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马车上
“春山叔,这善后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做的体面点就行,就当是失踪了吧。”朱传文朝着朱春山山吩咐了一声,至于怎么面对日本人的怒火,呵呵,如今冰城可是俄国人在做主,本子,你且忍着吧,老子是不忍了,敢来一个杀一个,敢来两个杀一双。
“放心吧,传文,连玻璃我都换上新的。”朱春山说了一声。
至于混居区的俄国警察,这群人可是不接到报案不出动的主儿,再说了,早和安德烈打好招呼了,以朱传文对着安德烈与道格的了解,应该也早都打过招呼了。
安德烈家
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小跑着来到安德烈家里,灯火通明,安德烈这边可也等着朱传文的消息呢,至于为什么,这件事情,他打算写到朱传文的报告里,里面关于朱传文对日本人的态度可是至关重要。
国家之间哪有什么朋友,有的是赤裸裸的利益,尼古拉二世迫于夯长的远东战线,打消了揍日本人的想法,但心里可是记着日本人的仇,一次又一次,所以虽然在美国的主持下两方和谈,但是整个俄国军方,作为尼古拉二世的心腹将军,铁杆支持者们,上下可是对着日本还是抱着敌视的态度。
或许眼下,清国这个弱弱的国家跳出来给俄国人许诺少少的好处,再跳起来反悔《马关条约》,拿出对着八国宣战的勇气对着日本宣战,稍微稳定了国内局势的尼古拉二世也会站出来和清国同仇敌忾,揍一波本子,直接打回江户时期,这他娘才是以夷制夷,而胡萝卜加大棒才是20世界的外交手段。
“将军阁下,汉耀的人把三井商行血洗了。”士兵向着安德烈说道。
“血洗?”安德烈对这个词儿提出了疑问。
“三井商行,鸡犬不留。”士兵再次做了补充。
“哒哒哒”书房里,再次响起指尖敲击在木质单人沙发上的声音。
思考了许久,安德烈也是缓缓出了口气,“行了,你回你的岗位吧。”
“是!”
士兵走了,道格拿着一杯牛奶进来,这是今天第二杯安德烈的安神牛奶了,有了朱传文的消息,这少爷也该休息了。
“道格,你说朱传文这个人到底适不适合成为日后俄方的代言人。”安德烈少有的咨询着道格的意见,这意味着安德烈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了。
“少爷,不知道您听没听过清国的投名状?”道格犹豫了半晌还是朝着安德烈说道。
每次朱传文购买军火的时机都很准确,这让安德烈、道格这样的聪明人也不自觉的会将大势联系到朱传文身上,或许朱传文发现了什么,知道俄国人如今需要什么,这日本人的命便是朱传文向着俄方纳的投名状?
房间里两个聪明人这样分析起来。
来清国越久,对这个国家的历史越感兴趣,以史为鉴,可知得失,清国的统治者是什么样子,现在国际上早就做到心里有数,而以安德烈的分析,清国的乱世早就要来到了,如每个王朝到了结束的时候,各种弊政不断,此时的清国就是如此,那么朱传文或许是值得俄国投资的一个人,再退一万步,就单说是军火买卖,那也是朱传文真金白银买走的,每次从道格那里拿走枪,总会有金子立马送到。
所以,俄国人不亏。
安德烈琢磨了半晌,还是打算把这件事情写进去,至于对于朱传文的评价,由原来的中,改为了上。
狠辣是朱传文继大局意识、经济头脑之后的第三个优点,至于如何决策,那就等海参崴那边的司令部吧。
瓷房子
朱传文安顿好众人去休息,安排王帆、何吉俩人布置好暗哨之后,就推开房门,早就看到灯火通明的房子了。
“婶儿,春山叔去善后了,你就安心睡吧。”朱传文一进门就看见春山媳妇眼睛都红了,原因是没看到朱春山回来,听闻这话,总算是长长出了口气,带着俩小的就朝着房间走去,朱传文不会骗她,也没必要编这种等会儿就能见分晓的瞎话。
“传杰,别看了,睡去。”朱传文将还在看书的朱传杰从沙发上提起来,在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算是解了解气,自己出去干的可是杀人的买卖,这小子在家跟没事儿似的。
“大哥,我就知道你没事儿。”朱传杰略微发白的骨节,紧紧握着书的手此时也是也是放下了书,揉了揉被打的剧痛的屁股,瘸着拐着,还蹦着跳着上了二楼。
屋子里就剩下鲜儿和朱传文。
鲜儿不发一语,拽着朱传文就向着修好窗户的三楼主卧走去。
待进了门,鲜儿就一个鱼跃跳到朱传文身上。
“嘭!”这门关的可是够用力的。
巨大的撞击,冲动的热情,二者合一将朱传文这个男人顶的直直靠在门上。
“鲜儿!”朱传文那还不明白鲜儿的意思,动情的,轻轻的呼唤着鲜儿的名字。
齐鲁大地上长出的妞儿,大方,再配上鲜儿姣好的容貌,早就知道其中滋味的朱传文也就忍不住了。
“传文哥,爱我!”鲜儿轻轻的在朱传文的耳边说了一句。
跟在朱传文身边太消耗心神了。
自家男人总是喜欢独自一个人承受着一切,让鲜儿这个学武的小媳妇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鲜儿是坚强的,但内心还是有些许的委屈,明明早和朱传文说过了,上刀山,下火海都是一起,但每次,朱传文都不曾将她带在身边。
可能这就是自家男人吧,鲜儿今天在客厅坐着,看着不断燃烧的火苗,似乎也是想通了,如此就如此吧。
朱传文抱着鲜儿,搂着好似是世间最美的事物,缓缓向着大床上走去。
不慢不行,刚刚那一下,门把手顶到腰子了,但是,我还行!
“传文哥,你爱我吗?”朱传文耳边又传来了这样的问题。
嚯,这算什么,挑衅?
料理日本人的事儿再加上和鲜儿一点不太重要的事儿,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当太阳公公再次照醒这对人儿的时候,朱传文缓缓的爬了起来。
随即便是吸着凉起。
“真不知道,是我在杀人还是你在杀人啊。”朱传文一边把玩着鲜儿的头发想着,头发在朱传文的手里一会儿缠绕在指尖,一会儿揉搓一下。
但朱传文的肩头还在疼着。
昨天的鲜儿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一口咬在朱传文的肩头,是真疼,都咬出血了。
朱传文哪儿知道,这是来自女儿家的报复,这牙印里包含的有恼怒,有怨恨,有绵绵的情意也有想为朱传文生儿育女的决心。
轻轻的抽出鲜儿枕着的手臂,昨天可算是累惨了吧,这会儿还睡着,朱传文怜惜的掖好被子,出门打算下去端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