裁判所被我们的示敌以弱迷惑，在诱饵牵制下现在正位于距离王都八十公里的地方。
枢机大主教没有坐镇王宫，今夜在罗斯基尔德大教堂召集骨干举行临时会议。
中立派的老首相德罗茨在当时教会派镇压爱国者的时候就称病不出，三次兽潮后，大多数中立派军事主官和贵族都已经彻底倒向了我们。
王都肃清行动可以开始了。”
前后经历过三次兽潮，已经彻底蜕变成拜伦头号小迷弟的霍达兰伯爵一身军装，提着一柄灵光湛湛的斧铳站到了庞大的队伍面前。
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万分欣慰这个国家还有的救。
事实上，在本民族利益持续受损的情况下，三国内的革新派派从多年前开始就极速抬头。
他们跟教会互相不对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而且革新派拥有庞大的湾民基础，即使上面坐着一个皈依了教会的王室，孜孜不倦支持民族融合与改信，到目前为止国内的湾民比例依旧超过了90。
碍于一直没有能扛起大旗的高层支持，才导致这支革新派始终都是一盘散沙。
“但是！”
年轻的伯爵迎着一双双充满朝气，又神情坚毅的眼睛，默默对自己说：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
狂猎之王陛下就是我们湾民革新派的太阳，他将指引我们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
看了一眼提前统一校准过的怀表，确定已经来到约定好的行动时间。
他通过拜伦提供的独立网络支持和秘密通讯频道，接通了三国各大城市中的行动部队。
视野中弹出了上百个大多连三十岁都不到的年轻军官头像。
霍达兰伯爵沉声开口，对眼前的嫡系部队和所有的行动人员做最后的战前动员：
“诸位，我们卡尔马联盟三国已经到了事关生死存亡的最紧要关头！
联盟内部，教会派蒙蔽在外征战的女王陛下，对内开启恐怖统治，近一周以来每一天都有我们的战友流血、丧命。
联盟外部，门前那片怪兽之海也变得越来越陌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就迎来了三次兽潮。
随着纪元交替，只会有越来越多的危险接踵而至。
教会派对内强硬，对外却软弱至极，要不是狂猎之王陛下出手，卡尔马三国的沿海地区恐怕都早已沦陷。
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刻，我们还能依靠谁？”
伸手指向王宫雪松宫的方向，低吼着自问自答：
“是的，我们的女王玛格丽特一世陛下的家族箴言就是：‘爱神所爱，憎神所憎’。
这也是她能凭自身实力晋升五阶的，不可动摇的执念（499章）。
这也是她格外信重教会派的根本原因。
我们说利弊，教会派跟我们谈信仰；我们说生存，教会派还跟我们谈信仰。
或许直到湾民国度灭亡的那一天，这种情况依旧不会改变。
但是，难道我们卡尔马联盟真的要跟随教会一路走到黑吗？”
伯爵目光灼灼：“所以，我们需要一位新的保护者！
教会救不了卡尔马三国，只有狂猎之王陛下的刀枪和大炮巨舰才可以！
事实上，我们从没有违反女王陛下的《反造物主意识法案》，教会给我们的罪名全都是污蔑。
因为圣拜伦虽然是狂猎之王，却也是圣灵，是预言之子，更是弥赛亚！
陛下一心为公不计回报，我们却不能对他的付出视而不见。
诸位，卡尔马三国，乃至是湾民的未来尽在各位的手中。
今夜的行动只许胜，不许败！”
所有人一起振臂高呼：
“诛杀蒙蔽女王陛下的教会国贼，拥戴薇尔莉特公主成为新王储！”
所有人都清楚，他们革新派的本意是：“天诛国贼，湾民兴，拜伦王！”
但政治就是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杀得少少的，在摘下胜利果实之前，还是要避免盲目扩大打击面。
排除掉已经坐了几十年王位，拥有大批拥趸的永夜女王，还有利益牵扯过深的中立派。
等先解决了主要敌人教会派，拿到权柄，回过头来再慢慢解决那些食古不化的“朋友”。
当这个口号喊出口时，就连中立派也没有了阻拦的立场。
说白了永夜女王还能活几天啊？不为自己考虑还能不为子孙后代考虑吗？
现在王储熊人死在第一次兽潮里，亲孙子埃里克百分百比她死的还要早，联盟总得有一个继承人吧？
谁还能比永夜女王的嫡亲外孙女，明面上唯一的后代更有继承权？
薇尔莉特公主拥有最无可置疑的强宣称，她的丈夫狂猎之王更是武德充沛。
有卡斯蒂利亚双王的榜样在前，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等到将来重立北海帝国，将五国王冠合成一顶皇冠，大家伙儿都能水涨船高。
本质上跟奉天靖难一样，都是一家人内部的矛盾，除了利益跟女王个人深度绑定的教会派，外人谁还会继续头铁？
就算不直接出手帮忙，也完全没有阻挠的道理。
“出发！不要拖泥带水，速战速决！”
一旦开始行动，少壮派军官们就格外雷厉风行，每一支行动小队都被提前分派了任务，有人踩点、有人盯梢、有人善后。
教会派一贯奢侈至极的豪宅大门被一脚踹开。
巡逻的私人卫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数倍于自己的行动部队手持战壕扫帚打成了筛子。
还在睡梦中的教会派高官刚刚睁开眼，就被一只黑洞洞的枪管顶住了脑门。
意识到发生了军人政变，差点当场吓尿，连连求饶：
“有话好说，不要杀我。
你们想要钱？你们想要权？想要女人？我都可以给你们啊。
我还能举荐你们进入中枢，分享教会派的权柄，女王都听我们的，一定能满足你们所有要求！”
拿枪顶着他头的少壮派军官身为狂猎之王圣拜伦的狂热崇拜者，早就脱离了低级趣味。
闻言只是轻蔑一笑，对穷途末路的教会派高官冷冷道：
“不要拿你们自己的龌龊心思侮辱我们。
金钱、女人、权力虽然好，但我们现在只想让湾民再次伟大啊！
没有你们，对湾民五国来说很重要。”
随即在神职者高官惊恐的目光中，怒吼一声：
“天诛国贼！”
上百颗炽热的钢珠掀开了他的头盖骨，将脑浆、鲜血、碎骨溅得到处都是。
砰！砰！砰！
激烈的枪声同一时间在整个王都的行政区、权贵居住的贵族区、神职者居住的教会区响起。
零星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却又戛然而止。
持续了好几天的宵禁让王都居民即使听到动静，也谁都不敢随意出门。
就连本应该巡逻执勤的城卫军和王都卫戍兵团也见不到一个人。
什么？正在杀人的就是城卫军和王都卫戍兵团？
那就没事了。
一只渡鸦振动翅膀飞过王都上空，将各个关键位置的行动进展尽收眼底。
显而易见，霍达兰伯爵已经被拜伦转化成了半夜魔，成为魔宴议会同时也是湾民诸国影子政府的一员。
这场政变的背后不是这位年轻的伯爵，而是由拜伦和魔宴议会亲自操刀。
拜伦还专门派了一个四阶化身伪装成普通士兵，带领精通变形术的其他议员和风暴斗篷四处善后，专门去啃教会派中的硬骨头。
确保万无一失。
当枪声响起的时候，霍达兰伯爵也带领着大部队来到了罗斯基尔德大教堂外。
全员躲在第一份海外开拓令撑开的“国境迷锁”下，潜伏到了距离大教堂只有几百米的地方。
上百门锃光瓦亮的大口径野战炮一字排开，呈一个弧形瞄准了大教堂。
要问工业落后的卡尔马三国从哪里搞来的这些金光灿灿的野战炮？
这些炮兵自己也不知道。
问就是地里长出来的，路边捡的。
野生的野战炮、野生的泵动霰弹枪、野生的栓动步枪、野生的圣遗物.都是这么来的。
既然是“天诛国贼”，那这些东西当然全都是大自然的馈赠，跟境外势力一点关系都没有。
要不是大教堂不靠河不靠海，他们都想把军舰开过来炮轰大教堂了。
霍达兰伯爵看着眼前大教堂防御力几乎为零的彩色雕玻璃，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给我装霰弹筒，三、二、一，开火！”
轰！轰！轰！轰！轰！
橙红的炮焰瞬间照亮了王都的夜空。
大教堂内部。
以红衣枢机罗斯基尔德大主教庞德·埃利奥特为首的一群教会派高层还在讨论着对革新派的处理意见。
“大主教，我觉得既然已经对高级将领，不如干脆给他们扣一个叛国的帽子，全都杀干净了事。
那个建立了新教皇家国教的狂猎之王来势汹汹，不能不有所防备啊。”
“不行，现在宗座圣伯多禄大教堂可是额外许诺，要将一个世俗选帝侯之位送给卡尔马联盟，永夜女王才继续咬牙坚持奋战留在了帝国。
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趁着女王不在，掏空卡尔马联盟的力量充实教会。
既然当初南大陆雷米特人抓捕的‘火炬’远远不够，湾民群体中有那么多的灯塔序列，不如就把他们变成照亮怪兽之海寻找诺亚方舟的火炬。
这才算是物尽其用。”
一群人纷纷点头赞同，甚至越说越兴奋：
“反正现在永夜女王不在，我们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我们还可以搞一个定期赐福的活动，让三国中的湾民精英合理消失”
“借助那些愚蠢的夫人、小姐在告解室对我们透露的情报，各家是什么情况我们了如指掌。
只要想干，短时间内就能把灯塔序列的超凡者一扫而空。”
“慢慢来，我们还需要小心那个王国守护黑桃j。”
大主教庞德·埃利奥特身上肩负着圣人们安排的任务，对这些坏到流脓的主意照单全收，一锤定音道：
“很好，就这么办！
夜已经深了，教堂地宫里也为诸位准备好了‘娱乐节目’，各位今晚就在大教堂留宿吧。”
一听这话，十几个教会派高层顿时觉得小腹火热。
他们知道大教堂收罗了整个卡尔马联盟最好的货色，以前只有立下功勋，大主教才允许他们来这里享受一次。
这次难得大方了一回。
可是，他们才刚刚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
耳畔便被猝然响起的雷鸣声充斥，下意识回头看向彩色玻璃窗外时，只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跟着双脚离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全身数不清的空洞里流淌出来。
良久之后，耳朵里才听到遥远的爆炸声、惨叫声、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想抬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已经无可奈何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杀杀杀！名单上的一个不留。
这是我们自己家的地方，只诛国贼，不要伤害无辜。”
连射三轮之后，士兵冲进大教堂看到身穿教袍的人影就上补枪，无数钢珠横扫了存在神职者的每一寸空间。
在建筑物内部，战壕扫帚简直就是神器。
砰！砰！砰！
渡鸦落到教堂外的树枝上，炒豆子一样的连绵枪声在拜伦听来却无比的悦耳。
把世界调成静音，聆听子弹上膛的声音。
拜伦侧耳倾听，却听到微风中传来了造物主的声音：“这神圣的一票是我投给圣拜伦的，他.终将加冕为王！”
呵，如果枪杆子都不是天命，那什么才是？！
不过，卡尔马联盟全境枪声大作时，南方邻国神圣白银帝国，翡冷翠大学中的一个人影也被蓦然惊醒。
扭头看向了书桌上自动翻开的《白银大陆史》。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