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口出什么狂言?”朱高炽被朱瞻墡的话惊到了。
“父亲,这怎么能是口出狂言呢,区区雷电而已。”
朱高炽无奈的说了一句:“你又不是天上的神仙,如何掌控雷电?”
“没有说到掌控这么夸张,但是可以制造。”
“制造?”
朱瞻墡也不多说话,小生和几个小太监已经端着之前的发电装置在等着了,这时候随着朱瞻墡的命令拿了进来。
看到那古怪的装置,
朱高炽一脸的懵,这东西可比之前烧开水的水壶来的复杂。
朱瞻墡将东西摆好,检查了一下连接,然后开始转动了一起,在第三次转动的时候,碳化竹丝又亮了起来。
随着一下爆闪碳化竹丝断裂熄灭。
“这是何物?”
“父亲,这东西转动起来就可以制造雷电,
当然不是像天上的雷电那么厉害,是小小的雷电,
雷电通过这碳化竹丝就可以让竹丝亮起来,比灯笼蜡烛可亮的多,可让黑夜如白昼。”
朱高炽不解:“大晚上要让黑夜如白昼一般亮有什么用?晚上不就该睡觉,亮堂的怎么睡。”
朱高炽对于电灯的未来不像对无马的世界那般积极,短时间内还没办法理解到电的精髓,想象不到它的好处。
但是科技的发展离不开电力,电力的应用自然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是原型先做出来,然后慢慢完善。
“父亲,我再转一次,
您来摸摸看电路。”
这种小电流伤不到人,让朱高炽体会一下被电的感觉。
“五殿下,万万不可啊。”老太监阻止:“若真的是雷电,
伤到太子殿下怎么办?”
“没事的。”
朱瞻墡自己一边说,一边伸手去碰了电线,
丝丝感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见朱瞻墡无事,朱高炽好奇的也来碰了一下。
父子一起摸电门。
感受到了电的微弱存在,
朱高炽依旧不解。
“父亲,
先让我出去一趟吧,我去船厂看看。”
朱瞻墡死缠烂打,但是朱高炽还是没同意他出宫,不管怎么样得惩戒一番,以免御史和其他大臣到时候来参奏他一本。
朱瞻墡无奈只得让小生出宫去,将东西怎么用都跟他说,让他到张三等人的面前去演示,然后让他们做一个更好用的。
见朱瞻墡垂头丧气,朱高炽安慰了一句:“等新年后,给你封了郡王,你再出宫吧。”
“父亲,要这么久吗?”
“你看看这些奏折,全是来说你私自出宫,有失体统,有失皇室尊严的,下次早朝可有你受的,别当无所谓,这些言官在朝上发起难来,全是礼法为依凭,偏偏你还失了礼法,
说不回去。”
朱瞻墡嘿嘿一笑,每当他这么笑的时候,朱高炽就知道这家伙又有鬼主意了。
“父亲,这次好歹还是打了胜仗回来的,终究能说的过去。”
“仗是你打的吗?是郑和打的。”
“皇爷爷不也没怪罪吗?”
瞧着他依旧是一副不知错的样子,朱高炽又好气又好笑:“来人,给我上军杖,打他二十個板子。”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五殿下这才刚好,再打的话新年宴殿下就参加不了了。”
朱瞻墡急忙认错:“父亲,儿子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我已经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的错误,就这次的事情,我写了一份五百字的悔过书,早朝的时候我先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念一遍吧。”
其他的不行,写检讨朱瞻墡还是有一手的。
从来都是言辞激烈,深刻反省,旁人听了都觉得孺子可教,非常可教。
朱高炽没想到他早有准备,接过悔过书,皱着眉头看了一遍,叹了口气:“你真如所写这般想的?”
“是的,儿臣已经知道错了。”
“文中你说你要上负荆上朝?”
“是的父亲,我做错的事情,得做出惩戒。”认错态度一定要诚恳。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朱高炽气笑了:“胡闹,堂堂皇子袒胸露乳负荆上朝,还不被人笑话死了。”
“父亲,这样才可以彰显我认错的决心。”
朱高炽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言官那边我压着他们的奏折,杨士奇胡广也会帮你照看着,后日你照常上朝就好了。”
“多谢父亲。”
看着朱瞻墡一蹦一跳的离开,朱高炽气不打一处来:“你觉得他是真的认错了吗?”
身边的老太监,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这小子性格太乖张了些,这认错书就和学堂给教课老师认错的时候是一样,每次认错态度诚恳,但是还不是在学堂睡觉,你见他改了吗?”
老太监带着些微微的笑意:“太子殿下,五殿下这样也是好的,倒是有趣了好多,而且五殿下不管是背书还是做事,终究没出过什么岔子,就是调皮爱玩了些。”
“就怕他出问题的时候就出大问题,不受礼数束缚之人,容易被他人以此攻陷。”
老太监恭敬的说:“五殿下如此聪慧之人,不会被人陷害的。”
“希望吧。”说着朱高炽将一份密报交给了老太监:“上次东瀛与女真奸细的时候那个女真奸细头领昨日已经抓到了,命胡广抓紧审问,还剩下的那个年轻女奸细也得抓出来。”
“遵命。”
幽暗的大牢内,内阁首辅胡广坐着喝茶,狱卒正在严刑拷问被绑着的男人,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没了任何一块好皮,浑身似乎从血水里面泡出来的。
对待这人用的都是极刑,让他生不如死那种,此时正在行的是贴加官之刑。
此刑很简单就是将一张浸湿的纸放置于犯人的脸上,一张两张三张,不断的增加。
开始只是有点呼吸困难,可随着纸张增多,人的大脑开始缺氧。
呼吸是人类的本能,这种刑罚并不让他一次性无法呼吸,而是一点点变得困难,呼吸越来越困难,你就越来越想要呼吸,人求生的欲望会越来越强。
连番的刑罚之下,那人终于还是开了口,没过多久一张供罪状放到了胡广的面前。
“胡公,犯人招供了,但是他说他也未见过那位貌美女子的容貌,只知道她在某处风月场所做清倌人,善使琵琶,他们两人都是哲陈部族首领阿不罕卓约,但是平常不联系,为了保护各自的信息,所以互相知道的情况也不多。”
胡广放下了杯子:“再审审吧,这些奸细的嘴里没一句实话,这供认状抓不到人,没法交差。”
狱卒有些为难。
“怎么了?”
“人快折磨死了,估计弄醒了也活不了多久。”
胡广叹了口气:“罢了,就这样吧,斩首之后扔出去喂狗吧,至少还是咬死了哲陈部族首领阿不罕卓约,给陛下也算有个交代。”
“传令下去,明日起严查各个风月场所,有任何底细不明的清倌人都带回来审问。”
“遵命,胡公。”狱卒难得露笑容,审问这些女人可是肥差,比审问男人可有趣的多,也带劲的多。
“等等。”
“怎么了胡公。”
“底细不明的红倌人也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