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便欲离去。
“哎哎哎!周兄弟,别别别!”李青松一见,赶紧丢掉了手里的小记,奔过去抓住了周玄的手腕。
“你急啥呀!消失了十天半月,一回来打个招呼就又想跑?”
周玄打趣道:“这不看你参悟得正认真吗?”
李青松撇了撇嘴:“我参悟了个鸟!我什么根底你还不清楚?我就是一筑基的人!那金丹,全是靠你师父的宝药才突破的,根本不是我自己踏踏实实修炼出来的!”
“我空有一颗金丹,
别的都不会呀!”
“所以我这段时间搞来了好多本这方面的书籍,想要恶补一番知识……”他随手抓取一本簿册抖了抖,“这不,眼睛都快看花了,还是没什么进展嘛!”
“你来了正好,快快快!教教我呗?”
周玄神识一扫,
将屋内的书籍都扫了一遍,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典籍,都是一些杂记、小抄,
记载的全是经验,连道法诀窍都没有,你看了当然没用了。”
“啊?”李青松咧嘴摆头,“不是说,‘书读万卷,修炼有神’吗,那我岂不是白读了?”
周玄笑道:“书怎么会有白读的说法呢,你这最多就算是方向错了,但问题不大,就当是积累经验咯!”
李青松还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周玄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有什么好气馁的,你知不知你这个金丹多少人求之不得?”
李青松闻言,眼睛顿时发亮:“哦豁,有说法?”
周玄乜了他一眼:“大有说法。”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向哥哥细细道来?”李青松欣喜道。
周玄摇头:“说出来了就不灵了,个中玄机,
还需要你自己体会。”
李青松道:“周兄弟,你跟着苍松前辈出去了半个月,该不会全用来进修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术了吧?”
周玄无奈道:“你那金丹,乃是炼化了仙肉之后形成的,等于是得到了醍醐灌顶,你现在就是境界不够,还吃不到它的红利,等你修炼了道法,就明白有多么厉害了!”
李青松的金丹,其实并无特殊之处。
真正的机缘,在于他服用那清波潭龙王的龙肉之时,周玄曾以一缕《太一经》真元帮助他消化吸收。
这就导致了那龙肉之内的许多药效精华,都被封锁在他自身的血肉筋骨之中,这些药力随着他日后的修行,也会逐渐化为己用,增添他的底蕴。
“原来还要等修炼了道法才有效果……周兄弟,我们都是自己人了,我也不求你冒着背叛师门的风险教我什么神功,我原先筑基期修炼的吐纳之法,随着我金丹的凝结,
渐渐没什么效果了……你看看能不能教教我厉害一些的吐纳?”
“原来的这么快就用不上了?”周玄惊讶道。
李青松结成金丹之后,他原本就有传授后者周天吐纳的意思,但出于两种考虑,便没有第一时间传授。
第一个考虑,是此前李青松初入结丹期,本身还未夯实境界,太急着传授新的吐纳之法无异于揠苗助长,对他的未来不利。
第二个考虑,则是天师府讲课将近,按照周玄对于李青松修炼进展的估算,李青松大概会在听课期间完成境界的稳固。
那时如果讲课的仙师正好说到结丹期的吐纳与修炼法门,李青松作为一块璞玉,收获说不定更大。
但现在,李青松的天赋居然比周玄预料的还要好。
周玄便说道:“李兄,既然有你这个需要,那我自然尽力帮你。”
“这样吧,我先教你一个吐纳之法,这个吐纳之法是我师父曾经交给我的,你每天以那个吐纳之法收放天地灵气,也可以不断壮大金丹。”
“等到时机成熟,丹成破婴也不是问题。”
李青松闻言,顿时大喜过望:“你师父教你的吐纳之法?太棒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好,周天吐纳因人而异,第一遍,我带着你走。”
“好!”
半日之后,屋内灵气氤氲,李青松周天吐纳渐入佳境。
周玄不去打扰李青松,轻手轻脚离开了他的屋子,回到了隔壁的自己屋。
之后,他将苍松道人给他的储物袋取出来,往外小心倾倒。
储物袋里东西不多,主要是几个护身法盘,用来过滤陆地神仙的道韵,让他不至于被道韵冲昏头脑,变得痴狂。
除了法盘之外,还有一枚玉简,周玄观之,顿时明白了一些听仙人讲道的注意事项。
比如说,仙人讲课,乃是面向于分神期往上的修士,但外围区域之中,允许一些道门门徒前来旁听。
除此之外,有什么诸如不得喧哗、不得随意走动之类的事项,还有不可用留影石留影、不可在道场内捣鼓法器之类的禁止事项……
除了注意事项之外,玉简之内还详细地为周玄介绍了天师府讲课的流程。
天师府讲课进行地点,十三宫之中的道宫,分批次进行。
首先是筑基期与结丹期的课程,由河洛天师府中的罗三天师讲;
元婴期的课程,则由天师府中的副府主端木平来讲;
等到了分神期、合体期的课程,则是由太清浮罗宫的浮尘道人来讲;
至于大乘期的课程,天师府内不设此安排。
以上课程,从后天开始,轮次讲起。
讲完一课,休息一天,再开始下一课。
由于法不可轻传,故而唯有获得资格的人,才可以前往道宫听课。
周玄看完之后,便将之收了起来。
距离天师府讲课,真正的空余时间还有一天,周玄便盘膝而坐,梳理了一番如今的局势。
河洛之内,人王隐居深宫,而太子监国。
“那夏熵除了没有‘人王’之名,论权与力,都几乎和人王相当……”
而这样的一个人,曾在不久之前对他发起陆地神仙鉴缉杀令,哪怕最终不了了之,却都值得他留个心眼。
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太子太傅与他曾有一面之缘,那苍髯老者给他的印象并不糊涂,也不知道是演的还是真那样。
而如果太子算是一脉的话,那么夏辜尔就是另一脉……
“那夏辜尔,对于人王之位也是虎视眈眈,与夏熵暗中的较量应该不少……”
“而且夏辜尔还是秘藏司门面上的敌人,于公于私,那夏辜尔的保定王府一脉,都是我的敌人……”
“夏辜颖……有机会的话,得斩草除根。”
“夏辜尔……有机会的话,得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