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金凤儿你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夏柳青连忙捂住嘴,表示自己不说,“等等,孩子!什么孩子?”
“你自己看,”梅金凤撇了撇嘴,把手机扔了过去。
夏柳青手忙脚乱的接过了电话,撇了一眼联系人,面上一僵,拿起手机,放到耳边。
“老爷子?”李承真听到那边的呼吸声,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如果我说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的话……您老信吗?”
“……”夏柳青叹了口气,“去去去,扯淡,混小子,你没事给我打什么电话?”
“这不关心关心伱老嘛,嘿嘿,”李承真顿了顿,“顺便还真有点事,得跟你老说一声。”
“有屁快放,别在这磨磨唧唧的,”夏柳青吹胡子瞪眼的,相当不耐烦,生怕再耽搁一会儿,他的脚趾头能给他那双老BJ布鞋给磨穿了。
“好,您还记得您之前给我的那个灵宝派符术吧,”李承真顿了顿,“里面不是除了最根本的符宝之术,还有些秘术吗?这些秘术我可以外传吗?毕竟是老爷子您传给我的,我得征求一下老爷子您的意见。”
“灵宝派符术?你就为这事儿给我打电话?那玩意儿就是给你的,你乐意传谁传呗,反正老头子我又不练那玩意儿,”夏柳青撇了撇嘴,“还有别的事儿吗?没有我挂了,我正和金凤郎情妾意,全让你这混小子给搅和…………”
李承真只听见手机滚了两圈,下一刻就被按灭了。
李承真嘴角抖了抖,有些哭笑不得,默默的给夏柳青祈了祈福,收起了手机。
李承真又在原地等了片刻,终于等到了,从山上面走下来了两个正值青壮年的道人,两人身材挺拔,意气风发,颇有仙风道骨的架势。
他们先是扫视了一下四周,锁定了站在一旁的李承真,径直朝着他走来。
“你好,冒昧的问一句,你就是李居士吧,”青年道人拱了拱手,问道。
“正是,在下梨园李家李承真,见过二位道长。”李承真点了点头,也同样拱了拱手,回礼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喔,小道道号空灵子,这位是我的师弟,道号松柏,”空灵子继续说道,“刚刚师傅吩咐我俩带李居士你上山,请你和我们来。”
“那就麻烦空灵子道长和松柏道长了。”李承真点了点头。
几人朝着茅山的后山走去,毕竟现在这些名山大川的潜山大多都被旅游局给管辖着,只有后山算是这些道爷们的自留地,但想要有什么大动作也得给上面打报告。
一路上,空灵子倒是很健谈,和李承真聊了起来,反倒是松柏道长一句话也不说,脸色岿然不动,亦步亦趋的走在路上,倒也不像是对李承真有什么意见,可能只是天生性格沉闷,不善言辞。
李承真跟着两人一路来到上清派的一件大堂里,里面坐着一个中年道士,可能是因为身材有些矮小,所以显得有些消瘦,但给人的气势却一点不弱。
“这位就是我俩的师傅,”空灵子低声提醒了李承真一句,“也是上清派的掌门人,叫做周传明,道号清玄子。”
“?”李承真一愣,赶忙上前,一拱手,“梨园李家,李承真,见过周门长。”
“窦先生介绍来的吧,哈哈哈,不用这般生分,窦先生和我们上清派一直都有交情,”周传明笑了笑,“我刚刚见李居士愣了一下,想来是有些惊讶,我师傅杨世华年事已高,又懒得搭理门里这些事儿了,前些日子干脆把掌门之位传给我了,倒是还没向外面发通知。”
“原来如此,”李承真点了点头,“还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罪过,罪过。”
“哈哈哈,李居士言重了,”周传明摇了摇头,又问到,“我平日里潜心修行,不懂那些弯弯绕,我就不绕弯子了,不知李居士今日来我这上清派,所谓何事?有什么我等能帮得上忙的?”
“既然周门长这样爽快,那我便直说了,”李承真点了点头,“我素闻上清派三山符箓之名,今日前来是要求取两道符箓。”
“哪两道?”周传明问道。
“司禄天君加官进爵文昌光明真符和太上老君教耳食炁保命延生秘符,”李承真顿了顿,继续说,“这两道便是我想要求取的符箓。”
周传明微微一皱眉,瞬间又缓和了下来,他倒是有些惊讶于李承真竟然能了解到他们上清派中如此高深的符箓,连带着后面的空灵子和松柏道士也是对视一眼,有些诧异。
周传明思忖片刻,点了点头,说到:“此事不难,这两道符箓虽然高深,但在我的了解中,门里还有两位师兄可以绘制,若是不成,还可以请我师傅出手,师傅之前吩咐过了,李居士既然是窦先生介绍来的,我们这边也分文不取,权当与你结个缘分,不知李居士意下如何?”
“……唉,”李承真突然叹了口气,面上有些奇怪,“实在是抱歉,上清派的诚意很足,晚辈打心眼儿里受用,但实不相瞒,我此行的目的,除了这两道符箓,还想要求取这两道符箓的绘制之法。”
“这不可能!”还没等周传明说话,一旁的松柏道人先忍不住了,直接否决,直接走上前来,怒视李承真,“好无理的要求,符箓绘法是本门秘术,连我本门弟子都需要耕地三年,才能被授予一道符箓,又凭什么要把这符箓绘法传授给你?”
似乎是平时沉默寡言,松柏道人说话的时候语气越发急促,断断续续的,不时还得停下来喘口气,甚至好几次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但他的意思很明显。
李承真这要求有些太过分了。
这倒也可以理解,国朝里讲究法不可轻传,各家各户对门中秘术都捂得严严实实,很少有外传的,自然不可能因为李承真的三言两语就如此轻易的坏了规矩。
毕竟传承是一个门派的根基,在这种层面上,谁都松懈不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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