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炬的血红光芒在深渊中异常显眼。这些火把散发着浓重的烟雾和奇怪的气味,让人感到恶心。这股气味是由奇特的香料所制成,独具强烈的深渊气息。
在深渊牛魔祭坛的中心,矗立着一座高约十米的血红色岩石建成的祭坛。祭坛四周刻有古老神秘的深渊符咒,散发着微弱的血红幽光。
祭坛的中央是一个宽敞的圆形平台,上面放着一个石制祭坛,摆满了各种奇异的祭品,包括兽头、兽爪以及人类的尸体,这些尸体已经被剖开并取出内脏。
花贝认出其中一些尸体是属于他们“朱雀军”的士兵。这些祭品都被浸泡在血红色的液体中,令人不寒而栗。
祭坛中央矗立着一尊高大的牛魔王法像,栩栩如生,气势磅礴。周围环绕着高高的旗杆,挂着黑红两色的旗帜,上面绘有诡异的深渊符文和恶魔眼睛般的花纹,散发出邪恶的深渊气息。
祭坛之上升起一道红色光柱,直冲云霄,宛如通往地狱的通道。祭坛前的平原上,到处都是深渊牛魔族的战士。
有一身棕黄色皮毛的牛魔人,也有披着战甲,手持巨斧、粪叉、大锤等各种武器的深渊牛魔战士,宛如一支整齐的军队,五体投地朝着祭坛跪拜,口中吟诵经文。
其中一位身穿橙色披风、身披橙色灵器战甲的牛魔祭祀,手持麻花状的灵器噬魂魔杖。他高举着魔杖,双手捏住杖柄,低头念诵着古老的咒语。
这一幕充斥着神秘、黑暗和邪恶的氛围,让人不禁感到寒意。
牛魔祭祀的念咒声越来越高亢,像是恶魔的低语,充满了邪恶的气息。他手中的骨杖上的血红色灵光变得愈发璀璨夺目。
古老的祭文在祭坛上回响,虽然遥不可及,却仿佛在耳旁、在脑海中响彻。这些诡异的呢喃细语充满了神秘的力量,让人心悸不已。每一个音节都散发着一种慑人心魄的能量。
廉絮意识到跟随花贝进入贝贝山脉是件危险的事情,但她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危险!
她望着远处的巨大祭坛和一大群在下面祭拜的深渊牛魔战士。估计这里有成千上万的深渊牛魔族。她数不清具体数字,有点头晕,口中喃喃自语。
花贝也对廉絮突然安静了这么长时间感到好奇,开始仔细倾听她的低声自语。
廉絮念念有词,自语道:“之前击杀深渊牛魔战士小队二十五人,差点累死我自己。现在要如何应对呢?这根本杀不完啊!即使我现在升级到神通境,面对这么多的牛魔战士,只需其中的百分之一,我会被撕成碎片。肯定是我之前的誓言出了错,朱雀大神降下的惩罚。现在收回对少城主的守护承诺还来得及吗?”
花贝有些无语地听着廉絮的自言自语,看来回去还要给廉姐你加练啊!
远远望去,诡异巨大的祭坛上插满了49根黑红双色的法旗。每面法旗上都绘有奇异的眼球和符文。这些法旗摇曳着,散发着令人心神不宁的邪恶气息。符文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似乎在释放出某种神秘的法力波动,让人毛骨悚然。
这49根法旗的数量似乎有着特殊的含义。每面法旗上密密麻麻的眼球仿佛有了生命,不停地扫视四周,让人感到自己被盯着。
祭坛中央矗立着一座十几米高的血红雕像。这座雕像充满了邪恶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这座猩红色的雕像仿佛是一位活人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凝视着祭坛下的众人。它散发出无尽的威严,充满了诡异的气息,让人从内心和灵魂深处颤栗不已。
廉絮兴奋地对花贝说道:“少主,你看那些血旗上的眼睛会转动!太神奇了!”
花贝平静地回答道:“嗯,我看见了!那不是画出来的,那是真正的妖兽眼睛。”
廉絮立刻感到一阵头皮发麻。49根黑红双色的法旗上镶嵌着无数密密麻麻的妖兽眼睛。
这些眼球看起来好像拥有生命,不时闪烁着红黑相间的幽光。每面法旗上的眼球都独一无二,有的镶嵌着奇怪的符号,而有的则像镜子一样反射周围的景象。
不幸的是,花贝和廉絮的身影此时被这些镜像播放。
然而,深渊牛魔一族的祭拜仍在继续,它们并没有立即对这两个入侵者采取行动。这里是它们的地盘,等会无非是多了两具祭品!
廉絮疑惑地问道:“妖兽的眼睛?这些眼睛是从哪里来的?”
花贝回答道:“肯定是被捕捉,难道还有其他来源。”
廉絮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沿路的妖兽这么稀少,是被深渊牛魔大规模捕杀了?”
廉絮又道:“少主,情况好像探查清楚了,我们是不是该走回去了。”廉絮实在不想惹这种大麻烦,有这个时间多喝两瓶不好吗?
花贝随意回道:“现在要走已经迟了,我们进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
廉絮拍着自己丰满的胸脯,带着忧虑的表情说道:“不可能吧?人家还小,少主,你不要吓我啊!”
花贝看到‘朱雀城’士兵的尸体,内心充满了怒火,已经没有心思回答廉絮的话了。
花贝全身散发出强烈的灵光,一道道灵气化作星辰般的火焰环绕着花贝。接着,它变身成一只火红色的朱雀,背负着花贝飞向半空。它发出婉转悠扬的鸣叫声,如音乐般美妙动听。
与之前廉絮头顶的朱雀相比,花贝少城主的朱雀火鸟更加凝实,羽毛更轻盈,仿佛是真实的朱雀。它的眼神中透着灵气,头顶的玄冠更大更鲜艳。
朱雀展现出浩瀚的声势,星光闪烁,将整个漆黑的深渊照得明亮,宛如一颗小太阳。
它的光芒照亮了数里之外的“牛魔祭坛”上的牛魔祭司都清晰可见。
这样惊人的气势震撼了深渊牛魔一族,甚至引起了祭坛中央的牛魔祭司的注意。
廉絮暗自惊叹道:“少主真是厉害,好猛、好强,好漂亮、好大的鸟啊!我朱雀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才是真正的朱雀神鸟!”
然而,身处火焰之中的花贝和廉絮暴露在众多深渊牛魔的眼前。特别是廉絮,她就像站在舞台中央,被聚光灯照亮,异常显眼和出众。
廉絮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被少主带上天,独自面对成千上万的牛魔一族,真的是吓坏了,感觉腿都有点不受控制地颤抖。
廉絮喊道:“喂喂,少城主你怎么把我丢下了啊!属下刚突破神通境界全身法力凝练度不够啊,朱雀还无法载人啊!”
眼见花贝没有回来载她的意思,廉絮又道:“总有一天要被你玩死!培养也不是这样子的啊?我真不想努力啊!啊!!!”
只是当深渊牛魔大军包围过来的时候,廉絮看着半空中的花贝,她的内心就一点都不慌了,握着少主的备用的灵器“朱雀斩马刀”,心中波澜不惊,再次进入了先前的入微状态。
“只要我还没倒下,就算是敌人再多,就不会让少主受到伤害!”
面对潮水般涌来的深渊牛魔一族,廉絮反而稳住了心神,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样的表现,让空中的花贝心中再次惊讶,眼神中闪过欣赏的光芒。
临危不惧、从容不迫的心理素质,可不是服用什么灵丹妙药能培养出来了的。
只有本身拥有强大的意志力,才会有这种优秀的心态,这是要靠天赋还有平时的磨砺得来的。
更难得的是,廉絮还利用这些压力让自己进入了入微的战斗状态!
然而,花贝看着廉絮鼓鼓囊囊的前胸,觉得她最大的天赋就是凶大无脑,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是简单直接拔刀就上。
花贝赞赏道:“很不错,越危险,越冷静,潜能提升得越快,任何一位高手都是在生死之间徘徊了无数次之后,才能磨砺出坚如磐石的意志。今天我们能够不死,以后的修为绝对可以突飞猛进。”
但是花贝心中想的是:敌人太多了,如果父亲他们的支援不能跟上,估计这次真是十死无生了。
花贝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入廉絮耳中,让她的心志更加坚定,举手投足间也变得轻松起来。
这反而让她的实力发挥出了十二分的威力。
看着深渊牛魔大军缓缓逼近,廉絮大声笑道:“哈哈哈,能与少主并肩作战,敌人再多也不可怕!不能让我毁灭的,都将使我变得更强大!”
说完,她灌下一大口烈酒,意志再次升腾,身上的火焰再次变得强烈起来。
“我闻到了花家的血脉气息,小丫头你跟千年前的花千骨有什么瓜葛?”牛魔祭司粗犷的声音问道。
他千年之前就曾参加过那场灭族之战,当年他还是一个牛魔人,那场恐怖的战役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无法消除的伤痕,对于花家那位魔鬼的气息记忆犹新。
现在的我不再是千年前只能靠运气躲过一劫的牛魔人了,而是凭借实力成为牛魔王座下的祭司。
在牛魔一族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高手,统领着千万头牛魔的牛魔祭司大人。
“呵呵,想必你们牛魔一族忘记了千年前被屠杀的经历,居然敢在我花家占领的地盘上建立牛魔祭坛,真是找死啊。”花贝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霸气。
牛魔祭司不屑地道:“哦,果然是千年前花家的后裔,只有两个人竟然敢来到我们深渊牛魔祭坛,是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
花贝霸气回应:“我花家的地盘,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深渊牛魔一族竟敢在我花家守护的地盘设立祭坛,你们今天就别想走了!”虽然花贝处于弱势方,但是士气可不会输。
这千多年来,只有战死的花家人,没有跪着生的花家人!
牛魔祭司嘲讽道:“哈哈哈,这么嚣张啊?难道仅凭你们两个神通境的人,就想把我们的深渊牛魔上万人留在这里?今天就给我留下吧!当作千年前花家屠杀我们一族的利息!”
“黑白颠倒,厚颜无耻,千年前你们多族联手入侵我人界,被我人族打成败家之犬,没想到你们是记吃不记打,如今还敢来我人界捣乱。”
牛魔祭司嘲笑道:“夜郎自大,如今我主牛魔王的祭坛已成,看你拿什么来挡?哈哈哈哈!”
远在深渊牛魔祭坛的牛魔祭司被一个小辈如此回怼也被激怒,突然挥舞着手中的灵器——噬魂法杖,无数凌厉的深渊魔瘴化为万头奔牛法相,犹如草原上狂奔的蛮牛,直扑向花贝。
双方虽然相隔甚远,但是法力神通强大,隔空对话只是微末之技。
“深渊牛魔一族敢在我花家地盘设立祭坛,别说区区一座深渊祭坛,终有一日我会亲自进入你们牛魔界,杀进你们的牛魔寺庙和你们的牛魔王一决高下,看看你们的牛魔王究竟是何等境界的实力。真以为我花家好欺负,竟敢在我花家地盘设置法坛。”
花贝在空中傲然冷笑,随手一挥,一只巨大的朱雀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直接冲向飞来的上万头奔牛法相,一击就将数万头的奔牛烧得灰飞烟灭,冲向了数里外的深渊牛魔祭坛。
熊熊烈焰如同一个小太阳,几个跳起来要抵挡烈焰朱雀的牛魔侍卫,还没碰到朱雀法身就燃烧起来,惨叫一声就丧命了。
让廉絮都十分忌惮的牛魔战士,居然挡不住花贝的随手一击。
花贝这才刚刚出手,廉絮在下面已经被深渊牛魔族团团围住。
数千牛魔一族战士无法攻击天空上的花少城主,只能在廉絮身上发泄厌气,恨不得将她分食。
面对数千深渊牛魔一族的冲杀,廉絮淡定自若,利用入微状态和手中灵器朱雀斩马刀,轻松将范围内的牛魔人斩杀。
深渊牛魔一族的祭神也注重实力的分配,强者在前,弱者在后。所以眼前冲向廉絮的牛魔人,都是深渊牛魔一族中最弱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