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中央和多个地方的政府报告,明年的总体趋势,积极发展肉、蛋、菜生产,做好副食品供应。要使生猪生产稳定发展,防止出现大的波动,特别是母猪,要保持合理的饲养数量。
要千方百计保证供应发展饲养业所需的饲料粮,要建立稳定的蔬菜生产基地,保持足够的蔬菜种植面积,保证城市蔬菜的充分供应。
这些是报告上的原话,我就不加上自己的理解,防止你判断失误。”
“苗猪补贴会提高吗?”南易问道。
“没听到风声,应该继续维持37元不变。”
南易又问道:“生猪收购价呢?”
“平均每50公斤108.18元,现在市场上的猪肉价格,带肉票的,白膘的零售价1.35元、肋条2.36元、后腿3.28元、后腿纯瘦肉4.20元,各地的价格稍有浮动,但是相差不大。”
“价格还行,我记得5月11日的文件上写着:鲜猪肉零售价格每500克提高到2.40元,冻猪肉零售价提高到2.10元,同时对每个职工每月发给副食品补贴10元。里外里,还能多买几斤肉。不带票的价格呢?”
“价格没个准数,一天一个价。”
“喔,那有没有统计过哪些地区的养猪户能把补贴真正领到手?”
“统计了,我已经在调整供应方向,明年会定向往能拿到补贴的地方多输送猪崽,现在平价猪饲料补贴取消,我们的猪饲料厂是不是要开始投产?
现在国内除了泰国过来的谢氏集团,还有五川的刘氏企业也投入了饲料领域,我们的进度已经有点晚了。”
“工厂和市场建设晚一点没关系,研发上,我可一直没懈怠,现在的猪饲料和饲料添加剂已经迭代到第五代,养殖试验也历时将近三年,配方经过多次微调,目前已经十分成熟。我们有丰厚的资金、完善的技术储备,想要追上他们两家并不是太难。”
“那我现在是不是该筹备起来?”葛翠竹问道。
“嗯。”
南易和葛翠竹两人接着就是一阵滴咕,定下生产猪饲料的企业叫肯特山公司,这个名字西方味道比较浓,但其实肯特山有一个别名“封狼胥山”,就是霍去病当年祭天封礼的那座山。
取这个名字,算是借一点好寓意、好兆头。
这名字明显有别于南易以往的风格,没错,这个名字其实是葛翠竹提出来的。
实际上,南易肚子里也有两个备选的名字,一个叫阳虎,另一个叫戚夫人,一如既往,就是从历史名人里筛选出和猪有关系的人名。
葛翠竹的“肯特山”一摆出来,南易就有点羞于启齿。
顺理成章,猪饲料和饲料添加剂的名字也由葛翠竹来命名,一个叫“吃不停”,一个叫“猪博士”,听着不怎么出彩,可也算朗朗上口,而且,肯特山的客户群体是农民,这两个名字很容易就能让他们接受。
一如正南控股,肯特山公司也独立于垦殖集团,技术和专利被一家李家坡的“佚名公司”所持有,肯特山每年要向佚名公司支付不菲的技术和专利使用费,并要和佚名公司分享纯利润。
而且肯特山还会和佚名公司签订霸王合同,佚名公司有权利随时停掉对肯特山的技术和专利授权。
这番操作,算是未雨绸缪,先把肯特山公司打造成伪鸡肋内核。
南易刚回到方氏庄园自己的那栋屋里,湘荷就找了过来。
“少爷,前几天有一个女人来找过你。”
“叫什么?”
“她说她叫梁韵,来的时候戴着墨镜,可眼角能睇到乌青。”湘荷说道。
“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没有,我说你不在她就走了,说下次再来。”
“喔。”南易颔了颔首,说道:“下次再来你就告诉她我长期不在香塂,问问她找我到底什么事,如果要借钱,你就给她一万港币,就说是你自作主张给的,是你自己的钱;
如果是找我帮忙,打听一下具体什么事,要是有千万港币以上的利益,你就告诉小小姐,要是没有,你就委婉的拒绝。”
已经友好分手的女人,给一万块算是念着旧情,再多是不可能的,和旧情人藕断丝连就是对现情人的背叛,这有违南易做人的原则。
想让他违背原则,除非有大油水可捞。
“好的。”湘荷应了一声,说道:“少爷晚餐想吃什么?”
“不用为我特意准备,要是家里有这个月上市的铁观音,就帮我泡一杯过来。”
“有,少爷稍等。”
品茶看报,南易把落下一段时间的香塂报纸给看完。
今年,香塂经济方面波澜不惊,除了房市也没有太多值得关注的东西,前不久南易刚关心过香塂的房市,一些消息他知道的很清楚,所以经济报纸他看的很快,一会就开始看娱乐报纸。
娱乐方面倒是花团锦簇,各种是真非假的八卦不少,甚至李铜板都被娱乐报纸编排,说他和李持靓暧昧不清,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道真假。
“爸爸。”
南易正看着报纸,忽然,一团软肉就撞进了他的怀里,同时,耳朵里还听到砰的一声。
“这么早回来?”
“今天没去公司,我去收租了。”
“收租还用你亲自去?”
南若玢坐了起来,拿起地上的一个袋子,嘿嘿一笑道:“爸爸,点钱很过瘾的,你试试,好重嘅。”
南易瞄了一眼袋子,说道:“干嘛不存银行?”
“大钞我已经存了,这些是零钱,就放在家里平日花销咯。”
“哦,下去,几岁的人了,还坐我大腿上像什么样子。”南易应了一声,推了推南若玢说道。
南若玢吐了吐舌头,从南易大腿上爬下来挨着他坐着,“爸爸,你晚上有空陪我去逛街吗?”
“可以,前半夜给你,后半夜爸爸要去忙。”
南若玢一阵怪笑道:“嘿嘿嘿,爸爸,你去陪哪一个啊?”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南易没好气的说道:“听说你又收了几个果栏的摊档?”
“是啊,正好碰到便宜的,一半的价格就买回来了。”
“以后少和社团人士直接接触,收果栏摊档这种事情交给别人去做,你已经是大人了,一举一动要注意影响。”
“嘻嘻,爸爸你刚刚还说我是小孩子呢。”
“少挑我理,我说的意思你听得明白,香塂这里每个富豪都和社团有关联,可没人会大大方方的承认,这种关系好说不好听。”
“爸爸,我知道了,以后我让梅吉负责,找个四九仔出面。”
“嗯。”南易转头透过大落地窗往外面看了看,“现在的天气不错,陪爸爸出去走走。”
“好啊,我上去换衣服。”
父女两人都换了一身清凉的休闲服,出了方氏庄园,在外面的马路上漫无目的的散着步。
“爸爸,你有没有关心台塆股市?”
“金融小组有在关心,现在台塆的股市正是牛市,眼睛闭起来每个月的回报率都可以达到8以上,融资融券可以做到20。”
“金融小组有在操作?”
“去年就进去了,投了一亿美金,现在已经变成三亿多了吧,PY证券也有在操作台塆的股市,具体的我还没看报告。”
“爸爸,我想进金融小组。”南若玢小眼睛滴熘熘一转,说道。
南易转头看了看南若玢的脸,“那就得看你自己的能耐了,南氏唯才是举,想坐什么位子都得看自己,情策委可不是艺人关怀基金,不是爸爸想让你当董事长就行的。”
“那爸爸你安排我考核嘛。”南若玢撒娇道。
“等等再说吧,金融小组可没有兼职人员,小丫头你不就想去台塆炒股么,自己跑台塆去开户可以,让小南办给你操作也行,不一定非得进金融小组。”
南易说着,抿了抿嘴唇,“对了,小南办的薪水以后由你自己负责,爸爸现在很穷,你个小丫头可比我有钱多了。”
“嘻嘻嘻,好嘛,从这个月我自己发。”南若玢拉住南易的手臂,贴心的说道:“爸爸,你要是缺钱可以问我借,利息我可以算你低一点。”
南易伸手,掐住南若玢的脸颊,“还真没白养你,我要被你孝死了。”
“疼疼疼。”
父女俩打闹了一阵,继续沿着香岛道往前走。
“你要真想去台塆捞金,不仅是股市,也可以关注一下北市的土地,台塆土地是私有的,你只要摊开北市的地图,在关键的位子买下一块小小的土地,卡住地产商连成片开发的操作,你就可以待价而沽,把土地卖出天价。
当然,你得先承受地产商几波亲切的问候,你可要提前告诉他们,你一人做事一人当,让他们直接问候你,不用问候你爸爸我。”
“爸爸,你自己不做?”
“你可以,我不行,小打小闹没事,真要往大里搞,台塆方面会掀桌子,这后面可就不仅仅是经济问题,还会牵扯到政治。”
“算了,太危险,万一他们派杀手来弄死我怎么办。”小丫头眼睛又滴熘熘一转。
“那就弄死好了,别怕,爸爸在天地银行有熟人,会天天给你烧钱,你在下面肯定不会缺钱花。你要缺什么就给爸爸托梦,力所能及的,爸爸都会烧给你。”
“不用麻烦了,爸爸你把自己烧下来陪我就行了。”
“香蕉你个马自达,小丫头片子,很狠啊,是应该把你扔台塆去见识一下什么叫黑金。”
“哼,爸爸才狠呢,坐看我被弄死。”
“不看着你被弄死还能怎么样?你个小丫头性格很像我,把贪婪刻在骨子里,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的.asxs.比爸爸要高,这让你缺少敬畏心,小看天下英雄,做事都是自己冲在前面,充先锋大将。
你给我记清楚了,善战者,无赫赫战功。
摩根家族牛吧,那你能说清楚它牛在哪里吗?在金融领域它有什么名声很大的操作吗?
它从来都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不用像老虎基金、量子基金、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那样还要去营销自己的名声,这就叫返璞归真,这就叫境界。”
南若玢想了想,说道:“厉害的不会站在舞台上?”
“对啊,你应该坐在舞台下看你推上去的小丑表演,自己永远隐在暗处,爸爸原来都不想你抛头露面,可是呢,这个世界的一切事务都有一个发展过程,爸爸知道你这种小丫头有强烈的表现欲和虚荣心,不去舞台上走一遭,表现一把,你是不可能学会成熟。”
“我才没有呢。”南若玢心虚的说道。
南易抚了抚南若玢的头,“不要嘴硬,爸爸也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谁都有虚荣心,谁都想站在舞台上当盖世英雄供人敬仰,不用抑制自己的欲望,你可以尝试一下站在舞台上的感觉,只是不要站得太久,记得早点下来。”
“嗯嗯。”
香岛道这里的车流不多,父女俩可以很悠闲的走在马路上,没有什么汽车的呼啸和喇叭声来打搅,不远处的海浪声倒是能不时的传进耳朵里,天空中还能看到飞过黑脸琵鹭。
正当父女俩享受宁静的时候,一辆跑车闪电一般从他们身边擦过,车身离南易只有不到一米五的距离,真是太危险了。
“校花,看见是谁开的吗?”
“没看清楚,只看见是个女的,戴着墨镜、披肩发,副驾驶有人,不过俯着身,只能看到一点后背。”
“俯着身,在干什么?”
“南生,应该是你想的那样。”
“爸爸,你们打什么哑谜呢,大大方方的说,我能听懂的。”
“小丫头,这个你可以不懂。”
“嘿嘿,可我就是懂。”
“人小鬼大,来,跟爸爸一起诅咒,车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有人生没人教的,咒你活不过二十八岁……”
“爸爸,街角有打小人的。”
“名字不知道,生辰八字也不知道,怎么打小人,还是过过嘴瘾,王八盖子滴,你不是开得慢,你是他妈飞的低啊,你一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你妈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盘给养大了啊,瞧瞧你那张脸,额头写着欠拍,鼻头写着欠踹,嘴角写着……”
“爸爸,对方可能听不懂中文。”南若玢捂嘴笑道。
“听不懂正好,听懂了多尴尬。”南易顺了顺气,说道:“好了,在外面要讲文明懂礼貌,不许讲脏话。”
“嗯嗯,不讲脏话。”
南易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孺子可教也。”
“哈哈哈,爸爸,只要自己不尴尬,就是别人尴尬,是不是?”
“把你揶揄的语气收起来,我罚你写一篇不低于10万字的作文,题目就叫《我的好爸爸》,要实事求是,要把我夸出花来。”
“爸爸,你还是打我一顿吧,我不能昧良心说话。”
南若玢说完,撒腿就跑的离南易远远的,一边跑,还一边抛洒着银铃般的笑声。
南易微微一笑,迈开步子就朝着南若玢追去。
“别跑,让我追到有你好受的。”
“嘿嘿,抓不着。”
见南易追来,南若玢又加快了速度。
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很有默契的一个不被抓,一个不抓,跑了一段不近的距离。
当脚步变凌乱,呼吸变重,南若玢停下了自己的步伐,眼睛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顺着南若玢的视线,南易也把目光对过去。
“爸爸,你的诅咒应验了。”
“闭眼,给我把眼睛闭上,校花,打999。”南易快步走到南若玢边上嚷道。
“爸爸,应该你闭眼,没穿裤子的是开车的女人。”
南易往路边倒栽葱的跑车驾驶位深处狠狠的剜了一眼,然后嘴里说道:“好好好,一起闭眼,我们都不看。”
“我不闭,也不看。”南若玢转了个身,推着南易说道:“爸爸,我们走开好了,车子要是爆炸就麻烦了。”
“胡说什么呢,哪有这么容易爆炸,下去个人,看看死了没有。”
“我去。”
虎崽应了一声,顺着倾斜的路基滑了下去。
没一会,虎崽的声音就传了上来,“女的没大碍,身上只是小伤,男的挂了,手刹从嘴里穿过,后脑勺穿出。”
“脸熟吗?”
“擦伤严重,没法辨认。”
“女的呢?”
“看着脸熟,想不起来是谁。”
“算了,上来吧。”南易冲下面喊了一声,又转头对南若玢说道:“爸爸会诅咒的事情千万别往外说,不然要被抓去搞切片研究。”
“爸爸,你少忽悠我,明明是女的太兴奋,把油门当刹车使了。”
南易满头黑线,不知道该怎么回南若玢的话,父女俩谈论类似的话题太过尴尬,他只能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模拟男人的死法上面,他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姿势才能让手刹穿嘴而过。
想了好一会,南易还是想不明白。
只是到了晚饭后,南易和南若玢刚刚准备上街,赵诗贤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是她的堂哥没了,晚上她不能出来,得去伯伯家里陪婶婶。
挂掉电话,南易不由的滴咕:“不会这么巧吧?”
“爸爸,什么这么巧?”
“你赵aunt的堂哥没了,就今天的事。”
“赵世曽还是赵世诚?”
“不知道,赵世诚的可能更大一点。”
赵诗贤的父亲和她大伯是堂兄弟,年龄相差三十来岁,赵诗贤和她两个堂哥的年纪相差二十几岁,她的两个堂哥都是三零后,赵世曽52岁,赵世诚49岁,都还是未婚,香塂有名的“败家仔”兄弟。
败家仔是赵家自己传出来的说法,实际上,兄弟俩都可以称得上商界精英,只是在女人方面被人所诟病,哥哥两天换一个女朋友,弟弟不遑多让,换女朋友比女明星换衣服还勤快,报纸上曾经有报道他带了50个模特上游艇共度良宵。
“爸爸,不会是下午的那个男人吧?虎崽叔叔,下午的那个男人看着几岁啊?”
“看皮肤至少有四十岁。”
“那就是了,不然也太巧了,爸爸,你要不要过去看看?”南若玢滴咕了一声后,对南易说道。
南易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赵aunt和她堂哥家的关系平平,只是维持着表面的亲密,你还是说说想去哪里逛吧。”
“铜锣湾,新一季的衣服出来了,我想去看看。”
“好呀。”
南易和南若玢到了铜锣湾后,就在步行街的一家家品牌店里逛起来,南若玢还真只是看看,每一件都看的很仔细,不时的还会拿起一件放在手里端详,有的还会试穿一下,可三家店逛下来,她就没买一件。
第四家、第五家依然是如此。
从第六家店里出来的时候,南易就问道:“你是来看款式的?”
“对啊,贵利高要做A货生意,邀请我也投一点,我还在考虑,爸爸,你说做A货好赚吗?”
“爸爸没做过,不太清楚,可是我知道做A货生意不需要太大的本钱,你说的那个贵利高不会几十万港币都拿不出来吧?”
“贵利高挺有钱的,上千万港币应该有的。”
“那就是咯,不到一百万港币就能做的生意,他干嘛还要找你合伙呢?”
南若玢理所当然的说道:“看重我的身份咯,有事想让我帮着一起扛,我在犹豫的就是这个,爸爸,你觉得我多要点股份划算吗?”
“不划算,矮骡子麻烦多、仇家多,贵利高的其他事情很容易就影响到你们的合伙生意,今天有人砸店,明天烧铺子,怎么,你还打算都帮他扛了?”
“不好,我只想赚钱,不想招惹这些麻烦。”南若玢摇摇头,“算了,我还是不掺和了。”
“所以,我说你啊,缺少敬畏心,换了爸爸是你,考虑都不会考虑。你现在不是等钱买米下锅,一年撑死了就是赚千万港币,却要冒着破坏太奶奶名声的风险,根本不值得你去瞎惦记。”
南易拍了拍南若玢的后脑勺,说道:“眼皮子要再这么浅,你给我乖乖回学校上学去,知不知道?”
“呜呜呜,好痛,爸爸,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打我。”南若玢一只手包着后脑勺,可怜巴巴的说道。
“少来,你再给我扮可怜,我真打你。”
南易很清楚自己的出手不重,根本没可能把人给打疼。
“嘻嘻嘻。”南若玢萌萌一笑,手环住南易的手臂,“爸爸,我们去兰桂坊,带我去酒吧坐一坐,我一个人去总有古惑仔来搭讪。”
“我带你去酒吧不像样子,去兰桂坊隔壁的荣华里,放开肚子吃。”
“不去,荣华里都是外来菜为主,爸爸,时间还早,我们再逛逛去庙街大排档,要不把阮老师一起叫出来?”
“叫出来做咩,女人哪有宝贝女儿重要,先不管她,我们逛我们自己的。”
“嗯嗯。”
南易的话令南若玢满意的点点小脑袋。
当南易和南若玢在铜锣湾继续逛的时候,李家,李铜板和他儿子李小超正相对而坐。
“爹地,参茶。”
“放着吧。”李铜板轻轻的敲击一下桌面,“维克托,你对方氏集团怎么看?”
“有点看不明白,方氏集团有自己的地产公司,可在地产方面几乎没什么建树,不拿地、不盖楼,只做旧楼改造的项目,每年赚不到多少利润。
其他的,方氏还有自己的蒸馏水牌子,有拉风酒庄、的士公司,还有一个子集团童年集团,除了拉风酒庄,其他几块每年的收益也很一般,可去年方梦音却能轻易拿出60亿港币。
爹地,不会是大陆站在她背后吧?”
李铜板摆了摆手,“你想左了,不是大陆站在她背后,她背后应该有资本在扶持她。”
“西方资本?”
李铜板没有直接回答李小超的问题,而是说道:“香塂电灯、香塂煤气,很早的时候,我就想拿下它们的控股权,电和煤气虽然每年赚不到多少利润,可胜在稳妥、保值,可惜,前几年我们的资金比较紧张,事情也只好暂时搁置。
谁也没想到,后面会跳出一个方梦音,不但控股权被她给拿走,而且她还在布局香塂的方方面面,每一步都比我们走的更早。”
“方方面面?爹地,方氏集团好像没有其他操作?”
“是吗?你知不知道现在香塂的蔬菜、禽类最大供应商是谁?”
“这个我知道,是深甽的垦殖集团,之前好像是一家村集体企业。”
“知道南易吗?”
“南易……”李小超想了一下说道:“爹地,是不是方梦音的孙子?”
李铜板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垦殖集团的董事长叫葛翠竹,深甽沙头角文昌围村人,方梦音的孙子南易1977年去了天水围插队,马上就把户口落在那里。
之后的几年,文昌围就做起了生意,做的是服装、食品、养殖种植行业,今晚,我们吃的那条鳗鱼就来自垦殖集团。”
“爸爸,你的意思南易是个商业精英,文昌围的生意其实是他策划的?这也没什么,方梦音的孙子会做生意,好像不值得奇怪。”
“呵……”