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成蟜的车夫办事效率极佳,不一会儿便是找到了一家酒楼,开了一间客房。
赵嘉道了一声谢,便是搂着大司命大大咧咧的走入了酒楼之中,那车夫中了大司命的幻术,这一会儿直接无视了这个人的存在,不得不说,阴阳家的幻术着实可怕。
酒楼掌柜看着赵嘉抱着一名女子入内,连忙低垂着脑袋,不敢多看一眼。
身为在咸阳城内讨生活的人,他岂能不认识长安君成蟜的车夫,甚至从对方口中他已经知晓了赵嘉的身份,将赵嘉送至三楼的雅间,恭敬的说道:“天色不早了,公子早些歇息,有任何需求,摇动门铃即可。”
说话间,他指了指一侧可以拉扯的绳子,其尾端连通着楼下,显然是刻意打造的,专门用来招待咸阳城内的达官权贵。
赵嘉点了点头,便是抱着大司命进了房,动作熟练的用脚将房门关闭,同时手臂撞了撞,将门闩落下。
大司命看到这一幕,眼角跳了跳,忍不住看向了赵嘉。
赵嘉此刻也看着怀中的冷艳御姐,感受着怀中人儿的娇柔,眼中闪过一抹玩味,好奇的询问道:“咱们这算不算开房?”
大司命眉头紧锁,不解其意。
赵嘉没有解释,继续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酒楼的客房,你觉得我要不要做些什么?”
“……你想做什么!”
大司命轻咬着嘴唇,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偏偏还装成冷冰冰的样子,目光死死的盯着赵嘉,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赵嘉敢欺辱她,就算自尽也不会让赵嘉好受。
哪怕她眼下身体虚弱,可给赵嘉来一发阴阳咒术还是不成问题的。
此刻,她倒是忘了自己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了,但凡女子,身处这样的境地都不可能保持冷静。
“呵~”
赵嘉笑了笑,抱着大司命向着床榻走去,感受着怀中人儿紧绷的身躯,他忍不住打趣道:“很紧张?”
大司命不答,盯着赵嘉,因为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
“需不需要我给你脱衣服?”
赵嘉关心的询问道,同时将大司命放在了床榻上,至于上厕所的问题,他没有继续询问,因为练武之人的忍受能力也是极强的,尤其是干杀手这一行的,岂能动不动就大小便,耽搁一下,说不准就跟丢了目标。
所以,赵嘉不需要担心大司命尿床的事情。
大司命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赵嘉的问题,因为她听得出来此人话语中的玩笑,对方压根就是在打趣自己,自己越是反驳什么,对方就越是欢喜,简直就是一个变态。
“那便睡觉吧。”
赵嘉自讨没趣,耸了耸肩膀,便在大司命身旁躺了下去,随后闭上了眼睛,意识转移到了图书馆之中。
突然发现了图书馆的新作用,他此刻兴趣全部被调动了,哪有兴趣欺负大司命。
赵嘉休息了。
一旁的大司命感受到赵嘉睡在自己身旁,却是紧张的要死,浑身绷劲,生怕对方如同一個禽兽一样扑过来,此刻心跳加速,呼吸都是微微急促了起来,感觉时间一瞬间变得极为漫长,度日如年。
她等待着,一旁却是毫无动静,甚至呼吸也渐渐平稳了。
大司命睁开了眼眸,忍不住看向了身旁“睡着”的赵嘉,看着他和衣而睡,眼中闪过一抹不解:老娘这么没有魅力?!
自己这么白白送上门,他竟然能无动于衷?!
一时间,大司命情绪又开始暴躁了,或许是因为精神力受创的缘故,她此刻情绪波动极大。
对此。
赵嘉却是一无所知,他闭目玩弄着大司命的精神体。
图书馆之中,除了赵嘉自己,大司命这具残缺的精神体还是唯一的“活物”,他发现自己不但可以阅读它,甚至还可以控制它,就像玩电脑游戏,可以操控这具精神体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没有意识的原因吗?”
赵嘉瞬间想到了关键,随后他便开始试验了起来,他想看看自己能否将这具精神体吸收了。
练武之人的目标主要是为了壮大人体的精气神,若是能靠着吸收他人精神力的手段增强自身神魄,这对于他而言,好处不言而喻。
按照道家的说法,精气神三者是想通的,神魄强大了,自然会反哺精气。
就算不反哺。
自己若是神魂足够强大,独立出来也不是不行,甚至靠着图书馆,达到一种另类的永生……算了,没有身体的永生有什么意思。
赵嘉这个念头只是持续了片刻便是掐灭了,他喜欢活生生的人,变成鬼物的状态,那有什么意思。
人最大的快乐都来源于荷尔蒙~
……
同样的夜晚。
吕不韦却是被一封来自赵国的密信给吸引了,其上记录了有关于赵嘉的最新消息,比如刺杀、伤口缝合等等,其上并未明确说明赵嘉如何逃脱刺杀,它主要说明了伤口缝合的事情,其对于刀剑砍伤效果极佳,且得到了印证。
除此之外,还记录了一些有关于赵国的密事,比如大将军庞煖被抛弃的事情。
诉说的极为详细。
对比这些事情,有关于赵嘉的事情似乎成了次要的事情。
“伤口缝合,此类巫蛊之术竟然真的有效?这位赵国的大公子倒是有些意思。”
吕不韦轻抚胡须,眼中精光闪烁,低声自语。
战国时代亦有伤口缝合之术,虽没有后代那般仔细规划过,但亦有人使用,可此法终究过于特殊,哪怕是医家对此也讳莫如深,很少正大光明的使用,更别说推广。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不愿接受,谁愿意被当成布料一样缝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怕是死,也不过是一刀的事情,可被人这般“折腾”,谁愿意?
可眼下,此法被证实确实有效,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至于忌讳。
吕不韦可不在意这些,但凡可以强军强国的事情,他都不会拒绝,他可不是那等迂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